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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错当替身后——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8:18  作者: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不!这不可能。”刘N喃喃摇头, 这才想起身边的女儿, 动作有些粗鲁地抱起念念, “他还没见过我们的女儿, 念念的大名我还留给他这个当爹爹的来取。不行……你帮我和他带句话,如果他不能来见我们,把我们带去孽海也行!”
  那鲛魔的眼神中透着少许怜悯,对着刘N微微叹气,又摇了摇头:“孽海的禁令不单是对我们鲛魔一族下的,你们作为人族如果误入孽海,只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不相信,壬熠说了会保护我一生一世的,他那么厉害,什么都能替我做到,一定能保护我的……”
  “刘N,你听我说,”鲛魔向前游近,伸出苍白的手,搭到刘N撑在船壁的手背上,“念念她有一半鲛魔血脉,如今虽是人族模样,但仍然受神族太子所下禁令的制约。她若是离开孽海海水太久,会有性命危险。”
  刘N闻言停止了絮语,肉眼可见地发抖起来。
  “可她的鲛魔骨血如今尚未苏醒,强行用孽海水唤醒血脉万分危险,只有十中之一成功的可能。一旦失败,神灭形销。思来想去,我找到唯一能保全念念的法子,就是用术法暂且抑制住她体内血脉的苏醒,我给她下的术法大约还能撑十年,等念念十四岁的时候,我会再到这里给她施一次。”
  她递给刘N一个琉璃瓶子:“你且收好这个瓶子,每三个月把一滴孽海水倒在念念的杯中,消除禁令对她的影响。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做,念念一生都会像一个普通的人族孩子那样快乐长大。”
  刘N愣愣地接过,却并未回话。
  “这是她仅有的出路,万不可出差错。”
  那鲛魔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拼凑在一起,刘N却如何都无法理解。
  她的夫君没有死,怎么就变成了鲛魔,和她永远不能相见了?
  她的女儿那样可爱灵动,怎么就离不开这古怪鲛魔的灵力和孽海水了?
  等到刘N回过神来,海面上早就空无一人,只有她与熟睡的念念二人在这孤独的渔舟里,漫无目的地漂泊在一片汪洋之上。
  [我不相信她的话,可如果我不照做,念念真的有性命危险怎么办?夫君还没见过念念,他那么喜欢孩子,我不能让念念有事。]
  [我拜托母亲以幼女顽劣犯错为由,关了念念紧闭,以躲过新年祈福大典。母亲向来不喜我与念念,想不到竟然答应了下来。念念没有愿力的事情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一定要护下她,这是夫君与我唯一的联系。]
  [他们都说我疯了,我没有疯,我的夫君一定会回来看我,他那么爱我,那么爱我们的女儿。念念还没出生的时候,夫君一直抚摸着我的肚子,向我许诺无论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会是他最杰出的作品,他那么爱我们,一定会来找我。]
  [夫君不会来找我们了。]
  [我要去找他。]
  最后一篇,落款那日是穗岁五周岁的生日。
  也是刘N投身孽海的忌日。
  翻完刘N的日录,穗岁久久失言。
  姜林晖陪着她沉默许久,虽然这样的结局他并非未曾预料到,可当真相血淋淋地撕裂在穗岁面前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替她感到心疼。
  “抱歉。”
  “大人道什么歉呢。”穗岁眸光忽闪,语气并未有太大的起伏,“说来有些好笑,你与禾山,甚至是小芙都与我说过抱歉……可是这世间真正有愧于我的人,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对不起。”
  “但是穗岁,你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穗岁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展出笑意:“是啊。”
  母亲投海之前将那琉璃瓶子与日录一起收在匣子里,埋到枣树下,半点没想过留在人间的女儿往后余生要怎么办。
  她没有给穗岁留下生的希望,反而是从来对穗岁不苟言笑、苛刻至极的姥姥,在知晓一切后把恶人扮演到底,拼死给穗岁寻了一条活路。
  穗岁忽然又觉得自己的五脏都被揉到了一起,她不敢去想象将自己交给村长投海以后,姥姥一个人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在这间闭塞的屋子里静候死亡的降临。
  “可是大人……我自以为历经百难,师心自用,原来一切都是我愚妄。”穗岁右手紧紧攥着左胸前的衣领,面上满是讥讽的微笑,“人心怎么这么复杂,我花了那么多年,至今都窥不出一丝门道来。”
  她们的爱和恨,弯弯绕绕兜转在无数心事背后,沉得穗岁背负不起,又轻得漂浮在云端之上,她经年努力都触手不及。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他们捧着一本小小的日录,仿佛走过了刘N短暂悲壮的一生。
  而这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壬熠想要一个人族与鲛魔混血的孩子。
  “我以前还在揣测,母亲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所以才在我生辰这日选择自尽,让我永生在自己的生辰之日难以欢欣。现在我明白了,在她看来那不是我的生辰,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壬熠的日子。”
  她死之前,甚至应该是充满期待的。
  因为对刘N而言,迎接她的不是死亡,是久别重逢。
  姜林晖拍了拍地上的灰,也坐到穗岁身边。
  “斯人已去,爱恨一笔勾销,如今不过是你这个活着的人徒留遗憾。但穗岁,你对你母亲提到的这个杏黄发色的鲛魔有印象吗?倘若她还活着,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想好要怎么做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姜林晖其实有些犹豫。
  一方面他原先对鲛魔这个种族印象太差,忍不住揣测那鲛魔接近穗岁和她母亲的真实意图,绝对背后还有隐情。
  另一方面……穗岁就是那个打破他对鲛魔固有印象的人,在她面前把这话说出来,姜林晖又有些心虚。
  尽管穗岁曾经强调过她不喜欢鲛魔这个身份。
  穗岁脸上的浅笑骤然消失。
  “我知道她是谁。”穗岁十分诚恳地看向姜林晖,对他说,“她是鲛魔中少见的好人……请您不要那样说她。”
  姜林晖蹙了蹙眉:“鲛魔一族在外观上除了鱼尾,大部分都继承了魔族的外貌,因此无论是头发也好鳞片也罢,多为深色,杏黄这样的颜色……应该是返了妖族的血统特征出来,估计在鲛魔族人中并不多见。”
  当日黎榇笳仅弈全族是一人私自下神界为之,姜林晖并不知晓这件事,因此他本人并没有与鲛魔一族打过交道,对鲛魔的所有了解仅源于书册和画像的记载。
  穗岁:“是吗?我虽然知道她是谁……但对于她的血统身世,知之甚少。”
  如今的鲛魔族人对于那位闭口不谈,怕是还记得她有妖族血统的也在少数。
  “她是鲛魔一族的废王后。”
  “你是说……覃朝?”姜林晖十分震惊,“她为何要救你?”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穗岁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她在孽海的幽牢中也曾救过我一命,那时我比大人此刻更加困惑。可是原来……”
  原来早在穗岁被抹去记忆的陈年旧月里,彼时仍然地位尊贵的废王后,就已经救过她一回了。
  “她是不是与你有什么渊源?”
  “没有渊源。”穗岁回答,“只是心软罢了,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
  姜林晖迟疑片刻,开口问:“你知不知道鲛魔族现在那二皇子和太子殿下正在争夺储君之位?那位废王后对你有恩,倘若将来神界与鲛魔之间还有一战,你会不会……”
  因为过去得到过的恩情,扭曲自己的立场?
  穗岁离开孽海在人间渡过的几个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对孽海中的鲛魔来说,才过了几日。
  听姜林晖话中的意思,壬威和壬风眠之间尚未分出胜负。
  也不知道壬曲歌如今怎么样了。
  壬风眠顾得上保护好她吗?她发现了离开孽海的秘密了吗?
  穗岁从短暂的回忆中抽出身来,把手中合上的日录递给姜林晖:“大人想多了,如果废王后还活着,不管这场战争最后胜利的是壬威还是壬风眠,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覃朝死了?”
  “大人帮我把这日录烧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推文的文案评论看到一句:
  “男主有点好但不多。”
  太可爱了哈哈哈
  大号虽然前期不做人但切片真的挺好的!
  
第45章 你哪里配和小芙有一样的眉眼?
  山间常年云雾缭绕, 此刻更是彤云密布,彰显着不多日后会有大雪降临。
  此刻躲在一个残破山庙里的跛足男子正满面愁容,语气不耐地指挥着两三个下人把庙里漏风的窗用碎布堵上。
  “怎么, 我不是官老爷了你们就心思野了?”李向阳咬着牙,嘴里吐出的话比庙檐下的冰渣子还阴寒,“你们老婆孩子可还在我手上, 想他们活就给我好好做事。”
  他一路潜逃到这闭塞的山间小镇, 找了一个四面漏风的废弃破庙躲藏, 冷得瑟瑟发抖, 却巴不得第二日就能见到大雪,把进山的路彻底堵死。
  他的哥哥李向霁不知道是不是走船运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前些日子从他家喝完酒出去后被拉到小巷里断了命根子。
  虽然血流得不算多, 可寒冬腊月里躺在那阴冷的巷子里半宿才被人发现, 救回家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
  他那生不出儿子的媳妇花了无数银钱找了各地有名的大夫,才勉强把人从阎王庙前抬回来。
  李向阳年前去看了他几回,却见李向霁几日就花白了头发,眼神中黯淡无光, 再没有从前那个对谁都吆五喝六的精明商人模样。
  一开始李向阳还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下兄长,可见无论自己说了什么, 李向霁都没什么反应, 便不再多费口舌。
  自己这个哥哥, 多半彻底废了。
  思来想去, 年夜那日趁着大部分人都与亲人团聚在家, 李向阳派人潜入李向霁的屋内, 将他与几个妻妾一并杀了, 然后抛尸荒郊。
  倘若李向霁还有求生的意识, 哪怕他从此身体残存, 不能再出海帮衬,李向阳自觉也会看在从前相互扶持的岁月,照看兄长一辈子。
  可如今他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让李向阳觉得十分恐慌。
  不能给他助力也就罢了,万一李向霁从此嫉妒上自己的完全身与正常人的生活,想拉着他同归于尽,或者出卖他怎么办?
  他可有太多把柄在兄长手上了。
  反正李向霁也是生不如死,不人不鬼地活着,送他干干脆脆地上路,还让几个美娇娘去陪他,也算是全了一场兄弟情分。
  可是解决了李向霁这个麻烦,李向阳还没来得及睡上一个安稳的觉,就听到了一些更让他寝不安席的风声。
  他盯在孽海渔村的人告诉他,李芙投海自尽,宁死也不肯跟着州牧派去的差使离开,去做皇仙的仙童。
  那人还说,各地的驿站都出现了有李向阳字迹的书信,内容有关拜托他们掩护着李芙离开。
  李向阳听了暴跳如雷,他巴不能用李芙给自己在官场上打开更加敞亮的前途,怎么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
  而且……那个说话唯唯诺诺,见人就脸红的嫂子,居然是州牧大人一早就安排在他们身边的人?
  到底是谁要害他?
  可当务之急,要先保全自己的性命,不能被上面的人以忤逆皇仙的罪名带走,才有未来自辩的可能。
  李向阳一琢磨起这事就愈加心烦意乱,从身旁摸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往一个动作稍微慢了些的家仆身上砸过去。
  “叫你动作麻利点你听不懂吗?”
  他面容狰狞,目露凶光,哪里还有镇子上长袖善舞,温柔敦厚的年轻官员模样。
  夜越是深,庙堂外的风越是喧嚣,从那被尽力堵严实的窗孔门缝里挤进来,摩擦出鬼怪嘶嚎的尖锐声音。
  无论是家仆还是李向阳,都止不住在这样毛骨悚然的环境里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可是他们这两日提心吊胆地四下奔逃,山路险峻,既担心一不留神被落石砸到,又害怕走得太慢,被州牧派来的人抓走。
  所以即使惶悚不安,却还是在后半夜陆续睡去。
  山林间偶尔有此起彼伏的狼群叫声,李向阳不如家仆们睡得踏实,一有动静就会迷迷糊糊惊醒。
  前两次惊醒后,他确认了一下周边环境,很快又倒头入梦乡。
  但第三次,他醒来后心中一直惶惶不安,甚至忍不住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贴到另一个温热的身体,才吁了口气。
  等等!
  李向阳即使落魄到此,却也还是觉得自己比家仆高出一等,所以并不允许他们同自己睡在同半边的庙里。
  他那几个家仆全都躺在对面,那他身后的人是……?
  “咦,怎么醒了?”
  一个甜润温和的声音从李向阳的头顶响起,在空旷的破庙里悠扬婉转,如同玉器碰撞bb作响。
  如此天籁之声,倘若放在平时,定会让李向阳生出亵//渎之意,此刻却只能让他汗洽股栗,心寒胆落。
  与此同时,那人冰凉的指尖点在他的后脖中间,瞬间令他动弹不得。
  “何方……何方仙子?你想要什么?我包里还有些碎银,你可以全都拿走,有……有话好说。”
  他担心破庙的门被风刮开,因此让一个家仆睡在门边,抵住那扇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木门。
  那家仆现在还睡得很香,并未挪动位置,身后的那女子显然并不是从破庙唯一的正门处进来的。
  “嗯……为什么说我是仙子,我就不能是什么妖怪吗?”
  李向阳局促地咽了口口水:“仙子声音动听,定非凡姿,怎么会是妖物那等低劣的生物。”
  他说惯场面话,夸赞的词语信口拈来,让穗岁听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向阳听她笑了,暗自松气,还以为说对了话,便打算开口多夸几句,好让女子心里高兴,说不定就能放过他。
  但其实穗岁只是在笑,为何同样夸张吹嘘的话语,小芙说起来让人心花怒放的同时忍俊不禁,只想逗着她多说两句。
  到了李向阳这边,只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油腻得胃里直泛酸水,恨不能把嘴带着脸皮从他脑袋上一道扯下来。
  穗岁心里厌烦,见他又要侧过头开口,就扯了团麻布塞进李向阳的嘴中,随后又从身后掏出一捆麻绳绑住他的手:“李郎君担待着些,我灵力有异,控制得不太好,这麻绳又有些粗糙,要是扎太紧了觉着疼,你就哼哼两句,我给你松松。”
  李向阳忙不迭地点头。他被那股冰凉的灵力控制着身体,力不从心,可是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还保留着。
  比如他能感受到手上的绳子勒得极紧,若是这样被绑上两炷香的时间,或许两只手都要废了。
  做完这一切,穗岁才走到李向阳面前,蹲下/身,细细打量起他惊恐的神情。
  目不转睛地盯了很久,穗岁才弯下唇角:“嗯,你眉眼还和她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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