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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错当替身后——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8:18  作者: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然后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边。
  因为穗岁看见,姜林晖身后的殿堂里,走出来了一个白衣男子,一头霜雪,灿烂若银。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说不出来谁更加尴尬.jpg
  
第54章 其实殿下曾经也不能掌控祝融真火。
  穗岁双手紧紧交握, 手肘立于案几上,额头紧紧贴在大鱼际一侧,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整张脸埋起来, 不用再面对任何人。
  “跟只虾似的,做什么呢。”姜林晖端着个茶盘,放到案几上, 动作并不轻缓, 震得穗岁把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穗岁从五脏六腑里呼出一口浊气, 幽怨地问:“您大人有大量, 就别计较我那日对殿下与您口出狂言了行不?”
  “我真要和你计较,前些日子救你做什么。”
  “那您就不能给我使个眼神,告诉我殿下也在, 好让我闭嘴吗?”
  “呵, ”姜林晖歪起一侧嘴角,“你嘴多厉害呢,哪里是在下一个小小掌医可以掌控的?”
  “……哈哈。”穗岁放下双手,把额头重重磕在桌沿, “殿下这是要彻底厌恶死我了。”
  姜林晖这才收起阴阳怪气的笑容,倒了杯茶递给穗岁:“被你揶揄的不是我吗?怎么倒是你现在要死要活的, 何况殿下又没说什么。”
  那倒是。
  刚才穗岁那石破天惊的打趣说出口后, 在黎榇拥钅谧叱鍪敝刂氐卦业搅说厣希 把身旁跪倒在地上的小神官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
  穗岁亦慌忙行礼:“穗岁不知殿下也……我……那个……”
  她也不知该认自己是口无遮拦还是以下犯上的罪, 犹犹豫豫, 最后只木然把那食盒往前推了推, 懊恼道:“我这就回贪狼殿……”
  “不必了。”黎橄袷歉本就没听见方才姜林晖与穗岁之间说了什么, 淡淡地挥了挥手, 侧身对姜林晖说, “七日后我再找你。”
  “是。”姜林晖欠身应道。
  然后黎榫妥杂窠鬃呦拢在那奇谲藤蔓中穿过,像只误入草莽的仙鹤,与周边景象格格不入。
  他走过穗岁身边的时候脚步不曾滞缓,甚至没有分出半点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穗岁虽然只与黎榇蚬几回交道,只觉得他似乎面对什么样的场景都是这般波澜不惊。黎橄袷歉鲇啦蝗胧赖呐怨圩牛高高在上地冷眼周遭发生的一切,无论与他自身是否相关,似乎都不要紧。
  因此他的作为其实并无不妥,今日说出这话的不管是穗岁还是别人,他都会听而不闻地走过。
  “你不懂。”穗岁的脑门反复抬起,又往桌沿敲上去,“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留下我背后说人坏话的印象。”
  姜林晖忍不住眼睛向上翻了翻:“以你从前在殿下面前说的话、做的事,我看你压根也没想过要给他留什么好印象。”
  他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放心吧,殿下他不会因此对你有任何看法。倒是你,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用脑袋给我桌子砸出个坑的吗?”
  穗岁这才抬起头,语气嗡嗡地说:“来给大人送吃的。”
  她叹了口气,把食盒取出来:“我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只是挑了些贪狼殿里能吃到的食材,做了些点心。大人不嫌弃就收下吧,我也没什么其它擅长的了。”
  那是用芋泥雕刻出小兔子的模样蒸的,送给姜林晖这样的图案有些怪异,可小芙只教会了穗岁雕兔子,没来得及教她旁的。
  她已经拿出她最珍视的东西来回报姜林晖了。
  “我这么任性,谢谢大人还愿意管我。”
  姜林晖看着那憨态可掬的紫色小兔,犹豫三分才拿起一个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确实好吃。
  他挑了挑眉毛,说:“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在堕云台里到底挨了人什么样的揍,差点没把自己烧成一根炭火棍。”
  “……”
  其实那日十四根本没来得及对她怎么样。
  明梧虽然发了“不得藏私,不得点到为止”的号令,但十四进到堕云台中后,并不敢如明梧所言,直截了当地上狠手。
  他虽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词,但到底在神族里年岁太小,没什么阅历,自己与他人交手的经验还不多,根本吃不准什么样的术法打到人身上能算是竭尽全力又给对方留一口气。因而他对穗岁的攻势以试探为主,想先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可一来二去,十四就发现无论他在攻势中注入多少灵力,她都是一样地……
  躲不开。
  “你在逗我吧。”十四不可思议地瞪着穗岁。
  “再来。”穗岁咳了两声,把血沫咽下,她方才觉得差一点点就能避开十四的攻击了,不想在这样的关头停下来。
  “来什么啊。”十四抽搐着嘴角,“你光跑有个什么用?你灵力呢?你那个让西殿弟子们谈之色变的虚像呢?”
  穗岁愣了一下,按照十四的要求召唤出了祝融虚像,然后虚心求教道:“接下来呢?”
  十四都快崩溃了:“你问我,你怎么不去问殿下啊?我用法术攻击你,你倒是防御啊!”
  穗岁无奈地垮了下身子,她倒真想黎槔唇趟一下这祝融真火要怎么控制。她现在确实是能随意召唤出神相了,调转起灵力掐些从前学过的术法不在话下,可这真火还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眼看着十四又发了一道碧色灵力过来,穗岁往左侧一闪,问他:“十四师兄,你的神相是什么?”
  十四冷笑一声,掌心团起澎湃的碧色灵球,说:“师妹还有空询问我的神相,看来我先前真是水放得太多了。”
  说完,他手间的灵球分成两半,从中抽出无数碧色丝线,在空中织出一张巨大的蛛网,遮天盖地地从穗岁头顶笼罩下来,要把她吞入其中。
  穗岁知道这下她再不出手,定是无处可避。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口诀,可直到那碧网逼至头顶,在穗岁露在外头的皮肤上割开凌杂的伤口,她都没想好要怎么应对过去。
  这回十四果真不再留有余地,接二连三的招式接着那网袭来,层见叠出地打在穗岁身上。
  她甚至不知道是哪一道法术给了她“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念头,鲜血顺着小臂流于指尖,忽地凝成一团火焰,顷刻间沿着攻势凌厉的碧网燃烧开来,然后……
  姜林晖把话接过:“然后你就把自己当柴火烧了。”
  “……”穗岁移开视线,“好歹也是破了十四师兄的术法了。”
  “就你这伤敌一千自损两万的招式,命都不够搏到和前十位师兄打的。你是不知道那天十四那小子满身焦灰地冲进神农前殿来,我还当是西殿惨案再现,你把北殿也给烧了。谢天谢地,只有你一个人半死不活,不然北斗星宫一年的俸禄全耗你一个人身上了。”
  “……”
  半个月前。
  “求求你们了,来个医官大人和我走吧!”
  被十四抓住裤脚的医官往回用力扯了扯左腿,无奈道:“真不是我们不想帮,你们北殿有自己的规矩,说什么伤痛亦是对神影候选者们遴选的重要一关,寻常小伤动辄如此,还谈何毅力与坚持,在真正的战役里拼杀到底呢?这可是你们明梧先生亲自交代的,我们哪里敢越过贪狼主私自前往。”
  他身侧另一个声线温润的医官蹲下/身,安抚十四道:“贪狼主大人面上严厉,却是极有分寸的,倘若真伤及性命,会亲自来带医官回去。从前你大师兄与三师兄在堕云台交手起来可没个轻重,一个月里总要传唤医官给他们看上两回,你就别……”
  “先生还来不及知道,我一出堕云台就冲过来了!”十四扯着嗓子大喊,“不是我给打伤的,穗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把西殿烧了好几座屋子,还伤了成古先生的!”
  那被拉住裤管的医官大惊失色:“你是说殿下从人界带回来的那位女子?”
  一道青色灵光闪过,姜林晖一把揪住十四的后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问:“穗岁?她又怎么了?”
  平日里姜林晖虽大部分时候不会亲自出诊,成天窝在自己的掌医堂里捣鼓着神官们摸不着门道的东西,神识却是遍布神农殿的每一个角落,因此十四方跑进前殿,姜林晖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把自己烧啦!”姜林晖手一松,十四顺势滑落到地上,挂在他大腿处,仿佛看见亲人一般嚎得更响,“好大一个火球,眼睛红得要滴血一样,你看我这头发都……”
  前言不搭后语又没个重点的话说了一半,十四忽然往前一跌,扑到了地上。
  他抬头一看,方才还被自己紧紧扒拉着大腿的掌医大人,已经瞬间不见了身影。
  “你那时候火已经灭了,只是浑身黑得……眼睛鼻子都找不到在哪儿。”
  穗岁点了点头:“十四师兄后来与我说了,大人若是来得再晚些,我这命可能真要交代在堕云台外了。”
  姜林晖轻轻转着茶盏,恍然大悟:“所以你是终于明白殿下当初所言不假,回想起自己当天大言不惭说可以让祝融真火臣服的事,才羞愧成这副模样?”
  “……”穗岁用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神飘忽地移去别处,“那倒也不是,哪怕没有那码子事情,背后说人闲话被正主抓到也还是够羞耻尴尬的了。”
  看着眼前那人仍是不知所以的表情,穗岁长长叹了口气:“你不懂……算了,我们就别再提起这件事了。”
  “我是不懂,”姜林晖忽然俯身凑近,眼睛从下往上地端量穗岁,“你从前对禾山说话的时候,也像和殿下一样伶牙俐齿吗?”
  “怎么可能。”穗岁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自己答得太过慌忙,便托起手边的茶壶,为二人见底的杯子倒上。
  “当日在人界慎海边时,你与我信誓旦旦地说,想将与仙使发生的一切在殿下身上重演。可是穗岁,我想把你当日问我的问题还给你,你如今扪心自问,真的有哪怕一个片刻,把殿下与你记忆中禾山的模样混淆过吗?”
  他的话太过直接,穗岁像是听入了神,连杯中水溢了出来,都未曾发现。
  姜林晖轻瞥了一眼桌布上不断晕开的一滩水渍,却并未提醒,只是继续说道:“你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出他喜欢的模样,穗岁,你总不该想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中把殿下塑成禾山心性的一环吧?”
  水渐渐漫到穗岁膝头,她这才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像是找到了供她从姜林晖逼问中脱身的借口,立刻施了道法术将桌布上的茶水仔细淅出来,仿佛此刻外面天崩地裂都没有这件事对她而言更为重要一样。
  姜林晖不再言语,只鼻腔里闷闷地笑出几丝气音,提醒着穗岁她欲盖弥彰的行为是多么无用又可笑。
  穗岁只好放下桌布,低着头眨了眨眼,轻声说:“是啊,我又让大人看笑话了。”
  她将手笔直地垂放在膝头,正襟危坐:“大人当初在慎海旁听穗岁说那样的话,心里应当十分难受吧。如今我切身来到这里,才明白看着一个与他如此相似的人,却以大相径庭的习性活着,是件多么痛苦又无力的事情。
  “我甚至不能把殿下与仙使联系到一起去,或许之前我还弄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但方才突然想通了。
  “我与殿下,不能共情。
  “我为何在人界的时候那般确信仙使与禾山是一个人呢?除了他们相似的容貌,其实更多的在于他们的遭遇,以及苦难伶俜下煎熬出来的肉心软骨。
  “而这些,我在殿下身上都寻不真切。您说我看轻了他,我先前真的很难理解。毕竟那样众星捧月下浇灌出来的一个神,自出生就享受着尊荣,又与生俱来掌控着世间最强大的神力,他如何高傲都不奇怪,却偏偏不可能养出禾山的性情来。
  “但大人的问题,我真的回答不出来。因为我最近发现,事情好像并不如我以为的那样。”穗岁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我看到的尊敬、崇仰,就像是浮在器皿表面的一层浮土,都不用特地去拍,我穿堂而过都能把它们掀开看见底下的不堪。我好像……”
  她舌根发紧,不由咽了下口水,又觉得词穷,怎么也把话说不下去,只将盛满期待之意的双眼望着姜林晖,希望他能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姜林晖却侧过头,许久才说:“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殿下与你一样,曾经根本不能掌控祝融真火呢?”
  “……什么?”
  “他那样严厉地指责你,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祝融真火一旦失控,至亲至爱之人会因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姜林晖,一个致力于揭偶像老底的男人
  小姜不是憨批,真正的憨批要出现了!
  ==
  先想和大家说一声,可能明天的一章会比较短,因为晚上有事,来不及码了存稿又浪完了T T看在今天字数挺多(?)的份上轻些打我qwq
  
第55章 他受禹殊所托,初识黎椤
  “你放开我!我都说了不去!谁说有神相就要为官的, 我才不要去!”
  一个满面肃容的高大男子手里拽着一个半赖在地上的小男孩儿,全然不为他的撒泼打滚动容,手紧紧提在他后领上, 任由男孩怎么挣扎都无法从他手里逃脱。
  “就凭你,为官?前面就是殿下的寝宫了,若是进了神宫你还这样, 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孩嚎了一路, 眼睛鼻子都是红的, 声音也有些沙哑, 听清那男子说的话后跺了跺脚,怒气冲冲地吼他:“那你们废了我的神相,我是不是就可以和爹爹娘亲待在一起了?谁要神相谁就拿去, 快放我离开!”
  之前无论他怎么吵闹都不曾生气的男子, 此刻因为男孩的这句话突然变了脸色,松开右手。
  男孩的力气一时没收住,跌坐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你有这多少神族羡慕不来的天赋, 就该好好珍惜。”
  “珍不珍惜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男子冷哼一声:“若非殿下传唤, 你当我愿意和你一个一百岁不到的小孩纠缠吗?”
  “什么殿下?见我干什么!我神相是什么自己才知道, 都还没……”
  “还没去东殿上过学”这几个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 男孩就被远处浩浩荡荡走过来的两排神侍给震撼到。
  他们来到二人身前, 整齐划一地对那高大的男子行了个礼:“阚大人。”
  阚南荀点了点头, 弯腰把男孩从地上拽起来, 往前推了一把, 推到神侍跟前。
  为首的神侍是个心慈面善的中年女性, 看男孩儿一脸委屈, 忍不住蹲下/身到与他平视的位置,柔声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继承了半身神农神相的小孩儿呀?”
  男孩皱着眉头,高高地噘着嘴,不肯回话。
  阚南荀出言提醒道:“既是殿下点名见他,那切莫耽搁了。”
  女神侍蹲着对他道“是”,然后又对男孩慈爱地伸出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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