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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错当替身后——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8:18  作者: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穗岁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于是穗岁扬着微微发颤的下巴, 眼眶湿润,不知是被黑烟熏得,还是被满腔委屈所染。她对黎榧绦说:“我不认罚,它既已是我的神相,就必须臣服于我!况且我明明做到了……”
  姜林晖在旁边推了她一下:“少说两句……”
  他原本想说的是“少说两句死不了”,可一来到底与穗岁没有熟悉到能肆意开玩笑的地步,二来……
  姜林晖刚才不过轻轻一碰,就看见她鹅黄色的袖口下渗出更多血来,不由愣住,拦在穗岁身前开口:“殿下,她是因为伤势过重才胡言乱语,允下官先为她诊治,再去受罚吧。”
  黎榈淡地扫了眼穗岁小臂上的多处灼伤,并未回应姜林晖的话,只伸出右手,把一团真火凝于掌中。
  这令三界生灵畏惧的上古真神之火,在黎榈氖中耐鹑粢凰翩翩起舞的赤蝶,看不出半点攻击性,甚至散发着倾动人心的美艳。
  “臣服?祝融真火霸道,却根本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
  他只是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想用来纠正穗岁话中的错误。
  可是当黎榭醋抛约赫菩脑径的火苗倒映在那双琥珀色的澄明眼眸中,却忽然觉得与穗岁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没有太大意义。
  “罢了。”他平摊的手掌轻拢起来,打算收回掌心的真火,对姜林晖点了点头。
  然而祝融真火还未来得及熄灭,忽然有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穿过那摇曳的光焰,叠在黎槎惚懿患暗恼浦小
  “放肆!”青择怒斥,却在黎椴嗄客独吹氖酉咧谢琶Φ拖峦啡ァ
  “殿下。”穗岁借着掌心相触的力,颤悠地站起身。
  她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将头紧紧贴在地上后,嘴角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怕什么呢?她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不还活得好好的。
  穗岁踮起脚尖,仰头离黎楦近了一些,在他耳边问:“您身上的痛又发作了,是吗?”
  黎榧她站稳后本想抽出自己的手,闻言动作一滞。
  可就是这难以被旁人察觉的停顿,立刻让穗岁知道自己说中了。
  “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我想姜大人都没有发现。”穗岁身形不稳,却执着地踮脚在黎槎畔压低声音继续道,“您知道为什么吗?”
  过了好一会儿,穗岁的头顶上方才传来一声喊着冰渣般的声音:“为何。”
  “因为啊……”她咳了一声,话语里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切身感知到了您的痛苦。”
  穗岁的左手紧紧贴在黎檎菩模右手却绕到身前,捂住左侧肋下。
  那里有一根禾山给她的神骨,而就在方才黎槌鱿趾螅它就开始无法抑制地发烫。
  起先穗岁还以为那是耗尽灵力的后果之一,可当这异样随着黎榈目拷越发难以忽视时,穗岁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一边听着几位神官向黎榛惚ǚ讲欧⑸的事情,一边开始思考起她进入西殿后发生的事来。
  随着她在法术上日益进步,眼睛似乎渐渐能望到更远的地方,耳朵也能捕捉到越来越细小的声音。所以近日弟子们小声议论着她的话语同往常并无差别,只是由于她自己身体的变化,才格外难以忽视。
  这些改变糅杂在日常繁琐的课业中并不容易被发现,此刻细细盘算起来,穗岁才从中摸到了一丝门道。
  习练法术能让神族挖掘出自己的潜力,可后神界神族的能力被先天继承到的神相强弱所牵制,而穗岁又与其他诸神不同,她的神力与上古真神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她能调动的祝融虚像神力越多,只会与黎檎飧鲎H谏裣嗉坛姓叩谋咀鹬间,感应愈发紧密。
  说着,穗岁原本只是平放在黎檎菩牡氖郑忽然紧紧握住了他,让二人掌心之间再无缝隙。
  “这样果真疼痛会减轻些。”她轻笑了一声。
  暖暖的气体随之呼到黎榫辈啵好像有人拿着一片柔软的羽毛自他耳畔轻轻扫过,滑落下来。
  黎榈氖澜缋锵蚶粗挥形薇叩木次酚爰傻,还从没有人像穗岁这样毫无顾忌地靠过来,屡次三番做出大不敬的举动。
  可好像如今再惊世骇俗的事情,只要做的人是她,黎槎疾辉倬醯闷婀帧
  或许是看在穗岁浑身是伤的份上,黎檎庖淮尾⒚挥杏昧榱φ鹂她的触碰。他只是稍稍转了下手腕,隔开了穗岁冰凉的手。
  而后淡漠地启口:“如果你把这异感都能称作痛苦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自觉交出神骨为好。”
  --
  所谓思过堂,是贪狼殿西南角落里一间十分昏暗的屋子。
  千万年里,这间屋子甚少被启用,但依旧用法术维持了不染一尘的模样。
  四面墙壁上雕刻满栩栩如生的上古真神相,在正北方向对着入口处的那一面上,穗岁看到了与帝俊像并列的祝融图。
  她在这满室神o的凝视下,静静地跪在北面墙前仰首,露出纤细白润的脖颈,面上不见丝毫悔意。
  穗岁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墙上的祝融浮雕,然后又回头审视自己身后那个与之全数相反的神相,啧叹了一声:“果然还是正着的看着顺眼些。”
  “你竟是可以将神相收放自如了?”
  厚重的大门被从外打开,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姜林晖手握三两瓷瓶,见到空荡荡的堂内,一个巨大的祝融神相腾于空中,与墙上的遥相呼应。
  穗岁笑了笑:“好像在我强行控住祝融真火以后,反而能更好地调动神力了。不过……”
  她话未说完,神相于空中忽然消散。穗岁耸了下肩:“不过似乎刚才一下子灵力损耗太多,还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但相比第一次神相显现的时候,她直到被动地耗空了灵力才能收回神相,如今在竭力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大有进步。
  “倒是大人,我还在思过呢,您来这找我可符合规矩?”
  姜林晖嗤笑一声,走到穗岁身前:“还说我呢,你难道真的有在这里好好思过不成?”
  “怎么没有,”穗岁乖巧地点头,“在先神们的见证下,诚恳地忏悔着我的死不悔改。”
  “不愧是你。”姜林晖阴阳怪气道,蹲下/身,“手伸出来。”
  闻言,穗岁反而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大人不必如此,我又不是神官,违背殿下就算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没来由连累您还……”
  “这会儿知道守礼了。”姜林晖不管不顾地把她的手从血迹斑斑的袖子里拉出来,打开拿来的一个瓷瓶,倒出茜色粉末,均匀撒在伤口上,“你面对殿下的时候怎么就不装一下呢。”
  那粉末也不知由什么灵草磨成,落在皮肤上后立刻消失不见,随后一股蚁噬般的刺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被灵力冲破的疮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于是那股刺痛立刻化成了直涌心尖的痒。
  穗岁咬住下唇,闷声不吭地捱下这难耐的怪异感受。
  “又没别人,不舒服就喊出来。这药我给几个练功过头的神官上过,八尺壮汉都痒得捶地叫喊。”
  穗岁深吸几口空气,差点忍不住唇间闷哼,可为转移注意力抬头看向祝融像的瞬间,却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水自她头顶浇落,生生压过了身体的不适感。
  他说,连这点都觉得痛,不如早些交出神骨。
  “就是因为在他面前,才不想装。”略带恨意的话语从穗岁的银牙间艰难挤出,她回答起姜林晖方才的话,“殿下多么高贵的人啊,哪里知道我们这种淤泥里苟且偷生爬出来的人经历过什么,他凭什么就那样看轻我。”
  姜林晖手下动作一顿,见药上得差不多了,便将瓶塞紧紧拧了回去。
  待穗岁稍许平复了些,才缓缓说:“你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这样说他,何尝不是在看轻殿下呢。”
  这回穗岁沉默了许久。
  姜林晖借机把另一个瓷瓶里的丹药交给她,细细说完如何服用才能早些恢复灵力,便打算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穗岁终于喊住了他,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禾山在神界过得不好的时候,大人也像这样为他说过话吗?”
  等了很久,久到穗岁已经不再期待他回应什么的时候,姜林晖终于轻声说了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俩不说人话的又给我夹中间是吧。
  黎橄衷诿孔煲淮蜗备疽院蠖嫉眉颖痘够乩矗
  
第52章 他们想做他的神影,又毫不掩饰对他的戒备。
  直到从思过堂走出来, 穗岁还是没想明白姜林晖那句抱歉到底是为什么说的。
  是为说她“看轻殿下”,对她略重的语气道歉呢,还是为了不曾替禾山的苦难发声而内疚。
  可不论是因为哪一点, 穗岁都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姜林晖说的是对的,她对黎榫历过什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无所知。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穗岁抬头望向碧空万里, 许是姜林晖给的丹药效果显著, 她一夜未眠, 脑海里纷纷杂杂想了许多事情, 此刻却一点也不疲惫,甚至比往常都要轻快一些。
  也不知道揽月堂被烧后,后续事情处理得如何, 接下来她该去西殿的哪里上术法课?
  穗岁又叹了口气, 她昨日行事太过张扬,此刻想来,竟不知道今后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同窗与几位先生。
  忽然,穗岁余光一闪, 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贪狼主大人。”穗岁对着明梧行礼道。
  “你可以喊我先生。”明梧点头回应。
  贪狼殿内唯有被纳入门下做弟子的神族,才可以对授业的神官喊一句“先生”, 不然依循礼制, 须以神官职相称。
  明梧并不在东西二殿授课, 算不得穗岁的先生, 因此她如今这番话说得穗岁十分困惑。
  “从今以后, 你归入我门下, 以神影候选者的身份修业。”
  穗岁怔在原地。
  “不必如此惊讶, 这是殿下的意思。”明梧继续道, “况且你如今, 也是有这资格的。”
  --
  明梧给穗岁指了一条北殿的路后,就示意穗岁先行离去,自己则径直走入穗岁待了一日的思过堂。
  等穗岁到了北殿,才终于从弟子们的议论中,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便是殿下历劫时从人界带回来的女子吗?”
  北殿的弟子皆是术法高强的神影候选者,平日里苦心修炼,并不轻易外出走动,因此数十张面孔,穗岁一概不识。
  说话的是其间最为年轻的一个男子,似乎比穗岁只高了半个头,努力抬起下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是。”穗岁犹豫着行了个同侪之间的礼,回答道,“我叫穗岁。”
  “谁管你叫什么!你害得成古先生受伤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现在还要来害明梧先生受罚!”
  “十四,慎言。”站在他身旁一个明显看起来年长许多的男子呵住他,“那也是殿下的旨意,哪里轮得到你私下议论。”
  被称作十四的少年愤愤把头撇向一旁,却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再开口。
  那年长的男子对穗岁回了个礼:“十四如今不过七百多岁,刚从西殿结业过来没多久,请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穗岁:“……”
  男子又说:“进了北殿后,弟子们按资排辈,我来得最早,你可以唤我大师兄。你是千年来此间第十五个弟子,大家都是神影的候选者,虽是竞争对手,却也是朋友,欢迎你加入我们。”
  随后他给穗岁一一介绍起了身边其余弟子,除了他和十四之外,剩下的十三个人大多面上不露情绪,客气疏离地与穗岁点了点头,便当作彼此认识了。
  所有弟子均穿着浅灰色的衣袍,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束成发髻,样貌各个端正大方,甚至除了十四以外,其他的弟子们连身量都差不多长。
  穗岁感觉自己已经很认真听大师兄介绍了,却还是没分清几个弟子的排号与容貌。
  于是她问:“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有自己的名字吗?”比起没什么记忆点的数字而言,穗岁以为知道名字以后能更好地记住他们。
  大师兄原本嘴角礼貌的笑容顿时消散,十分严肃地对穗岁说:“神影是为战神而生的,名字本来只是个代号。倘若我们之中有人能炼出祝融虚像,迟早要将过去的一切抛个干净。师妹初来乍到,或许还未弄清楚此中关键。若是……”
  他话说了一半,似乎觉得语气太重,便停住话头,期许地看着穗岁,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十四并没有接收到大师兄话外的含义,见他没说明白,就自觉对穗岁把大师兄后面的话补全:“若是你连舍弃自我的觉悟都没有,劝你早些离开这里,莫要再拖累更多人了。”
  他说得太义正词严,穗岁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不管什么人,没同她说上两句话,就都想劝她早些放弃离开呢?她在旁人眼中,是是个多么听劝的人啊。
  可是仔细想想十四说的话与自己要做的事情,穗岁又觉得一切过于讽刺了。
  她确实没有半点舍弃自我的觉悟,甚至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太子殿下舍弃原来的自己,变成她想要的模样。
  但这话是万万透露不得的,眼见着十四要因为自己的忍俊不禁而发怒,穗岁连忙收住了唇边的笑,诚恳地发问:“我方才就想向各位……师兄们问一件事,明梧先生究竟为何受罚?”
  十四墨眉竖起:“你不知道?”
  穗岁仍然沉默地看着他,叫是十四先前对她多么不喜,却也还是不得不在这双明亮得好像藏不进任何阴私的澄澈眸子里败下阵来。
  他感觉自己方才的激动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来:“真不是你去向殿下告状,说先生故意不教你控制神相,想让你在西殿里泯灭天赋?”
  穗岁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有那能力去和殿下说道,还和你们在一起学什么啊?”
  见他们仍是将信将疑,穗岁叹了口气,怪道:“你们不相信我便算了,是连殿下也要一同怀疑吗?他哪里会是因为我一句话就惩罚先生的人,你们总该比我更了解他吧。”
  穗岁甚至很想再补上一句,在座的各位加起来,对于她做神影的反对程度,可能都不会有黎橐桓鋈硕唷
  可是思及此处,穗岁忽地愣了一下,从眼前弟子们的反应里觉察到一丝怪异。
  这些神影候选者们不相信她情有可原,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不知怀着什么心思的人族,又不曾与他们有过交流,先入为主地揣度她也无可厚非。
  但从这一来一回的对话中来看,这些候选者们当真是在警惕着黎榈奶度。
  “你们……”穗岁环视了身边,见无人回答她的话,反而一个个回避着她的目光而低下头去,不可思议地问,“你们难道在害怕殿下会因为我这样的人变了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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