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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一筹莫展之际,少爷笑了。
  严之瑶:“……”
  天塌了。
  裴成远上前一步,却是横身挡在了二人中间,他瞧着寒邃:“这不是知道爷是谁么?方才怎么还装不晓啊?还这位公子……寒编修,你这唱戏的本事,跟谁学的?”
  寒邃也看着他,不避不让:“寒某惭愧,之前未曾细看,只闻其声,所以确实没能认出。”
  “爷就是随口一问,你解释这么清楚做什么?心虚啊?”
  严之瑶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不对。
  偏要论起来,似乎这两个人的恩怨,与她无关。
  尤其是裴成远,就差没把爷就是看你不爽写在脸上了。
  这叫什么事。
  她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是徒劳。
  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太过叫人窒息,边上也渐渐有些私语声。
  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有一些瞧热闹的围了过来。
  侯府在京中的地位,没道理大家不晓得寒邃口中的裴家公子是谁,毕竟本朝裴姓本就不简单。
  加上一个曾鼎鼎大名的探花郎。
  这等对峙,可不是看一眼少一眼,不看白不看。
  问题是,这哪里是能被看的热闹呢。
  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传坏了都是错。
  再一看面前两个人,严之瑶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前。
  她扯住了少爷的衣袖。
  少爷甩了一道。
  严之瑶:“……”
  露华接受到求助信号,接着,几乎是颤抖着音代为转述:“少……少爷……小姐说,别……别闹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还不快跟小姐回家!”
  天啊,杀了我吧,露华想死。
  裴成远脖子有点僵,思维也有点僵,他笔直僵硬地低头看向重新扯住自己衣袖的人。
  这小哑巴刚刚在大放什么厥词?!
  严之瑶根本没耽搁时间,赶紧对着寒邃矮身一礼,也不顾少爷意愿,扯着他就往外走。
  说是跑也不为过。
  裴成远大约是实在没想到她胆子能这么大,竟然没费多少力气就给扯了出来。
  好在大门口就停着侯府马车,不是她来时乘的那辆,不过不重要了。
  她推裴成远。
  后者终于反应了过来,不仅反应过来,眼里都快要冒火了。
  “严――之――瑶!”
  说是咬牙切齿也不为过。
  严之瑶就站在车下,见人上车上到一半开始算账,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更大力地将人塞了进去。
  感恩父兄教她射箭,臂力还是有一点的。
  裴成远就这么当街被人推着屁股赶上了车,甚至,始作俑者还敢跟了进来,死死卡住了车帘。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啊啊啊啊啊!
  气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发难。
  “撒手。”终于,他一字一顿道,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
  小哑巴摇头。
  “爷再说一次,”冷静,裴成远声音透着不稳,“让开。”
  话音未落,马车先NN动了起来。
  严之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松开捏住车帘的手,但是没敢让开身去,就坐在最门口的位置上比划:“先回府,我们好好说。”
  少爷抬手,约莫是想点她,结果手里仍旧攥着的书落入二人眼中。
  那本梅花篆字帖已经被少爷发力的手指蹂踏得没了原形。
  与此同时,马车带着人跑出街巷,外头人声稍稍歇下。
  裴成远这辈子没吃过这样的瘪,怒气上头,那字帖就被摔在了地上。
  严之瑶眼观鼻观心,她知道他很气,她想说你先别气,咱们讲讲道理。
  奈何用脚指头想也明白,现在她做什么都是白搭。
  所以她更努力地虬住了门框。
  裴成远缓了许久――
  缓不了半点。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少女。
  严之瑶不敢对视,她复又低头去瞅自己的裙摆。
  好像刚刚踩了书铺外的积水,月白的裙角有点脏。
  哎……
  头顶忽得就压来一道声音。
  裴成远:“舍弟?”
  严之瑶:“……”
  裴成远:“别闹了?”
  严之瑶:“……”
  裴成远:“我不懂事?”
  严之瑶压了压裙摆,别过脑袋。
  “严之瑶!”
  无奈,她转了回去。
  裴成远压着声腔,气笑了:“现在知道老实做哑巴了?坐那么远,是怕爷吃了你?!”
第9章 梅色自入心
  现在点头无异于火上浇油,严之瑶不傻。
  所以她只是俯身将字帖捡了起来。
  脑子里能搜刮的内容有限,裴成远这句不亚于夫子考学,可她找不出一个最好的答案,只能剑走偏锋。
  裴成远伸长腿坐着,原本是想着但凡她敢点一个头,他必得――
  结果,那胆大包天的人竟然低头了。
  门边的人将地下的字帖重新举起,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
  见他没反应,少女又增加了动作的幅度,一双眼诚挚非常地瞧着他的眼,并且又增加了其他的动作,看得出来,很迫切了。
  “……”
  他一面觉得怄,一面又莫名竟然开始压着火想去猜她讲的话。
  微微探身向前,他沉声命道:“重来!爷没看清。”
  严之瑶僵了一瞬。
  而后,瞧出他似是认真起来,才开始放慢了手速。
  裴成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嗯,字帖,我?我的嘴?我说?我说字帖?”
  得到少女的首肯,他才示意继续。
  “你,不是。”见对面否定,他改口,“你,不好?不对?”
  见她又点了点字帖,终于,少爷明白了。
  “你是问我,为什么说这字帖你不配练?”
  “……”好吧,也可以这么说。
  严之瑶认了,虽然她原本要问的是,为什么说她不适合这字帖。
  见了鬼,到了这少爷嘴里偏非就得这么噎人。
  裴成远唇角一扯:“你说呢?”
  严之瑶只是看他。
  像是个渴学的孩童。
  “……”少爷突然给整不会了。
  片刻,他才不耐烦道:“你知道长横怎么出笔么?你知道什么叫短仰横么?你晓得同样是竖还有悬针竖和垂露竖的区别吗?”
  不出所料,对面摇头。
  “所以,你练什么梅花篆书?”少爷讽道,“对着描?你当画画呢?哦,你画画也不行。”
  他瞧过她的字,在地上撒一把棍子,都能排得比她整齐。
  更别提那张哭脸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又黑了下来。
  说变脸就变脸,严之瑶抿唇。
  果然,少爷重新发话:“你转移什么话题?我刚问你的是这个么?”
  说到这,他自己也卡了一下。
  裴成远想,对了,刚刚他是要问她什么的来着?
  凑!
  谁要跟她玩你比划我猜!
  “小哑巴!”他立时提了声,“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擅自做我阿姊,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信。
  严之瑶真挚无比地点过头后,终于默不作声地重新坐好。
  她放平了手。
  相对无言,车厢内顿时静得可怕。
  外头,车夫一声“驾”,马车行驶得平稳。
  如此情境,裴成远竟也不知怎么继续质问。
  又是半刻,少爷突然醒悟。
  不是,什么意思?
  她就这么乌拉拉比划了一阵子,又突然收势坐得板正。
  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一人做主宣告他们的交流到此结束。
  凭什么?!
  他同意了吗?!
  人有时候是跟兽很像的,比如对于危险逼近的探查力。
  严之瑶下意识看了边上一眼,少爷现在像个随时会爆裂的玉米粒,就差一点点火候了。
  说起这个,她有点饿了。
  果然,斗智斗勇就是费力气啊。
  哎……
  不过这马车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府?
  守正斋离侯府并不远,按理说早就已经到了。
  不对,这外头怎么越来越静了?甚至还能听见鸟鸣?
  不似晨间屋后偶尔的麻雀声,似是林间鸟。
  等等!
  她精神猛地一振,忽得就挑了帘子往外看去。
  外头急速退去的道旁树,轻扬的尘土,分明已是城外!
  这……怎会如此。
  她这才发现,赶车的也并不是裴柒。
  “呦,原来你不知道我要去哪啊?”背后,少爷心情好了不少,正抱着胳膊靠在车壁上瞧她,“就敢上爷的车?”
  “我们去哪里?”严之瑶回身比划。
  裴成远看了个大概,不用想也晓得她问的什么,难得好心地解答了:“南山寺。”
  南山寺?
  那是京郊的皇家寺庙,兄长南下前曾与她说:“阿瑶,听说那南山寺的梅花每逢年节开得最好,等哥哥打退了南戎回来,刚好能瞧上!哥哥给你折一枝最漂亮的!”
  彼时,她还道梅花有什么好看的,闹着小脾气,因为怪他们要撇下自己一个人在京中。
  严之瑶啊严之瑶,你可真是该打。
  折梅寄相思,她想,原来,人生终究是一场不合时宜。
  如今,再无人可寄。
  裴成远静静瞧着,瞧着那突然沉寂搁下的手,少女的眼眸闪烁,而后掩下。
  眉睫低垂。
  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自觉拧眉,啧,管她想什么。
  他才不稀得搭理。
  少爷想到做到,马车停下的瞬间便就躬身掀了车帘。
  陡然钻进的冷空气,叫车内剩下的人打了个抖。
  裴成远蹦下去,直接就伸了手:“拿来。”
  严之瑶掀眼,不明所以。
  “字帖,”少爷点点她不知何时开始抱在怀里的书册,“爷是来拜访人的,被你这当街一闹,礼物都没买成,怎么?不该拿你的字帖来赔?”
  礼物?
  她犹疑地看向自己怀里几经折腾已经不堪入目的书,他确定这能送人?
  惊疑大过其他,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想少爷口中当街闹事的人究竟是谁。
  她指指少爷,又伸手按了按。
  “你确定?”
  “确定!”少爷已经伸手过来抽走,抬脚就走。
  他没了后话,严之瑶便没动。
  她尚且还在守孝,并不适宜游玩,所以留在马车里也是应当。
  “还不下来干嘛呢?!爷的马不用休息啊?!”裴成远已经上了几层台阶,这会儿遥遥对她喊,“马草钱你出?!”
  严之瑶:“……”
  马夫已经站在一边拉着缰绳,骏马打了个响鼻,踢踢踏踏伸展了一下腿。
  严之瑶被晃了一下,语塞。
  什么人养什么马,是真的。
  无奈,她跳下车。
  刚刚进马车的时候着急,也没带上露华。
  此时她只能独自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少爷要拜访的人是谁,只想寻个借口找个清净处等他。
  裴成远腿长,早已经丢下她老远。
  不多时,山门前,一身僧袍的人站在那里,瞧见人打了声佛语。
  “难得,和尚你竟然还会迎出来。”
  “与人有约,不可怠慢。”那僧人道,却是瞧见他身后的少女。
  “哦,她啊,你找个小沙弥带她去歇着吧。”
  “这是县主。”用的是肯定句。
  裴成远这才正色:“和尚你竟然认得?”
  “不认得,猜的。”
  “行,那你猜对了。”裴成远顺手将字帖丢给他,“山下也没什么新奇玩意儿,你将就看吧,她挑的。”
  僧人接过,仔细翻看了一下,并没有在意上头的褶皱,笑了笑:“空行谢过。”
  裴成远却是在瞧那爬个山都喘气的人,还以为这人多精神呢,怎么,推人进车的时候那么大力气,现在一个小山都爬成这模样,呵。
  “谢我?她送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空行留下又看了一会。
  严之瑶累得慌,她真的饿了。
  寺庙都建在山上,像是什么约定俗成的事情一样。
  这会儿胜利在望,她实在是没了力气了。
  一抬头,却见一个僧人似乎在瞧自己,只是一眼,他便就竖掌,像是打了声佛号。
  之后,转身离开。
  不等她去再寻找裴成远的踪迹,一个小沙弥就迎了过来:“施主,这边请。”
  她被领进了一个空置的禅室,小沙弥又端了豆浆和素食进来。
  “施主请用,今日豆浆是寺里刚磨的。”
  她还想问些什么,想起似乎问出来裴成远在哪里也没什么用。
  到底作罢,她施礼权当道谢。
  小沙弥应了声:“山寺梅园在后,本寺可以折梅,施主自便。”
  用过饭,小沙弥回来将东西收了。
  严之瑶却没准备出去,像是一点蒙尘的心思,此番平白生出惧意。
  片刻,她起身往后,一推窗,竟是透进满树粉白。
  虽未寻梅,梅色自入。
  一时间,心中震颤。
  几次三番,她探出手去,终究又收回。
  纵如此,竟已是酸涩异常。
  裴成远准备下山的时候,想起跟来的还有一人。
  他脚步一转,往禅室去。
  推门正见月白少女趴在窗口,阳光落在她侧趴的脸上,和着外头一树的粉白,像是难舍难分。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
  横伸的枝杈扰人。
  严之瑶不察,便觉一道身影覆上窗棂,接着,来人长臂一伸。
  “咔嚓!”
  严之瑶:“……”
  丢进自己怀里的梅枝颤颤。
  耳边,是少爷的声音:“想折就折,手呢?”
第10章 奈何少年郎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难得没有大吵大闹。
  哦,这话说得不对,是难得那少爷安静了。
  寺庙果然还是能叫人平心静气,你看,现在他什么都不说地闭眼假寐,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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