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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严之瑶听着,又见胡殊B模样,心中异样。
  好像过去这么久,却还是与他带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偏偏,这联系细细密密地勾连,都是她最不愿触碰的。
  “可你们应该也晓得,我与他不和。”严之瑶终于挤出这句话,“这般私事,我又如何能晓得?”
  戚清婷听了也不禁拧眉:“哦,忘了这一茬了……不过,你可见他对谁与众不同?或者,换个问题。严姐姐,你可知他讨厌什么?喜欢什么?吃的也好,喝的也好,嗯?”
  “我……”不知道三个字就在嘴边,脑海中却是一帧帧片段闪过,那人生气的时候、讥诮的时候、开怀大笑的时候、正经的时候,还有――俯身替她温柔拂去发丝的时候,画面停在这一帧,她猛地抿唇,片刻,才微微漾起笑容,“他最讨厌人掉眼泪,讨厌甜的东西,讨厌别人跟他唱反调,讨厌麻烦……”
  说到这里,胡殊B终于又问:“那……他喜欢什么?”
  “嗯?”严之瑶停住。
  “你说的都是他讨厌的,那他喜欢什么?”
  严之瑶被问住了,须臾接道:“若是我晓得他喜欢什么,我同他关系还能这么差么?”
  胡殊B瞧着她唇角的淡淡笑意迟钝地喔了一声。
  戚清婷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发现她这个严姐姐是真的掏不出来一点有用的了。
  “也罢,本也是想问问你,碰碰运气。”
  严之瑶却是瞧着捏着帕子的人,她思忖片刻才道:“有句话想问问胡小姐,但……恐有冒犯。”
  胡殊B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几乎是一瞬她便了然:“县主是想问,为何他曾经拒婚胡家,我却还想自取其辱?”
  严之瑶赶紧低头喝茶,却听她继续道:“可是,上次他拒绝的是胡家,不是我。”
  手指捏着茶盏,有浮沫漂上,被严之瑶轻轻吹去。
  胡殊B继续道:“我为了他练得反弹琵琶,却没能叫他好生看过。我今日既然厚着脸皮来问县主,便也不怕县主看笑话。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叫他瞧见我,爹爹也说我糊涂,说裴将军定然是瞧不上我的,可是,不曾试过的事情谁又知道结果呢。”
  说着,她站了起来,虽然面色还未回到常色,语气却已经郑重:“今日打扰县主了。”
  严之瑶也赶紧起身:“言重了。”
  “戚姐姐,走吧。”
  戚清婷回过神跟着起身:“严姐姐我们还要去赴宴,便就先告辞了。”
  目送二人出去,严之瑶才重新端起瓷盏。
  茶水入口,微苦。
  “想什么?”严b从后边出来。
  “你躲在后头听姑娘的闺中私话,不觉得小人么?”严之瑶余光扫见人坐下,放了茶盏随意道。
  “人长了耳朵就不能是配相的,再说了,我是在外头的,可没蹲墙角刻意听。谁晓得你们进的这屋说话啊,早知道我躲那边呢。”
  严之瑶不欲与他多讲,起身要走,却是被人按住了。
  “做什么?”
  “你心情不好?”严b突然问。
  “没有啊。”
  “你这脸可跟苦瓜没什么不同,怎么?你是难过不能跟她们一样到处玩?要我说,爹若是在,应是就希望你开心,没想要你这般将自己憋在府里头守孝。”
  “你胡说八道什么!”严之瑶作势要打他。
  严b赶紧撒手后撤一步,接着才问:“所以你究竟想什么呢?”
  严之瑶语塞,良久,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胡小姐实在是个令人钦佩的人。”
  “钦佩她什么?”
  “勇气吧。”
  严b想了想,却不同意:“她那不叫勇气,叫作践自己。”
  “你说话真难听!”
  “那姓裴的分明是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她便是热脸去贴又能如何?我们武将最是简单,若是喜欢,巴巴凑上去都嫌少,哪里会叫一个女孩子这般花心思,”罢了,严b瞧了一眼妹妹,“你最好劝劝那个什么胡小姐,莫叫什么烈女怕缠郎这种话骗了。”
  严之瑶噎住。
  半晌,她没好气道:“裴成远又不是什么烈女,又浑说什么。”
  “比喻,一个比喻,哎,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变了,古板……”
  严之瑶啪得一声关了门。
  严b被怼了一鼻子灰,啧了一声,这才招招手喊人:“严钰。”
  “师父!”
  “为师交给你一个事啊……”
第98章 重逢
  等严钰屁颠屁颠出去买了东西回来, 露华也回来了。
  “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奴婢也见了,确实面色无恙。夫人说不过是想躲闲罢了, 侯爷让小姐不必担心。”
  严之瑶点点头,如今她是戴孝之身,自然不当出去拜访的, 让露华去递拜帖也是想叫她代为探望。
  如此才算是安心。
  倒是严钰给她递了一摞书, 说是师父叫买的。
  “这都是些什么?”严之瑶挑手拣了几本出来。
  “都是给你打发时间的, 你啊, 如今倒真的是换了魂似的,天天都晓得练字看书,不是, 你看那些书我都读不懂了, ”严b指了指桌子上的,“不如看看这些,这些看了我俩还能交流交流。”
  “交流?”严之瑶挑着一本,“亲卿爱卿, 谁当卿卿?”
  “额,这是有些肉麻, 哈哈哈哈, 看看旁的呢?”严b嘿了一声。
  严之瑶狐疑, 接着读下一篇:“天下人何限, 慊慊只为汝?”
  “这个, 哈, ”严b亲自上来, “你别读了, 你自己个儿看吧!”
  “我看这些做什么?!”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我看那什么胡小姐也不大, 人家怎么就晓得追爱了,”严b道,“怪我,不是,也怪爹,打小也没关心过你这些,难怪你如今丝毫不在意往后的事。”
  “……”
  “我看看,我记得除了这些诗,还叫他买了话本啊,”严b低头忙忙碌碌地找,“什么俏公子来着我记得,怎么没有……”
  “你能不能先从我房间出去?”终于,严之瑶忍无可忍道。
  严b背后一凉,手就收了下去:“也好也好,你歇着。”
  严之瑶不想看他,不想这人离开前一瞬还扭头叮嘱:“记得看哈!熏陶熏陶!”
  这回,没等亲妹动手,严b自个儿把门给严严实实怼上了。
  严之瑶失笑坐了下去,入眼是满桌子凌乱的书册,甚至还有一面摊开的,绘着一座亭下,簪花少女脉脉含情瞧着面前的公子,很难不推断出是谁与她簪的花。
  想到这里,她兀自一甩头,啪得合上。
  严b这家伙,太胡来了!
  比之裴成远也毫不逊色。
  想到这,她更是一惊,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心中烦闷,她过去推了窗,冷空气并着风一道袭来,严之瑶才骤然冷静了不少。
  她定定看着外头依旧像是无所事事地指导严钰的人,却是想到了其他。
  最近京中太安静了,澜王那边没有动静,南边没有动静,甚至连今日戚清婷领着胡殊B过来也不见异色,她今冬就要嫁给澜王,意味着不久之后,京中便就只剩下东宫。
  储君之位再无悬念。
  可布局这么久,澜王会因为帝王的态度轻易放弃吗?甚至毫不抵抗?
  还有严b,他不说,严之瑶却明白,她的哥哥从不是一个适合蛰伏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武将很简单,除非,他在等。
  等什么呢?机会吗?
  那么此间最大的机会又是什么?
  这机会必须是要所有人能见证的,要一举拿下所有逆贼。
  所有人……
  那自然需要一个理由。
  越乱,才越能平乱。
  这是她最近读的谋策书中说的。
  鹤归楼中,一人饮着酒,另一人从里间走出来:“主人。”
  一阵缄默之后,饮酒的人才落下杯子:“时候快到了,别叫我后悔救了你。”
  “是。”
  京中落第一趟雪的时候,南戎传来消息,道是此番南戎王要亲自来参加澜王的大婚。
  荼兀那要亲自过来,那是不是郡主也会回来?
  严之瑶看向一边的严b,后者无甚反应,只是专心于手中的长枪,像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
  “也是,婚礼正逢年节,南戎本也是要派使臣来的,这也说得过去。”她念着,感觉时间也是过得快,竟已是两年过去,就是不知道今岁的京中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
  “我听闻南山寺的梅花每逢年节开得最好。”严b忽然道。
  严之瑶拧眉,这句话似曾相识,那一年出征前,他也曾与自己说过。
  登时,她有些抵触:“梅花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你还特意不丢?真有闲情。”
  “……”严b说的是她诗经中的那朵,那还是当年被裴成远带到寺里带回来的,插瓶的时候落了一朵,被她夹进了书里,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这一夹竟是一直就留在了那里,如今严b无聊时候就在她书架便晃悠,定是被他翻到了。
  严之瑶生硬回:“随手收了,忘记丢罢了。”
  严b却没在意只道:“过年了,城中太热闹,显得咱们府里太冷清,听着怪难过的。不如去南山寺住一阵子吧。”
  严之瑶想说去年不也这么过了,何必麻烦,不想对上他的目光怔住:“你不一起去?”
  “你先去,我迟点接你。”
  “不要。”严之瑶果断拒绝。
  “听话!”
  “你忘了,上一次,你也说山寺的桃花好看,要我等你回来一起去摘。”
  严b提枪望去,瞧见妹妹眼中泛起的倔强。
  严之瑶忽而一笑:“你还不知道,从那以后,我最讨厌等人了。”
  良久,严b才走到她面前:“我保证,这次不会,不会等多久。”
  落在肩头的手掌沉沉,他沉吟半瞬,重新凝住她的眼:“绝不骗人。”
  严之瑶不看他,将头狠狠别过去。
  “阿瑶,你也不想哥哥分心,是不是?”
  垂下的手指在颤抖,严之瑶却否认不得。
  五日后,刚刚清理好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遥遥往南山去。
  此行一切从简,只有严钰陪在严之瑶身边。
  因为刚落过雪,所以南山寺的上山路上没什么人,严之瑶爬了大半程听见严钰喊她:“小姐!有和尚。”
  “阿弥陀佛。”
  耳熟的佛号,严之瑶知道严b定是已经安排过,却不知来迎的竟然是空行。
  她施礼,又对严钰道:“不得无礼,这是空行大师。”
  严钰赶紧也恭敬行礼。
  “施主不必多礼,”空行道,“过几日过来寺中抢新年头柱香的人多,怕是打扰,因而将施主安排在后山陋居,还望施主莫要嫌弃。”
  “谢过大师。”
  过了梅林,远离了山寺主体,三人停在一处小院前。
  不同于前头那盛开梅林,这儿唯有院边一棵落尽了叶子的树上挂着不愿离去的红果子。
  “这是什么树?”她问。
  “海棠树。”
  严之瑶看他:“原来是大师的居所,我们怎么好……”
  “贫僧并非以此为居。”空行一笑,“不必介怀。”
  不是么?
  “院中备了吃食,贫僧告辞。”
  严钰瞧着他背影,转头问:“小姐为什么觉得这是大师的居所?这儿看着不像是和尚会住的地方啊。”
  严之瑶也是走进去才发现里边摆了棋盘,却无一本佛经,连打坐的蒲团都没有。
  原是巧合吧。
  都怪最近那严b搬来的话本子酸诗,叫她一看见海棠树就想牵扯上裴成棠。
  人已经出家了,还待如何。
  想着,她嘱咐严钰将房间收拾了。
  空行说这儿备了食物,一看才发现还备了不少,虽不过蔬果,却足够他们不下山在这儿隐居一阵子。
  县主府因着守孝也是粗茶淡饭,严钰本就是穷苦出来的,因而二人也很是适应。
  这一日又是奔波,又是爬山,加上这后山中本就静谧,二人早早就熄灯躺了下来。
  小院两间屋子,严钰就睡在隔壁。
  伴着林间的风声,夜深。
  “谁!”
  忽然,隔壁响起一道厉喝,严之瑶倏地睁眼,原就没睡熟,此番听得外头打斗声更是心跳如雷。
  她赶紧披了外衣往门口去。
  “莫出来!”严钰的声音,“是贼人……”
  话音未落,便听当啷一声,是严钰的匕首落了地。
  “呃!”
  裴成远觉得这小子是个比裴柒还孬的,不禁嗤了一声:“就凭你,保护得了谁?”
  “你放开我!”
  “你若是前头那一声不喊,我倒也不一定晓得里头还有一个,你说,你蠢不蠢?”
  “快跑!”
  裴成远只觉这孩子是真的没救了,提着他往前耸了耸:“占了别人的地方还贼喊捉贼,我倒要看看你主子是谁。”
  罢了,他伸脚预备要去踹门,却见那门后亮起了灯盏。
  烛火一荡,先是映出一道窈窕身影,那身影近了两步,他下意识顿步:“你主子是女人?!”
  不等严钰说话,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
  裴成远心思没来由一纵,接着,就瞧见散着发的女子望下,犹如那夜清溪园后的桥上。
  “……”
  心口跳得不受控,叫胸腔都无端觉得疼。
  她背着光,面容拢在柔光中朦胧,唯有那声音,犹绝响入耳。
  “裴成远,你放手。”
  严钰本在挣扎不止,听得这一声也停住扑打。
  谁曾想下一刻那禁锢着自己两个胳膊的手忽得就是一紧,疼得他啊了一声。
  严之瑶来不及多看那人便就被这一声扯下目光,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冲将出去想将钳住严钰的手拉开。
  指尖触及的瞬间,那人便就猛地撒手。
  严钰不受力,往前一冲眼见就要扎进严之瑶怀里,又被人从后揪住,没叫他近身。
  严之瑶一颗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上前扶住严钰,见孩子没事才道:“你误会我们了。”
  裴成远手指空在身侧,夜色中兀自张了张,又收起:“嗯。”
第99章 装聋
  严钰曾是在上次裴成远凯旋时候去看过热闹的, 所以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熟悉,而后,借着屋内透出的光又被松了胳膊这才瞧清楚那男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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