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花妖——棉花花【完结】

时间:2025-03-04 14:47:52  作者:棉花花【完结】
  没见过世面的镖师,怕是得些银钱,便感激涕零,提着脑袋卖命了。
  秦琨玉凝神想着,嘴角微微地冷笑。
  秦松平被女儿的模样吓得不轻,连忙道:“琨玉,你听到爹爹的话了吗?”
  秦琨玉回过神来,娇俏一笑:“女儿听到了。爹爹放心。”
  她放下碗,乖巧地用手抚了抚秦松平的胸口:“女儿答应您,早早将婚事落定。”
  秦松平以为她想开了,爱怜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三日后,昭若寺。
  因有秦琨玉的关照,小沙弥往柴房送了不少药与吃食。
  苻妄钦身体底子强健,有了这些药与吃食,慢慢恢复过来。
  期间,秦琨玉来看过他一次,见他在院子里虎虎生风地打拳,好像很是欢喜。临走时,还留下了一锭金子,道:“梅季兄可去锦都城里转转,或买绫罗,或买刀剑。”
  苻妄钦对她的热络有些不惯。
  他问她的名姓,她不答。
  但他依稀看到她的马车的灯笼上,写着一个“秦”字。
  晚间。
  苻妄钦摸出柴房,在昭若寺外转悠着。
  他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躲过锦都至凉州巡防的齐兵,走哪条路回营为妥。
  主帅几日不归,营中不知乱成何等田地。
  突然,暗影中一只手臂拽住他。
  苻妄钦灵敏地回击,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倒在地。
  地上的人道:“苻兄,我可算找到你了。可没想到,刚找到你,你便给我送了这样大一个礼……哎哟……”
  是孙册的声音!
  苻妄钦将他扶起来。
  真的是孙册啊。
  苻妄钦忙问:“孙兄,你怎么到了此处?走,与我一同回营吧。”
  孙册还未开口,已红了眼眶。
  “苻兄,军营出大事了!你怕是……回不去了!”
第78章 真龙出潭,天道轮转
  苻妄钦看着孙册。
  孙册道:“苻兄,钱守义已上奏朝廷,说你鲁莽迎战,军策有误,方致损兵折将,被齐兵斩落一心潭乃你咎由自取。如此,攻占凉州城的功劳全落到了他的身上。现时,军中已被钱守义把控,凡是为你说话的将官,或被治罪,或被杀。军中已无人敢言呐。”
  “时允呢?”
  “时副将仍带着一路兵马守着大本营。钱总兵则率大部入驻了凉州府衙。”
  夜半更深。斜月映照着昭若寺外的丽水河。山林与河水,一半沉浸在月光下,一半笼罩在夜的暗影中。
  “苻兄,那晚,齐军前脚刚撤走,钱守义后脚便来了。如此巧合。”
  “恐怕,他迟迟不来与我接应,亦是有意为之。守在暗中,见我被围攻,却不肯出手。他要见我遇难方罢。”
  苻妄钦说着,眉心跳动了几下,渐渐冷静下来。
  战场上的流血,不如此刻心寒。
  是他高估了袍泽之谊,低估了人心叵测。
  他想起那晚出征之际孙册跟他说的那番话,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想来,朱瑁接了钱守义的奏报,该命他为新的主帅了。”
  “苻兄猜得没错。钱守义现已是大梁主帅。”
  “朝廷以为我战死在凉州,可有抚恤之语?”
  孙册不语。
  苻妄钦仰头笑了笑。
  大梁朝廷容不得战神的失败。
  他素日不结党,不营私,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在他战功赫赫之时,那些人敢怒不敢言。一旦他战场失利,所有不满的声音便会浮出水面。
  落井下石。
  他的疏狂,他的桀骜,他的不羁,统统会成为他的“罪过”。
  “既然他们以为我死了,那苻妄钦这个人,从此便在大梁不存在了。”
  他作为武将尽忠报国的热血一寸寸冷了下去。
  孙册道:“军中的兄弟们跟着苻兄南征北战十数年,对苻兄是忠诚的。奈何钱总兵的淫威,只好暂且忍耐着。苻兄为兄弟们着想,需从长计议啊。”
  他忽然跪在地上:“无论苻兄何等境遇,孙某跟定了苻兄,以苻兄为主,誓死相随。”
  这是孙册第一次说出“以苻兄为主”这样的话。
  回顾他衣衫褴褛辗转到京都将军府的情形,一路走来,到如今。苻妄钦道:“孙先生是否早有此意?”
  “是。”孙册很坦诚。
  “苻某只想问一句,为何?”
  “大梁末路,生灵涂炭,真龙出潭,天道轮转。”
  孙册缓缓说出这十六个字。
  半年前,他占出的星盘。这也正是他投奔苻妄钦的原因。在将军府的时日里,他在苻妄钦身边,更深一步地了解他,越发钦佩他的为人。同时,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苻妄钦凝视着漆黑的夜。
  邸报上立妃的那一行字,夺妻之恨,同僚的生死背叛,朝廷的冷漠负心,统统在苻妄钦的脑海中盘旋着。
  他一退再退,已无路可退。
  真龙出潭,天道轮转,难道,他真的不得不走到那一步吗?
  “先生高看苻某,可前景不明,凄风苦雨,可惧?”
  “风雨同担。”
  苻妄钦扶起他,两人进得昭若寺的柴房,商议接下来的路。
  孙册突见床边木桌上摆放着一锭金子。他曾在大齐做军师,看这金子眼熟得紧。这金子是大齐官府敕造。非大齐官场贵人而不可得。
  “苻兄这金子从何处来?”孙册问道。
  苻妄钦便把自己如何被救的遭遇说了一遍。提及那小姐马车上的“秦”字。孙册一下子便想到了吏部尚书之女秦琨玉。
  “定然是她。”
  早先,孙册在大齐官场崭露头角,正风光之时,曾与秦琨玉议亲。哪知,秦琨玉拒婚不说,还写了一首闻名坊间的诗来羞辱他。高门绣户女,何以配瘸郎。可见为人刻薄、极端。
  “先生识得此女?”
  孙册点头道:“依孙某推断,此女不会无缘无故厚待苻兄,定是有何预谋。姑且观之。”
  翌日,秦琨玉来找苻妄钦。孙册躲在暗处。
  秦琨玉命丫鬟们关了柴房的门。
  她浅浅笑道:“梅季兄身子可大好了?”
  苻妄钦道:“承蒙小姐关心,一介武夫,粗鄙之身,已大好了。”
  “梅季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苻妄钦做愁苦状:“丢了镖,失了手,回去跟东家没法儿交差,西都怕是回不去了。”
  秦琨玉试探道:“我这儿倒是有个发财的机会,不知梅季兄敢是不敢……”
  苻妄钦忙拱手道:“富贵险中求。身处江湖,本就看淡了生死。若有这般机遇,当谢小姐成全。”
  “好。”
  秦琨玉站起身来。
  “本月的月圆之夜,昭若寺中会来一个人……”
  她低声细细地说着。
  原来,秦琨玉是想让苻妄钦杀了薛漪。八月初八,便是齐王孟旭立后的日子。本月的月圆夜,薛漪会携带婢女仆妇,来昭若寺祈福。
  为了不让“异乡镖师”苻妄钦畏惧,秦琨玉的言语间有所保留,只说薛漪是京都某大户人家之女,与她有宿怨,但没有说出薛漪是大齐未来的王后。
  躲在暗处的孙册,却是已经明明白白。
  秦琨玉道:“昭若寺有个小佛堂,佛堂的左侧,有个内室。薛漪在礼佛前,会带着贴身婢女到内室更衣。此处,便是动手的绝佳之处。”
  苻妄钦道:“想来这等高门大户,出行少不得带家丁,如若失手,恐负小姐。”
  秦琨玉笑了笑:“梅季兄不知,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规矩森严。家丁小厮们在院外伺候,是近不得小姐身的。等他们有所察觉,冲进来时,梅季兄已然得手了。我早已探查过,内室的西边,有道屏风。推开屏风,便是寺庙的后院。天高海阔,梅季兄逃了便是。”
  她拍了拍手。
  柴房的门开了。
  霜儿捧进来一个匣子。
  匣子打开,里头的珠宝耀人眼。
  珠宝上头,有一张人皮面具。
  “珠宝么,是梅季兄的酬劳。这人皮,则是我为梅季兄准备的后路。”
  大齐刑部中,有一鬼才,名王涣,每以酷刑审案,从死囚脸上扒下皮来,稍作修改,制成人皮面具,高价售之。这王涣,是秦琨玉母亲娘家的远亲。自打起了这个念头,秦琨玉便特意去问他讨了一张人皮来。
  万事思虑缜密。
  苻妄钦接过匣子,道:“多谢小姐。小姐周全。”
  秦琨玉见他急不可耐收下,很是满意。
  “如此,便说定了。”
  “说定了。”
  秦琨玉留下薛漪的画像,便离去。
  临走时,半是玩笑半是恫吓地说道:“如果你办事不力……”
  苻妄钦忙道:“江湖规矩,必不连累小姐。”
  秦琨玉走后,孙册道:“苻兄,机会来了。”
  他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
  这个满心贪念的秦琨玉,无形中递来一把梯。
  这把梯将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两人相视一笑。
  苻妄钦摸着匣子的手,骨节挣得发白。
  他要以别样的方式,杀回大梁,庇护那群对他肝胆相照的兄弟们,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包括梅川。
  月圆夜。
  孙册细细将人皮覆在苻妄钦的脸上。
  霎时间,换了一个人。
  陌生的眉眼。
  苻妄钦守在佛堂的内室。
  不多时,脚步声阵阵,环佩玎珰。
  薛漪来了。
  这位大齐未来的王后,乃大齐已故名将薛之庆的孙女。年方十五,及笄未久,黑漆漆的眼儿,灵动的笑脸,尚不曾褪去孩子气。
  她踏入内室,却猛然见一高壮的汉子拿刀对着她:“我乃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小姐勿怪!”
  薛漪惊慌道:“奉谁的命?何人如此大胆?”
  汉子面目哀伤,手中的刀忽然调转头,刺向自己:“我虽草莽之人,却深敬薛之庆薛公为人,不忍伤他的后人。无可复命,只得一死。黄泉碧落,无愧薛公忠勇!”
  “大侠且慢!”薛漪唤道。
  外头的家丁们已纷纷赶到。
  薛府的灯笼高高地照着。
  “大侠若想杀我,方才有绝佳的机会。然,大侠心怀悲悯,宁自伤而不伤我。此等义气,何能赴死?当死的,是指使你来的人。”薛漪朗声说道。
  青丝不掩云天义,红颜胸襟胜须眉。
  她向汉子拱手道:“大侠请随我回府!”
第79章 大齐猛将
  薛府,在大齐是除了王宫之外最为庄严雄伟的所在。
  老齐王临终前,许了薛之庆陪葬王陵之荣。
  薛之庆在世时,门生故旧甚多。这些年,府邸中虽不如从前热闹,但这府中高高悬挂的御赐匾额、玉石做的柱子,香案上连绵不断的青烟,无不诉说着昔日定国柱石之门的光辉,以及薛家满门的忠烈。
  薛漪带着阿季进得府来,以宾客之礼相待。
  正厅中,丫鬟递上酒来。
  薛漪道:“此乃祖父生前最爱的杏花酒,敬与大侠。”
  阿季饮尽杯中酒。
  薛漪问及他的籍贯,身份。阿季便将在秦琨玉面前所说的,复又讲了一遍。
  薛漪想了想,道:“大侠为人正气,若是落入草莽,甚为可惜。当此战乱之时,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机。大侠可有想过投军?”
  阿季道:“虽有从军之志,奈何投靠无门。实不相瞒,我自幼喜读兵书,在西都时也曾入过行伍,因不被将官所喜,派我在马厩喂战马。后因马瘟所累,被驱逐出营。只好做了镖师。又碰上匪祸。时也,命也。”
  薛漪道:“大侠若有从军之志,我愿助大侠一臂之力。我大齐正是用人之时,大侠有才学,不怕无处施展。只是……大侠是梁人,可甘愿为齐效劳?”
  阿季道:“吴起是魏人,却在楚建功立业。商鞅是卫人,却为秦拓万年之基。古人尚不拘泥于此,何况我梅季一介武夫?大齐若肯用我,我当尽心报之。”
  薛漪笑道:“大侠一席话,颇有见识。明日一早,我便为大侠引荐军中的叔伯。”
  说定了此事,薛漪忽然道:“今晚之行刺,大侠是受何人指使?”
  阿季沉默不语。
  此番,他虽利用了秦琨玉的邪念,但到底,在丽水河中,将他打捞起的人,是秦琨玉。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秦琨玉救了他的命,此时若在薛漪面前道出秦琨玉的名字来,无疑,是将刀剑置于她的颈上。
  她不仁。他却不能不义。
  这些年,他在军中得一众弟兄们爱护,不就是因为一个“义”字吗?
  薛漪看着他为难的模样,一摆手,道:“我知,刺客有刺客的规矩。我不勉强于你。”
  须臾,她叹了口气:“其实,我隐隐约约地,能猜到是谁。只是,不敢相信,她会出此下策。”
  阿季仍是不语。
  薛漪起身,推开窗。
  月圆之夜。
  光华满天。
  月如西子之明眸。
  薛漪道:“入王宫,做王后,不仅是一份荣耀,亦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我祖父追随老齐王开疆拓土,使得西隅弹丸之地逐渐强大,与大梁南北抗衡,直至天下两分的局势。当今的王上,亦心怀壮志。后宫之责,在于辅佐王上,以‘贤’字当先。容貌与才华,可以锦上添花,却不是立后的关键。这一点,她总是想不通。”
  秦琨玉年长她几岁,同为锦都官家女,两人自然是相识的。
  她是何其通透的一个人,话里话外,何尝不知秦琨玉的执念。
  “我本无意为后,可我知道,王上为何选我为继后。既选了我,我便会好生做王上的贤后。玉姐姐以为,没了我,她便能得偿所愿吗?不。曹太后在世的时候,便说过,玉姐姐其人,聪慧有余,而气度不足,不宜为后。”
  薛漪稚气未脱的脸儿在月光下笼上一层伤感。
  “我会给玉姐姐写封信。她若从此收敛,便罢。若不能,我与她自幼相识的情谊,从此便也没了。”薛漪思忖良久,道。
  阿季拱手:“大齐有薛姑娘为后,是大齐的福气。”
  薛漪笑了笑:“方才听大侠说,你叫作梅季,是吗?”
  “是。”
  “那我便不叫你大侠,生分得紧。我是家中独女,无有兄长,我唤你梅大哥,可好?”薛漪黑漆漆的眼儿中闪出些许俏皮来。
  “薛姑娘高抬在下了。”阿季拘谨道。
  “梅大哥,你可有欢喜的女子?”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