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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夜光淀粉【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2:46  作者:夜光淀粉【完结+番外】
  祝遥栀听到侍女放轻了的脚步声,就说:“你先把灯点了。”
  “是,”侍女应了一声,然后惊讶又雀跃地说,“圣女殿下,您回来了?”
  “嘘――”祝遥栀说,“轻点声,你们尊上…呃,喝醉了。”
  直接跟侍女说你们尊上被我亲晕了,好像不太好。
  盈盈灯火亮起,祝遥栀垂眸看了一眼枕在她腿上的少年,昏黄烛火镀上一层柔和暖光。
  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所以说不要喝太多酒。
  隔着床帐和屏风,侍女反应过来,小小声说:“奴这就去备醒酒茶。”
  祝遥栀靠坐在床头,有些无聊地把玩着垂落在床榻上的银发。
  她不太明白,之前她睡觉的时候,邪神就只是躺在一边看着她睡觉?不无聊吗?换作是她,没一会就会无聊到把人弄醒。
  在她无聊到把邪神弄醒之前,侍女端着醒酒茶回来了。
  祝遥栀让她端到床头柜,然后看着她腿上晕得不省人事的小怪物,有些犯难。
  这要她怎么喂?
  她的视线掠过少年柔软的双唇,想了想还是算了,等邪神醒过来自己喝吧。
  祝遥栀问侍女:“你们尊上喝了多少?”
  侍女说:“听说,尊上把整个魔宫的酒都喝完了。连最烈的十殿春都不剩下了,寻常魔修沾一滴十殿春,都要醉上一整天。”
  “……”祝遥栀沉默。
  难怪醉成这个样子。
  也挺好的,至少没发酒疯也没有大开杀戒,只是纯情得被她亲几口就晕过去了。
第72章 镜花海
  夜色安静得近乎温柔, 祝遥栀一伸手,就可以接到一片碎光,星月流光透过床帐上镂空的花纹照进来, 落在铺了一床的银发上,一时分不清两者哪一种才是皎皎月华。
  邪神躺在她腿上,手臂环着她的腰, 没有呼吸, 没有心跳, 安静就像一幅画。
  但祝遥栀有种直觉, 只要她一下床离开,邪神就会醒过来。
  她让侍女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 侍女刚才一听见她的声音就说她回来了, 可是施语荷借用她的身份,应该只能往返于魔宫寝殿和天演教。
  难道说,施语荷没有来过魔宫?或者是,来了又离开了?
  思及此, 祝遥栀不动声色地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为何尊上喝了这么多酒。”
  侍女很快就说:“有人胆大包天,竟敢冒充圣女殿下, 而且对方还有同伙, 我当时发觉不对, 但被另一人打晕了。方楹长老说, 这些卑鄙小人把尊上关起来的人劫走了。”
  祝遥栀怔了一下, 施语荷救走了司空玉?所以司空玉就被关在魔宫。那她真是绕了好大一圈。
  而侍女还在接着说:“方楹长老方才还跟我说, 圣女殿下是跟他们商量好的, 这怎么可能, 殿下分明并不知情。”
  祝遥栀:“……”
  施语荷能成功摸进魔宫救走司空玉, 确实是她一手促成的。从邪神当众宣布她在魔域无人可欺时,就赋予了她万人之上的权力。
  她轻声说:“原来如此。”
  既然司空玉的命保住了,那其他事情都无关紧要了。
  侍女还想要安慰她:“殿下别怕,有尊上保护您,不会再有人敢冒充您的。”
  祝遥栀:“…嗯。”
  小侍女太相信她了。
  侍女和她处熟了之后就不害怕她了,还絮絮叨叨的:“说来真是奇怪,圣女殿下昨日剪的那些花原本都蔫蔫的,我还以为没得救了,现在一看,又开得好好的了。”
  祝遥栀抬头看了看窗外,轻声说:“因为天气变好了吧。”
  既然邪神说了寝殿的天气与她的心情密切相关,她猜庭院里的一草一木也会有所关联。
  侍女听她这么说,就应和着说:“圣女殿下英明,今天本来下雨又下雪的,现在风雪都停了。”
  “居然还下雪了…”祝遥栀有些意外,不过想想她在鬼哭狱咯连睡觉都在做噩梦,难怪寝殿的天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她喝完水,就摆手让侍女退下了。
  然后,祝遥栀的视线落在邪神半褪的衣袍上,现在她倒是有机会仔细搜查一番。
  她抓紧时间,但翻找了一下,连衣袍上有几个暗扣都摸清楚了,愣是没找到她的那些东西。
  会被放在哪里呢?
  她一边想,视线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很难不落在被衣袍半掩的少年身躯上,线条流畅优美,苍白肌理在烛火下泛着珠光玉泽,又带着块垒分明的极致张力。
  祝遥栀默默移开了视线。
  她揉了揉眉心,思考片刻后就放弃了,反正现在系统也没有给她发布什么任务,不着急,慢慢来吧。
  她忍不住动了动腿,虽然邪神不是很重,但再这么枕在她腿上,等下估计要麻了。
  担心把小怪物弄醒,祝遥栀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坐姿,后来她一想,不对啊,反正等会邪神醒过来,说不定她又得去鬼哭狱蹲大牢,那她为什么不趁着有床的时候躺平睡觉?
  于是她也躺了下来,细软银发铺在她身上,毛绒绒的,又很暖和,完全不用盖被子。
  可能是这几天除了蹲大牢之外都过得太滋润,祝遥栀没什么睡意,就捞了几绺银发在手里搓着玩,反正邪神已经晕了,她大着胆子,甚至去戳弄发尾那些花芽,香香软软的,被她揉着揉着就自己开了花。
  挺好玩的,给她玩得彻底不困了。
  玩腻了又去捏触手,捏成各种形状,反正捏不坏。
  祝遥栀戳着吸盘玩,忽然瞥见眼前幽光一闪,她凝眸看去,发现是邪神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嗯?难道被她玩醒了?
  祝遥栀手上动作一顿,手肘一撑支起上身又坐了起来。
  但枕在她腿上的少年仍是面容沉静,没有什么要醒过来的迹象。
  难道是醒了装作没醒?
  应该不至于吧,邪神一醒不应该立刻把她关回去吗?
  祝遥栀伸出手,试探着轻轻戳了戳邪神的脸颊,邪神没有什么反应,其次,手感挺不错的。
  既然没什么反应,她忍不住捏了一把,细腻软韧,很好捏,不过祝遥栀不敢太放肆,因为小怪物的肤色太过冷白,她一松开手,就发现被她捏过的地方泛起一层薄红,透着桃花一样的色泽。
  祝遥栀得了趣,这里捏一把那里揉一下,专挑后背或者其他视觉盲区,然后她发现腰侧那片肌肤红得最明显,感知像是最敏锐的。
  她觉得好玩,捏了好几下甚至用指甲抓挠,留下一个又一个指甲印,就像红色的小月牙。
  玩着玩着,祝遥栀就知道了为什么腰侧反应最大了,她把衣袍扒拉下来,看到了邪神腰上那朵当初她点上去的栀子花,血一样红,光艳夺目。
  她戳了戳着枚印记,也许是她的错觉,少年腰腹的肌肉瞬间绷紧了,如劲弓满弦。
  不信邪的祝遥栀,直接伸爪子挠了上去,在印记上留下好几个指甲印,然后下一刻,她罪恶的爪子就被扣住了。
  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全都收拢进掌心,祝遥栀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栀栀,别玩那里。”
  被当场抓包了。
  祝遥栀浑身一僵,缓缓垂眸往下看,邪神还没睁开眼,只是转过脸贴着她腹部埋了进去。
  她小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邪神:“你脱我衣服的时候。”
  祝遥栀哽了一下,“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她只是在找东西!
  邪神没说话,脸埋在她腰腹上,她只看到毛绒绒的银发。
  祝遥栀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转移话题地说:“你醒了就去把床头柜上的醒酒茶喝了。”
  继续埋在她身上的邪神缓声说:“没有醒,不想醒。”
  看起来还醉着。
  祝遥栀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轻声说:“你快去喝,虽然已经凉了。”
  “……”小怪物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将她抱紧。
  “不喝醒酒茶的话,就只能等你慢慢清醒过来了。”祝遥栀瞥过银白发尾上那些开得很安逸的花,忍不住问,“你不头疼吗?”
  枕在她腿上的邪神摇了摇头,但蓬松的银发太过毛茸茸,这样更像是在蹭着她。
  祝遥栀一开始靠坐在床头,但现在小怪物没有晕得不省人事,她罪恶的爪子无从下手,百无聊赖,只好又躺了下去。
  她一躺下去,枕在她腿上的邪神就贴蹭了上来,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细软的银发裹在她身上,像是一床毛绒绒的被子。
  床榻上的酒气萦绕不散,混着清幽花香,沁入心脾,祝遥栀轻轻闭上双眼,算了,睡吧,不管明天醒来会在哪里。
  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被噩梦困扰,不过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睡得太多,半夜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祝遥栀一睁开双眼,才发现睡前她连烛火都没有熄,她隐隐约约觉得身上轻了不少,做起来才发现原本将她抱在怀里的小怪物不见了。
  酒醒了就走了?
  她一撩开深色罗帐,就发现床头柜上的醒酒茶原封不动,没有任何被喝过的痕迹,邪神也没有离开,只是坐在桌旁,垂眸凝望着她。
  祝遥栀有种错觉,k好像就这样看着她很久了,一直在等她醒来。
  少年身上的衣袍已经穿戴整齐,玄金衣袍华贵沉敛,因为逆着烛光,面上神色难辨。
  不过看起来,已经清醒了,周围的酒香已经消散,紧紧抱着她的小怪物就像一场温和的旧梦。
  “栀栀,我有话要跟你说。”邪神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话语微沉。
  祝遥栀坐在床边,闻言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我在听。”
  她已经做好了被关回鬼哭狱的准备。反正司空玉已经被救走,她暂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也许接下来可以试着从那个定时给她送饭的魔修身上找突破口,从而逃出去。
  她还在计划怎么越狱,哪知邪神的下一句话是:“栀栀,我离不开你,也无法眼睁睁看你受任何伤害,所以我会陪着你,无论你想做什么。”
  “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恶语刺伤我,也可以杀我,但我不会放手。”
  少年冷静地说完,而后轻声问她:“栀栀,你是否可以接受?”
  “……”祝遥栀怔了一下。
  她真的没有想到清醒后的邪神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或许太爱一个人,在爱而不得的嫉妒与占有欲之后,只是纯粹地希望对方好好的,不要受任何伤害吧。
  她闭眼,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我之前是故意想要把你逼走,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祝遥栀同样冷静地问:“我们之前有契约,假若别人借我之口命令你呢?”
  “契约刻入神魂,我只认栀栀。”邪神说,“哪怕我死去,我们的契约也会与你长存。”
  问清楚之后祝遥栀就松了一口气,摊开双手说:“那好,我没意见。”
  她是一个识趣的人,反正她总是会离开这个世界,和小怪物待在一起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那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
  总之应该不用去蹲大牢了。
  清风捎着甜丝丝的花香送进来,桌上烛火轻柔摇曳,摇进少年眼瞳中,k轻声说:“栀栀,我想抱你。”
  祝遥栀指了指床头柜上那碗醒酒茶,“你先把这个喝了。”
  不会现在还没醒酒吧。
  “栀栀,我很清醒,醒来就不认账的,从来都是你。”邪神说完,还是拿起醒酒茶喝完了,顺便把碗喂给触手。
  被指控醒来就不认账的祝遥栀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她刚想开口狡辩,却被拥进了温暖宽厚的怀抱,顿时就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
  “栀栀,我会在保护好你的前提下,找到所有答案。”少年埋在她肩上,熟练地蹭进她的颈窝,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尖,“栀栀一向心狠,但我喜欢。”
  也许那对邪神来说并不是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祝遥栀没有开口说什么,太扫兴了。
  虽然小怪物刚才只是说要抱她,但抱着抱着就总是忍不住亲她一下,很轻很浅的吻,像羽毛擦过脸颊。
  邪神太暖和了,她像裹了一床棉被,又像被一只大猫压住不停地蹭,让刚睡醒的祝遥栀生出了些许睡回笼觉的想法。
  香香软软的银发扑在她脖颈上,她没管住手,伸手摸了一把,手指都陷了进去,比棉花团子还要舒服,因为小怪物的头发有知觉,所以那些细软银发不停地往她手心里蹭。
  祝遥栀发誓,她一开始只是想摸一下的,最后摸了好多下完全是被迫的。
  “栀栀要不要再睡一会?”邪神从她颈窝里抬头,顺着她的耳垂吻到鬓发,顺势把她抱进怀里,下巴在她脑袋上轻蹭。
  祝遥栀就这么埋进了少年宽厚的胸膛里,她发现邪神很喜欢这种能够把她整个人包裹进怀里的抱法,像是这样就能更有安全感一些。
  她侧坐在邪神怀里,后背靠着少年的臂弯,连脚都被触手缠绕着。祝遥栀后知后觉,这个体型差有点夸张。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接着睡…”她有些懒散地枕在邪神胸膛上,眼帘半垂不垂,有点想睡但好像有没有那么困。
  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鬓发额头,眼角眉梢,邪神哪里都亲,哪里都喜欢得不得了。
  祝遥栀听见邪神在她耳廓轻声说:“等下栀栀睡着,我就只能亲头发了。”
  祝遥栀就说:“其他地方也可以亲,只要别把我亲醒。”
  “好。”邪神一边说一边亲她的唇角。
  祝遥栀回过味来,她就不信之前她睡着的时候小怪物没有趁机偷亲她,现在只是向她讨要一个首肯,好光明正大的亲她。
  其实她并不介意,也不排斥小怪物的亲近,可能是因为……习惯了。
  “栀栀,”邪神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而后双唇印了上来,带着些许暗示意味地厮磨着,唇贴着她的唇说,“你能不能像我喝醉了一样亲我?”
  祝遥栀脸上一烧,一本正经地澄清说:“你误会了,我没有亲你,我是在咬你。”
  她只是没敢真的用力咬下去而已,怎么就变成亲了?
  “那就咬我。”少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
  “不要。”祝遥栀闭上眼睛。
  她又不傻,在邪神没有喝醉的情况下她怎么敢下嘴?无论是咬还是亲,这种引火上身的行为跟在猫咪面前晃悠猫薄荷有什么区别?
  只要她敢咬一下,她就会成为被大猫扑倒然后猛吸的猫薄荷,今晚剩下的时间都没完没了。
  “为什么?”被拒绝的小怪物咬了咬她尖尖的下巴,不满地用牙齿磨了磨,当然没用什么力气。
  祝遥栀随口说:“咬不动了。”
  她错了,她就不该趁着小怪物喝醉亲那几下,现在她没有色心也不敢有色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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