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他绝对称不上是娇气,但这一口,立时令他鲜血直流:“主上……”
  对上祝允的视线,贺长情已经可以完全确认,沈怜是在装疯卖傻。如若先前还只是有几分怀疑,可刚刚沈怜片刻的犹豫,几乎是将她的怀疑坐实了。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只能是揭穿沈怜拙劣的表演了。
  “过来!”贺长情一把扣住沈怜的右肩,将人扳向了自己。
  随后,贺长情又将沈怜头上的碧玉簪子一把拔下,正对着她的瞳孔刺去。
  这一招,足以让沈怜所有的伪装溃不成军。果然,在见到沈怜一缩脖子,紧紧地闭起双眼时,贺长情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那簪子距离沈怜的瞳孔只有不到一指宽:“沈二姑娘,我就知道你没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沈怜确有些过人之处,怀揣着那样大的秘密,又经历过一次谋杀之后,居然还能像现在这样,倔强地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惜,她的聪明用错了地方,只能是真正的愚蠢。
  “青竹是不是已经没了?”贺长情双手把着沈怜的肩膀,迫使对方一双眼只能看向自己,她一字一句道,“沈二姑娘你不妨仔细想想,你既然已经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被人盯上,上次失手,难道他们不会再有动作吗?”
  “只要我疯了傻了,那或许……或许他们就不会再对我下死手。”沈怜扯起一抹苦笑。纵然贺长情说的这些她也不是没想到过,可是还让她怎样,她又还能怎样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更难听且恐怖的话,贺长情还远没有道出口来。只要是想,即便是死人,也多得是法子从他们的尸身上挖出点儿想要的东西来。
  但是同沈怜,言尽于此,也足够她明白其中利害了。只要她还不是太蠢,就知道该当如何才能有一线生机:“和盘托出,有鸣筝阁在,你还能活命。”
  鸣筝阁在外人的言语中,自然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可没有真正接触过,那些虚虚实实终归是无从验证。对于贺长情说的这一点,沈怜只要一想到那日的大火,便不得不信。
  良久,她才怯生生地向祝允低声央求道:“麻烦你一定守好外面,我怕有人听到。”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贺长情将门窗复又检查了一遍,才给沈怜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日在郡主的生辰宴上,我因一时腹痛便打算独自离开,却不想撞见了郡主与人在柴房密谈。密谈的内容,我其实真没听清多少,只隐隐约约有些字眼,大概是桑城的什么金矿。我当时就觉得,这不是我该听的,所以我就想走,但可能是乱中出错,动静还是太大,被他们发现了。”
  桑城,此前从未听说过有金矿。想来是最近才被开采出来的,这琼华郡主倒好,故意隐瞒不报,看来是想私自独吞。
  这等胆大包天之举,一旦被发现,便是欺君之罪,也难怪郡主不惜一切都要除了沈怜。
  “小阁主,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你们能确保我的安全吗?”随着秘密被亲口说出,沈怜心底的慌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27章 君为臣纲
  “同你家老爷说,有人欲对二姑娘不利,人我就带走了。若想见她,派人到鸣筝阁传个话便是。”贺长情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带着祝允和沈怜一同踏出了沈府的大门。
  事实上,从那日大火能在短时间内如此猖獗,事后沈振也不情愿小白他们将人接走这两件事上,便能看出,沈怜这个庶女在沈振心里怕是一文不值。
  如今她亲自将人接走,沈振想来会卖几分薄面。毕竟从今日沈府众人对她的态度来看,那些话,沈振是听进去了的。在这位父亲的心里,沈慈的安危与自由才是头等大事,自己若只是把沈怜带回鸣筝阁,对他没有半分妨碍。
  而他,更是犯不着与鸣筝阁再度交恶。
  贺长情将人带回了鸣筝阁中,就只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沈从白和林治岁便已带人离了京都。
  左清清正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主上,我向来都和小白一起行动,怎么这次换林治岁了?我承认,那日是他救了小白一命,可是您也不能因此拆散我们两个啊。”
  在左清清的眼里,贺长情忽然对林治岁委以重任,还命其和沈从白一同前往青州,那想来是对林治岁在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是满意,也或许是直接改观了。一码归一码,那林治岁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那日大火之中的确是承了对方的情。
  理他是都明白的,可就是对于这样的安排感到心里不舒坦。
  左清清就是一个小孩脾性,即便入阁办差这么多年了,那点毛病也没能改掉。和他说话不能总靠着讲理,要顺着毛夸,就和哄小孩子一样。
  贺长情自觉,她对手底下这些人还是很有一套的:“那我问你,是青州城里的事情重要,还是留守鸣筝阁重要?”
  这两样事情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因而左清清回答得利落干脆,直说当然鸣筝阁最重要。
  “那就是了。你和小白若都去了青州,鸣筝阁里谁替我坐镇?至于林治岁呢,目前来看,他做事还算稳妥,有他跟着小白从旁协助,我也可以放心不少。”
  主上对他用上了“坐镇”二字?那一定是极其相当重视自己了!左清清瞬间将那点不能和沈从白同去的别扭和遗憾忘到了九霄云外,只顾拍着胸脯一再保证:“主上放心,鸣筝阁有我呢。”
  左清清撂下这样一句话,便乐呵呵地从他们面前跑没了影儿。
  祝允在一旁将这些尽收眼底,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曾几何时主人同他说过的那些话。那时,她说自己是她最信任的人,是她的家人。
  这话,和今日对左清清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原来,在主人的心里,他们竟然都是一样的吗?
  “你愣着干什么?”贺长情甫一回头,便看到了祝允双眼发直的模样,于是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啊,我……我在想沈二姑娘说的那件事情。”祝允这话说得心虚,连羞红了双耳都不自知。
  贺长情自是发现了祝允没有讲实话,但她也浑不在意,她还没有独断专治到要清楚每一个手下的内心想法。她只凝了凝神:“沈怜所说的事情如若是真的,那我需得尽快进宫面圣。可话又说回来,她没有道理撒谎。”
  “主上,阿允有个可能有些僭越的想法。”祝允其实并不想让贺长情进宫,一点都不想,“能,能说吗?”
  “我何时不让你开口了?有想法的话,就说来听听。”贺长情十分头疼,她到底在祝允心里树立了一个怎样凶神恶煞的形象,怎么连句话都要犹犹豫豫地不敢开口?
  这边贺长情还在反省自己过往的言行是否有出格之处。余光里,却见祝允二话不说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做什么?”这一跪,跪的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她脆弱不堪的心口。
  “主上您能不能,不要进宫?”祝允发狠地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唇都见了红也没有松口。
  “总得有个理由吧。”贺长情将心头泛起的一点不快强行压了下去,只定定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祝允。他没有资格去置喙自己的决定,况且祝允本身也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忽而做出这样的举动,想来是事出有因。
  “那时圣上想要除掉长晟王,又不肯背上弑弟的骂名,于是就借了主上的手。可如果真的处理不当留下了把柄,那主上就会被推出去顶罪。圣上他,可能并不在意您的生死。”那些个隐秘,他从来不认为和自己有关,他更不配知晓,即便无意窥探到了什么,也一直识时务地选择了缄默不言。可若是再有一次,主人选择铤而走险,他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
  相识数载,贺长情一直知道,祝允为人聪慧又心思剔透,他看透了很多却选择难得糊涂。就是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她的金玉奴,成为那把如臂使指,最锋利的刃。可如今,贺长情打破脑袋都想不到,这样大胆露骨的话,会从他祝允的口中说出来。
  “啪”地一声,在贺长情自己都还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将一巴掌甩在了祝允的脸上。
  这一掌,将祝允的上半身打得歪倒在地,也让贺长情浑身战栗不止:“祝允你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要命了?”
  祝允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耳畔嗡鸣不止,挨了一掌的半边脸也是火辣辣地灼痛一片。他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勉力睁了睁双眼,才看清了贺长情的轮廓:“阿允,阿允知道,可我就是不想看着您去冒险。您拿圣上当国君,当儿时挚友,可是他呢?他连您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这话,真是越说越过分。若是今日还有第三人在此,祝允早就死透了。
  贺长情又气又急,心内只想着让他赶紧闭嘴,一只手就这样掐上了祝允颀长的脖颈:“都是我往日对你纵容太过,这才让你什么话都敢说。你知不知错?”
  “唔……”望着贺长情通红的眼眶,祝允的眼角滚落下来了一颗泪珠:“阿允……没,没有错。”
  眼见着痛苦的神色渐渐攀上了他的脸孔,可那双眼中依然是固执决绝,贺长情骤然松开了手,慌张将视线别开:“冥顽不灵。既如此,就罚你在阁里好好思过,哪儿都不许去。”
  她方才,险些动手杀了祝允。意识到这一点的贺长情转身欲要逃离,却不想双脚一滞。
  是祝允不依不饶地环上了她的双腿:“如果主上今日一定要去,那就先打死我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被这一激,心中仅存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贺长情的胸膛起伏不定,几乎要背过气去。她最厌恶胆敢威胁她的人,而今日这个人居然变成了祝允。简直可笑可恨!
  正要发作,隔着薄薄的衣衫,祝允紧紧地贴了上来,一颗脑袋无意识地蹭着她的裙角:“求您,别去了。”
  这个臣服示弱的动作,成功取悦到了她,也将贺长情胸口的那团怒火稍稍浇灭些许,但她认定的事情,永远不会为旁人的一句话而更改。
  “你松手。”贺长情无视了他,硬是拖着人往前走了几步。只是这几步,走得实在艰难,这个祝允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又尝试着挣扎几番,贺长情叹了口气,彻底败下阵来:“先起来。”
  贺长情将人扶起,故意避开了祝允想要在她脸上探究出什么的滚烫视线:“如果我选择隐瞒不报,那么琼华郡主杀心已起,我们救得了沈怜一时救不了她一世,圣上会因为沈慈的关系爱屋及乌,届时难脱干系。若选择上报,圣上当会为大局着想,念在鸣筝阁有功,那么还有一线生机。即便是因此招惹了某些权贵,他们也无法明着动鸣筝阁。”
  若是玩暗箭伤人那一套,鸣筝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最后,我要提醒你。君为臣纲,圣上要什么,刀就做什么。旁的,容不得你多嘴。”在她眼里,圣上是圣上,梁淮易是梁淮易,即便二者是同一人,那也不可混为一谈。显然祝允他,不曾看明白这微妙的区别。
  话说三遍淡如水,权衡利弊的话都已经摊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如果祝允还要阻拦她,那也不能怪她做个恶主了。
  贺长情依然转身要走,她试探着迈出一步,那股莫大的阻力倒是消失了,只是依旧牵带着不轻不重的什么。
  祝允轻轻拉了拉她的裙角:“既然主上心意已决,阿允自当追随。君为臣纲,主为奴纲,这一次就让阿允去进宫禀报吧。若他们问起,我也只管说,是我自己无意中听到的,主上毫不知情。”
  反正,金玉奴的命一点都不值钱。如果能以此成全主人心中的君臣之礼,那才是最值当的事情。
第28章 面圣
  “我既是你的主人,那万事当有主人在前,哪有让你去扛的道理?”祝允已有了先前那样疯的举动,这样的话再放到此刻来听,也就见怪不怪了,“这样蠢的做法,你想也不要想。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随我一同进宫面圣,你就在旁看着,什么话都不要说。二,从今日起,禁足鸣筝阁,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离开。”
  她看似给了两个选择,但实际上祝允只能选一个:“我选一。阿允要和主上,共进退。”
  好个共进退,这才是她想听到的话。既然当年是她将人从落星谷里带了出来,那么她就有责任确保祝允的性命无虞。最起码,只要她在一日,祝允便不能有事。
  “那可说好了,别让我发现你还想耍什么小聪明。”即便这小聪明是为她而耍,只为护她而存在,那她也不需要祝允如此的牺牲。
  ――
  “贺阁主,这是发生了何事?您怎么漏夜进宫了?”邓瑛对于贺长情的忽然出现,虽有惊奇,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人引至了长安殿殿外。
  “还请您在此处稍事等待,待老奴进去通传一声。”邓瑛迈着小碎步,忙不迭地进殿通禀去了。
  圣上可还真是勤勉,此时最早也是子时三刻,却还能挑灯夜战,扑在堆积如山的国事上一心操劳。在这一点上,他登基前后倒是并无二致。
  贺长情这边尚沉浸在过往的回忆当中,便见邓瑛去而复返,朝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贺阁主请。”
  “有劳邓公公了。”心内装着事,贺长情的脚下便不禁行步如风,她甚至没能顾上身后默默跟着的祝允。
  好在祝允是个心思活络的,他一如往常地抬脚就要跟上,但却被抢先一步的邓瑛给板着脸拦了下来:“金玉奴不得入内,你在此处等着贺阁主便是。”
  祝允什么话都没有说。心内除了骤然划过的失落,更多的是焦躁难安,难道他只能在外面眼巴巴地干等着吗?
  不行,他跟了一路,绝不能在一步之遥的地方被人阻拦下来。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有如百爪挠肝,祝允心一急,便昂着脖子喊了声:“主上!”
  夜半的深宫,万籁俱寂,连衣物摩擦的声音都可听得一清二楚,更遑论是如此中气十足的一嗓子。
  邓瑛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哎呀呀地直叫着,而后更是做势要来捂祝允的嘴:“长安殿外不得喧哗!你想死,咱家可不想!”
  一向沉稳的邓瑛竟还有如此的一面,可叹当真是伴君如伴虎,贺长情也算是开了眼了。她几步折返回来,主动求情道:“邓公公,他也是个人证,就让他跟我进去吧。”
  邓瑛的一双眼在二人的面上来回打量了一遭,最终叹了口气,只摆摆手:“罢了罢了,那就一同入内。”
  谁叫这位贺小阁主同圣上是儿时故交,连带着她身边的这个金玉奴都似乎大有跟着鸡犬升天的意思。
  “圣上,人到了。”邓瑛垂手行了一礼,便默不作声地退到了殿外。
  方才有邓公公在此,贺长情挂虑甚多,便不好放开手脚,此刻借着幽微的烛火那么一瞧,她可算是明白他们这位勤勉的圣上在大半夜熬着通红的双眼是在干什么了。
  “您何时沾染上了下棋这样的喜好?”话虽如此,但贺长情还是凑到了近前,静静打量着棋局。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