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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主上,这几个怎么办?”祝允也捏紧了拳头。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这就冲出去将几个人收拾妥帖,保管他们再也污不了主人的双眼。
  贺长情此时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这几只拦路虎上。诚如他们所说,肖家是桑城里的首富,富到了几近在街上无理取闹,百姓们甚至都没有一个敢往这边看过来的。
  圣上还担心他这表姐被发配回原籍后吃苦受罪,可现下看来,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享受她高人一等的日子罢了。
  贺长情耐心全无,只侧身冲着马车车帘里的人叫道:“别在里面装睡了,你的兄弟大老远跑来接你,不露个面不合适吧?”
  肖静月无法,只得顶着烧红的脸下了马车,在肖家一众诧异的眼神中别别扭扭地开口:“康儿别胡闹,赶紧归家去。”
  “姐!你怎么,怎么忽然回来了?”肖林康身上的无赖气息可算是散了个七七八八,转脸又换上了一副狗腿子的样儿,恨不得贴到肖静月的身上,“你早说啊,要知道是你的人,我不就不拦了嘛。”
  “他们,不是我的人。”肖静月感觉这一条街上那些探究的目光有如实质,都快戳断她的脊梁骨了,“康儿,有什么话回家再说,我们先走。”
  终究是犯下了这样的弥天大错,想必肖静月心底深处也是知晓自己不冤的。考虑到圣上最终还是顾念了一遭往日情分,贺长情也不介意替肖静月保全一回面子,于是她拍了拍赵青峰的肩膀,低声嘱咐着:“走吧。”
  “别啊,这不是正好儿有马车吗?”可肖林康是个实实在在的蠢货,看不清形势也读不懂眼色,人还不依不饶了起来,“喂,你们几个还杵这儿干嘛?这么远的路,就让我姐一个人走吗?当心回头我让我姐把你们全都发卖了!”
  贺长情简直要被此人蠢到发笑:“肖静月隐瞒金矿不报,从中牟利一事已东窗事发,圣上龙颜大怒,因此将她贬为庶民,发配桑城。我这么说,你们可懂了?”
  “姐……她,她说的是真的吗?”肖林康可受不了这番打击,登时便在原地连连后退了数步,口中不停喃喃自语着,“不不会的,我姐可是郡主啊,纵使真的有什么过错,圣上也不能如此对她啊。”
  “天子犯法,尚且都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肖静月只是一个郡主。还有,你们肖家从此便不能入仕了,如果还想维持现状,那就老老实实做点买卖营生吧。像今日这样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事儿,没人再会为你们兜着。”
  实话总是逆耳的。肖静月不去怪肖林康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蠢货,却只恶狠狠地瞪着她。而那肖林康则更是个不识好赖的家伙,见赵青峰驱使着马车就要离开,竟发了疯似的朝他们扑了过来。
  不过有祝允在,寻常人等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只见祝允飞起一脚,踹在肖林康的胸膛之上,人便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滚。”
  别看祝允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好似没有脾气,可在旁人眼里,这人狠话不多的形象,简直等同于凶神恶煞了。
  处理了肖家那群人,三人便沿着进城的方向原路返回,期间贺长情独自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看着心情很是不佳的样子。祝允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又懊恼于自己的笨嘴拙舌,最终也只好作罢。
  “主上,今日好像是到花灯节了。”好在此行还有个赵青峰,为人粗糙了些,心思早飘到了人潮汹涌的街市上。
  难得出来一趟,又恰逢佳节,若是还拘着手下人,实在忒不讲人情了些。贺长情笑笑:“今日就都不必跟着我了,一人给你们二十两银子,都去松快松快。”
  赵青峰将马车停好,自是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人一早跑没了影。
  “你跟着赵大哥,去玩吧。”贺长情却是兴致寥寥,只想匆匆将人都从身边打发开来。
  “阿允哪儿都不去,我只想跟着主上。”主人这低沉的心情来得可委实奇怪,祝允哪敢单独走到一边去。更何况,他也确实想不出来没有了贺长情在身侧,自己还能做什么。
  “今日既是花灯节,那你就去街上给我寻一盏灯来。”贺长情托着腮,声音和思绪一道飘忽起来,“我要这天上地下最最特殊,只有我有,旁人没有的花灯,你能找到吗?”
第32章 花灯
  “我一定会找到的。”即便他不知, 主人指的到底是什么。
  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过,她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于他,就这样兴冲冲地走了。贺长情鼻头一酸, 忽然觉得自己怪不是个东西的。
  这世上的物件啊,哪里有什么天上地下只此一件的,就是换个傻子来, 都知道那话不过是她为了将人打发走而信口胡诌的。
  不过信不信, 祝允都已经动身了, 她的身边也久违地清净了下来。
  就连叔伯这边的兄弟都尚且知晓护着自己的姊妹, 可反观她呢,身边总是亲缘淡薄,无人相护。
  虽然贺长情心底深处明白这一切并不该归因于她, 至少不能只归于她一个人的错。但没有人能时时刻刻保持理智而不被情感左右, 无人的夜半时,她偶尔也会扪心自问,莫不成是她做错了?所以才沦落到一个父兄设计,母亲冷淡的局面?
  今夜可真是借了花灯节的光, 支开身边仅有的寥寥几人后,是她难得的放纵。贺长情随便找了家临街的酒馆:“你们这里最贵最烈的酒是哪个?”
  贺长情出手阔绰, 断然让掌柜的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在这难得的花灯佳节里, 放眼望去都是结伴出行的, 像这样孤身一人的小姑娘实在少见。
  掌柜将打好的一壶酒递过去时还顺带着犹豫了一下:“姑娘, 这是我们家最烈的酒, 你可得悠着点喝啊。或者先吃几口菜垫垫也行, 不收你钱。”
  “多谢掌柜的好意。”话虽如此, 但贺长情只拿起桌上的酒壶便溜达着走远了。
  ――
  祝允几乎绕遍了全城, 所过之处遇到的小贩和行人, 他们手中提着的花灯无论是款式还是花色,都被他刻在了脑海里面。
  都太寻常了。根本不是他要找的绝无仅有的花灯。
  “小哥?来来来!”恰是此时,一个小贩隔着人山人海朝他招了招手。
  “你不就是今日在街上暴打肖林康的那个少侠吗?”小贩待他很是热情,说着还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矮凳来,“我看你在街上不停转悠,是要买什么还是找什么人?有难处你就吭个气,我帮你啊。”
  “有独一无二的花灯吗?我想把它送给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祝允本想纠正小贩对他的称呼,可是听到后头,又觉得什么都比不得花灯的消息来得要紧。
  “独一无二?”小贩稍稍顿了会儿,方才叹道,“你是说,你要自己亲手做吗?那倒也行,虽然现在夜都深了,但你要是快得话,今晚也能送出去。”
  这年头,为博心上人欢心的招数可谓是层出不穷,那些亲自动手的公子们也不少见,小贩想都没想,便开始替祝允张罗起制作花灯所需的东西来。
  亲自动手制作出一盏花灯,那还确实是世间仅此一盏,可是主人真的会喜欢吗?她会不会嫌弃?
  祝允不自觉地将手探向了自己的衣衫,那里还有一支他未能送出的簪子,主人戳动小鸟翅膀时露出的会心笑容他还记得。若是能再看一次,就好了。
  “小哥,东西都齐了,你还不开始吗?”小贩伸手在祝允眼前晃了一晃,替人心急起来,“你这要是再不动手,怕就来不及了。”
  “她,会喜欢吗?”祝允愣愣地看向小贩,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是高不可攀的月亮,而我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奴隶。收我的东西,怕是都会污了她的手。”
  你这问题,应该去问那个月亮,而不是问我做这样小买卖的。小贩很是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给祝允递上了几个竹片:“你送了,人家或许就喜欢了。”
  等祝允手中多出了一盏兔子花灯时,已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好在今日街市上很是热闹,都月上中天了,还是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路人。
  祝允并不敢停,一路跑着回到了他们分别时的地方,只是哪里还能再见到贺长情的身影。也是,她没道理会一直等在原地的。
  他按之前的约定,提前回了住处,但客栈之中也只有一个早已喝得醉醺醺的赵青峰。
  主人能去哪儿呢?
  祝允最后在一座廊桥桥头看到了抱着膝盖坐在阶上的贺长情,她的脚下是散落了一地的酒壶,也不知一个人独自喝了多少。
  花灯节是有什么喝酒的习俗吗?赵青峰这样,主人也这样。
  “主上,阿允无能,未能找到您要的最最特殊的花灯。”他犹豫再三,还是将手里的兔子花灯呈了上前,毕竟这也是自己辛苦了一晚上的成果,他不想让它再像那支簪子一样永远见不得光了,“这花灯是阿允亲手做的,不知……能不能勉强算?”
  等了好久都不见贺长情有所反应,祝允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贺长情早就喝醉了:“主上?”
  她醉倒的样子也很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韵味,不哭不叫,不吵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环膝坐着,仿佛是浸满了心事的一汪湖水。
  可那湖水太深,他总也看不透万中之一。
  祝允提着一口气,轻轻坐到了与她有着一拳之隔的旁边,又将兔子花灯放在了脚前,一下一下地戳着兔子耳朵。
  罢了,若是待会儿主人再清醒不过来,他就只能再冒犯一次,将人背回客栈里了。
  他这边刚刚做出决定,下一刻便只觉得腰间垂下的衣角一沉,低头看去,原是被人踩在了脚下。
  “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没看到你们。”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嘴上道着歉,可脚下却未有多做停留的意思。
  “本来就窄,还偏偏坐在阶上挡路。”与他们侧身而过之后,书生自言自语的抱怨声便传入了祝允的耳朵里。
  他收回目光,又朝着贺长情所在的位置往里挪了一挪:“主上,夜深了,我们要不要回去?”
  可想而知,这一句话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祝允只好手握着兔子花灯的把手,继续陪贺长情坐在桥头这里。
  这一坐,吹着晚间的习习凉风,祝允身上竟然也弥漫起了股昏沉睡意。若不是贺长情忽然滑落在他的肩头,他想,今夜也许真的会一觉睡到大天亮。
  “主……主人?”比起主上,他还是更喜欢主人这个称呼,因为只有主人才是将他和鸣筝阁所有人得以区分开的唯一法子,似乎也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证明他对她是不同的,他们之间是远比旁人要更亲近的。
  可这些,他从不敢表露分毫,只有在主人没法注意或者听不到的时候,他才能放肆来上这样一声。甚至只要是嘴中念上一下,他都会感到无比的餍足。
  主人是有什么伤心事吗?就连在睡梦中,眉头也不得舒展。祝允瞧得入了迷,便情不自禁地想要抬手去替贺长情抹平那微微皱着的眉头。
  恰巧也是此时,半空中忽然噼里啪啦炸响了一串烟花,各色火光交相辉印着,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花团锦簇。
  烟花声响巨大,宛如夏日雷鸣,既盖得了在场众人的欢声笑语,也遮得住旁的嘈杂声响,可却独独无法压下他愈演愈烈的心跳声。
  “你们看,是烟花!”
  源源不断的人流朝着桥头涌了上来,谁都想更进一步看到最为璀璨绚烂的烟花。一时之间,他们所在的石阶便成了众人的必经之路。
  祝允眼疾手快地起身,凭着自身与栏杆之间形成的一方小小天地,而将贺长情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可人潮汹涌,不是他自己的一具躯体就可以轻易抵挡得住的。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急着去占据廊桥上最佳的观景点,竟是不管不顾地推搡了开来。
  祝允脚下一个踉跄,被那股力道掀带着就往前倾了下去。他死死攥着一切可以攥的东西,才没有让自己的身子压到了贺长情的身上。
  只是他的唇终究还是擦过一片冰凉,正贴在了贺长情光洁的额上。
  这一吻,似是很轻,因为他根本不敢往上面施加任何的力道;可似乎也很重,因为它是身后好几双手的共同杰作。
  他该退的,主人不是他能冒犯的,这些祝允都通通清楚,可不争气的双脚就是动弹不得,唇下贴着的那片肌肤似乎也带着让他颇为留恋的温度。
  祝允僵在原处,心内早已焦灼不堪,此刻脑内唯一明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若是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可是他忘了,好运从来不会眷顾他。贺长情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她口中嘤咛了几声,随后便蓦然睁开了那合了许久的眼帘。
  那眸里哪还有半分醉意,只有一片清亮,亮得骇人。
  祝允差点没被吓了个魂飞魄散,他简直都要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我,我不是故意要……”
  可谁曾料想,贺长情却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地往他身上靠了过来,发丝若有若无地挠着他的喉结,而那双纤纤玉臂便正搭在他的肩上:“困……”
  还好,主人的酒还没醒。祝允极力躲开她那灼热的呼吸,嗓音沙哑了不少:“阿允扶您回去。”
第33章 暗桩
  宿醉所带来的迟滞后果便是, 贺长情今晨清醒后,头还一直在隐隐作痛。
  祝允为她端来了一碗刚刚熬好的醒酒汤,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 只是今日似乎人变得更为沉默了些。
  贺长情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向他递过去一个眼神:“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阿允在桥边找到了主人,之后便把您背了回来。”随着这话音的落下, 祝允便是神色一变, 又跪在了她的面前, “阿允深知自己以下犯上, 实是不该,还请主上责罚。”
  “你别动不动就跪,地上凉, 快起来吧。”若说以下犯上, 那那日他抱自己去床榻之上在她看来才更为冒犯,那时她都不予以计较。昨夜之事,相比之下实在不值一提。祝允这是又抽哪门子疯,贺长情发现她有点越发看不透这个人了。
  祝允低低嗯了一声, 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主上,青州来信了, 沈大人他们查出了一个叫余初鸿的男人。”
  贺长情接过了信件, 细细查看起来。鸣筝阁势力以京都为中心, 这些年在北梧各地都有遍布, 除了北地因太过偏僻寒冷, 一时还未能深入。但既然现在青州有所需求, 这条线便也搭建了起来。
  是以, 沈从白一早便知她押送着琼华郡主肖静月来至桑城的消息, 而她也能及时知晓那边的动向。
  沈从白和林治岁沿着赵明棠给出的方向继续查了下去, 可这条线索很快便断了,放眼整个青州,竟无一人知晓当年究竟是何人将宋融带来了宋家。因为早在十多年前,宋家才举家搬迁到了青州定居。
  但至少,这是一个突破口。沈从白在信中提及,这宋家原是江湖名门,后来不知何故才选择了退隐,来到了青州那样的小城。
  宋家惨遭灭门之后未有多久,江湖上一个臭名昭著的飞贼余初鸿便也跟着销声匿迹起来,时至今日,都再未有此人的半点消息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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