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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黑子也好,白子也罢,皆是圣上在自己同自己对弈。虽然乍见之下只觉得此举无趣乏味,但仔细想想,总比旁人提着心在做戏哄他要强上千百倍。毕竟同天子下棋论道,该赢还是该输,终究是道千古难题。
  “注意你的措辞,这又算不得什么恶习,何故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沾染了呢。”圣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但面上神色未改,显然不打算追究,“你深更半夜地进宫,出了大事?”
  “回圣上,属下确有一事要禀。不过您确定听了之后,还有心思执棋落子吗?”她是真怕圣上一气之下,将棋子捏成齑粉,再把棋盘给掀了。
  “朕下朕的棋,你讲你的,有何关联?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有话就直说,朕受得住。”
  别看他面上风轻云淡,可执棋的手已经不可控地开始微微颤抖了。贺长情抿了抿嘴,这才没让那点笑意浮现出来。
  贺长情啊贺长情,现在是笑的时候吗?你要告发的是人家圣上的至亲表姐,稍有不慎,玩完的那个人可就是你了!想到这里,贺长情的一言一行愈发恭谨起来:“其实这事说来话长,属下就先挑重要的来讲。日前沈怜姑娘撞破一桩秘辛,于是对方蓄意纵火,意欲杀人灭口。”
  啪嗒,圣上的指尖一松,已是一颗棋子落回到了棋奁里:“人死了?”
  今晚要说的话她才起了个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已经这么大反应了?贺长情的心中很是捏了一把汗,但同时更是庆幸没让沈怜出了事,那她的小命可真赔不起:“那倒没有,被小白他们救了下来。属下想说的其实是这场大火的背后主导之人,正是……”
  “是何人啊?你要急死朕了!”圣上就近抓起一把棋子,全丢回了棋奁里。贺长情这番一波三折的话,算是彻底搅了他的兴致,但也在别处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此人是圣上您的表姐,琼华郡主。”胃口钓够了,也给圣上留足了准备的时间,贺长情眼一闭,跟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据沈二姑娘所言,在郡主的生辰宴上,她无意中听到了郡主与府上人的密谈,事涉桑城金矿。也正因此,她才招到了杀身之祸。”
  最关键的几个字眼,贺长情并没有主动提及。梁淮易又不是个傻的,点到即止就可以了。若是由她说出那好似盖棺定论的一词,那才是真的找死。
  “圣上,当时阿允也在一旁,他可替我作证。”贺长情回身扯了扯祝允的衣角,柔声问道,“我说的可是真的?”
  “主上所说,句句属实。”为了力证这话是可信的,祝允还配合地重重点了下头。
  他们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登时让圣上的面色凝重起来。
  若是圣上能直接暴跳如雷,倒也算是变相地给了一颗定心丸。但这一沉默,便叫人捉摸不透了,贺长情的心中不住地打起鼓来。
  良久,贺长情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拨弄棋子的清脆声响:“长情,你陪朕下会儿棋。”
  “是。”这一招,贺长情也属实是摸不着头脑了,直到她端坐在梁淮易的对面,才忽而想起来了什么,试探着道,“圣上,我不擅围棋之道,要不然我们换五子棋可好?”
  “那便依你。”
  她确与寻常闺阁之女不同,在琴棋书画上没有什么造诣可言。只是此刻提议换成五子棋,还是有着更深一层的考量在,这样至少她可以做到不用太全神贯注,随时从棋局之上抽身。
  二人各执黑白两色的棋子,一时无话,只对着棋盘下了起来。
  “朕登基未满一年,根基尚且不稳,其实朝野内外那些人的小动作朕不是不知情,只是不能轻举妄动。”
  随着话音的落下,黑棋率先连成一线,圣上将掌心中多余的棋子尽数抛在了棋盘之上,望着那些打转的棋子,他兴致缺缺:“方才朕一直在想,其实郡主一事,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契机。”
  契机?这话可是从何说起,贺长情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仍旧不敢置信,于是只佯装着不解:“圣上不生气?那可是您的表姐,却私自瞒下了金矿的事情。”
  “朕为何要生气?”梁淮易却是露出一抹像极了蔑视的轻笑来,“说来朕还得好好感谢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是她给了朕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并且还不用担心这只鸡会反扑。”
  这神色,可不像是强颜欢笑。从前她只当圣上对琼华郡主并无男女之情,但二人自小一处长大,感情甚笃自是毋庸置疑的。可如今看来,事实恰恰相反,一切需得推翻重论。
  望着梁淮易那张越发陌生的脸孔,贺长情头一次打心底深处滋生出一股不寒而栗来。真不知是天家向来淡漠,连带着对自己的至亲都是如此,还是他梁淮易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求生存而活得战战兢兢的六皇子了。
  “你不用这副表情看着朕,朕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只要是没有起歪心动邪念的忠君之臣,朕永远不会动他;反之,若他将算盘打到了朕的头上,无论是谁,祸延家族都是有可能的。”
  从前的梁淮易,可说不出这样狠绝的话来,反观如今的圣上,当真是越来越有帝王的风范了。
  “你这个金玉奴有趣得紧,怎么你几次三番进宫他都要跟着?”说够了朝堂的那些事,圣上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放到了贺长情二人身上,也不知当真是随口感慨,还是颇有些言外之意,“他日日黏着你,倒是比邓公公跟在朕身边的时日还要久些。只是长情啊,有句话朕不得不说,主仆之间,其实和君臣之道并无两样。”
第29章 抄家
  u亲王府前的长街上,今日格外冷清,只有西风打着旋儿,将早早堆积在一旁的落叶吹散开来。平常络绎不绝的府门前,此刻却是乌压压的一片,有眼尖之人发现,那些人是从宫里来的,身着玄铁盔甲的禁卫军。
  这可真是奇了。众所周知,自北梧开国以来,禁卫军一直都是圣上亲卫,寻常百姓本无缘得见。今日怎么会跑到了u亲王府的大门口,难道是这府上的人犯了事?
  一传十,十传百,事情尚未有个定论,民间已是流言四起。
  “芙蕖,外面那些禁卫军可走了?”原本还斜倚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品尝着新鲜荔枝的琼华郡主,现下早已没了作乐的心情,只有一脸的面如土色,昭示着她极为不安的内心。
  “婢子已经差人去看了,他们马上就过来回话。”芙蕖亦是惶恐不安,伸长了脖子朝外张望着,生怕一会儿没见到回话的下人,反而先看到那群活阎罗。
  可世事有时总要朝着人所期冀的相反方向去发展。
  不出片刻,一群黑压压的禁卫军便如潮水般涌了进来,那气贯长虹的模样,竟是直接在他们亲王府里翻身做了主人。
  若是换作往日,琼华郡主必然是怒气冲冲地上前与他们好好理论一番,必要时还要拿出郡主的身份去训诫这群以下犯上的不速之客。可是现如今,来人是宫里的禁卫军,这世上唯一能调动得了他们的只有皇宫里的那位九五之尊。
  圣上,好端端地怎么会派遣禁卫军来?u亲王府里现如今只有她一个管事的人,这明摆着的是冲她而来的啊。
  莫不成是金矿的事情,兜不住了?
  都怪手下那群废物,一个小小的沈家庶女都解决不掉。早知那沈怜留着迟早都是祸患,只是没想到,一切会来得如此快。
  “芙蕖,快。”趁着禁卫军还未搜查到这里,她要尽可能地销毁手中的账本与一些来往信件。或许只要毁得足够快,他们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她就可以不被问责。
  毕竟,圣上可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弟,那些年在宫中,谁人将六皇子当回事,还不是多亏着她多加照拂,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想到这里,琼华郡主的手脚愈发麻利起来,就连被火盆里燃烧着的火苗燎到了裙角,都全然顾不得。
  “郡主,这是?”即便是贴身伺候的芙蕖,这些年都不知郡主私下里做的那些生意。
  “别问了,快烧。”
  二人将箱笼一一打开,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藏于夹层里的,全都一股脑地掏了出来要往火盆里扔。
  恰是此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破开,二人尚未做出反应,便见一只宽大的斗篷扬起,重重地将火盆掀翻在地。
  数人立时围了上来,将那大火扑灭,又当着二人的面,捡拾起那一地狼藉。
  这一瞬间,琼华郡主只觉得自己好蠢,如若不是她主动打开箱笼取出那些要她命的东西,或许他们还要费些力气才能找到。如今和白白拱手相送,又有什么区别。
  “还不快快将人拿下!”随着一声令下,琼华郡主只觉得自己的两肩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铁钉洞穿了她的躯体一般。
  娇弱的女娘哪里禁受得住如此对待,琼华郡主顿时冷汗涔涔,只白着一张脸,瞪着眼前之人:“杨国忠,你放肆!”即便已知自己无路可走,但骨子里的倨傲,还是令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是已故u亲王的唯一女儿,是北梧身份尊崇的郡主,怎么可以沦为一个阶下囚!
  而那被唤作杨国忠的禁卫军统领,从始至终只冷脸相待:“圣上有旨,特命我等前来搜查郡主私藏金矿一事,而今人赃并获,就请郡主随我等走一趟吧。”
  禁卫军说话办事向来不留情面,如今中饱私囊和欺君瞒上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再无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
  不多时,挤在u亲王府门前看热闹的百姓便看到了眼前这令人唏嘘的一幕。
  只见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琼华郡主如今镣铐加身,气派非凡的u亲王府说倒便倒,而如金山银山一般殷实的家产也被尽数抄没。
  原来,从高高在上再到坠入泥淖,有时就是天家一句话的事儿。
  直到禁卫军在两扇厚重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又浩浩荡荡地朝着宫里的方向行进远去,有人才晃过了神来:“我的个亲娘嘞,这郡主一介女流能犯什么大事?怎么就被抄家了?”
  琼华郡主被抄家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是在民间,就是朝野上下都为之震惊。而直到圣旨降下,细数琼华郡主所犯罪责,又将其贬为庶民,择日发配回原籍,众人才算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京都中的那些官员,除了扼腕叹息与怒其不争,更多的则是宛如惊弓之鸟。毕竟就连与圣上沾亲带故的琼华郡主,一旦触及根本,都照旧捞不到一点好处,更遑论是他们这样的臣子呢。
  朝堂之上,一时间人人自危,日日谨小慎微。如此一来,圣上当真达成了他杀鸡儆猴的谋划。
  “长情你此番当立首功。”
  圣心大悦的梁淮易私下里是这样同她说的。
  贺长情听了,心内却是五味杂陈,于是含糊应了几声,便退出了殿内。只是她独独忘了,琼华郡主并不是孤身一人,就在这皇宫之内,她还有一个要好的玩伴,便是宁昭公主。
  “公主。阁里还有事,我就先行告辞了。”贺长情规规矩矩朝人行了一礼,想到二人那样的关系,唯恐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看来还是不要多言得好。
  “站住。”宁昭公主几步绕到了贺长情的身前,意有所指地道,“贺阁主还真是贵人事忙,连同本宫说句话的功夫都抽不出来,却有闲心去管琼华姐姐的事儿。”
  像这样打抱不平的事件,在宫里其实并不多见,但是若是宁昭公主,便实在不足为奇了。当年那场夺嫡之战,独独不被战火所蔓延伤及到的,便是这个女儿身的公主了。
  梁淮易对他这个皇妹,也甚是宠爱。同她起纷争,并不是明智之举。
  贺长情微微颔首笑道:“公主您说的哪里话,只是恰恰不巧而已。”
  “哦?既是不巧,那么我正要去见皇兄,早听贺阁主一身好武艺,连寻常男子都不是你的对手。不如就让皇兄下旨,让你来宫中陪我几日,好好传授几招,如何?”
  传授是假,怕是拐到她眼皮子底下,故意为难出气才是真吧。无论如何,圣旨是由圣上来下,在这之前,根本没有必要给出过于绝对的态度:“一切听公主的。”
  她这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样子,可实在可恨。宁昭公主的笑意都险些挂不住了,她越过贺长情,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少年人来:“宫里一向冷清,不如贺阁主进宫时,把他也带来吧?”
  后宫里的那些手段也同样名目繁多,她倒是并不畏惧,无论宁昭公主准备了多少花样来对付她,贺长情都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可宁昭公主却偏偏要将第三个人牵扯进来……
  “公主殿下。”正是僵持不下,邓瑛从殿内缓步走了出来,“圣上有请。”
  邓瑛可是宫中的老人了,又一向最得皇兄信任,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宁昭公主,也少不得要卖几分面子给眼前这位。
  “主上……”祝允望着及时赶来解围的邓瑛和公主远去的背影,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公主开口,他们不得不从吧?躲得了一时,还真能一直推诿搪塞下去吗?
  “先回去再说。”这宫里,今日再不能多待。
  ――
  圣上对宁昭公主的宠爱确实不掺杂私念,只是他也到底还记着自己的这位旧友,并未降旨,只是打着同她商量的旗号。
  “就遂了公主的意思吧。”这心结迟早得解开,拖久了对谁都没有益处。贺长情主动应了下来。
  入宫的前日,她托左清清去了一趟谢家,将谢引丞给约了出来:“谢公子,京都这里我暂时抽不开身,不过我已派人前往青州,寻着之前的线索继续探查。你尽管放心,一有消息,鸣筝阁定会立刻告知。据我目前已掌握的部分情况来看,这案子虽不是那叫宋融的金玉奴所为,但与他应该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贺长情将她在青州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写在了纸上,交付到了谢引丞的手中,她一直想和谢引丞当面聊聊,却总是没有合适的时机。不承想,这一拖就拖到了今日。
  “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贺长情屏退了左右,手指不断摩挲着茶盏的杯壁,几度想开口,却又总是张不开嘴。
  “谢某本以为经过那日侯爷大闹鸣筝阁一事,我已与小阁主交心。怎么,在小阁主的心中,我是一个不值得交换秘密的人?”谢引丞蹙着眉头,貌似很是纠结苦恼的样子。
  即便知道他这副神情是有相当一部分夸张的成分在,但贺长情还是不禁臊红了脸:“那我便直说了。你与宋青璃宋姑娘可是……那种关系?”
  如若不是,那她可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驱使谢引丞与宋青璃书信来往多年,且蛰伏两年,一朝大权在握,他便立刻千方百计地寻人替宋家查清原委。可若是,那谢引丞可知宋青璃对宋融的那些少女情怀?
第30章 规矩
  未料到,谢引丞听此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观他神情,可谓是坦坦荡荡。
  “青璃爱看话本,更爱写话本。多年之前,谢某无意中曾拜读过她的作品,读来觉得甚是有趣,于是便起了主动结交的心思。后来,我们二人一直以书信相交,彼此虽从未谋面,但我私心里已早已将她引为了知己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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