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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傅念卿将犬尾草扔至一旁,半蹲在傅老爷子跟前, 替他捶着双膝:“祖父, 卿儿有一事不解,想来征求深明大义的您的意见。”
  傅老爷子哼哼一声,嘴上说着别给我戴高帽,可心底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于是掀开一条眼缝:“先说来听听。”
  “您不是一向支持我与秦家退婚吗?”提起这个,傅念卿便有些心虚, 那时也是她犯蠢, 被秦知行哄骗得团团转就也罢了, 可居然连祖父的劝告都听不进去了。
  傅老爷子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姑娘, 他不明白, 明明已经和秦家退了婚, 为何自己这个小孙女忽然提起此事。
  总不能是对方反悔了吧?想到这种可能, 傅老爷子不禁急得面色发红, 人也从躺椅上直起半个身子来:“他们侯府又来纠缠了?”
  “并不是, 您稍安勿躁。”傅念卿扶着人再次在躺椅上躺好,看着傅老爷子的情绪重归平静后,方才开口,“卿儿是想说,当初还多亏了鸣筝阁的小阁主,一语点醒梦中人。不然我至今都要被蒙在鼓里,他日若是真进了安定侯府的门,怕是悔之晚矣。祖父不是常常教导于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傅老爷子哦了一声,便已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老人家捋着白色胡须,老神在在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位小阁主现在遇到难处了?”
  “昨夜就在谢府门前,小阁主和她的手下遇刺,那手下为了护她身中毒箭,到现在都生死未卜。”这些事情,腿脚早已不便的傅老爷子不出谢府大门,自是不会知晓了。
  傅念卿如若不把事态描述得严重一些,怕是他都未能意识到贺长情如今的处境该是多么严峻:“不过,京都之内就敢对小阁主那样身份的人出手,卿儿又怕那背后之人不是我们傅家惹得起的。”
  “你果然长大了。”这个卿儿,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末了只说了一句或许会惹上麻烦,可见她心中早已做出了决定。
  懂得权衡利弊,却又不只囿于其间,一切行迹都从心而出。这才是他们傅家的子孙应有的样子。
  傅老爷子哈哈笑了几声,大手一挥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如若我傅云鹤是个畏手畏脚的,几十年前便来不了京都。况且助人有得是法子,也未必会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的境地。这事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祖父来办。”
  ――
  顾清川火急火燎地赶到时,正碰上臭着一张脸,独自喝着闷酒的贺长情。
  他几步上前,劈手夺过了那只酒壶,沉声问道:“出了这么大事,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贺长情不为所动,像是没察觉到他人一样,没了酒壶,喝不了酒便干脆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发起呆来。
  看她这反应,顾清川便知自己是拗不过人的。于是叹了口气,在贺长情的对面坐了下来,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你人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但祝允他就不好说了。”贺长情托着腮的几根手指无意识地抖了一抖,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可嘴上却是没好气,“私自远走,毒发也是他活该。”
  祝允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更何况,京都里的大街小巷,如今哪里没有他们鸣筝阁的人?他除非是个瞎子,是个聋子,不然根本不会不知情。
  顾清川的喉头滚了一滚,问出了他最不想问的那句话:“你很在意他?”
  “他是我的金玉奴,我能不在意吗?”贺长情只觉得顾清川的这飞醋吃得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往日里她或许还能耐着性子同人解释几句,可是眼下,她是真没有这样的心思。
  在顾清川的眼里,他这一句话可把小姑娘气得不轻。一看对方的小脸鼓成一团,顾清川顿时心虚得汗流浃背:“你别恼啊,我就是随口问问。你没事就好,祝允的事我这就去派人四处打听,一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辛苦你了。”鸣筝阁的人手终归是不够,但若能发动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或许就能找到祝允的行踪。哪怕她要再一次欠上顾清川巨大的人情,她也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死祝允,欠她的要用什么来还!
  不过这些不满和如何发泄都是后话了。就算祝允偷偷跑出去,找神人解了毒,但寒约盟可是有时间限制的。
  一旦发作,只能等死。
  世上怎会存在如此阴损的毒?
  很久以前,贺长情便有了替祝允解寒约盟的想法,不然她也不会收了何云琅进鸣筝阁。只是那人性情实在古怪,不能寻常视之,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源合堂里,还真是劳心劳神。
  数年过去,何云琅研制了不少药物出来。这当中有疗伤救人的神药,也有不少被她拿去问讯让人开口的奇毒,可偏偏就是这寒约盟的解药和他自己最想做出来的天下巨毒,总也不成功。
  一晃经年,人都在京都里扎根了。
  贺长情想事情想到脑壳作痛。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除了源合堂,祝允又能去哪里呢?
  不过至少,她不能因为一个祝允就方寸大乱。鸣筝阁里还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去做,就比如当务之急,她就一定要挖出暗害她的幕后凶手。
  此人不除,她便日日不得安寝。
  贺长情命人将沈从白叫了回来:“祝允还是没消息,是吗?”
  “是属下无能,暂时还未能找到祝允。”沈从白单膝跪在地上回话,只是话说一半,忽然抬起头来,犹豫着道,“此外,林治岁在寻人的过程里,独自跑了。”
  “随他去吧。”林治岁的心早已不在鸣筝阁里了,只是到底曾经出力不少,让她就这样一脚把人踹开,实在不讲道义。
  只要掀不起大风浪,鸣筝阁里多养一个人又能如何呢?只待慢慢寻了时机,挑出错来,再将人赶走就是。
  “从今日开始,你不必再查祝允的下落了,此事都交由清清便是。你去想办法查查,看京都里究竟是何人在豢养大批死士?几处军营里还有兵部,他们的弩箭可有缺漏或是替换,若有,又是被谁给流出去的?”
  说着,贺长情从身前的桌案上取出那枚箭头,递到了沈从白摊开的手掌里:“这箭头我也看过了,并不是一般兵器,上面的制样和纹路特殊,绝对出自军中。你去仔细查查,只要有一丝消息,都速来回我。”
  “是。”沈从白郑重地将箭头收好,人也不多言,即刻带了一队人就匆匆离了阁里。
  望着沈从白的最后一抹衣角也消失在视野中,贺长情从昨夜便开始忧虑不安的心终于稍稍落定了一些。别看她经营鸣筝阁这许多年,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但真正能令她全心全意信任又有惊世之才的,身边不过就一个沈从白而已。
  有他在,不知能替她省多少心。
  贺长情揉了揉酸胀不已的额角,从昨夜开始她便一直未能好好歇息,不是身体上疲于奔命,就是心中顾虑重重。而直到此刻,将一切都安排下去后,那困意便如山倒般压了下来,再也无法强撑。
  贺长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沉,人便昏死了过去。
  “小阁主?”
  是剑兰的声音。
  贺长情觉得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挣扎了好久,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拿来调动眼皮,她才找回几分清醒:“剑兰,我这是怎么了?”
  她分明记得自己刚刚才和小白说完没多久,怎么再一睁眼,人就从竖着站变成横着躺的了?
  “你这是急火攻心,还饮酒,所以一下就病倒了。”剑兰还未回话,便见贺夫人端着一碗飘着袅袅热气的药走到了她的榻前。
  贺长情没想到母亲会来,还端了一碗药要亲自送到她的面前,这让她很是受宠若惊:“母亲……”
  贺长情想要起身行礼,这才发现,什么叫做急火攻心。原来便是这种感觉,就好像那些民间传说里说的那般,被精怪吸干了身体里的精气一样,酸软无力。
  “因为一个祝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贺夫人用勺子不断搅弄着汤药,又替贺长情吹着热气,“依我看,你就应该早早地把他赶出去。什么金玉奴,不要也罢。”
  “母亲,我不是为了他。”最起码,不止是为了他。她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呢?恐怕说再多都是徒劳。
  果然,贺长情心头刚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耳边就传来了贺夫人质疑的话:“这话你自己信吗?孤男寡女,成日里一起进进出出,我看他就对你绝不止主仆之情那样简单。你敢说,你对他一点额外的感情都没有吗?”
第59章 鉴宝会
  啪嗒一声, 贺长情的眼角处滚落下了一颗泪珠,顺着她的侧脸一路下滑,直至滴落在了枕畔。
  她知道自己与母亲算不得亲缘深厚, 但也没想到这最伤人的话有朝一日也能从母亲的口里说出来。
  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说她和祝允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她听过几次,也可以自嘲地一笑而过。可这个人, 唯独不能是母亲。
  贺长情没有回答这问题, 而是翻了个身子, 面朝着墙壁哑声道:“我累了, 母亲请回吧。”
  其实早在脱口而出的瞬间,贺夫人就后悔了。刚生下贺长情的时候,她还没学会该如何做一个母亲, 那时她又过分沉湎在被秦先望背叛所带来的伤痛中, 实在是亏欠这个女儿良多。
  而到后来,心结渐渐放下,她也打算对贺长情弥补一二的时候,贺夫人才惊觉, 自己那个女儿早在无人处如野草般疯长,不仅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还一个人挑起了鸣筝阁的大梁, 早就不需要她这个母亲了。
  如今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无论初衷为何, 在贺长情的心里, 或许都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批判, 而非是出自一个母亲的真心关爱。
  “那你, 好好休息吧。”贺夫人敛起所有情绪, 只朝着剑兰招了招手, 二人便一同退了出去。
  屋外,剑兰朝贺夫人福了福身,压低了嗓门道:“夫人,小阁主她只是身子不舒服而已,您千万不要多想啊。”
  木已成舟的事情,还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事说来还是要怪自己,贺夫人只忧心忡忡地嘱咐了一通:“她这病来势汹汹,你多照看着点儿。一日里,你至少需得向我回禀一次。”
  “是。”剑兰再次福身,又跟了几步方才送走了贺夫人。以她一个外人的视角来看,贺夫人对小阁主似乎也是很关心的,真不知她们母女二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贺长情这一病,远比想象中的来得猛烈,她足足躺了五日才恢复了些气力。
  何云琅中间来过,开了几副药方,说她这是气血两亏,表面看似是一时的急火攻心,但实则是多年的忧愁郁结所致,只不过有了这次的诱因,才一下发了病症。
  因而,何云琅一口气在药方中多加了十几味药材。说是一定要让她趁机好好将养身子,否则拖久了,便是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将来人老了,可就要缠绵病榻了。
  缠绵病榻这个词,是个人都会被吓得不轻。贺长情也不敢大意,当真乖乖在榻上安安稳稳地躺了几日。
  “剑兰,扶我出去走走,我得透口气了。”只是等熬到第五日,贺长情终于是耐心告罄,要知道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痛苦程度不亚于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雀。
  眼看着小阁主这几日里面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剑兰也便放下心来,扶着贺长情,二人一同走到了回廊上:“小阁主,婢子斗胆想劝您一句,何大夫让您静心少思,要常常心中愉悦,这病才能好上大半呢。可您看您,愁眉不展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根治啊?”
  “有吗?”贺长情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眉心,自己表现得真有那样明显?
  可话又说回来,一晃五日了,幕后之人没有挖出来,祝允也依旧没有下落,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她的心头,除非是失忆或是即刻蹬腿死掉,否则她又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
  “你不是我,又如何能知我的心事呢。”贺长情倚栏远眺,心中非但没有因剑兰的这一句话而得到些许慰藉,反而是忧愁更甚。
  不知怎的,贺夫人那句“你对他一点额外的感情都没有吗”忽然萦绕在剑兰的心头。看小阁主这样子,明显是把祝允放在了心尖尖上,难道真的是对一个金玉奴动心了?
  可这话,贺夫人都问不得,她一个婢女就更没法开口了。
  剑兰无法,只好上前替贺长情揉捏起双肩来:“剑兰蠢笨,解不了您的心结。”
  贺长情闻言也拍了拍肩头上剑兰的手背:“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人的思绪就像天边的云彩,时而舒展,时而打卷,终究也没个静止不动的时候。又这样一连过了三日,总算是有件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事情传到了贺长情的耳朵里。
  “剑兰,为我梳妆打扮。”贺长情的嘴角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笑容。
  没想到,赵明棠的动作如此迅速,已顺利在国公府里站稳了脚跟,如今穆国公在外甚至会时不时地提一嘴赵明棠的存在。那样古板顽固的老头儿,哪里会肯这么上道得帮她做戏?显然是对赵明棠此人十分满意。
  虽说贺长情是提前同顾清川打好的招呼,所谓受主家信任的门客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可这一招终究是个慢棋,急不得。她原没有指望能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的。
  没有期望,这样突如其来的便就成了惊喜。
  这赵明棠办的鉴宝会,她便也前去凑个热闹好了。
  鸣筝阁外,一辆马车早已备好,贺长情像往常那样缓步上前,只是在看到车夫是左清清后明显愣了一下:“怎么是你,赵青峰呢?”
  这个赵青峰,该不会是从桑城回来以后,把心玩野了吧?
  贺长情的这一沉默可是不得了,左清清当即想到了主上怕是怪错人了,赶忙解释起来:“主上可别责怪赵大哥,是我硬抢了他的活儿,这不是怕再有个什么意外,他护不了您嘛。”
  青天大白日的,她要去的鉴宝会又在京中尚云楼举办,还没有人胆敢有这个胆子闹事。
  不过有心防范总是好的,贺长情没有拒绝:“既如此,今日就换你来吧。不过找祝允的事情你安排好了没?可别因为陪我去尚云楼反而把找人的事给搁置了。”
  祝允祝允,又是祝允。这几日里他也算是发现了,这个祝允才是主上的宝贝疙瘩,一刻不见,主上就想念得紧。更别提,他们是好多日没见,这加起来不知道得有多少刻了吧。
  “安排好了,他们一刻都不敢懈怠,保管到时候给您把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左清清指天发誓,一再保证他绝对没有偷懒,“您就放心坐我的马车走吧。”
  “那你带路。”贺长情钻进了马车里打了个响指,即便隔着车帘,那道声音也是异常清脆响亮。
  尚云楼并不是京都里赫赫有名的那几家酒楼,只是占了个地广位置佳的便宜,赵明棠把鉴宝会的地点定在这里,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考量的。
  傅云鹤的墨宝,绝对配得上这样的场面。
  只是待贺长情照着酒楼小二的指引,来到了尚云楼的大堂时,还是不免被眼前的布置给惊到了。
  “主上。”左清清用手虚捂在自己的嘴前,环顾了一圈后压低了嗓音,悄悄问道,“您什么时候还给了赵明棠这些?不是只有那幅夜宴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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