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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难道说, 沈慈此番前来, 其实是梁淮易的授意?贺长情拧了拧眉,她虽不愿将沈慈的一片好心添加上这许多揣测,但是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不由她不这样想:“圣上呢?他是怎么想的?”
  “圣上应该也是不相信的吧。不然,他也不会暂且压下这些了。”沈慈并不知贺长情的玲珑心思早拐了好几个弯, 看似是在打听,其实是在试探于她, “我们二人虽两心相通, 但我说到底也只是一名后宫妃嫔。后宫无法干政, 圣心难测, 很多时候, 我也不解其意。”
  她这话, 倒是真心实意。
  退一万步来讲, 沈慈在她的私宅里住了那样久的时日。其人是什么样的品性, 贺长情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样一看, 沈慈与圣上合谋来暗暗算计她的可能并不大。
  可就连宁昭这样生来就带泼天富贵之命的公主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足以见得深宫内苑就是一座金雕玉砌的囚笼。
  沈慈孤身一人入宫,身边何曾有过什么心腹,就算有几个全心全意听命于她的宫婢,也断然没有能耐能让她离开重重宫门。
  可现如今,活生生的沈慈可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或许便是圣上暗中推波助澜的手笔,也未可知啊。
  这一遭,她算是真的懂得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只是,圣上他到底是何意思?难不成是想借着顾清川所谓的通敌,再来试探试探她有没有与人勾结吗?
  为今之计,可该如何是好?
  “小阁主,你怎么了?”沈慈有些惊讶于贺长情忽然的沉寂。这个方才还火急火燎,心急如焚的姑娘,怎么忽然就变得心事重重了起来?
  “嘉妃娘娘,我可以信你吗?”
  贺长情注视过来的眼睛亮晶晶的,那双眼眸虽不会说话,却分明闪烁着希冀的光彩。
  虽不知她为何会问出这番话来,但沈慈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想尽量让对方卸下心防,相信她确实是一个可信之人:“当然,我出宫来为的就是向你报信。有什么顾虑,你但说无妨。”
  “娘娘有没有想过一个事情。宫门重重,守卫森严,您是如何脱身,且我们讲了这许久的话,宫中居然都没派一个人来请您回宫吗?”贺长情这话虽没有点名道姓,但也与直截了当地提起某位没什么区别了。
  沈慈一向是个聪慧之人,只是背后利用她的人是心中所爱,即便有些疑惑也从来没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现下经贺长情这样一提点,一张唇立时便无措地翕动了几下:“你,你的意思难道是……”
  看吧。沈慈的心中,不是没有起过疑。只是追根究底,爱之所深,所以就连明明察觉了什么都愿意被其蒙蔽。
  若搁往日,贺长情是断然不会做这个恶人的。可眼下情势危急,顾清川变节一事还不知要如何处理,圣上却还想借用此事来试探对付于她。
  她只能安慰自己,趋利避害,也是人之本性罢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结果。”
  至于那个“有人”是谁,不用她明说,沈慈也能想得明白。
  “娘娘是圣上的枕边人,还请您为我指条明路。”时至今日,贺长情可总算是体会到了那些战战兢兢的臣子之心了,她利落地起身,跪下,动作一气呵成,“依您之见,我眼下该如何做?”
  “小阁主快快请起,你容我先想想,先想想……”贺长情的这些话太突然了,沈慈一时间有些方寸大乱。
  她缓了许久,才试着逐渐剥丝抽茧起来。
  除了千里迢迢赶来报信之人和她自己这个枕边人,京都里知晓此事的,目前应当只有章相和袁大将军。看来,圣上还算有心隐瞒。
  即便今日自己能顺利出宫,真的是他在背后的授意。
  可想来,无论是圣上没有在朝堂之上明言顾清川变节,还是没有一道旨意就将人召入宫中觐见问话,足以见得他还没有信了顾清川会反叛,至于要对贺长情不利就更无从说起了。
  只是,小阁主同顾清川的关系匪浅,这让为君者不得不防。况且,鸣筝阁在京都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实力,如今这样大的摊子却又不能全然归于他的掌控,圣上怎可安心。
  这些,旁人不知,就连与他从小一同长大的贺长情都被蒙在鼓里,可沈慈却是看得十分通透。
  他之所以迟迟未有动作,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罢了。但与帝王谈情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小阁主,据我所知,目前朝中除了章相和袁大将军还没有人知道云崖那边的情况。如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沈慈喉间一哽,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圣上也只是想试探试探你。我觉得眼下最为妥当的法子,还是权当不知情的好。你只需要在心头多多警醒,切勿冲动,别把自己搭进去才是。”
  “娘娘说得在理。”贺长情也是这个打算,只是这层窗户纸如若一直不被捅破,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可若是圣上按捺不住了,这法子可就不是什么万全之策了,“可如果圣上召我进宫,直截了当地问起此事,又该当如何呢?”
  做任何事前,总是要尽己所能地未雨绸缪,做最坏的打算。便是贺长情不愿面对这样艰难的处境,可她也不得不想到这一茬。
  谁料,听闻此言,沈慈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依我对圣上的了解,他不会直接提我。这样做,便是亲口承认利用欺瞒于我,他不会做。不过你的顾虑也不无担心,圣上大可以跳过我去,直接逼问于你,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我也只好承认了。”如若真的走到那一步,那梁淮易便是连他们之间勉强维持的最后一点信任都要弃之不顾了,“无论如何,娘娘今日的大恩大德,长情都无以为报,请先受我一拜。”
  贺长情没有说的是,如果真的要由梁淮易撕破脸皮,那她也不会再做他无往不前和忠心不二的刀。这样的君,实是不配。
  送走了沈慈,贺长情失魂落魄地回了屋里。
  一片漆黑的四下里,未掌片灯,祝允进来的时候还是依靠着外面的月光才依稀看清了在床头坐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他有些担心这样的贺长情:“主人,你还好吧?”
  从他们袒露心迹的那一夜开始,他就彻底将口改了回来。什么主上,他才不要这样同外人没有什么两样的称呼,主人就是主人,是他唯一的心上之人。
  “你信吗?顾清川会通敌反叛?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冷静下来细想想,贺长情甚至都不觉得这是什么误会,许是有人合谋暗中陷害于他也说不定呢。
  可怜穆国公一把年纪,自己儿子在千里之外的云崖被人污蔑成乱臣贼子,他却还被瞒得跟个什么似的,连知情的权力都不能有。
  祝允看得心中阵阵揪痛,他几步走上前去,跪在贺长情的面前,将头轻轻搭在贺长情的膝头:“主人永远不会看错人。”
  “啧。”她现在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有人站在她的同一边,而是能实实在在地辨析一下。祝允这样的,算什么啊。贺长情抖了一下双腿,将人的脑袋瓜子给抖了下去:“你好好说,你觉得顾清川是什么样的人?”
  “顾世子他。”祝允重又将脑袋搁置了上来,并且说了几个字后还将头埋在了她的腿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震得她腿上也跟着麻麻的,“热心肠,讲义气重情义,这样的人不会背叛圣上,更不会背叛北梧。”
  是啊,连金玉奴这样的外人都能看清的东西。梁淮易一个北梧君王,却不想着派人查清楚,反而还借此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如若不是他动了歪心思,如若他还能像从前那样单独将她召进宫去,亲自将心头的困惑不安一一说与她听。那么无论是为圣上这边着想,还是要替顾清川查明一切,她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想方设法地替人平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龟缩一旁。
  贺长情不得不承认,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一往无前。很多时候,她并不敢首当其冲地站出来,也没有那样的勇气要和和世间不公对抗到底。
  毕竟在那之前,她要确保自己和身后鸣筝阁的无恙,更不能将母亲和这一众护她信她的人给拉下水去。
  就这样吧。也许再过几日,圣上的疑心消了些,她就有法子替顾清川转圜一二了。
  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一样地过。
  贺长情几乎日日都食不知味,终于在五日后的一大清早,鸣筝阁里收到了宫里的传信,圣上要召她进宫。
第87章 死讯
  “主上, 要不要我们与你一同进宫?”沈从白和左清清一致决定要与贺长情同进退。
  可是这一次,别说是他们,就连贺长情日日恨不得当个香囊一样挂在腰间的祝允, 都被她驳回了想要跟着一起去的请求。
  上次四个人身陷长安殿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贺长情这一次实在不愿再旧事重演,因而硬是冷着脸把三人都给唬退了。
  望着贺长情渐渐远去, 差点就要变成一个小黑点的背影, 祝允攥了攥双拳, 还是没忍住一口气给追了出去:“主人, 我和沈大人他们都不一样,你就带我去吧。”
  “你们,没什么不一样的。”贺长情顿住了脚步, 却狠着心未曾回头, 声音听来是超乎自己想象的沉着与冷静,“都是人,有血有肉的,别和我来这一趟浑水了。”
  祝允在贺长情看不见的后方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呼吸有点急:“主人,可我……”
  “小白清清, 你们把祝允带回去。”她就知道此风不可长, 因为自己近日来给了点好脸色, 祝允这下子更有了黏人的理由, “千万别让他跟来。”
  留下这话, 贺长情的脚下就跟生了风一样, 恨不得从祝允的视线里瞬间消失。
  而沈从白两人的手掌像是生出了倒刺, 一扣上他的肩膀就跟扎进了骨头里一样, 祝允挣了几下都是在做无用功:“二位大人, 你们也不想主上一个人去面对吧?不如放我去……”
  “去什么去。你不去,我们不去现在就是对主上最大的帮忙。”左清清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的话,主上还要分心。更何况,圣上只召见了主上一个人。”
  他说这话时,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引得一旁的沈从白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怎么还没见你有这样的觉悟。”
  他们不是不懂,只是还心存侥幸。直到贺长情阴着脸发了火,他们才不得不正视起可能遇到的险境。静下心来想想的话,确实还是不要去添乱了:“这不是,被主上凶了嘛。”
  左清清咧嘴笑了几下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又故作凶狠地直直瞪着祝允。
  瞪到最后,祝允终于泄气点头了。
  但是这人犯起倔来又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说什么都要跑到宫门外去守着,还说这样的话,他就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主上平安归来。
  沈从白和左清清被央求得没法,最后还是黑着脸松口应了下来。
  ――
  “薛公公,请问往常宫里来人都是邓公公,今日怎么,换了您来呢?”这一点看似与她没什么相关,可是贺长情就是莫名地觉得,这或许和圣上对她如今的态度有着密切的联系。
  邓瑛没有亲自前来,会否不是巧合,而是……后面的事情,贺长情不敢再想。
  她只略微抬了抬眼,看向了自己身前的这个小太监薛福。
  薛福初入皇宫不久,还没有染上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习气,他顿了顿脚步,回身朝着贺长情作了一揖,方才道:“回小阁主,奴才也不知。邓公公事忙,而且又只受圣上的派遣,我们这些底下人不敢多嘴去打听。”
  “谢谢薛公公。您也不必多心,我就是随口一问。”贺长情尽力抿出一个笑来,但愿不是她猜疑的那个原因吧。
  进了殿内,还没来得及行礼,贺长情却是身子猛地一滞,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般地蹙紧了眉。
  谁能想到,大殿之中不仅有圣上,就连邓瑛也垂立在一旁。
  邓瑛明明没有被派出去办差,他一直就站在圣上身侧,可圣上却一改往常,只叫了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太监。
  这还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怕什么来什么。
  缓了片刻,贺长情压下心头的风雨大作,像无事发生一样地行过礼:“不知圣上传属下前来,是因为何事?”
  “顾清川。”圣上看起来不悦,脸色阴沉得像是积蓄了一场暴雪,薄唇轻启,便轻易吐出了这个贺长情近日来屡做噩梦的名字。
  只是谁也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那一双犹疑的眼睛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不断打量着她。
  他竟如此坦率吗?可他们身份的悬殊便注定自己只能回答得如履薄冰,她必须得把话说得含糊不清一些。
  贺长情低了低头,借此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来:“请恕属下愚昧,顾清川他可是出事了?”
  “云崖一战,他通敌反叛。昨夜急报,顾清川被冷箭穿胸,死在了云水坡。”
  “什,什么?”贺长情干张了张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来,她只听到自己耳中嗡鸣一片,整个世界都似乎跟着天旋地转起来,“人死了?”
  “小福子,快,扶一把。”邓瑛的眼神一变,偷偷觑了一眼圣上的脸色,见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立马指挥着薛福赶紧将人搀扶住。
  幸亏这薛福也是个反应灵敏的,他眼疾手快地将人搀住,才不至于让贺长情在殿前失仪。
  贺长情如此大的反应,终于是让始终憋着不曾发作的圣上升腾起一股怒气。
  便见梁淮易双手一撑,从龙椅上起身,步子迈得十分沉重,最终停在了她的眼跟前。
  他的声音听来冷得像是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朕竟不知,你与顾清川的关系好到了这份上,他死了,你倒是如丧考妣。朕问你,他与乱党勾结一事,你究竟知不知情?”
  贺长情现在满脑子都在回响着那句“死在了云水坡”。几日之前,还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如今竟也变作了荒野上无人关心的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吗?
  她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整个人只喃喃自语着,全然没有听到梁淮易在问什么。
  这个态度,只会让圣上愈发龙颜大怒啊。邓瑛再也站不住了,他一手托着拂尘,几步迈下台阶,站在梁淮易身后唤道:“小阁主?小阁主!圣上问你话呢!”
  邓瑛一迭声的呼唤,总算是把贺长情出窍的魂儿给拉了回来。她舔了舔骤然干涩下去的唇,叩首在地:“属下一时晃神,还请圣上责罚。”
  谁人乍听这样的消息,或许都会有片刻的失神,梁淮易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于是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与顾清川,有没有勾结?”
  “圣上,为何会这样问?”一股名为荒谬至极的情绪忽地在她心中生出枝丫来,贺长情只觉得面前之人凉薄寡情到令人发笑。
  她从前是瞎了眼吗?居然能将这样冷血冷情的人当成至交,并且还要为了成全他的美名,而将一切染血之事尽数揽在自己身上!贺长情现在悔得只恨不得拿刀给自己捅上几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与从前的自己给剖离开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圣上亦是气结,不断地揉着胸口,面色难看至极,“你与顾清川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朕不知道。他远去云崖,名为平叛,结果却带着顾家军与王书誉合谋,怎么,朕连问都不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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