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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那次她差点丧命。毕竟谁能想到一介不入流的江湖人士,背后能有高人暗中相助。而那暗中相助的并不是旁人,正是安定侯秦先望。
  那些早以为随时间变得浅淡的回忆其实愈发深刻,她从来没有一日忘怀过。只是那时她年岁更为幼小,心中的顾虑重重,既迈不出也不敢迈那一步。
  今日这寡淡的父女情谊,终是被她亲手斩断了,倒也不值得惋惜。
  贺长情苦笑一声,看向祝允的眼神有些许的复杂:“阿允对我,比他们重要,你才是我的家人。所以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主人说他比秦家那些人还重要!
  祝允的四肢百骸充斥着阵阵暖流,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说话声音都比往日大了不少:“阿允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也要保护主上。”
  闻言,贺长情一改脸上或深或浅的愁云,笑容明媚起来:“走了,我们今日还要去看沈姑娘。”
  她的名下还有一处私产,虽地处京都,但位置偏僻冷清,平日很少过去。当初在那里建造宅子,也只是想着方便母亲日后颐养天年。
  却不想一来二去,成了替圣上金屋藏娇之地。
  街市上处处人头攒动,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贺长情东看看西瞧瞧,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的身边总是冷冷清清,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烟火气息,可惜平日里总是抽不开身。
  “我们去看沈姑娘也不好空着手,帮我挑挑,看带些什么好。”贺长情眼睛都快看直了。但她心里明白,沈慈不过是个幌子,只是她自己想逛逛罢了。
  像贺长情这样穿着不俗又异常欢脱的,无疑成了各家眼中的财神爷。
  她才刚刚从一卖糖人的小摊前离开,便被路边一个眼疾手快的大娘拉了去:“哎呦姑娘,你看你长这么俊,不涂点儿胭脂增增气色可太可惜了。这款雪里红可是京都今年最时新的款式,姑娘试试?”
  女孩子们一看到这些就总是走不动道,即便是自己那不爱红装的主人也不例外。祝允就没什么兴致了,他只乖乖地跟在贺长情的身后,一如既往地打算做好一个影子该做的。
  “阿允,你看怎么样?”贺长情照了照大娘递过来的铜镜,却怎么看怎么怪异,一时半刻也拿不准主意了。
  贺长情本就生得灵巧娇俏,往日不施粉黛都有点子勾人,如今气色一上来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更浓了。
  祝允只看了一眼便心如擂鼓。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能慌忙避开贺长情询问的视线:“好,好看的。”
  贺长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卖脂粉的大娘倒是一个人乐了起来:“小姑娘你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非要把人家小郎君都搞害羞不可吗?”
  她和祝允并不是那种关系。某些有心之人刻意抓着不放也就罢了,现在怎么就连陌生人都开起了这种玩笑?
  贺长情并不喜欢这种无聊的调笑,兴致瞬间没了大半:“就它吧,好看就行。”沈慈爱美,相信她会喜欢的。
  贺长情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
  说到底,沈慈是梁淮易的心上人,人家圣上两口子的矛盾冲突无法调和,便由她这个中间人代为转圜跑腿。但她这又送胭脂又买东西的,倒好像沈慈是她的外室一样。
  “再去那边看看。”觉得差不多了,贺长情又到了一家卖首饰的铺子里,挑挑拣拣好一阵。
  她虽不知沈慈喜好什么,但硬是买了一套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头面。如此这般,沈慈被幽禁的不满也可淡去几分吧。
  “姑娘,这款簪子挺适合你的。”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可不多见,摊主好心选了一款造型别致的欲要赠与贺长情,打算求个长期买卖。
  岂料贺长情用手指戳了戳小鸟可上下活动的翅膀,笑着回绝道:“是挺好看的,但不适合我。”
  摊主被一噎,愣是半天讲不出一个字来。看不出来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说话倒是很有一套。
  不要的话,倒是更好,留下他还能卖个好价钱。
  摊主正要把簪子收回匣子里,手上却被人虚虚一拦。抬头一看,是个俊俏的少年人,好像和那姑娘是一起的,只不过方才一直站在后面没太注意。
  “你们一起的吧?那这簪子给你也一样。”摊主把银簪又往前递了递。
  主人方才戳这小鸟翅膀时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虽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收下,也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祝允不想错过,哪怕随便留下点什么都好。
  他从身上掏出自己仅有的一点银钱,塞到了摊主的手心里:“我不要送的,我想自己花钱买下它。”
  言罢,那自顾自说话的家伙便拿走了簪子,徒留摊主在风中凌乱。他看了看今日的战果,又望了望那远去的两个怪人,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上赶着送钱的?
  贺长情走出好远都不见身后有人跟上,便干脆停了下来等人:“你身子不舒服吗?”
  祝允不敢把簪子送给贺长情,只努力将它往袖口中藏了藏,才回道:“没有,我我就是有点迷路了。”
  就这点前后脚的距离,也能迷路?贺长情有点犯嘀咕,但并未细究。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祝允,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
  半个多时辰后,他们二人才到了地方。原本早在一盏茶前就该到了,可贺长情有段时日没来,居然罕见地迷了路。
  “沈姑娘?你倒是,找个人给带带路啊。”自打这私宅幽禁了昔日的皇子妃,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一应陈设与物什全都是按照沈慈的心意布置的,就连守卫几时当值也是听沈慈的安排,这里的里里外外陌生到贺长情还以为自己进了后宫。
  这么鸠占鹊巢,可不是圣上拿点儿时情分说事就可以办到的,是另许了她好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若不是圣上授意,做了她最大的靠山,鸣筝阁又哪里来那么多任凭她调遣的手下呢。要知道按照北梧律法,非有兵权者不可集结超百人之队,若无报备,则视同谋反。单就鸣筝阁的存在,便足够那些朝臣参她一本的。
  想到这些,贺长情也就大大方方地认了。吃亏是福,能吃亏是好事啊。
  “主上,你可算是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个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女子立刻飞奔而来。
  “想我了?才多久没见啊。”贺长情刮了一下徐柔儿的鼻子,别看她表面落落大方,实则此刻心虚得要死。
  “哼,你还说呢,都已经整整一个月零八天了。”徐柔儿嘴上说着娇嗔的话语,但脸上笑开了花,连带着看祝允那个金玉奴都顺眼了许多。
  居然都一个多月了啊。
  嘶,看来是挺久的呢,也不知沈慈会不会因此动怒。若是惹了她生气,可就不大好办了。
  贺长情表面打着哈哈,但心思早跑到了沈慈那里去。
  一路穿花拂枝,徐柔儿在廊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沈姑娘每日都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弹,这活儿简直轻松到无趣。主上,你什么时候把我调回去啊?”
  “改日,改日一定啊。”贺长情推着徐柔儿,把这尊大佛送走。可有谁知道,她即将面临的才是真正的祖宗啊。
  在沈慈看来,今日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她照旧晨起梳妆,描眉画眼,即便没有他,她也要时刻做到最美,好似只有这样,她的生命才是鲜活的。
  她比不上那位贺小阁主,既从不倚仗家族之势,也不必囿于儿女情长,尽管在大多数男子的眼里,贺长情所作所为是离经叛道,可殊不知那只是他们的眼红。贺长情,可当真是位奇女子。
  正想着,贺长情的声音就响在了她的身后:“沈姑娘,近日可好?”
  “我很好,劳烦小阁主惦记了。就是圣上他,怎么样了?”片刻前还是奇女子的贺长情,在这一刻,只是沈慈眼中的信鸽。
  而信鸽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经历了怎样的转变,她只是越发地困惑:“你既然这么担心圣上,为何当初还要行下毒谋害之举?”
第12章 缅怀
  祝允轻眨双眼,自觉退到了一旁更远的位置。这可是事关皇家的秘辛,旁人都尤要退避,他个金玉奴就更不合适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慈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不然的话,依照圣上对她的宠爱,她也不会一直被幽禁在这里。
  直到现在,圣上的后宫都形同虚设。梁淮易的心上人有且只有沈慈一个。
  此次也是,沈慈转过了身子,只留给贺长情一个看不透的背影:“小阁主对不住,我不能说。”
  贺长情耸耸肩,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只找了处面朝假山的位置翘腿坐下:“我就知道。沈姑娘你其实应该去做巡检司的察子,嘴比蚌壳还严。”
  “你也适合做察子,身上这股不肯放弃的劲头和他们很像。”沈慈将石桌上的一碟点心往贺长情的面前推了一推,俨然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这话还挺新奇,贺长情不禁正色道:“这话说得不对。鸣筝阁也是另外一个巡检司,只不过我们不受那么多辖制而已。”
  这番剖析,好似推倒了她们之间本就不存在的壁垒,两人很快有说有笑起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轻松欢快。
  祝允站在原地拧了拧眉,他看不透她们,但不能听的秘密也算是揭过去了,因而也不再避讳,几步移到了贺长情的身侧。
  看到他过来,沈慈还做了个请的手势:“祝小哥,你也坐。”
  沈慈并不知晓祝允的身份,只见二人整日里同出同进,便以为不过是贺长情的一名得力下属。
  贺长情本人不喜欢拿主仆关系说事,所以除了某些和他们有交集的人,这几年在外头,祝允并未感受到太多的对于金玉奴的恶意。
  在看到同为金玉奴的元弋,生活在那样的水深火热中时,祝允才深感能跟在主人身后,他何其幸运。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祝允还是知道分寸的,况且他也早已习惯了站在贺长情身后,为她警惕着周遭一切。
  “这雪里红你试试,阿允帮忙挑的,他的眼光还挺不错的。”其实花钱置办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为了讨沈慈的欢心,以便她尽早把下毒的隐情问出来。此刻嘛,又是无功而返,但买都买了,做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
  “贺姑娘你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沈慈此刻受宠若惊,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都是我的缘故害你时常两头跑,圣命难违,为难你了。”
  “圣命嘛,无处不在。没有你,也有别人别事,别想太多。”说着,贺长情拈起面前的桂花糕细细品尝起来。
  软糯清甜,味道可口,不愧是曾经的皇子妃,就是比她这种粗鄙之人讲究多了:“阿允给你也尝尝。”
  一直站立一旁的祝允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觉得唇上一凉,垂下眼睑,便见那葱白纤细的指尖拈着桂花糕已经凑了上来:“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好吃吗?”贺长情的眼底似有微光闪烁。
  祝允被她的指尖无意擦过的唇瓣好似燃烧了起来,食不知味,他觉得自己的味觉大抵是丧失了吧:“嗯。”
  贺长情半信半疑地咦了声:“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好吃的样子。”
  “贺姑娘,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沈慈知道倘若自己有事相求,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能拿出对方想要的东西。
  只有等价交换,才是商谈的前提,只是她不行。但至少赌一次吧。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这难保不是一次得知真相的机会,贺长情当然不能放过,但在那之前,她还是要吊足沈慈的胃口。
  “能不能劳你去看看我的妹妹沈怜,也不知她近来怎样。”
  这可就奇了。自打圣上登基以来,沈慈就一直被幽禁在此地,据徐柔儿等人所言,这位沈姑娘郁郁寡欢,一开始甚至连房门都不肯迈出半步。
  起初他们还担心她会寻短见,几个人轮班昼夜不停地守着,直到后来才发现,沈慈可能只是天性淡泊,整日里连房门都不肯踏出一步。她连爹娘的现状都不曾过问,倒是把她这个妹妹放在了心尖上。
  贺长情正在心内感慨着二人的姐妹情深,手腕就忽然被一只大手捉了去。
  近日她和祝允的接触未免过多了些,这让她不太自在,刚想板着脸诘问。就听到祝允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主上小心。”
  他们的身后,她原先站着的位置,各种菜叶子被人掀上天,扬起了高高的弧度。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祝允,现在那堆菜叶子并着其上附着的春泥可就泼到了她的身上。
  贺长情咳了声,极力挽回面子:“刚才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没注意。”
  买菜的妇人和小贩不知何故而起了口角,你来我往的争吵仍不解气,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不过几句闲话的功夫,街上就被他们搞得一片狼藉。
  真是,破坏力惊人。
  这种场面贺长情一向应付不来,她唯恐惹火烧身,于是一个劲儿地催着祝允:“快走快走,这几日没能好好歇息,我脑壳子好晕。”
  ――
  鸣筝阁总部,林治岁躲着旁人候在了密室内。
  他一见到贺长情,便忍不住地喜笑颜开,只是在看到她身后紧跟着的祝允时,笑容便硬生生地僵在了脸上:“回主上,那些死士的家眷已经安抚好后分批送回了老家。只是,真的不用半路截杀吗?”
  贺长情凌厉的眸子直勾勾地瞪了过来,往日听来婉转清脆的嗓音此时却比冬日的寒潭还要冰冷:“别动他们。”
  林治岁承认,他一直在肖想贺长情,喜欢她那双如秋水般温柔多情的眸子,喜欢她总是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容颜,更喜欢她高高在上时睥睨万般的样子。她对他,有种描述不出的致命吸引。
  可每每贺长情发火动怒,他都会打从心底生出一种胆寒。
  就好比此刻,林治岁被这么一瞪,心内什么旖旎心思都散得一干二净。他只舔舔自己干燥的下唇,神情愈发恭敬:“属下明白。”
  “退下吧,我有些乏了。”林治岁是鸣筝阁里她最不放心的手下,其人生性绝情,手段毒辣。这种人用好了自当是如虎添翼,可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便会伤到自己。
  他的眼神早已将他暴露,这并不是一个会屈居人下的人。
  今日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心思动在无辜之人的身上。哪怕贺长情一直以来也奉行斩草当除根的原则,但这次情况不同,林治岁还这样想。足见这人终有一日会与她背道而驰,难以委以重任。
  总要寻个机会,将林治岁赶出鸣筝阁才行。贺长情暗暗盘算着,随口将人打发走了。
  林治岁离开不久,小丫鬟剑兰就在叩门了:“小阁主,药煎好了,要现在送过去吗?”
  剑兰是近身伺候她的丫鬟,这些年的饮食起居除了有祝允上心,剩下负责操办的那个人就是她了。只不过以往是主仆二人同出同进便于一起行动,如今贺长情越发懂了男女大防的道理,生活琐事上便渐渐倚重起了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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