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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贺知煜不忍她转送旁人,不满道:“我送你的,你珍惜些!”他又小声抗议:“你那个冠玉,自己如此珍重。换了我给
  你的,怎么非要用在旁的地方。”
  “冠玉也是花了不少银钱买的,自然是珍重。”李笙笙自然道,却又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有日子没想起那冠玉了。
  她嘴上却抱怨道:“说什么让我珍惜,你那发大水一样到处给,人人皆有的南洲珠串谁稀罕。”
  贺知煜自知理亏,轻声哄道:“以后不会了,这珠王不就是给你的?只此一个,只给夫人一人。”他又问道:“上次那珠串重新穿好了没有?正巧那这颗最大的串在中间。”
  李笙笙其实早已细心重新穿好,妥贴放了起来,还需重新拆了再装一次,她只是笑道:“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收下了。”
  核算账目的两人回来了,还叫了首领做见证,把袋子还给了贺知煜,细细列了名目。那珠王也果真是名贵,袋子里面已然几乎是空了。
  又走了半日,贺知煜听惯了敌军行动的耳朵十分敏感,于空气中捕捉到了又一阵隐隐的马蹄声,心中机警起来。
  果然,片刻过后,一队马车疾驰了过来。他向外一看,带头之人竟是竹安。
  竹安之前听贺知煜的吩咐远远跟着,但因路途越走越偏,不敢离得太近反而坏了侯爷的事情,渐渐便跟丢了,只能循着这一带摸索着带人找。
  贺知煜喊停了马车,掀了帘子喊道:“竹安!”
  竹安听见声音,面上一喜:“侯爷!”
  李笙笙见了竹安,问道:“素月没事吧?”
  竹安一看李笙笙也在此,更是放下了心:“没事!早已安全回来了,一直惦念着少夫人你呢。”
  李笙笙:“我听那吴寒衣说,我失踪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竹安:“主要是因为那位叫做颜先生的吧,因着少夫人你是去赴他的宴才丢了,车夫和护院用完饭,不见了你的影子,他便也知道了。听说那颜先生大发雷霆,四处寻你。”
  贺知煜:“之前送了消息给使团那边吧?没什么要紧事吧?”
  竹安:“没有,都是些寻常事情,这也没过上三两日。”
  贺知煜下了车,又自然扶了下李笙笙。
  竹安看着两人手牵着手,满脸真诚笑意:“侯爷和少夫人这是和好了吗?真是因祸得福,竹安看着心里也高兴。”
  竹安又对李笙笙道:“少夫人,其实你不知道,侯爷这几年有多思念你,就他刚知道你死讯那会儿,当时就吐血……”
  那首领和几个相识见到贺知煜的朋友来了,也过来想打个招呼,恰听见了这话,有些尴尬,纷纷转过了头,假作在聊天。
  贺知煜瞪了竹安一眼,打断道:“竹安!到处都是人!你少说些。”
  李笙笙惊奇万分:“吐……血?”她转头看向贺知煜:“贺知煜,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真有此事?”
  贺知煜十分尴尬,没有说话,悄悄捏了捏李笙笙的手,冲她示意这里人多,好多双眼睛偷偷看着呢。
  李笙笙笑了,悄声对竹安道:“竹安,回头好好给我讲讲啊!”
  几人拜别了南洲商队,回到了盛京城中,贺知煜担心使团那边有何事情,看到李笙笙安全回了家,便走了。
  李笙笙刚走进李府,便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还没有消息吗?这可如何是好,再多纠集些人出去吧!”
  “回来了!”李笙笙自己说道,冲那人嫣然一笑。
  那人倏地惊了,不敢置信地转过了头:“笙笙姐!”是阿染。
  “你可回来了!”阿染的声调已然带了哭腔,眼圈霎时红了,他看着李笙笙,面上混杂着生气与担忧:“你倒是做了好人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两人正说着,恰巧素月也是一脸忧色的从门外进来了,看见李笙笙眼中光芒瞬间被点亮了。她什么都没说,上前便抱住了李笙笙,又已然抽泣了起来。
  李笙笙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我这不就回来了。”
  说完,她又吩咐无关的人都下去了。
  阿染见人都走了,面上又浮起了狠厉神色:“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那个吴寒衣?”
  李笙笙点点头,又道:“你别冲动啊。”
  阿染气愤道:“之前笙笙姐同我说,说他家大业大,让我随意糊弄两下,断了和他的联系,免得伤到己身。我听你的话,便也没再深想法子对付他。如今他竟如此做!可见对付这种人,便是不能存太多善念,还当咱们真的好欺负了!”
  李笙笙看向他:“是,咱们不能让他欺负了,但还是走些正当法子,直接报官吧。”
  阿染面上愤愤然,却也只是顺从李笙笙道:“好,笙笙姐先去换些衣衫吧,待会儿我同你去。”
  他又有些气闷:“若是那官府不当一回事,给咱们办不下实事,你可别再拦我对付他!”
  李笙笙看着他少年气盛的样子,嗤笑了一声,让他先走了,而后拉着素月一起回了屋子。
  她见素月一副神色低落的样子,眼睛亦是通红,许是她没在的这两日已是哭过不少,对她道:“我的好素月,我都回来了,你高兴些。”
  素月:“我都知道了,那人本是为了绑我走的,定是你想了法子顶替了我。”
  李笙笙看向她,认真道:“素月,这是我欠你的。从前在侯府的时候,我没有保护好你。如今我便是不能再看着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而且虽说着你要绑你,还不是为着李记的事情,本就是我牵连你。”
  素月瞧着李笙笙凌乱的发和沾了尘灰的面,沉静的面上是疼惜之色:“说什么你欠我的,我欠你的,还要讲这些吗?”
  李笙笙笑了:“你知道就好!”她悄声说:“但我也不是全无收获,我跟那个……那个人和好了。”
  素月面上瞬间换了惊奇神色:“世子吗?”
  李笙笙点点头,有些羞涩:“嗯。”她又轻轻推了素月一把,想掩饰些自己的不好意思:“还能有谁?”
  素月似是意料之中地笑了笑。
  李笙笙坐于她身旁,轻声道:“你也是,经过这事,不再怪沈工师了吧?”
  素月蹙了蹙眉:“同他有何关系呀?”
  李笙笙:“他那是舍了一切要去救你的。虽是最后没去成,心意可做不得假。”
  素月笑了笑,其实心中已早是认可了,嘴上却道:“算是有几分真情吧。”她又抱怨道:“可是上次还说要离开李记,去个新地方学些新东西,这也是难题一个。”
  李笙笙思忖了片刻,道:“回头我想把店开到汴京去,不知沈工师可愿意去呀?”
  “汴京?”素月先是一惊,又马上明白了李笙笙的意图,这也恰是符合沈工师想法的,她笑了笑,自告奋勇道:“我去劝他。”
  李笙笙把自己收拾清爽干净了,便和阿染一同去报了官。那官府办事之人还算是热情,因着李笙笙这事情在风口浪尖,也是不敢怠慢,认真记录了,便让李笙笙先回去安心等着,如有什么进展再行寻她。
  那吴寒衣知道李笙笙已然回了家,还报了官,慌忙开始打点关系想压下此事。
  他经商多年,于官道上颇有些相熟之人,有交情深的对他暗自透露,这事情已然牵扯到了上面的官员 ,听说连乐府令都关心上了。吴寒衣怕事情兜不住,亦是匆忙去寻了宁王。
  宁王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皱着眉听他说完,问道:“人出什么事了么?”
  吴寒衣心道李笙笙是毫发未损,反倒是他被那不知是何来路的小子捅了一刀,答道:“没有。”
  宁王想了想,这连些事情都没出,想压下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他对吴寒衣还算是满意,自己不过稍稍暗示了下,这人便开始按他的意思办了。
  宁王想着接下来复选皇商的事情,这人该是还能有些用处的,便对他道:“没事,你放心回去吧。”
  说完,他又看向吴寒衣,眼中泛着幽深的光,面上是似笑非笑:“可那接下来的皇商复选,你可要好好筹备。”
  吴寒衣心里一惊,暗自叫苦。
  说实话,这几番的不顺利下来,他已渐起了放弃之心。如今闹出了这般事情,若不是李笙笙实在是声名日盛,自己所识的办事官员担心事情太大,对他多有搪塞,他也不愿再寻到宁王的头上。
  可如今,却真的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是以他家真实的实力,连势均力敌都做不到,恐怕只能输得难堪,恐又得罪了宁王。
  吴寒衣思来想去,又寻到了阿染。之前他因着没有全然押宝在他身上,几乎也都不是亲自去见的,这次他有些急了,亲自见了阿染。
  初时,阿染仍是含糊说自己实是拿不到更多的东西了,那李记如今密不透风,铁桶一般,经过了此事,岂是想偷细稿之类东西便能偷出来的?
  吴寒衣察觉出他言语中的推脱之意,冷笑道:“你不会是看着事情大,又怕了吧?又想返回去跟着李笙笙了?”
  他看向阿染,目光阴冷:“可你背后那些事,她知道吗?”
第89章 追妻 这一步,她走了三年。
  阿染听吴寒衣如此说, 不以为然道:“吴老板,你莫吓我,我背后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之前给了你初稿罢了。那稿子如此粗糙, 不过看个样子,根本就不能比照制样,难道我还怕你四处宣扬不成?抵赖不认也就罢了。”
  吴寒衣:“倒不只是这件事。只是, 那李笙笙知道你姓祁吗?知道你是那从前的史官如今已死的罪臣祁墨的后人吗?知道你背着她, 花了无数银钱,给不少因为那场风波而变成官奴的人赎了身吗?她若是知道你是如此身份, 还做着如此事情,还敢用你吗?”
  阿染默然, 半晌无言。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吴老板,买卖不成情义在, 我实在是拿不到细稿, 你又何苦强求我,要把我的秘密都抖搂出去。我如今孤身一人,不过混口饭吃罢了。之前我收你的定金, 退给你便是。”
  “我要那几个定金做什么, ”吴寒衣定定看向他:“你在李笙笙身边躲着藏了这么多年, 她都不知你的背景,还如此信任你, 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我信你是聪明人, 动动脑子, 总该拿到的。”
  阿染皱了皱眉:“可是我便是拿到了细稿,如今笙笙姐这事情闹得如此大,你也无法让李记不参选, 难道届时两家拿出一样的东西来?那到了皇庭上,岂不成了笑话了?”
  吴寒衣眼中光芒闪过:“我要的,不是细稿。”
  阿染不解:“那是什么?”
  吴寒衣:“听闻李记有一件镇店之宝镂空百花纹玉石金冠,我要的便是这东西。”
  阿染双眉拧成了麻花,觉得他真是异想天开。
  阿染:“那东西在李记放着,有多少人都见过了?你要用这东西参选,那岂非很容易便被人拆穿?若不是因着它是旧物不合此次的参选规矩,我们李记为何自己不用?”
  吴寒衣:“你也不必唬我。那东西贵重无比,又哪里是在你们店中摆着呢?我知道,便是那豪掷几千两的主顾,才可一见。说着是镇店之宝,也不过是为了证明你们李记的实力罢了,寻常人哪里见得呢。再者说,有宁王帮我打点,便是旧物又如何?届时在那般场合,戴在宁王殿下的母亲皇后娘娘的头上,便是碰上那么一个两个见过的,谁又敢说什么?”
  阿染又问道:“可那东西不过一件,这复选可是要十二件器物。只那一件,又怎么能够?”
  吴寒衣笑道:“你倒是为我着想。至于其他十一件,我来想办法。虽达不到李记的水准,但我毕竟雇佣了许多从李记挖来的工匠。届时有这一件名物震场,只要得了皇后娘娘的首肯,谁又敢说什么?”
  阿染冷笑一声:“你这法子想的,这镇店之宝岂是谁都能接触到的?等到了选皇商之日,这东西一拿出来,恐怕她便也知道是我背叛了李记了。”
  吴寒衣亦是嗤笑一声:“阿染啊,你怎么如此不通透呢?你要知道,我的背后,可是宁王。别忘了,当年审理那桩大案抓了无数读书人的,可是照王。别看他如今一会儿治理水患,一会儿城外施粥的,还不也是为了夺嫡?照王与宁王不和,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为了你自己,也当支持宁王。”
  阿染的眼中失去了光芒。
  他缓缓道:“你让我考虑考虑。”
  吴寒衣:“我给你七日时间,七日之后,你若是拿不出来,我便不客气了,只能让李笙笙知道你背后那些事。届时你两边靠不上,一个被李记驱逐的人,在这个行当里,又有谁敢再用你?”
  阿染幽幽看着他:“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可真狠毒啊。”
  吴寒衣:“无冤无仇?山林中的野兔和天上的苍鹰有仇吗?被打死的奴仆和买他们的主子有仇吗?我本已想要放弃了,宁王又偏要让我上场,我又同他有仇吗?你尚年轻,我告诉你,这世界本就是弱者被强者欺凌。”
  他看向阿染:“再者说,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错的。从你接受我那些定金的时候开始,你已经给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了。”
  “不归路。”阿染喃喃重复了一句。
  谁的不归路能比得上他父亲亲自选的?
  那段记忆到如今他都有些模糊。
  只记得那时候盛京内四处抓了许多读书人,说他们写诗讽刺当年盛王只顾弄权,不顾苍生。
  一时间风声鹤唳,大人都不敢放孩子出门乱跑,亦无人敢言自己是书生。
  他记不清是那时的天总是泛红,还是那砍人头的街口总是流血,过往记忆中关于那段时间的一切都带着血色。
  他父亲不过是朝中史官,多年老臣,这一切本该与他无关,却因不肯听无情的帝王让他改写此段历史,于金銮殿上愤然触柱而亡。
  他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甚至因为此事连尸身未能得回,所幸未牵连家人。母亲身体不好,四处打听才知道了事情原委,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丢下他去了。
  吴寒衣竟以为李笙笙不知道?竟以为她若是知道他乃罪臣之子早该将自己弃之。
  可她早已知道。
  是他瞒了她一年之后,便寝食难安,主动告诉她的。他说得模糊,只说自己父亲是罪臣,曾触怒皇上,自己亦是罪臣之子。
  他心中忐忑,等待她的审判,只要她皱一下眉,他便会同当年辗转于几门亲戚之间那样,挥挥手假作不在意地离开。
  可是她只是默默了良久,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们阿染受苦了。”
  也有她确实不知道的。
  她是不知道自己偷偷收留了许多当年牵连的读书人的子女,很多至今仍未成年。他亦是给当年有些罪责轻,留住了一条性命,但却被没入了官奴的人用银钱赎了身。
  他一直想拼命多赚些银钱是为此,当年想学经商亦是为此。
  只是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愿李笙笙再一起背负。就像新的史官按皇上的意思改了史书,他的父亲只潦草留下了“犯上不敬”几个字的判词一样,他亦没有将父亲的祥情告之她,让她一起去仇恨谁、与谁对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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