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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皇后想到此节,想要额外给黄记一个开口的机会,拿起黄记所制福禄冠,于手中细细端详了片刻,微笑道:“这黄记的头面亦是好生精美,不如黄掌柜说说看,自己此次送呈之物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黄记掌柜是个年逾四十的高瘦男子。这些年来,他在首饰头面的行当可谓是兢兢业业,精益求精。
  在李记在盛京开铺子之前,黄记一直是此行当的翘首。只是他也弄不明白,为何自己做了多年这生意,却打不过只是区区做了三年的李记。
  自从李记开了之后,他愈发努力,夙兴夜寐、严于品质,可其从父亲手中继承的招牌仍是日渐凋零。
  黄掌柜听闻皇后问话,答道:“黄记的特色有三。一,在于用料精。黄记所选之料,金、玉、石,都乃是上佳之品;二,在于款式多。黄记有发冠、钗环、项圈、玉镯等三十二个细分类别,每个下面款式都有许多;三,在于利润薄。黄记秉承薄利多销的原则,一直都控制很低的利润。”
  皇后心道这是皇庭,又并非于市场上比价,何故要说什么利润之事,难道选上了皇商还能亏了你黄记不成?难怪连基本的礼仪之事都未能考虑周全。
  她面上却微笑道:“黄掌柜所言,可真是令人赞叹动容,好一个有自己坚持的商铺!”
  皇后转头又命女官把那头面在礼部与内廷司官员面前展示一番,道:“还请各位大人,也看一下此物有何不合礼仪规程之处。”
  礼部官员得了令,才道:“这金冠无不妥之处,只是与诸位娘娘与官眷手中的一同观看,似有不合等级规制的问题。”
  皇后娘娘蹙了蹙眉,故意叹道:“宫中礼仪规矩颇多,有所疏忽也是寻常,如此一来倒是可惜了黄记了。”
  她面上微微一笑:“那这工艺最好的几家中,便只剩李记了?看来今日李记运气不错。”
  亦是在余下十一个择选之人的仪贵妃却忽然道:“皇后娘娘,既是黄
  掌柜刚刚说了黄记之所长,那不如让李记也来说说吧。”
  皇后没想到一直对她恭敬有加,从不主动惹事的仪贵妃竟忽然如此说,有些意外,不悦道:“不必了。便只剩这李记一家出色的了,还有何可说?”
  仪贵妃笑了笑:“皇商择选,事关皇庭颜面,务必需择选出最优的商户。李记便是当选,倒也不如也说上一说所长,让大家评判一番,是否真的比得过黄记。”
  皇后听她言语提及皇庭颜面,却也不能不顾了,微笑道:“那就说说这冠为何这样制吧。”
  李笙笙上前一拜,嫣然一笑:“既是皇后娘娘刚说只剩下了李记,那臣女可否请娘娘先戴上此冠?”
  皇后不知她想做什么,却也不好反驳:“准了。”
  女官听闻,上前为皇后戴上了那红宝翡翠珍珠满贯头面。
  皇后戴上的瞬间,大殿中霎时间响起了一片啧啧赞叹之声。台下诸人,皆是看向皇后冠上,面上皆是忍不住的赞美神色。
  皇后见状,朝那女官示意了一眼,女官便拿来了铜镜。
  她亦是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南珠雪白,红宝璀璨,金底耀目,翡翠点睛。果真是雍容华贵,端丽淑雅,既显皇后之势,又有女子之姝。
  皇后不自觉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李笙笙微笑道:“李记所制这珍珠头面,其一,刚才殿中众人的声音已帮我回答,便是务必要彰显所戴之人的姝丽;其二,这头面考虑到了宫廷之中,如年终祭祀、春耕祈福等十七个重大节礼所需戴头面的要求,可进行复用,其余十一件头面亦是,可大大减少于此处的开支;其三,这头面上的南珠、红宝、翡翠,分别是我大盛友邦所产,同时这金底的雕花工艺与其余所有镶嵌工艺却是源于大盛,象征我大盛与邻邦互通商交,同创盛世。”
  皇后笑了笑,如此再为难李记,实在显得自己格调太低,顺水推舟道:“李掌柜此言,倒是颇有些眼界了。好了,我便是就选李记了,你们也都开始选吧。”
  片刻之后,每位宫妃与官眷都有了自己的择选,放于托盘之上。有些娘子还对着李笙笙友好一笑。
  内官拿下去计数之后,礼部与内廷司官员又说了些看法,都是些无甚影响的言语。
  片刻后,内官宣布道:“李记,掌柜李笙笙,当选皇商――接皇商册宝――”
  皇后上前,亲手将册宝递至李笙笙手中,微笑道:“此物收好吧,这便是李记获选皇商的明证了。之后会有内廷司的官员同你细谈后续之事。”
  李笙笙双手接过了册宝,回道:“李记定不负信任。”她转身的瞬间,悄悄看向站在一侧的贺知煜,冲他眨了眨眼睛。贺知煜清俊的脸上染上些春风笑意,亦是冲她眨了下眼。除了两人以外,谁都没有发现这微小的动作。
  就在此时,仪贵妃忽然从宫妃中走出,于殿中向皇后盈盈一拜:“皇后娘娘,”又转身对宁王:“宁王殿下,”
  她继续道:“李掌柜言语如此识得大体,之前又有击登闻鼓之事,实乃我大盛应当推崇的女子典范,我想为李掌柜于这皇商之上,再请一封号。”
  她看向皇后,面上笑如煦风:“便叫‘嘉懿娘子’如何?”
  皇后微微一笑,如此场合,她若是不答允,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回道:“仪贵妃所言甚好。”
  宁王皱了皱眉。
  想到过这吴寒衣也许会输,不过也是尽力给李记使个绊子罢了,却不曾想他竟能让自己的母后丢如此大的脸面,实在是难以忍受。
  最后选出李记也就罢了,竟还逼着自己母亲亲自给李笙笙冠以“嘉懿娘子”的名号。
  宁王冷冷对仍是跪着的吴寒衣道:“既是已经选完,那吴掌柜辱没皇庭颜面之事也该有个定论。”
  吴寒衣低头伏在地上,一直心中忐忑难安,听闻吴寒衣如此说,仓惶抬头道:“宁王殿下,我……我是遭人陷害,冤枉啊!”
  宁王眼中却阴冷一片,如腊月中的冰窟。
  吴寒衣刚还存些理智,知道不能随便空口指认李笙笙,此刻看到宁王眼中冰寒,却已然是慌不择言:“李笙笙!是你陷害我!你伙同那个阿染一起!你可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李笙笙本不欲在此地和吴寒衣争论,但她亦是不怕。
  李笙笙轻轻一笑:“吴掌柜莫要胡言乱语,你的参选之物,和我有何关系?莫不是,你这东西,本来就是从我李记偷来的。”
  她面上一片淡然神色,又道:“我刚刚还没说,有件好奇之事。吴掌柜刚刚用来参选的那百花头冠,与我李记的镇店之宝竟有八分相似。便是今日在场的官眷里,便有齐国公夫人与长宁侯夫人见过那物。难道说,竟是吴掌柜抄了我李记的,却技不如人,没有抄好吗?”
  宁王已是丝毫不顾情面,吴寒衣于他不过是用完即弃的蝼蚁罢了,何况是他未给自己办好事情在先,他对两位官眷道:“齐国公夫人、长宁侯夫人,李掌柜所述可是实情?”
  齐国公夫人:“这……倒是瞧着,确有几分相似。李记那物很是精致繁复,想必,若不是比照着做的,不该能如此像。”
  长宁侯夫人是个不怕事的,冷笑一声:“哪是几分相似?根本就是极像罢了。想必,是这吴掌柜觉得我们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不敢言语,才故意如此做的吧,莫不是吴掌柜有什么人撑腰,竟如此猖狂!”
  说完,她看了宁王一眼。
  宁王没想到背后还有此事,听这长宁侯夫人的意思,竟是暗示那吴掌柜和自己有关联,立刻划清界限道:“吴寒衣竟以抄袭之物来参选!实在可恶!”
  他犹嫌不够,又道:“此前,我曾听到传闻说,吴寒衣差人挟持了李掌柜,想要让李掌柜无法参选这皇商,之前我还不信能有如此不法之人,如今看,传言却很是可信。李掌柜,可有此事?”
  李笙笙没想到他竟主动说了此事,怔愣了一下,蹙眉道:“有这事,我已报官,详细经过,在官府皆有记档。”
  吴寒衣没想到宁王竟连此事也说了出来,之前宁王同他说过,只要他不让官府行动细查,便找不到证人,反驳道:“挟持?谁能证明?李掌柜当选了皇商,便要血口喷人吗?”
  一直没说话的贺知煜听见吴寒衣,忽然从众官员后走出,道:“我可证明。”
  他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部惊住。这事又与这汴京来的将军有何关系?
  殿上人多,贺知煜站得靠后,吴寒衣心思也没在殿中之人身上,一直没看见他。此刻,他才发现这人竟是当时冒充沈工师的人。
  贺知煜却对宁王道:“宁王殿下,你不是问我这颈上之伤是如何得来。便是拜这位吴掌柜所赐。”
  他看向吴寒衣,继续道:“我有一位挚友,乃是李记的招牌工师沈工师。我去拜访其时,恰逢吴掌柜以他重要之人性命威胁,他又没些防身之术,我便代他去了。到了地点之后,这吴掌柜竟派山匪把我抓到了山寨之中,我只能趁夜间逃走,被山中野狼所伤,才有了这伤口。”
  贺知煜自嘲冷笑一声,似是回想起来仍是觉得十分有趣:“我本不欲声张,想着盛京官府公允,该能还李掌柜一个公道同时也能还我个公道,却不想去官府报案了这么多日,最后这吴掌柜却仍还能来参选,这山匪也未有任何要治理的风声传来。”
  宁王听贺知煜言语,面上神情变幻莫测。
  这也是太巧了,那工师竟是贺知煜的友人,此次竟摆弄到了汴京使臣的头上,于整个大盛皇庭而言,都是丑事一桩。若不是那吴寒衣言语质疑,看起来贺知煜该本是给他留了颜面,不欲在此处揭穿。
  此时,贺知煜却冷冷微笑道:“这盛京的山匪和官府,贺某也是有所见识了。”
  他朝宁王一礼:“还请宁王殿下明察。”
  宁王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目光阴鸷:“来人,把吴寒衣关入大牢,如此要案,由刑部亲审!”
  吴寒衣没想到今日择选,竟能演变成如此,他把事情搞砸,受些惩罚也是应该。
  可他没想到宁王竟主动提及他着山匪抓走李笙笙之事,给自己增加罪名。
  样物毁坏之事可以推脱说是手艺不佳,抄袭李记之事亦可模糊其辞,只要宁王想要保他,都不算什么大事,可这抓人之事,却是板上钉钉,若是细究,必是有迹可循。
  吴寒衣没再言语,他知道宁王是丝毫不留情面了,抬起身端跪在地上,给自己留些体面。
  几个侍卫上前,把吴寒衣带走了。他走到门口,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宁王。
第92章 追妻 此心安处是吾乡
  皇商选毕, 李笙笙在内廷司又待了半日,颇有些文书流程要走。而后,她又被仪贵妃留在宫中, 再加上宁乐公主,三人一起用了饭。
  上次见面匆匆,这次几人说了不少体己话, 一直到了晚上, 天空絮絮落下些雪花,李笙笙才告了别。
  李笙笙走出宫门, 见贺知煜在门口同上次一般,在等着自己。
  大盛气候和暖, 少见下雪。今日是今冬第一次下雪。
  她看贺知煜站在马车之前,肩上已积了些雪花,于马车的车灯之下, 闪着细碎的银光。
  那人气质清冷如崖上青松, 远远看向她,却让她心中升起些说不出的喜悦和暖意。
  李笙笙快步奔了过去,两人没有多言语, 只是相视一笑, 便一起上了车。
  两人聊了会儿, 李笙笙忽然问:“你今日在殿上之举,也不怕得罪了那宁王?”
  贺知煜淡淡道:“无妨。”
  他在李笙笙耳边悄悄耳语:“之前为着朝廷的事情, 未有定论, 少不得给他三分颜面。之前去了趟府里不过有些怀疑, 如今我已查实,宁王竟与那西南的凌王往来密切,我截获了些信件, 内中竟是两人的密谋。虽言语未明说,但已然是有些先助宁王登上皇位,再攻汴京的暗示之语。”
  他继续道:“我已拓印下来,给皇上送回去了。如此首鼠两端之人,定不能长远合作。如今不过是敷衍罢了。”
  李笙笙有些担忧:“那你小心些。瞧那宁王的性子,确是个两面三刀的。那吴寒衣敢明目张胆抢人,我就不信这背后没有他撑腰了,如今他竟当场反口将那吴寒衣一军。你说他一面哄着凌王,一面又要笼络你,倒真是合这人的性子了。”
  她蹙了蹙眉,看向贺知煜,明知对方朝中经验该是比自己多,却仍是忍不住叮嘱:“这可不是在汴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小心些。切不可随意就和对方翻脸了,当忍则忍了。”
  贺知煜勾起唇角:“夫人担心我?”
  李笙笙心道你可真是个会抓重点的,不走心地否认道:“担心你做什么?”
  虽如此说着,她却又看向贺知煜,眼中很是关切,语气亦是柔软:“这几日很是忙碌,今日终于是靴子落地了。快让我瞧瞧那伤口好些了吗?”
  贺知煜觉得这一句关心便是抵过良药了,笑道:“好的很。”
  李笙笙却没理他的话,轻轻扒开他颈边白色的里衣,凑近细细看了。她轻轻伸手触碰那有些狰狞的伤口,想查看结痂有没有快要脱落的迹象。
  贺知煜却有些受不了如此的触碰,像有纤长羽毛在轻轻挠着他的心,霎时便生长出些野火烧不尽的渴望,难耐心痒。
  他隐忍了片刻,伸手一把抓过李笙笙雪白的腕,她霎时便跌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看着她盈盈杏眼,如今那眼中便只有他。
  贺知煜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她亦是缱绻回应着他,像天鹅交颈,如雨雁双飞。
  车帘外雪花簌簌,车帘内温暖如春,贺知煜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他飘零太久,终于归家。
  那些少年时未曾得到过的关怀与柔情,如今已将他的心填满。
  于这异乡之地,于这方寸之间。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片刻之后,李笙笙低头轻声道:“如此晚了,你还要送我回去呀?”
  贺知煜伸手挑起她一缕长发,在食指上缠缠绕绕,看着她低声问道:“那一会儿不走了好不好?”
  李笙笙伸手推了他一下:“不好。”
  贺知煜上次发现卖惨有用之后,重新总结经验,此次把握好度,假作牵动了伤口,轻轻嘶了一声:“疼。”
  李笙笙见他说疼,慌忙看向他。
  贺知煜把她又重新圈回自己怀里,笑道:“诓你的。”
  李笙笙拍了他一下:“也不知为何,如今越来越不成样子。”
  贺知煜笑了笑,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没有言语。
  马车在细碎雪中哒哒走了许久,许久才到了李府。不知为何,府中虽亮着些灯,周遭却寂静一片。
  “奇怪,怎么没什么人?”李笙笙奇道:“如此早便都休息了吗?”
  贺知煜看四下无人,却没说话,忽然把李笙笙打横抱了起来,朝内院阔步走去。他步子虽快,却也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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