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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李笙笙看他眼神,又闻他言,心中提醒危险临近的铃声叮当响个不停。
  她暗暗抓住了自己藏于袖中的碧彤针。
  宁王忽然凑上前来,伸手想要撩起李笙笙的长发。李笙笙见状,慌忙闪身,急退了半步,却仍是被他的手碰到了些许发梢。
  宁王笑了笑,也没在意,伸手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刚才触碰到的感觉:“是只欢脱的兔子,也是只美丽的兔子。”
  李笙笙冷冷道:“你难道此刻要轻薄于我?”
  宁王笑了笑,又朝她走近一步,李笙笙却又退了一步:“李笙笙,你不用怕,本王想要哪个女人,还不至于如此下作。”
  宁王停下了脚步,没再朝她走近:“但是本王也不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王已禀明父皇,此次皇商选拔闹出了不少事情,为表看重经商贸易与女子行商之事,我愿与本次皇商中,最出类拔萃之女子,结为良缘,公示天下,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李笙笙像是在听说书一般,蹙了蹙眉。
  宁王继续道:“李笙笙,我会纳你为贵妾,给你殊荣。你便等着旨意下去吧。”
  李笙笙知道了,这宁王不是那种你对他低头示好便会放过你的人,她索性冷笑了一声,撕破脸道:“宁王殿下当真是会恶心人的。”
  宁王拧紧双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李笙笙重复道:“宁王殿下,我说,你十分恶心人。”
  她笑了笑:“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是颜如朝的女儿,除夕夜他就要把我认回颜家。你不如问问他同不同意,我来给你做妾?”
  宁王没想到还有这事:“你说的是真的?”他恍然想起颜如朝几次三番出现在李笙笙在的场合,如此一想,似乎不是巧合。
  李笙笙没再重复回答,只讽刺道:“宁王殿下,我还真当你是个有脑子的。你能出此下策想要磋磨我,无非是因为最近说你伙同吴寒衣的流言甚嚣尘上,你既想留个美名传扬,又不想让我好过罢了。”
  她继续道:“只是恐怕你当真觉得,给你这个上等人做妾,乃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殊荣,才会认为百姓觉得如此做就是给我天大的脸面了。我,一个刚刚选上皇商,前程大好的女掌柜,当真会让人觉得,给你做妾,是你对我的‘恩赏’吗?”
  宁王心道若真是颜如朝的女儿,他可不敢如此做了,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还得看看除夕夜是否真有此事。
  但他仍是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吗?”
  李笙笙叹了口气:“宁王殿下,不妨告诉你,我曾经是成过婚的,且一直以为自己不过循着作为妻子的本分,待他温柔一些。可有一日,他却同我说那是因为我心悦于他。我当时觉得那话荒唐,可如今想来,若是对着你这样的人,你这张脸,我还真是做不出来。”
  宁王怒道:“你!你敢……你竟敢如此辱骂于我?!”
  李笙笙嫣然一笑:“我骂你又如何?我便是不骂你,你也没打算放过我。怎么,难道你要在自己办的夜宴上,将我射杀不成?该祈祷我们二人现在的对话没被人听见的人,是你,宁王殿下。”
  说完,李笙笙便回了宴席之上,喊上女使青梨便离开了。
  ……
  李笙笙本与贺知煜相约,待宁王这边的宴请结束,便去附近的使臣府邸去寻贺知煜,两人一同去夜市上采办些年节之物。
  可在宁王府出了这事,李笙笙虽是嘴上硬气了一番,心中却也十分忐忑难安。那宁王的轻薄言行更是犹如实质,反反
  复复在她心中上演。
  李笙笙烦忧至极,竟忘了两人之约,直接回了李府。
  贺知煜等了一晚上不见她来,先是跑去宁王府询问了门口的小厮,知道宴会早已结束,又跑去了李府。
  进了李笙笙所居之处,只见屋中并未点灯,皎洁月光穿过未关的窗子,照在李笙笙的身上。
  她穿着雪白的绸衫,一头瀑发半湿着揽在一侧,垂于胸前,双手抱着膝不知想着什么,仿佛这蜷缩的动作能给她些安全感。
  贺知煜看向她,寻了桌上的火折点起了灯:“怎么约好了没去?出什么事情了么?”
  “头发湿漉漉的,什么天气,也不怕着凉。”说着,他伸手关了窗,又取来了擦拭头发的长巾帕,给李笙笙细细擦拭了起来。
  李笙笙任由他擦着自己长发,半晌才道:“没事。头发沾上了些脏东西,多洗了几遍。”
  说完,她忽然转头定定看着贺知煜,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了他的身上。
  贺知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了?夫人,你知道我这人最是不擅长猜心思的。可是今晚那宁王刁难于你了?”
  李笙笙没想到他上来就猜了个准,但她想到贺知煜置身于政局之中,又非在汴京,担忧他知道之后反有什么冲动之举,并不想说,转言道:“就是想同你说,我打算去参加颜如朝那乐宴了。”
第94章 追妻 她仍在你身边。
  贺知煜奇怪道:“怎么忽然转了心思?”他问道:“你真要认颜先生做父亲吗?”
  李笙笙有些神思不属, 她微微笑了笑,想做出些轻松样子,语气玩笑道:“还不是怕你再欺负我?嫌我身份不高呢。回了颜家, 不是能给我自己再添些身份么?”
  贺知煜却当了真,他转身俯身轻踞于李笙笙面前,一双明澈双眸看向她:“以前也不曾如此想过, 以后也不会有。”
  他面上是一副担忧神色:“若是让你误会了, 你便骂我,罚我, 只是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李笙笙看他神色认真, 没有再玩笑,笑颜如月,温柔抱怨道:“怎么玩笑话也听不出来?罚你今日不为我擦干这头发便不许走。”
  贺知煜问:“若不是为着这个, 那是为何呢?”
  李笙笙脑子有些乱, 今日虽是暂时利用颜如朝的名头震慑下宁王,但若是这事情除夕夜没了认亲的后续,她也担心宁王若真是去求了皇上, 下了什么旨意便不好办了。
  只是李笙笙看着他眼中一片真挚神色, 更不好说出是怕宁王了, 这人如今很是紧要自己,莫做出当年对永安侯那般的事情, 便模棱两可道:“我是颜如朝的女儿, 这种血缘关系不管认不认亲都是否认不来的, 况且他已与许多人都说过了,我也是管不了旁人的嘴的。”
  她叹了口气,又道:“况且, 李记已经迈到了如今一步,不再是小打小闹的生意了,不与些官员交好也是不行的。有了如此身份,倒也是能让我行得方便。”
  贺知煜听她如此言语,认为她便是要认亲了:“上次听颜先生说,等那乐宴完了,还想带你回颜家用了年夜饭,再在祠堂祭祖,便算是正经回归了。也要一起去吗?”
  李笙笙还没想好如何妥善解决,随口应道:“嗯。”
  贺知煜继续给她擦拭头发,道:“汴京使团来了这么久了,盛皇身子不好,露面的次数很少。除夕夜,说是要宴请使团,我是不好离开了,到那日估计是无法陪你了。”
  李笙笙:“哦,无妨,我去便是。”
  贺知煜看她满头乌发:“夫人青丝浓如墨染,瞧着怕有寻常人的两倍之多。更该注意及时擦干些,可不能再如此湿着由着冷风吹。”
  李笙笙笑了笑:“我便是嫌太多了,才懒得自己擦的。洗也麻烦,擦更是麻烦,每次都要好久。”
  贺知煜:“那以后我帮你洗,帮你擦。”他眼中神色柔和,轻抿一笑,低声道:“从前在侯府的时候,便想同你说了。”
  ……
  除夕这日,颜如朝的乐宴早早便开始了。
  大盛人好乐,于是在每年辞旧迎新之际,颜如朝都会举办一场乐宴,邀请些京中显贵与好乐之人参加。
  颜如朝看着时辰已到,台下人已坐了满堂,李笙笙的位子却仍是空的,微叹了口气,转身对侍从道:“开始吧。”
  忽然,厅堂的大门开了。
  李笙笙走了进来。颜如朝站于台上,看见她走进来,面上浮起惊喜的笑容。可他定睛一看,她身后,竟还跟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厅堂中亦是霎时响起一片私语之声。
  “贵妃娘娘!那是贵妃娘娘吧?”
  “仪贵妃怎么来了?颜先生可真是面子够大。”
  “从前颜先生的乐宴,有时皇上也与妃嫔同来参看,许是皇上如今身体欠安,便让贵妃娘娘代其来了吧。”
  颜如朝见到仪贵妃,十分惊讶,但转念一想,李笙笙是仪贵妃的外甥女,她许是想来见证李笙笙回归颜家之事。
  他上前迎道:“颜如朝见过贵妃娘娘。娘娘竟到此处,颜某实在是有失远迎。”
  仪贵妃粲然一笑:“皇上好琴乐,本想亲自到此一观,只是事多繁杂脱不开身。因着我也略懂些皮毛,便允我来了。”
  颜如朝笑道:“贵妃娘娘真是自谦,您又岂止是略懂?只是这些年,我这乐宴,皇上邀您一同来有数次,您都推脱了,今日还真是让我惊讶。无妨,贵妃娘娘请上座。”
  仪贵妃嗤笑一声,冷冷道:“我为何不想来,颜先生当真不知道么?”说完,仪贵妃上前坐下了。
  看到两人坐定,颜如朝上台,开始道:“今日除夕,辞旧迎新,笑语非凡。幸蒙诸位乐友莅临,颜某不才,愿以乐会友。听过我乐宴之人,皆知我每次都以同一曲开场,每逢佳节倍思亲,今日我将仍以纪念亡妻之作《同舟渡》作为开场。唯以此曲,聊表思念。亦献于诸位乐友,共念心中重要之人。”
  台下响起一片鼓掌之声。人人皆知这一段说辞是颜如朝一贯的开场,无甚其他反应。
  颜如朝正待弹奏,仪贵妃却忽然打断道:“颜先生,今夜乃是除夕,何必作此伤感之曲?
  我倒是有一欢快之曲《繁花似乐》,恰是你口中的亡妻李惜音之作,可与诸位共赏。”
  台下人听到仪贵妃言语,发出交谈之声。
  “《繁花似乐》?是那首大盛的名曲吗?竟是颜先生口中的那位夫人所作?”
  “我还当他夫人不过是个娇养贵女,竟是当年创造此脍炙人口的名曲的姐妹中的一人吗?”
  “原竟是个才女,倒是被这颜先生口中的深情故事淹没了。”
  颜如朝不知仪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好拒绝,道:“那自是甚好。只是……只是此曲惯常乃是二人同弹。”他身为一男子,毕竟是不好与贵妃娘娘直接同弹的。
  仪贵妃却只是笑了笑,款款上台。
  她转身面向众人:“当年,此曲乃是我与姐姐李惜音一同创作。斯人已去,但惜音姐姐的女儿李笙笙今日也在此,便由我与她同奏吧。”
  说完,仪贵妃朝李笙笙微微示意,李笙笙了然,站起身来。
  当年在汴京,宁乐公主秦箫箫也是靠着这乐曲与李笙笙让她觉得亲切熟悉的面容,辨认出了幼时同自己一起玩耍,自己总是跟在其身后的表姐。
  琴音汩汩,流淌奔腾。于殿中吹起春日柔风,吹开枝上花苞,又有漫山遍野,万树花开。
  繁花似乐,乃是咏春之作。
  与这辞旧迎新,立春将至之日极为相配。
  一曲终了,台下之人赞叹不息。其中亦夹杂着些对李笙笙的猜测。
  “没想到,这大家口口相传的琴乐天才,那对姐妹花,竟是贵妃娘娘和她姐姐!”
  “奇怪,这不是那刚选上皇商的李掌柜么,竟是李惜音的女儿?可那不就是颜先生的女儿?怎么从未听过?”
  仪贵妃却笑道:“我姐姐还有一作,亦适合今日之情景,名为《新月》,虽有些哀伤,却也是辞旧迎新,蕴含希望之作,便由我来弹奏吧。”
  “小姨,”李笙笙看向仪贵妃,轻声道:“我来吧。”
  仪贵妃看她眼中澄澈一片,微微点了点头。
  李笙笙说完,便如行云流水般弹奏了起来。
  那曲子初时深沉,而又转为哀婉,高潮时却决绝,最后转为希冀。
  一曲毕,台下先是默然一片,仿佛仍回味其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好”,又引来一片欢声雷动。
  “好啊,此曲真是好啊。此中情绪百转千回,让人愁肠百转,却又暗存希望。”
  “初时闻之泫然欲泣,而后闻之释然畅快!不愧是创造出《繁花似乐》的才女所作。”
  李笙笙嫣然一笑:“此曲为我娘亲李惜音,和离时之作。”
  人群闻听她言,瞬间止住了探讨赞叹之声,像被忽然用什么法术消去了声音,厅堂一片静默。
  和离?人人皆知颜如朝情深一片,哪怕是知道他有继妻的,也因着年代久远,还以为是其亡故之后数年才娶的。
  若当年便是和离,那与他那些故事显然是对不上。且台下都是些懂乐好乐之人,又怎么听不出,这曲中痛彻心扉,而决绝离开之意?
  颜如朝看着李笙笙,眉头锁成了一团。
  李笙笙却似没有看见他的目光,对台下众人道:“今日宾客,皆乃好乐之人。一会儿乐宴结束之时,我差人在门口备了数册家母李惜音所作乐曲,若有感些兴趣的,可随意取走一观。正月十五之后,我亦会在盛京的聆音阁陆续举办十二场乐宴,邀请盛京名家弹奏家母之作,诸位若是不弃,可前来一听。”
  血缘的关系李笙笙无法更改,颜如朝欠她良多,既然他乐意去传,她便借了这身份帮自己一把。
  今日也算是坐实了身份,再如何,颜家也不能放任宁王让她做妾。
  更重要的是,她要反借着颜如朝的名头,为自己母亲正名。
  她要让世人皆知她的作品,知她的才华。而那背后的故事,若是有人想听,她也要为母亲出书立传,不会再任由他用娘亲的名声,成全自己那拙劣的故事。
  “今日借着颜先生这乐宴,我却是喧宾夺主了,”仪贵妃看向李笙笙,微笑道:“台下有不少亲朋挚友,帮我做个见证。姐姐已去,我便于此认笙笙为女儿。”
  台下之人尽是讶然。
  仪贵妃之女乃是公主,如此认作女儿,虽非亲生,亦是给李笙笙的身份抬高不少。
  李笙笙十分惊讶,此事却是仪贵妃未提前同她说的,她不知一个贵妃认自己做女儿这事是否对小姨本身有何不妥,轻声拒绝道:“小姨,这就不必了……”
  仪贵妃却轻声道:“笙笙,你不必拒绝。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她用只有李笙笙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笙笙,天下姐妹有很多,也不都是关系极好的,姐姐与我却是感情极深。她永远都先想着我,便是自己离开了大盛,怕影响我,都对我一字未说。”
  她继续道:“笙笙,这是她为你结下的善缘。便是她已经离去多年,她也以如此的方式,仍在你身边。”
  李笙笙恍然怔住。
  安静的堂中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吹起了李笙笙鬓边一缕长发,像是温柔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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