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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白月轻舟【完结】

时间:2025-03-05 23:09:42  作者:白月轻舟【完结】
  “做什么,快放下!一会儿有人瞧见了。”李笙笙小声道。
  “怕什么,我是你夫君,此举光明正大,天经地义。”贺知煜正经道,说着便走到了内院的门前,打开了门。
  忽然,光和声音涌了出来。院内一片灯火通明,喧闹的声音在门打开的瞬间炸开了。
  “笙笙姐!”“李掌柜!”“掌柜!”
  许多李府和李记之人在院中等着李笙笙回来,为李记庆贺。
  “庆祝李记拿下皇……商……”阿染带头在众人之前,听见门开了便开始高声言语,在看清面前画面之后,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
  他有些尴尬,摸了摸头道:“笙笙姐,我们……想来些惊喜。想要庆祝来着。”
  院中沈工师、素月、青梨、方掌柜等人,也都看清了眼前画面,亦都是有些尴尬,面上却似又有些惊喜神色。
  “我……也是庆祝。”贺知煜淡定道,把李笙笙放了下来,对李笙笙正经道:“恭贺李掌柜。”
  院内又响起一片恭喜欢闹之声。
  “笙笙姐!明日我们出去庆祝吧!”
  “李掌柜,都选上皇商了,
  得给我涨些月钱啊!”
  “掌柜,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李记开到汴京去了!咱们这就要成了跨邦商铺了!”
  ……
  勤政殿中,盛皇正同颜如朝议事。
  内官忽然来报:“皇上,您刚刚让照王和宁王都过来,他们已经到了,都在外面候着。”
  盛皇:“宣吧。”
  颜如朝:“皇上还有事,那臣便先退下了。”
  盛皇阻拦道:“不必,你是老臣了,也一起听听吧。”
  颜如朝听闻,站在一侧。片刻,宁王与照王便进来了。
  盛王命服侍的内官递给两人一本奏折:“照王,宁王,前日户部尚书给我细细算了一笔账,如今大盛国库已然有空虚之势,虽无当下之忧,却有长久之患。可于赋税之上,百姓已多有抱怨,若是再增税收,实非良策,你二人可有何看法?”
  照王看了片刻那奏折,道:“父皇,这税收多样,分为农税、商税、人税等多个类目,可从其中择选某一类目进行加征,如此民众反应该不会甚大;若税目上无甚可调,还可于徭役上,对于适龄男子增加服劳役及兵役的年限,亦可节约开支。具体的方案,我回去细细定下之后,再行禀明。”
  宁王冷笑一声:“赋税便是来回腾挪,换个名头,难道百姓便不知了?再者,若说那徭役,还不是让百姓家中平白损失精壮劳力?如此一来,更是怨声载道了。”
  宁王对皇上一拜,道:“父皇,此次皇商选完,不若在盐、铁之上,再添酒、茶、丝等进行民生行当由国选之商完全垄断,掌管定价与流通。长此以往,国库必盈。”
  照王反驳道:“宁王如此说,又高明多少了?若连些普通民生行业都不许自由交易,且要定价垄断,那岂非更为百姓添忧?这皇商之事处理不好,多会滋生腐败。”
  他看向宁王,笑道:“另外,我听说,此次选上的皇商,多有与宁王交好之辈。”
  宁王蹙了蹙眉:“照王,你便是如此对嫡长兄说话的吗?你说要增加徭役,还不是想为你那工部的内弟建造添功?!”
  说着两人开始争论起来。
  盛皇听两人吵了半天,忽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他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已如朽木一般,摇摇欲坠。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盛皇缓了过来,声音已是嘶哑:“好了,朕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两人告退之后,盛皇对颜如朝道:“颜卿,都说这是我最优秀的两个儿子,可是你看看,如今我这身体是日渐不行了,我怎么放心把江山交到他们二人的手中?”
  颜如朝:“皇上春秋鼎盛,怎么出此伤感言语呢?”
  盛皇用帕子掩了掩口,努力压下了又要冒头的咳嗽:“哼,满朝文武,朕也就同你说几句真心话。你也不必诓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
  他看向颜如朝,忽然问:“你觉得,他们二人,谁做皇上更合适?”
  颜如朝:“立嗣之事,臣怎好置喙?”他又看向盛皇道:“况且皇上,不是也清楚答案吗?”
  盛皇幽幽道:“我已知自己时日无多,却总是想起壮年之事。当年,我杀尽天下言语逆悖的书生,那骨头硬的祁墨老头宁可自戕,也不肯按我的意思写史书,我便逼着其他史官写了一部我自己爱看的史书。”
  “可到了我如今年岁,才发现这大盛山河之中却也藏着另一部史书,是我用自己壮年时的弄权、颓靡为大盛如今时局写下的真实史书。所幸,先皇在时的盛世根基深厚,还没有完全因我的挥霍而断送。但若是下一位君王仍是如此,只怕大盛的气运,真要日渐衰退了。”
  盛皇看向颜如朝:“颜卿,那日户部尚书来的时候,你不也是正巧在吗?你记得当时宁乐是如何说的吗?”
  颜如朝沉默了片刻,道:“公主见事清明,提了开创海上商贸通道、精简政务机构、兴修水利提升农产等多条,臣……有些没记全。”
  盛皇拍了拍桌上一本厚厚的奏折:“回去她便做了这细案出来。朕看了,既是赞叹,又是心惊啊。若宁乐为男子,朕又何必纠结谁为太子至今日。”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这些老臣,哪个不是老狐狸,本以为你还能同朕说上几句,你退下吧。”
  颜如朝拜退,他起身走出几步,终是没有忍住,返回跪于地,抬头对盛皇道:“皇上,立储之本,是为葆大盛万里江山。于此处考虑,便不会本末倒置。”
  盛皇看向他良久,道:“退下吧。”
  ……
  宁王这边,从勤政殿离开,转身去了自己母妃皇后所在的宫中。
  他进了门,满脸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宫人们小心翼翼朝他拜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宁王,就要进了慎刑司。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悦?”皇后问道。
  宁王锁眉道:“还不是那个照王,刚刚在勤政殿上同我争辩,我看父皇的脸色可是难看得很呢。父皇的身子是日渐不行了,可这立储之事,却迟迟未定,真是奇怪。我瞧着他对我的态度也是日益模糊。”
  皇后亦是蹙紧双眉:“难道不立嫡长,还真要立那个照王不成?”她看向宁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若真是出了这事,你也务必要做好准备。”
  宁王冷笑一声,胸有成竹道:“母后放心,虽在这盛京之中,我与照王兵力相当。但我与那汴京的皇帝萧明征与他哥哥西南凌王萧明远都在联络,若是谁同意与我结盟,助我登上皇位,我便帮另一个杀下江山。那贺知煜看着清高,却不知道萧明征可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皇后叮嘱道:“你也莫要太狂纵,这出兵乃是谋逆篡位,若是你父皇肯直接把这皇位给你,便是最好。我瞧着,他便是很快要不行了,你最近还是收敛些,莫在这关键时节闹出什么文章来。”
  她忽然想起件事:“怎么我听说,如今这盛京之中,有传闻说是那吴寒衣之前都是听你授意才做下了那些事?都传到我这后宫之人的耳中了!说你因着登闻鼓之事,针对李笙笙这一个小小女子,授意吴寒衣绑了她去!真是荒唐!”
  皇后看着宁王,宁王却似在思忖,没有反驳。
  她惊道:“难道真是你授意?”
  宁王却没回答她的话:“我也听到了这传闻,本想着无甚要紧,如今却是越传越广。难道是那吴寒衣为了报复我,才大肆传这话?或是那李笙笙,故意对我施压?”
  他前边这句确实猜对了。这事情,确是吴寒衣不忿宁王之行,纵是仍在狱中,亦是托人传信出来办的。
  皇后皱眉道:“我不管你做没做,如今,你得想个法子止住这流言。”
  宁王冷哼道:“干脆抓了那些乱传之人!”
  皇后瞥他一眼:“扬汤止沸啊!还是得想法子,展现出些对李记的善意,显示出交好器重之意,莫让旁人再如此说。”
  宁王恨道:“我便是讨厌李笙笙那副不恭顺的样子!她同宁乐交好,便是同照王交好,虽不过是个小卒子,也本就与我立场对立。如今,我竟还要显示些器重之意?”
  他思忖了片刻,忽然笑道:“倒是有个法子,既能磋磨了她,又能让旁人以为,我是器重李记。”
第93章 追妻 纳你为贵妾
  转眼已快至新年。
  自选上皇商之后, 李笙笙愈发忙碌了起来。
  颜如朝几次寻她,她都婉拒没有见面。自从上次在雪竹轩相见之后,李笙笙有些怵了那位黎夫人, 也想少再和颜如朝接触。
  然而,颜如朝却是个很会逼她主动去相见的。
  李笙笙渐渐听到些风声,自从上次她遭了山匪暗算, 颜如朝大肆差人寻找自己之时, 便有人好奇背后缘由。
  颜如朝虽没明说,但言语却多有暗示之处, 让人疑心李笙笙正是他口中那位亡妻所生,失散多年的女儿。
  而李笙笙选上皇商之后, 又被冠以“嘉懿娘子”,更是名声大振。
  颜如朝心中喜悦骄傲,言语间愈加松动, 在多个场合大加赞誉本与他该无甚关联的李笙笙, 称她颇有“木兰遗风”,旁人有所疑问之时,更言自己是“舐犊之情”。
  李记当选之后, 李笙笙便开始忙碌不堪, 却总有些人跑来李记暗戳戳地打听她是不是颜先生的女儿。
  李笙笙不胜其烦, 只能主动去找颜如朝,让他切勿再要胡言乱语, 徒增盛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颜如朝却哈哈一笑, 告知李笙笙, 自己将当年李惜音留下的许多曲谱都默写了出来,全部整理成册,竟有七册之多。亦有许多旧物想让李笙笙看看, 如今都
  存于颜府之中。
  李笙笙心中恨恨,却又实在想去看看自己母亲之物,心道这人也真是会拿捏自己的,不想一人同他周旋,便喊了贺知煜与她同去。
  颜家乃是世代乐家,颜府亦是颇有雅风。
  府中楼阁没有恢弘气势,却处处是闲趣巧思。幽径曲折,亭台错落。山石藏雪,梅影横斜。
  李笙笙小时候也是在颜府住过的,不过那时候她实在是太小,至今能想起的,只有母亲抱着自己在园中玩耍,春日桃红柳绿,杏花吹落满头。
  可她想到如此雅致美景之下,却藏了母亲几年的伤心,便感到十分不适。
  贺知煜之前已听李笙笙说过她与颜家的关系,他见她面上神色愈加深沉,悄悄拉了拉她的手。李笙笙转过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颜如朝把两人引至一室,内里存放着诸多旧物。
  他早已猜到二人的关系,看两人璧人一双,笑道:“看到你们二人如此般配,真是让我想起了当年与惜音在一起的时候。”
  李笙笙想到颜如朝到处留情,辜负娘亲,皱了皱眉,看向贺知煜。
  贺知煜被她看得心中一慌,心道这可不敢类比了,赶忙道:“知煜不过是个武夫,怎能与颜先生相较?”
  颜如朝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笙笙却没这份客气,直奔主题道:“我娘的曲谱呢?”
  颜如朝拿出几本曲谱,递给李笙笙:“有些你娘留了曲谱,这些我都按年份编了。也有许多当年你娘只是弹过,可我至今仍都记得清晰,只是有些的年月记不分明。”
  李笙笙一一翻开那曲谱册子,隔着漫漫岁月,仿佛翻开了一本于琴乐一道上天赋凛然的年轻女子的经年过往。
  她发现自己也并不完全了解李惜音。
  她所了解的,是她的娘亲。而在那些翻飞的曲谱里,却有千面。李惜音时而张扬明媚,恣肆快意;时而哀婉多情,愁绪满怀。有喜悦、有动容、有思念、有哀伤、有感怀。
  但无论如何,她不是他口中模糊的“亡妻”,依附于那廉价美化过的故事而存在,她甚至不只是清苦之中为李笙笙遮风挡雨的温柔坚韧的“母亲”。
  她只是李惜音。
  颜如朝看她瞧得出神,从柜中取出一把琴,轻声道:“这把焦尾琴,乃是当年你娘的至爱。她彼时离开,连这把琴都未带走。你娘她……她是我今生的至爱,我一直好好收着这琴。我已经调好,笙儿,是否要试试?”
  李笙笙上前抚摸那古琴。此琴乃是仿照东汉名琴“焦尾”而制,斥我以烈火,乃惜我灵音。
  李笙笙翻开曲谱的第一页,轻轻弹了几下,许是因为琴弦经年未动,“嘭”得一声,弦断了。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既然颜如朝于她不再是那知音之人,一片痴心终被错付,她该让这天下人知,她的母亲亦是不输于颜如朝的琴乐大家。
  颜如朝见她面上有些动容,轻声道:“笙儿,回家吧。除夕之夜,我将举办乐宴。此次我会办得盛大,遍邀挚友与爱乐之人,我想在这乐宴上宣布你是我的女儿。”
  李笙笙看向他,叹气道:“颜先生,乐谱我拿走了,其余这些我娘的东西,若你能同意,也请留给我做个念想。至于这乐宴,我便不去了。”
  颜如朝恳切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回家吧,回你父亲的身边来。你便是不去那乐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喊我一声‘父亲’!”
  李笙笙没说话,抱着乐谱转身向外走去。
  颜如朝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去:“笙儿,你听我说!”
  贺知煜阻拦道:“颜先生,我看她有些难过,还是让她一人先待待吧。”
  ……
  宁王这边,因着各种谣传甚嚣尘上,开始传出他伙同吴寒衣要欺侮李记之事,后来又由此演变出宁王对不同商户有所偏颇,或说他对择选皇商本不重视,等一系列的风言风语。
  宁王有些头痛,于是他给所有当选了皇商的商户掌柜下了请柬,邀请至宁王府中宴饮,以示重视与公允。
  晚间,宴饮正酣,李笙笙悄悄离席,想要去透透气。她行至幽静水边,仍是能隐隐听到不远处的丝竹之声,静静站定。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靠近自己。
  “谁?”李笙笙敏感察觉,转身机警问道。
  宁王从她身后阴影处闪身出来,笑道:“是我。”
  李笙笙警惕地看着他,面上无一丝笑意,嘴上却客气道:“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面上却仍是一副愉悦神色,微笑道:“怎么李掌柜这副表情?这般警惕神色,如见了鹰狼的兔子一般。”
  李笙笙不愿得罪于他,轻轻笑了一下,言语中主动放低自己道:“王爷如此比喻倒是不错。我于王爷而言,不过只是一只兔子,求个生存而已,碍不着狼啊鹰啊什么。而王爷志向高远,胸有四海,不该浪费时间在我等小人物身上。”
  宁王却用一种玩味十足的眼神打量着她,把李笙笙看得十分不舒服:“虽是兔子,却也是只过分欢脱的兔子。本想着,随便打发了也就是了。如今倒是瞧着,颇有几分趣味,反倒让人捉进笼子里好好戏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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