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伤到小殿下。」
「可腰腹受了伤,短时间内也难成事, 怕是得养一养。」
太子:“……”
原来她并不是多么关心他的伤势, 而是觉得他伤在这处, 会影响到同房。
所以,她也并不排斥那件事吧?
甚至还有些期待与他的下一次。
否则今日见他时, 也不会在心里表示已准备好随时侍寝, 甚至还买了镇店之宝,想来也是想要与他共同探索的。
尽管除夕那晚没能让她满意,但他应该也不至于一无是处, 身子给她摸遍了,甚至她用指甲挠伤他的后背,他也没有追究。
她也有那么一刻,水光潋滟的眼眸沾染了情j, 嗓音娇娇颤颤,黏黏腻腻打湿他的掌心……
云葵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愈发深邃炽热的眼眸,指尖落在那清晰流畅的沟壑之间,轻声问道:“殿下疼不疼?”
太子盯着她跪坐的姿势, 嗓音沉哑:“这点小伤,还不至于。”
云葵咽了咽口水,“那我就放心啦。”
「腰那么细,还那么有劲儿。」
「想舔。」
「书上说舔得好有助于……」
想着想着,忽然有什么抬起了她的小臂,云葵怔楞地盯着那突兀之处,反应过来后,满脸涨得通红,“殿下你……”
她讷讷抬起头,才发现男人眸色漆黑,仿佛深渊之下燃烧着无尽的暗火。
云葵光这么看着就软了。
甚至细细想来,也不是她太不中用,毕竟把她弄得七死八活的东西如此可观,在那华丽的衣袍遮掩之下,比起她的小臂也不遑多让。
她嗓音都在发颤,惊惧之外,还有按捺不住的激动,“我再也不嫌弃殿下了。”
太子眸色深深:“你还敢嫌弃孤?”
云葵抿抿唇,“先前是我不懂事,往后我会好好伺候小殿下的!”
东西是好东西,否则书上为何说男人皆引以为傲,并以此征服女子的身心,似殿下这般的雄伟尺量,当为男子楷模,只是不得要领罢了。
「有了镇店之宝,我一定能学有所成,带领殿下走向巅峰!」
太子捏住她手腕,嗓音微微沙哑:“所以今日,你就打算撒手不管了?”
云葵诧异之余,又有些脸热:“可殿下……这不行吧?我倒是无妨,可您伤得不是地方,只怕禁不住除夕夜那般大开大合,回头伤口崩裂,曹公公和军医要怪罪我了……”
太子沉沉盯着她,“你不是常看避火图,不知如何伺候孤?”
话音落下,云葵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无数张小人缠斗的画面。
才要回答,又忽然反应过来一点:“您怎知我常看避火图?”
「难不成他知道我床单下面垫了,枕头下面放了,箱底还有几本?」
云葵想起先前中了七日散,太子次日早膳就将配置了解药的小吊梨汤赏给她,可见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说不定早就知道她屋里藏有避火图了。
物证就在寝屋内,容不得她抵赖,云葵只能尽量替自己找补:“那些画册都是先前魏姑姑给的,我们都是侍寝宫女,自然不能对房事一无所知,否则如何伺候殿下,不过我确实看得少……”
太子:“噗嗤。”
云葵:“……”
「你笑得让我很尴尬!」
云葵咬咬唇道:“我屋里是有一些,不过都被我收起来了,我还是话本看得多,那些避火图……我平日都不好意思看。”
太子弯起唇角:“嗯。”
他也不戳穿她,只道:“孤看你很懂,想来天赋异禀。”
云葵脸颊绯红,低声嗫嚅:“谢殿下夸赞,并非我不愿伺候殿下,可这是在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我嘴巴小,只怕牙齿磕到小殿下……”
太子在瞬间的怔愣之后,脸色又变得一阵青一阵红:“……”
还真是低估了她。
他都没往那上面想!
原本便已压制不住,此刻更是失态,他手掌攥紧,暴起的青筋隐隐跳动,最后握住她手腕强势覆了上来。
一时间,清晰温热的触感仿佛细小的电流自触碰之处扩散开来,那股酥麻感在血液里无限蔓延,两个人的呼吸都骤然加快几分。
“除夕那晚,孤沐浴之时,你不是知道怎么做吗?”
云葵脸红得发烫,指尖下意识地颤抖,又在紧张的颤抖之中缓慢地收紧。
太子沉沉吸一口气,嗓音又低又哑,却带着一股强势严厉的意味:“东华门外下马车之前,若是弄不出来,孤可就要罚你了。”
“你还有半个时辰。”
云葵想起除夕那晚他折腾到四更天,顿觉时间紧迫。
她不怕他罚什么,怕的是到时候弄到中途没法收场,难不成让外头那么多人等着她!
以她对太子的了解,他极有可能隔岸观火,看着她遭人笑话。
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驶,车身摇摇晃晃,掩盖了所有旖旎的动静。
云葵在尚膳监干过粗活,手上有力气,可也只坚持片刻就缓了下来。
小殿下在掌中怒涨几圈,头端的津液在幽暗的烛火下闪烁着炽热而危险的光芒,仿佛潜伏在黑夜中的恶兽眯起骇人的眼睛,目光带着潜伏的侵略性,狠狠盯着她。
云葵不敢与它对视,生怕下一刻就被怪物粘稠的泪液吞噬,可又不得不安抚它,在心里试着和它套近乎。
「小殿下,你应该认识我吧?」
「你说你长这么胖,还这么丑……我都有点害怕。」
心里才念叨完,小殿下竟像是有感应般地,在她掌中劲劲地搏动了一下。
她手酸,险些没抓稳。
「吓死,你真的听到我在说话?」
「好聪明的小殿下!」
「不说你又胖又丑了,你这是雄劲阳刚的男子气概!」
「往后咱们就是最好的伙伴啦,看在我这么费心费力伺候你的份儿上,你可要对我好点啊!」
「快点出来吧!」
云葵来回活动着手腕,实在累得慌,可小殿下还迟迟不见好,她便有些想放弃了。
“殿下,要不算了吧?快到东宫了……”
太子脸色沉得滴水,瞳孔深处压着沉沉的j望,嗓音发哑:“还有一炷香。”
云葵欲哭无泪,手上实在提不起劲了,累得一屁股坐在太子脚边,“我真的好累……”
太子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沉声道:“自己想办法。”
马车很快调转了方向,从稍微有些颠簸的街道驶入平坦宽阔的宫道。
出宫时也是走的这条道,云葵知道再过两道宫门就是东华门了,她额角都急出了汗,可进度却迟迟停滞不前。
隐隐听到外面传来人声,是值守宫门的侍卫正在通知放行。
云葵眼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哀怨又急切地仰起头看他。
太子眼底是浓稠的j望,却又带着极度的隐忍,随着她动作的紧张与急促,他的呼吸也开始紊乱,瞳孔越来越深,像困于笼中的恶兽亟待冲破桎梏。
时间在指尖一点点流逝,云葵甚至想过,一会马车停在东华门外,太子殿下衣衫不整,而她跪坐车内,狼狈异常,外头都是他的心腹亲卫,指不定如何腹诽她这迷惑太子的妖姬,太子殿下为护她受伤,她竟一刻都等不及……
她咬咬唇,心一横,俯身吻住了昂头挺胸的小殿下。
太子隐隐想过她会如此,可当那温温软软的唇瓣贴上来时,他还是忍不住青筋暴起。
他仰着头,呼吸急重,沉沉阖上眼睛。
云葵也在马车缓缓驶停之时,终于成功完成任务。
狼狈也是真的狼狈,她几乎是呆滞地跪在那里,满脸都是,衣裙上也沾染了许多,最后还是太子俯身替她擦干净脸颊。
云葵眼眶酸涩,满脸懵怔,还有些委屈。
太子指腹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尾,喉结缓慢地滚动:“好了,孤带你回宫。”
他很快收拾好衣袍,将满脸无措的小丫头打横抱起来,用一面宽大厚实的大氅将两人都包裹在内,起身将人抱下马车。
凉凉的夜风一吹,云葵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回过神来,赶忙伸手去推他:“殿下,你这样不会牵动伤口吗?快放我下来!”
太子忽视迎面而来的那些惊诧、担忧、想阻止却又不敢上前的目光,低声对怀中人道:“放心,有孤在,无人敢说你一句。”
云葵抿抿唇:“……我是怕人说我吗?”
「那肯定是。」
“我是担心殿下伤口崩裂。”
太子凉凉垂眼:“你再挣扎,孤可真要伤口崩裂了。”
云葵顿时不敢再动,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埋着脑袋嗫嚅:“我还挺重吧……”
毕竟胸前那两团就已经不轻了。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除夕那晚,他可是托举着她在浴池待了快一个时辰。
殿下的臂力,根本无需担心。
太子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转头吩咐德顺:“把她买的书都搬到承光殿来。”
云葵:!!!
「我的镇店之宝!」
“还是不要吧……”她讪讪地挣扎了一下,“殿下看的都是治国大略,我那些市井杂书,搬到承光殿怕脏了您的眼睛……”
然而太子八风不动,“市井百姓也是孤的子民,孤也需放下身段,深入了解民众喜好,体察百姓疾苦。”
云葵:“……”
第52章
身上尚未清理的地方黏黏腻腻不舒服, 她闷头咬着唇不敢乱动,怕他崩裂伤口,又怕弄脏他贵重的袍服。
虽然已经脏了。
他抱着她走了许久, 她的脸颊贴在他硬挺的胸膛,能感受到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
就像在喜鹊桥边,刀光剑影里被他护在身后的感觉,温热,安稳,有力, 她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
“殿下,你都许久没见我了, 怎么今日传唤我?”
少女细细软软的嗓音从胸口传来, 太子只觉得这软绵绵的嗓音也同她的手一样, 轻易便让人呼吸发紧,胸腹躁动。
“怎么, 你不想见孤?”
云葵抿抿唇:“我怕殿下觉得我恃宠而骄, 只敢乖乖在偏殿等着殿下召见,殿下不愿召见,我便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说罢, 又抬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带我出宫看灯,给我买话本,现在还要搬走我的话本, 这是想,让我一直在承光殿侍奉吗?”
太子义正辞严:“孤是怕你看太多话本,误入歧途,有孤在这里, 你到底会收敛几分。”
云葵垂下眼睫:“原来如此。”
「若是看话本就是误入歧途,那歧途就是我老家。」
太子边走边道:“东宫上下纪律严明,你屋里藏了这些禁书,将来被人搜出来,孤也保不住你。”
云葵:“……”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刺客的刀剑之下都能保住我,搜出几本话本却是保不住的。」
「说我恃宠而骄,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抱回来,明日东宫上下可就传开了。」
「我也想低调做人,可这还如何低调啊。」
太子沉默地听着她心声,没有回答。
从把她放在身边开始,东宫上下的侍卫、管事,但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功夫,都没那个胆子再欺她。
至于她臆想中的太子妃,更是没影的事儿。
位份之事同她说不通,就算他想给,她也不敢要,待将来朝堂尘埃落定之时,再议也不迟。
回到承光殿,他将人放到榻上,低头便看到她藕荷色的衫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甚至连脖颈也沾到一些。
难怪方才那么委屈。
他用帕子替她擦拭过脖颈,指骨扫过那雪白细腻的颈子和绵粉剔透的耳垂,眸光微微暗下去,“孤让人来替你清理?”
云葵忙摇头:“不要人来……”
话音方落,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腰腹的伤口果然被鲜血濡湿,额角也浮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心里一慌:“殿下,我给你去请军医……”
才要起身,又被男人按住。
太子喉结微滚:“一点小伤而已,你不是会包扎止血吗?”
云葵赶忙点点头,“我给殿下包扎。”
她顾不得身上的脏污,先用帕子净了手,取了金疮药来,缓缓替太子褪下外袍。
看到那被鲜血印得鲜红的绷带,她心里一阵酸涩,像被什么堵住嗓子,解开绷带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殿下明知受伤,方才为何非要……”
“嘶。”
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他忽然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她赶忙放轻手上的动作,“我笨手笨脚,弄疼殿下了?”
太子坐在榻上,玄色衣袍自胸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劲窄的腰身,随着呼吸的起伏,腹部线条分明的肌肉也慢慢地绷紧。
「这也……过于诱人了。」
「怎么会有人连受伤都那么好看!」
心里的急切是真,担忧也是真,可她实在没办法不被他紧实漂亮的腹肌所吸引。
伤口出了血,在那片壁垒分明的腰腹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忍住手抖,用棉巾轻轻压干净血迹,又取过金疮药敷上。
敷过药,她咽咽喉咙,好心替他在那已经止过血的伤处吹了吹气。
然而细细的风吹拂过下腹,又带出不该有的反应。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徐徐支起的小殿下,想起刚才马车内受的累,吓得看都不敢抬头看他,起身就跑:“我……我去换衣裳!”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情潮涌动。
他深深吁口气,良久方才按捺下来。
云葵把弄脏的衣裙自己搓了一遍,身上也擦拭干净,回来时,德顺已经替太子擦洗过身子。
她脚下踟蹰着,“殿下今晚要我留下吗?”
太子乜她一眼:“你说呢。”
“可殿下的身子不能再折腾了……”
「而且我镇店之宝还没看呢!」
太子一个凉凉的眼风递过来,云葵缩缩脑袋,赶忙乖乖到檀木床内躺好。
这一晚实在惊心动魄,逛了灯会,亲眼看到灯塔坍塌,随后又是遇刺,结果在马车上还劳累了整整半个时辰!
好在太子没打算折腾她。
「估计也是有心无力吧。」
太子:“……”
若不是见她累了一晚,他还真不介意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力还是无力。
云葵精疲力尽地阖上眼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许是灯会遇刺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连梦中都是那刺客首领提剑砍向自己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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