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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保护——词树【完结】

时间:2025-03-06 14:36:15  作者:词树【完结】
  “……”
  又是他!
  又是这个周曜!
  他怔住了,懵住了,随即心里头一大串脏话,飞快仰头看向自家老板。
  霍锦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冷静吩咐:“给我查她这一年内工资卡的银行流水!”
  “这……”江淮丙一怔,而后飞快应下,转身大步出了办公室。
  大年初七,又是一个艳阳天。
  陈家卫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孟南枝正在咨询手术相关事项。
  陈家卫的肝癌是晚期癌症,但却没有其他并发症,尽管肿瘤数目已经超过三枚但却没有形成血管癌栓,也没有转移到其他器官,所以在治疗上还有手术、移植、介入等多重选择。
  当然治疗费用也是天价,一个比一个贵。
  更别提后期的用药和护理费用。
  陈家卫一听这些费用,说什么也不治疗了,只吃药硬抗。
  孟南枝不同意,他就自个收拾了衣服也不管还是不是在住院期间,就自个走了。
  等孟南枝从医院食堂打完饭回来,一看床位空空,同病房的嬢嬢告诉她,说她老汉收拾了衣服走人了,差点没把她吓死。
  电话打过去,人小老头已经坐上回都江堰的高铁了。
  孟南枝简直气到无语,想痛骂师父一通,话来到嗓子口想起他是病人,只能咬碎了牙齿吞回去,火速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紧赶慢赶追了回去。
  结果这人没回疗养院,也没回都江堰的那套老小区。
  孟南枝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打电话也不接,差点没把她急哭。
  周曜正是这个当头打了电话过来,孟南枝一出声就有些哽咽。
  周曜瞬间急了:“南枝,怎么了?”
  “师父不见了……”孟南枝深吸一口气,“怎么找都找不到。”
  “别急……”周曜缓声安慰,“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那你想想师父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或者是提起过什么地方没有?”
  孟南枝回想了片刻,摇头,“我都找过了,都没有,我连他以前经常去的几个道观都去找过了……”
  “道观……”周曜一顿,忽然道:“他会不会回下溪山那个道观了?”
  孟南枝眼睛也瞬间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下溪山!”
  “我这就回去!”
  “等等。”周曜冷静说,“我先问问村里人。”
  “好。”孟南枝应下。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周曜再次打过来:“确实是回道观了,村里有人看见了。”
  孟南枝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谢谢你师兄,我这就回去。”
  周曜说:“我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下溪山道观已经很久没住人了,水电也没有更别说吃的,你先去买些物资,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把车借你一段时间。”
  孟南枝再次道了声谢,挂断电话就直奔超市。
  等她提着几大兜东西出来,超市外已经停着一辆白色长安越野车了,年轻男人手里举着电话,孟南枝兜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接起,对面男人也看过来,随即小跑过来。
  “你就是周曜师妹孟南枝吧?”
  孟南枝点头。
  年轻男人把车钥匙递给她,“喏,拿去开吧。”
  孟南枝接过,道了声谢。
  年轻男人挠了挠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客气,弯腰提起她脚下的东西帮忙放后备箱里。
  “我叫袁飞,有事给我打电话,周曜师妹也是我妹子,不用跟我客气。”
  孟南枝再次道了声谢,寒暄了两句,启动越野,往下溪山驶去。
  与此同时,西南大学华西医院停车坪,一辆黑色迈巴赫流畅驶入,停稳,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第65章 那又怎样?
  肝脏外科208病房内, 说着一口西川口音普通话的嬢嬢正在病房里边给她家老头子削着苹果,边跟旁边新住进来的病人家属说着话。
  病房的门开着,走廊外忽然堵了一小波人, 全部看着前方议论纷纷,有个年轻的小姑娘甚至两眼泛光, 激动得捂住嘴巴,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嬢嬢跟着探头看去,只见一行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打头一个魁梧健壮的大块头男人,眼神犀利,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中间的男人就要略微斯文矜贵一些, 戴着无边框眼镜,俊俏的脸庞冷漠锋利, 一袭挺括西服外搭着黑色大衣,领带也打得整整齐齐的,个子高高的,俊俏得很, 但就是那与之俱来的压迫气场让嬢嬢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
  后面跟着两个黑衣壮小伙,眼神同样犀利无比, 因此一行人走过来, 场面极其壮观。
  这种架势嬢嬢只在电视里看过, 尤其最近陪护无聊, 她最喜欢看的电视剧里面可太多了,没想到现实里也让她看上一回。
  她站在病房门口, 啃了口苹果, 乐滋滋地瞧着。
  没成想那一拨人却径直朝着她这个病房走来。
  嬢嬢刚啃一嘴苹果,还没来得及嚼就愣在原地。
  看别人热闹她高兴, 可别看到自己头上咯。
  打头的黑衣保镖锋利眼神扫视她一眼,再侧目看一眼病房号,而后侧身退开,“老板,就是这里了。”
  霍锦西掀起眼皮,笔直地看过去。
  嬢嬢浑身一抖,快速后退让开。
  她这会儿才发觉,这个斯文儒雅的男人的眼神,其实要比刚刚那个壮小伙的眼神要更为犀利,更为冷漠,只不过一眼,她浑身就都凉了。
  霍锦西迈步走进,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整个走廊和病房都安静了。
  下午刚入住进来的病人正是癌痛难忍,刚刚都还一直哼哼唧唧的,这会儿像是被掐了喉咙,一句哼唧都哼不出,直愣愣地看着这个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男人。
  一间病房里就三个床位,三个床位此时都没拉隔帘,一眼看去谁是谁清清楚楚。
  霍锦西再次巡视了一遍,都是陌生的面孔,脸色倏地沉下。
  “让让,让让。”江淮丙从后面小跑着过来,手里抱着一捧花,“老板……”话音在看见霍锦西脸色时一顿,挤进病房,快速看了一圈。
  “怎么……怎么会?”他飞快退出去看了眼病房号,“就是这里没错啊。”
  “你们……你们找哪个哟?”嬢嬢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嬢嬢你好。”江淮丙忙问道,“我们找孟南枝……”见嬢嬢面色发懵,忙改口,“她师父叫陈家卫。”
  “师父……”嬢嬢瞬间恍然大悟,“啊——是他们啊!”
  霍锦西一瞬侧脸看向她,手心缓缓握紧。
  嬢嬢心肝都抖了抖,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道能把人冻死的目光又来了。
  她忙说:“那你们来晚咯,妹儿她老汉上午偷偷跑了,他们已经出院了。”说着手一指靠窗户那个床位,“他们就是那个床位的,都已经住进来新的病人了。”
  霍锦西眉头渐渐皱紧,沉默不语。
  江淮丙忙凑近了解释:“老汉是父亲的意思,说的是南枝她师父。”而后又侧头问:“他们几时走的您还记得吗?”
  “十一点半左右吧?”嬢嬢见他好说话,说话也利索了,“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啊?”
  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抬头,“哎?他是不是每天都打电话回来那个,就妹儿喊师兄的那个小伙子?”眼神悄悄摸摸往病房里长身玉立而站的男人飘去。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连温度都下滑了好几个度。
  江淮丙飞快摇头,心里流泪,大娘啊,您可别再提那个人了。
  嬢嬢诧异:“不是啊……可每天都打电话回来的也就只有他了。”
  霍锦西已经转身,冷着脸大步离开,大衣衣角卷起一抹冷冽的风刀。
  江淮丙急忙跟上,手里那一捧鲜花像是个笑话一样。
  “我再去找人查,老板您别着急。”
  霍锦西依旧不说话,到达停车坪,陈岩飞快上车,把倒车出来,江淮丙拉开车门,霍锦西却在旁边的吸烟区停住脚步,安静地捞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唇间,点燃。
  一缕青烟从不远处的山村里飘起。
  孟南枝看着路两旁渐渐熟悉的田地,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个阔别十多年的小山村,她又回来了。
  白色越野驶进溪山村,黄色小土狗在村头汪汪直叫唤。
  孟南枝在一家栽着枇杷树的围墙下靠边停好车。
  “汪汪汪——”小黄狗跑回大门口,龇牙咧嘴叫得越发厉害了。
  “咯吱”一声,大门被打开,小狗跑进去,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探头张望。
  孟南枝下车,喊了声:“张嬢嬢。”
  张嬢嬢眼睛一亮,“哟,这不是小南枝嘛!你也回来了,你师父中午刚上山,拉都拉不住!”
  孟南枝应了声,“他就那样,越老越倔强。”
  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提下来,她提了箱牛奶给张嬢嬢,“嬢嬢,车我就先停在你家外面,要麻烦你帮我看着些了,我先上去看看我师父。”
  张嬢嬢忙推脱:“不用这样客气,停就停了。”
  孟南枝把牛奶放下就走了,两大袋东西沉甸甸的,上山又只有小路,即便她每日都坚持锻炼,依旧爬得气喘吁吁的。
  日薄西山,余晖漫天时她才将将爬到山顶。
  远远看见那座青灰破败的小道观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稍稍一歇,提起两大袋东西一鼓作气爬上去。
  山门牌楼早就掉了,大门有锁,但此时也被打开了,孟南枝跨进大门,踩上青石板。
  干枯青苔和干枯的杂草卡在石板缝里,庭院里的老树干枯,一地落叶,连带着稀稀拉拉散落的瓦片。
  天色将晚,主殿里飘起一缕青烟和火光。
  孟南枝大步进去,推开殿门,“咯吱”一声,木门发出老旧的声响。
  陈家卫果真在里面,主殿里已经烧起一塘火了,前方的供桌还在,上面落满了灰尘,连带着供上元始天尊雕像也早已经被灰尘埋没。
  “回来了啊。”老神在在地声音响起。
  孟南枝收回视线,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地板上。
  陈家卫哎哟了一声,站起来去捡起来,一一拍了拍灰,放在旁边他收拾出来的一张供桌上,转头看她,“生气啦?”
  孟南枝抱胸转头,摆明了就是生气。
  陈家卫说:“莫生气莫生气,师父给你做饭。”
  说着将白天腾出来的锅啊瓢啊碗啊都拿出来,拆开新买来的米,舀了两碗放进锅里,倒了一瓶矿泉水,盖上盖子放三角架上煮着。
  挪了个草墩过来,他拍了拍,说:“还可以坐。”
  孟南枝哼了一声坐下。
  陈家卫也在旁边坐下,“别气了,你看你师父我好手好脚的,不用住那样金贵的地方。”
  他仰头看了一圈,“要不是你把我弄进那劳什子疗养院,我早就回来了。”
  孟南枝怼了一句:“水没有,电也没有,回来做什么?”
  陈家卫说:“那你是忘记小时候了,那时候没水也没电,我们还不是生活得很好?”
  “那时候是那时候,跟现在怎么比?”
  陈家卫睨了她一眼,“反正我说能住就是能住,偏殿我都打扫出来了,被子家具我也都打开来看过了,都还好好的呢。”
  孟南枝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沉沉叹了口气,提起已经清洗过的铜茶壶,倒了几瓶矿泉水进去,放在旁边温着。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火光噼里啪啦炸响,孟南枝把买来的露营灯挂上,摁下开关,一室亮堂。
  刚刚正月,晚间的山风吹得凉飕飕的,她又转身把殿门也给关上。
  陈家卫忙着在用柴火煮饭,孟南枝便去了偏殿。
  果真如他所说,家具什么的都被收拾出来了,有些还能用,有些早已经被老鼠啃得不成样了。
  她从中捡拾捡拾,将能用的都腾出来。
  两个以前被当做卧室的偏殿都有房屋门,里面的木床也都还好好在着,她上手按了按,还算结实,铺上铺盖,刚好和师父一人一间。
  整理完晚上睡觉的地方,孟南枝打着手电回到主殿,饭菜已经煮好了,破烂地方也没什么讲究,一锅米饭,一锅杂菜。
  吃完饭,孟南枝倒了水洗碗,洗好后接了碗开水,从包里拿出药。
  陈家卫一见药就有些哼唧:“那药苦死了……”
  孟南枝不理,把药到齐。
  陈家卫左一句右一句就是不想吃药,孟南枝丝毫不为所动。
  他最后一撇头,看着破破烂烂的道观,干嚎乱哭:“不吃不吃,吃了就死了,我这道观连个继承人都还没有……”
  孟南枝深吸一口气:“把药吃了,我来继承。”
  嚎声戛然而止,陈家卫扭头,不可思议:“你要当道士了?”
  “先吃药!”孟南枝眼一抬,凌厉眼风扫了出去。
  陈家卫罕见地唬了一下,反应回来,一把夺下药,嘀咕:“这是跟谁学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孟南枝眼睫颤了颤,目光温和了一些,“吃药吧。”
  陈家卫撇撇嘴,最终不情不愿地把药给吃了,“你可别忘记了。”
  “知道了。”孟南枝收起药,“房间收拾好了,去睡吧。”
  陈家卫站起来,背着手慢吞吞走去,“明天是个大晴天,得把被子什么的都搬出来晒一晒……”
  声音被一阵铃声打断,他往后看。
  “喂,师兄。”
  陈家卫眯了眯眼。
  “嗯,就在道观里,看样子要住得几天。”
  “你要回来?什么时候?”
  “好,我知道了。”
  又是周曜那小兔崽子?
  回来做什么?跟他抢幺妹儿么?
  哼!休想!
  陈家卫收回视线,想捋一把胡须,却捋了个空,哼了声,转身走人。
  挂了电话,孟南枝浇灭火塘里的火,关了灯,转去偏殿。
  快十年没回来了,孟南枝有些睡不着,打开手机,没敢登录微信,也没敢打开另外一张卡,手里这张是最新办的,只有师兄一个号码。
  不知道那封让师兄转交的邮件他收到没有,最近没听师兄提起他了,应该是放弃了吧?
  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应该受不了别人甩了他。
  他那么优秀,有钱有势,多得是人爱他,以后也会遇见比她更好的姑娘。
  而她,生就生在这里,这样破烂的道观是她从小长到大的,他应该没见过如此恶劣的环境,更何谈适应。
  他们两个,她适应不了他的高门大院、锦衣玉食,他也适应不了她这深山老林、家徒四壁,本就只是相交的两条线,交点过后,只会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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