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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文中的发妻觉醒后——云深处见月【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6 14:40:38  作者:云深处见月【完结+番外】
  乱糟糟的过了大半日,似乎有好些事没做,但真的处理起来,倒也没什么要费心的,很快就处理好了。
  自从来了这里,阮荣安几乎每天都要去泡池子。
  建造这座别院的人用足了好料,汤池是汉白玉所造,池中还放着几尊石兽,帐幔重重,水雾缭绕中,珠帘晃动,只是看着,就分外快活。
  泡好了池子,阮荣安披散着头发,坐在廊下赏月吹风。
  夏日温热的风穿过重重山林,走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裹满了山间的清凉,尽数撒在她的身上。
  将头发拂去耳后,她悠然的舒了口气。
  夜色如此静谧,阮荣安捏着团扇,忽的就出了神。
  脑中一片纷纷扰扰,待到醒神,她竟回想不起来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只余下一腔复杂。
  她与宋遂辰青梅竹马长大,夫妻三载,最终却走到了这一步。
  经过今天这一遭,她与宋遂辰的不和很快就会人尽皆知。
  开弓没有回头箭。
  落子无悔。
  既然动手,便没有必要再想那么多了。
  复又摇动起团扇,阮荣安牵着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这边阮荣安悠然自在,京中广平侯府和安定伯府两府却不得安宁。
  宋遂辰回府之后就命人严查这件事,而另一边,安定伯府也正在彻查,现在最要紧的是两件事。
  第一,信纸的毒是怎么浸上去的。
  第二,秦嬷嬷身上的毒是怎么粘上去的。
  而在前来的衙役口中,他也知道了之前永乐长公主所说的那些话,知道了阮荣安所受的委屈。
  阮世清立即就想到了宋家。
  就在今日上午,刘氏来过阮家。
  “宋家欺人太甚。”阮世清怒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衙役,阮世清怒极终于冷静下来,却又不由难过。
  这样大的事情,阮荣安一字都未对他说过,他们父女二人竟疏离至此。
  阮世清命人备车,要明日去看阮荣安。
  他一心惦记着女儿,连晚上和宋婉婵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宋婉婵心里不满,但面上丝毫不显,依旧是那副温婉体贴的模样。
  她暗自心惊,没想到阮荣安竟然会遇到这件事,总是她之前生过心思,却也只敢想一想。
  她出身的宋家近些年来已经逐渐没落,身无依傍,做事自然要格外小心一些。
  宋婉婵好生做她的伯府夫人,又有儿子,以后自然有她的好日子,所以这个险她不想冒,也不能冒。
  而且,阮荣安已经要和宋遂辰和离了,她更不必冒这个险。
  倒是宋家……
  心中种种思量,宋婉婵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眼下阮世清并不怀疑她,可若是知道了阮荣容的心思,怕就难说了。
  第二日一早,阮世清便出城去了。
  阮荣安没想到他会来,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怔了一下。
  她们似乎已经很久未见了,到底是多久,她竟然都有些记不清了——
  “父亲。”照旧是正堂接见,阮荣安进门后便含笑颔首,从容道。
  阮世清从她进来时就看了过去,眼见着她面色有些苍白,但神色还好,心下才微的一松。
  “昨日那毒,于你可有妨碍?”他立即问。
  “一月发现的早,女儿无事。”
  “那就好。”阮世清庆幸道,“你没事就好。”
  阮荣安只是笑了笑。
  她没有接话,屋内顿时就显得有些安静。
  默了默,阮世清又道,“这别院清静,的确适合修养。”
  “是的。”
  阮世清面上的温和笑意愈发的淡,之后他又找了几个话题,看的出来他的用心,但父女两人之间实在是没多少可说的话,屋内氛围不可避免的越发凝滞。
  “宋家如此行事,这般欺负你,你怎么不跟我说。”阮世清本是想多说几句,等到气氛更缓和的时候再问,但眼下如此,他也只好直接问出口了。
  可等到话出口,眼见着阮荣安面上的笑意一顿,转而平静的看向他,阮世清却不由生出自己说错了话的感觉。
  这句话有问题吗?他想。
  阮荣安笑了一下,她持着团扇,轻轻抵住下颌,用一种带着恶意的想法看着自己的父亲。
  “告诉父亲?父亲可知道他们商量好的继室人选是谁?”她的灵魂仿佛抽离,一边冷静,一边讥诮。
  “是谁?”
  阮世清忽觉不妙,一时竟有些坐立不安。
  “是阮荣容。”
  “我那好婆母说,等我死了就去提亲。”
  “可你知道宋遂辰说什么吗?”阮荣安说着竟然笑了,“他担心太急了,会委屈阮荣容。”
  阮世清从在阮荣安口中听到阮荣容这个名字后,表情就已经僵硬住了。
第16章
  阮世清面色几变,迟迟未能说出话。
  现在想起,阮荣安之前病重之时,宋婵娟是去了好些次宋家,但他当时没多想。
  阮荣安就那样笑盈盈的看着他,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不可能?
  当真?
  还是说——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阮世清最后艰难的开口。
  瞧。
  她多了解自己这位父亲。
  阮荣安轻嘲的想,但又知道,阮世清如此,并不是说他偏心阮荣容,而是他从心底不想面对自己的女儿姐妹相争的局面。
  所以,他只会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从小就是这样。
  阮世清在面对阮荣安和其它儿女的时候,在明面上都做到了一视同仁,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如果阮荣安没见过阮世清对待阮荣容姐弟几人,或是疼爱,或是训斥的神情的话。
  相比之下,阮世清在面对她时那总是带着两分小心的温和,便就显得有些太过客气了。
  阮荣安曾经想过不在意的,但她做不到。
  她不甘,怨恨,却又因为阮世清的公平什么都不能做,做了就显得她不懂事,胡闹。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愤怒。
  年少时渴望父亲疼爱的女孩儿,在日复一日的内心折磨中,遇见了一个温和聪慧的人,终于和自己达成了和解——
  【如意,人生在世,本就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便是人人都离不开的金银,都要有人唾弃一声铜臭。更何况人?】
  【与其去希冀别人爱自己,不如,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自己。】
  【只有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阮荣安如今已经无法回想起自己当时听到这席话时的心情。
  但她现在已经能做到了。
  阮世清便看到阮荣安的眉眼微动,流露出些许倦怠来,仿佛在说,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无奈的笑了笑。
  “谁知道呢,”阮荣安淡淡的说。
  “好了,劳烦父亲来看我,我累了,您也早些回去吧,府中那么多事都等着您呢。”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如意…”阮世清唤了声,看着阮荣安冷淡的眉眼,隐约有些无措,最后什么都没说,走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出好一段路,他才慢慢叹了口气,抬手撑住额头。
  本来这次来是想问问如意,为什么遇到事不找家里,没想到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蓉蓉和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世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从本心里不想相信自己的妻女会打如意夫君的主意,比起这个,他更怀疑是宋家得陇望蜀,动了心思。
  实在可恶!!!
  -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阮荣安的别院顿时又热闹起来。
  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她一律称病不见,对外只说受了惊吓,再加上之前病重还未好全,需要静心修养。
  外人听了,心中不免怜惜,甚至不由想的更多了些。
  昨日别院种种在众人的推动下,悄无声息的就散了出去,很快有心的无心的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宋家有意另娶,也不知是看中了谁家姑娘。
  阮荣安接连遭遇这些事,说不得就是因为挡了别人的位置才会如此。
  是个可怜人。
  京中,宋遂辰几乎彻夜未眠,晨起还要上朝,半个月没搭理他的天子终于召见了他,但开口问的却是阮荣安的事情。
  面对着天子眼中的好奇和直言不讳的问他是否真的与侯府有关,他强压住所有情绪,为自己辩解。
  天子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兴致追问。只是在忙着和美人作乐之前抽空警告了他一番,让他不要添乱。
  说罢随意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边转头去问丽妃到哪儿了。
  宋遂辰默默告退,还未出宫殿的大门,就见一清丽婀娜的女子在宫人的带领下迎面而来。
  正是天子近来的新宠,丽妃。
  她还有个身份,是刘氏的外甥女,也算是他的表妹了。
  宋遂辰微微颔首,丽妃回以一笑,两人错身而过。
  他到了殿外,便有内侍前来带路,路上低声说,“侯爷,娘娘最近进言了几次,只是陛下心系长公主,根本听不进去,娘娘也不敢多说。眼下的事,怕是无能为力。”
  “无碍。娘娘保全自身要紧。”他道。
  丽妃是去岁进的宫,当今陛下偏爱柔弱清丽的美人,所以她进宫没多久就得了圣宠,再加上宋遂辰相助,越发得宠,而宋遂辰也因为她的缘故,越发得陛下看重。
  但是,终究比不过永乐长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得想些办法才行。
  宋遂辰一路沉思,等到了外面,对上那些同僚藏在暗处的隐晦目光,他的眉心不由的微紧。
  这也就罢了,等到出宫回府,他竟在街头听到有几人说起此事。
  竟传得这样快!
  无须细想,宋遂辰很清楚是为什么。
  他伤心于阮荣安的决绝,亦不由恼怒。
  流言传出去后,纵使这件事不是宋家做的,纵使之后查清了真相,也依旧会有人怀疑。
  宋家的名声,经过这件事,算是毁了。
  回府后,他喝了杯浓茶,可困倦依旧翻滚,宋遂辰闭目想休息片刻,但根本睡不着。
  他一闭上眼,昨日阮荣安那冷淡的眼神就不停在他眼前浮现,她看着他,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
  阮荣安连恨他都不肯。
  绝情如斯。
  可愤怒过后,宋遂辰想起了昨日永乐长公主所说的话,想起了那日他和母亲的对话,想起了当时阮荣安昏迷不醒,但却清楚的听到了她们所说的话。
  她当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如意……”只有自己的书房里,宋遂辰放任自己展露出懊悔。他低头支起手肘撑住额头,宽阔的肩塌下,满是颓丧。
  走到这一步,他清楚,自己跟如意彻底完了。
  如意不会再原谅他了。
  宋遂辰还是不想放手。
  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转过头,再次看向和离书所在的地方。
  另一边,阮世清回府之后没急着去见宋婉婵,而是叫来了心腹,让他去查。
  他要知道,蓉蓉和宋遂辰,可有其它往来。
  调查的结果让他松了口气,但想起之前问到的,在如意昏迷那段时间,自己的夫人几次带着二女儿出入广平侯府,阮世清的心头不由梗住了些什么。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早年曾说过的话。
  “你只看到宋婉婵待你情深,便是不嫁也要等你,却不曾看到在你的夫人病重时,她几次三番与你碰面意味着什么!”
  “如斯品行,让人不齿,你怎么就被这么个女人给迷昏了头?!”
  阮世清踉跄了一下。
  时隔多年,他忽然明白了当时母亲说起这句话时的心情。
  将颤抖的手藏入袖中,阮世清闭了闭眼。
  是他错了吗?
  悄无声息的,宋婉婵发现阮世清似乎待她疏远了些,但她绞尽脑汁,不论如何想,都想不到原因。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阮荣安说什么了?她有些不安。
  -
  广平侯夫人中毒一事,于京兆尹而言可以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整个衙门为此事忙活的团团转,府尹为此连觉都睡不踏实。这件事上方有永乐长公主施压,又涉及了两座勋贵府邸,偏偏关系又复杂,涉案的人几乎都是亲眷。
  剪不断理还乱。
  难啊。
  但再难,事情也要如实查下去。
  随着衙役们的忙碌,案子内中的细节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秦嬷嬷身上的毒是安定伯府一个粗使的丫鬟被人收买后,借机将药粉撒在了衣服上面,信纸的毒则是看守库房的人悄悄做的。
  收买两人的事情是同一个人做的,而这个人已经死了。
  衙门们再三追查,线索被指向了广平侯府老夫人刘氏身边的老仆。
  “重光,不是我!”
  刘氏前两天还在看热闹,却没想到一转眼这件事竟然和自己扯上了关系,下意识的惊慌过后,她强行冷静下来对宋遂辰说。
  京兆尹刚查到这件事,宋遂辰就收到了消息,立即动身前往刘氏所在的院落,边命人去捉拿那老仆,却得知,那老仆前两日道身染小恙,出府回家去了,眼下并不在府邸。没有耽搁,他立即命人去寻。
  听着母亲仓促间的辩解,他只觉疲惫,还有止不住的恼怒。
  “是不是你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所有人都觉得是你!”宋遂辰豁然起身,他这些天一直在担心的就是这个,可等到最后,竟然真的和侯府扯上了关系。
  他想起了阮荣安冷漠的眼。
  “母亲,我说过,这些天谁也不许离开侯府!”宋遂辰转身看向刘氏,冷冷道,“您为什么不听我的?”
  刘氏哑然。
  “她,张嬷嬷侍候我多年,我……”她试图解释,可根本说不下去。
  积年老仆,伺候了她这么多年,刘氏从未多想,眼见着她难受的紧,说想回去看看晚辈,迟疑过后就同意了。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宋遂辰只觉得疲倦。
  面对儿子的怒气,刘氏不免有些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努力冷静下来,说,“没事。就两天的时间,她跑不了多远,好好找,一定能找到。”
  “希望吧。”
  宋遂辰并不报多大希望。
  很快,京兆尹的人登门,而此时侯府去找张嬷嬷的人也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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