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雅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嫔妾粗陋没什么本事,但一较高低的勇气还是有的。
还请皇上准许嫔妾,与莫雅公主比试一二。”
声音宛转悠扬、娓娓动听,缓缓流淌到人的心里。
进退有度、态度谦逊,即使输了,好像也胜了几分。
萧鸿朗笑出声,温声道:“爱妃勇气可嘉,朕允了。”
得到准许,阮观南才面向莫雅,微笑着说道:
“公主,想和我比试什么?”
莫雅回过神,眼里的惊艳之色久久没有消退。
她如今有些理解,刚刚那些新宣人眼中的含义了。
她缓了缓神,淡声道:“自是武艺。”
阮观南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裙子,为难道:
“武艺自是可以,可是今日公主穿的这般华丽好看,应是不太方便了。”
话音一顿,继续道:“不如,就比试射箭吧。”
莫雅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夸赞击中,忍不住红了脸颊,看着阮观南的眼睛更是灼热不已,呐呐道:
“听你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莫雅脸颊瞬间涨的通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凶巴巴的说道:
“随你便!”
阮观南人都傻了……
她只是按照礼仪随口恭维了一句,这公主……
阮观南迅速抿紧唇,把笑声憋回了嘴巴里。
而上面的李淮逸,眼神更凶狠了,凌厉的杀意直直刺向那个傻大个。
这个什么犄角旮旯的蠢货,迟早挖了她的眼!
第117章 阴郁宦官与高门妃子(20)
为了比试,大殿中央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按照莫雅的要求摆好了靶子。
殿内气氛渐渐紧绷,有的人甚至站起来围观这场比试。
萧承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抹耀眼的红衣女子,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
有的官员甚至凑到阮父跟前,低声道:
“阮将军,听说这莫雅公主上过战场杀过人,明嫔勇气可嘉,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宽心吧。”
阮父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女儿厉害着呢!”
说完,头赶紧转回殿中,紧张的看着自家的娇娇儿。
旁边大臣无语的撇撇嘴,厉害的话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阮观南没多少紧张,她试了试弓箭。
瞬间,两人一同抬手拉弓,齐齐瞄向箭靶的方向。
还没等众人提一口气,
“咻”,一道利箭破空而去。
“当”的一声,没入中间靶心。
阮观南慢了一步,紧随其后也射出利箭,同样正中靶心。
“好!”
某个大臣猛的站起身,兴奋的大喊出声。
阮父无语的看着他,低声斥责道:
“能否稳重些?不要影响到娇娇儿发挥!”
阮母尴尬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抱歉的看了那大臣一眼。
旁边大臣也无所谓的笑笑,又兴冲冲的看向比试场地。
难怪这老阮这么有把握,他这女儿果然有将门之风!
殿中那几个男人,目光更是火热无比。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烈如骄阳,绝艳无双。
天下恐怕只此一人耳!
场中,莫雅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阮观南对她回以一笑。
目光一厉,两人又同时抬手。
“咻咻”,两道利箭几乎同时脱手而出,精准的钉在靶心处。
阮观南渐渐找回了手感,眼中的好胜和战意被激发了出来,令她整个人都有些兴奋。
下一箭,阮观南明显提前一步,正中靶心!
她越来越快,箭箭都在靶心处。
可是莫雅也不是吃素的,等到第十箭的时候,两人打了个平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定夺。
阮观南突然狡黠一笑,
“莫雅公主,要小心咯~”
那俏皮的小尾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撒娇。
只见她俯身,撩起最外层的布料,“撕拉”一声,干脆的撕下了一节布条。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缓缓的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不等众人反应,阮观南迅速摸箭搭弓,“咻”的一声破空而去。
等众人呆愣的看向靶心的时候,下巴都快垂到地上了。
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然后看了一眼又一眼。
如果他们去过现代,现在场上此起彼伏的一定是一句句动听的“国粹”。
可惜他们不知道,只能词穷的干瞪眼。
阮观南在那一瞬间竟然三箭齐发,而靶子上只留下了一支箭矢。
另外两支已经洞穿靶心,齐齐钉在了后面的承重柱上。
而排在前面的第一支更是被后面的那一支从箭炳处就开始洞穿,就剩下了一个箭头深深嵌入在了柱子里。
这到底是什么箭法?
真是闻所未闻,平生仅见啊!
之前那个大臣推搡了一下身旁的阮父,抖着声音小心问道:
“老阮啊,你家的人……都这样?”
看着那大臣小心翼翼的眼神,好似生怕得罪了阮父,不知不觉被贯脑。
阮齐宗无语的给了他一拳,骄傲道:
“我不如娇娇儿。”
大臣更无语,不如自己女儿还骄傲上了?
与此同时,李淮逸目光炯炯的一刻不离的盯着女子的背影。
向来阴郁暗沉的黑眸里,如今只能倒映出那一抹烈焰般的红色。
而那热烈的红,像是一捧滚烫的热泉,烫的他禁不住全身都为她颤抖。
不止是他,那一个如烈日一般灿烂的女子,几乎灼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而阮观南淡定的解下了遮眼的布,看着身旁的莫雅挑挑眉,做了个“请”的姿势。
莫雅苦笑一声,“我要是有你这箭法,今日还会站在这里?”
阮观南谦虚的摆摆手,“承让了。”
莫雅恨恨的咬了咬牙,看着女子脸上的N瑟毫不掩饰,真是讨厌……
萧鸿抚掌大笑,朗声道:
“好,不愧是朕的爱妃,巾帼不让须眉。”
随后又肃声道:
“爱妃阮氏,其父领功,其身同耀。祥会鼎族,行高邦媛。今特晋为婕妤,以沐皇恩。”
众位嫔妃包括皇后,均大惊失色。
太快了,这晋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才进宫一年都不到啊!
坐在第二排末尾的怡贵嫔简直嫉恨到了极点。
仅仅一年,阮观南就走到了自己花了三年才爬上去的位置。
凭什么!
想到这里,怡贵嫔看向阮观南的眼神更是狠毒无比。
阮!观!南!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阮观南很坦然的领旨谢恩。
毕竟也是为国争光了,这是她自己挣来的。
阮父阮母很高兴,也跟着叩谢皇恩。
萧鸿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比试完,就没她什么事儿了,阮观南缓步回了座位,继续吃她的葡萄。
看着盘子中满当当的又大又甜的葡萄,阮观南更开心了。
喝着新上的果酒,吃着美味的葡萄,别提多得劲儿了。
上首的李淮逸隐晦了看了她一眼,嘴角无意识的勾勒出一丝清浅的弧度。
眼里满是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宠溺和爱意。
当然,场中心思各异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上首皇帝又道:“莫雅公主,既是来和亲,可有中意人选?”
莫雅下意识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可那人不问世事的低垂着眼睛,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半分没有看她一眼。
她不经意收回视线,眼睛里闪过一丝挫败和失落。
半晌,她才重新抬起眼眸,坚决道:
“听闻新宣二皇子性格洒脱,温润如玉,我愿嫁于他为侧妃。”
萧鸿想到这个儿子的作风,也点头应允了。
萧川一愣,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
参加了个宴会,白得了个美貌侧妃,赚到了,赶紧起身谢恩。
而被注视过的萧承,依然自顾自的喝着桌子上的酒,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幽暗和锋芒。
原本脑海中不甚清晰的身影,渐渐在她脑海里也有了身形和容貌。
可是一想到她如今的身份,萧承心中那本就蓬勃的野心,又迅速壮大了一番。
等宴席散场之后,阮观南觉得有些疲惫。
扶桑和金蕊齐齐搀扶着她,一行人提着灯笼往毓华阁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天空突然飘起了碎雪。
金蕊怕主子淋湿了衣服生病,就急匆匆的跑回去准备取把伞来。
扶桑则扶着她快速进了一处亭子里,边赏雪,边等着金蕊归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阮观南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沉。
她甚至迟钝的想,果酒竟然还能醉人?
可还没等她醒醒神,身后突然“噗通”一声,什么东西重重砸落在地。
阮观南迅速回过身,看到几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向自己靠近。
【黄99,积分自己扣,兑换解酒药。】
【亲亲宿主,你不是醉酒,你是被下了迷药了。】
【我丢,解解解。】
【好的,积分-10。】
阮观南脑海瞬间清明,但想到背后暗算之人,她不动声色,甚至踉跄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然后眼睛一闭,软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来的几人对视一眼,扛起阮观南就迅速消失不见。
第118章 阴郁宦官与高门妃子(21)
金蕊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找了半晌,才在凉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扶桑。
金蕊吓坏了,紧紧掐着扶桑人中把人唤醒,惊恐道:“扶桑,小姐呢?”
扶桑回过神,脸上的惊惧尤甚,惶恐不安的叫出声,
“金蕊,快去叫人,主子被人绑走了!”
两人飞快的奔回毓华阁,准备叫人先暗地里搜索一番。
“哎呦。”
金蕊一时不察,没看到前方的黑影,顿时狼狈的摔在地上。
李淮逸眉头一皱,冷声道:
“她呢?”
扶桑这才看清来人,顿时急切开口道:
“安公公,主子被人抓走了,也不晓得去了哪个方向。”
李淮逸顿时浑身一寒,眼睛死死的盯着扶桑,怒声道:
“在哪失踪的?带我去!”
扶桑和金蕊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安公公就放心了一些。
李淮逸来到凉亭,努力平复心底的焦躁和不安,眼神犀利的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在走到一处草丛时,他眼尖的发现,一颗青金石的珠子掉落在薄雪上,闪着微弱的光泽。
李淮逸迅速俯身捡起那颗珠子,很确定这就是阮观南戴着的手串珠子。
他沉声吩咐道:
“你们避开人快速回去,不要透露她失踪的消息。”
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去。
李淮逸顺着珠子的痕迹,运起轻功迅速往那个方向飞掠而去。
而这边的阮观南,正被安置在一处宫殿里。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出宫,毕竟路上的时间不长。
闭着眼睛等了半晌,门突然“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又迅速合上。
随着那人的靠近,阮观南握着手上的步摇暗暗蓄力。
就等着这个狗贼一靠近,她迅速送他一个“天女散花”!
“啧啧,真是个尤物。”
那人发出令人恶心的喟叹。
阮观南差点没暴起,给这个恶心的蛆虫来个“断子绝孙”脚。
她感觉到那人的手正一步步靠近,正在她准备起身反制的时候,
“咚”的一声巨响,门猛的被人一脚踹碎了。
阮观南的头都已经离开枕头了,被这变故惊的又迅速躺了回去。
萧恒大惊,还没看清扰他好事的人是谁,就被来人一脚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墙上后,又像一摊烂肉一般昏死在了地上。
而李淮逸依旧没有停手,他缓步走向萧恒,脚步沉重而压抑。
他俨然已经怒到极致,如果萧恒对付的是他,他都不会这般暴怒。
走到近前,李淮逸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弧度,猛的抬脚狠狠踹在萧恒的脑袋上。
顿时,萧恒昏迷的更为彻底。
紧接着,李淮逸又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手腕上。
漫不经心的抬脚一碾,两只手腕瞬间发出骨折的“咔嚓”声。
昏迷的萧恒身体疼的无意识颤抖。
这还没完,敢惦记她,就得做好遭到报复的准备。
李淮逸嫌恶的扫了一眼那脏污之地,又垫了一层萧恒的衣袍,狠狠的一脚踩了下去。
即使昏迷,萧恒依旧痛叫出声,可见已经疼到极致了。
李淮逸皱眉,抬脚在地上之人的衣袍上擦了擦,这才转身往床边走去。
等看到女子正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时,李淮逸眼里的戾气才消退了几分。
他温柔的俯身,小心的抱起女子,把她牢牢的护在自己的披风里。
确定没什么不妥后,他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阮观南有些心慌慌,刚刚没有醒,现在也不好醒了,只能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回去。
等把人顺利的放在毓华阁大床上之后,那环着阮观南的强劲胳膊依旧牢牢的固定着她。
阮观南暗自嘀咕,不知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还没等她想明白,唇上却突然一热。
阮观南拼尽全力才强忍住没有睁开眼,没想到这人得寸进尺。
李淮逸热烈的吻着她,阮观南这时候心里还有空胡思乱想:
没想到,这都成太监了,竟然还这么冲动!
吻着吻着,李淮逸逐渐不满足这一浅在的亲密。
阮观南闷哼出声,眼睛缓缓睁开。
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人猛的堵住了嘴唇。
热烈的吻像是狂风暴雨一般裹挟着她,让她除了闷哼,再也发不出任何其他声音。
阮观南想到他“身残”这一事实,也没真的挣扎,怜爱的放纵了。
她轻轻的回应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了。
李淮逸全身陡然紧绷,低头再次衔住她的嘴唇,吻的又重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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