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带着妹妹匡扶大明
本书作者:梦驴子
本书简介:【总有人问,女主最后会不会做皇帝,我的回答是,这篇文的宗旨就是推翻皇帝。】――江河赴海,岂因禹导?星汉西流,非关羲和。社稷重器,本在阡陌之间;汗青丹书,当刻苍生之名。
“我不会做皇后,我要推翻的就是这个,不可能再成为它的代言人,这太扯淡了。”赵明州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帝王。
“如果有一日,这个天下成为了将军想要成为的样子,人们过上了像将军向往的那样自由的生活,如果那个时候,我愿意交出王权,让这个天下再也不需要有皇帝......”半身倾颓的圆柏之下,朱由榔的目光灼灼发烫。“到那时,将军愿不愿意――不――将军能不能允准,我与你……同行?”
开局扬州屠城,结局天下大同。
反清复明?太简单了,我可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穿越者,让我们向着社会主义进发。
【P.S】1.绝对大女主,无雌竞。
2.为剧情会改动部分史实、时间线以及人物年龄,还请见谅。
3.全员单箭头女主,男主朱由榔,感情线剧情线占比1:9
4.历史向,争霸,基建。
5.平行时空,非真实历史。
6.存稿已至第5卷 ,请放心跳坑。
【完结文】古言探案双强《昭昭天明》
悬疑西幻+现实主义《深渊下的神明》
科幻《仿生人男友加载中》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女强历史衍生爽文热血群像
主角视角赵明州朱由榔配角赵般般齐白岳华夏郑成功纪春山
一句话简介:女子本强,倒反天罡
立意:好好奋斗,报效祖国
第1章
扬州十日(一)这一刻她终于能够肯定……
弘光元年,扬州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火灼烧味儿,焦糊之中夹杂着挥之不去的恶臭,让浑浑噩噩的赵明州陡然警醒过来。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之际,就重重地朝着鼻尖儿前方不过寸许的距离挥击而出!
“砰”!赵明州的拳风将什么东西直直地击飞了出去,下一秒,那迅捷飞出之物又古怪地荡了回来,如同赵明州练拳时再熟悉不过的速度球,赵明州猛地睁开了眼睛。
瞳孔骤缩,她看清了那鼻尖儿前飘来荡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具高吊在房梁上的尸体。
那具尸体此刻正携着一股腥臭之风,一边旋转一边借着惯性,悠悠地向赵明州扑来。赵明州以手撑地,双腿急蹬,后背撞在了墙上,她一抿嘴,将那声痛呼吞回肚里,定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那具近在咫尺的尸体。
尸体是一名年逾五十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是典型的明制,齐整而华贵。赤褐色的粪水氤氲而出,脏污了衣服的下摆,又沥沥拉拉地滴在地面上,赵明州确认这便是那无孔不入的恶臭的来源。男子已然死去多时了,断无相救的可能。
尸体悬吊着的房梁已经垮塌,墙体也岌岌可危,地面上散乱的帘幕被倾倒的烛台引燃,发出刺鼻的焦糊味儿。见此情景,赵明州扶着晕眩的额头,倚靠着墙面站起身,迅速踩灭了舔舐着空气的火舌。
――这是哪里?
她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原本齐耳的短发变成了此刻四方平定巾下挽起的云鬓,低头扫了一眼,身上也不知何时换上了男装的短打,像是古装剧里小厮的扮相。
深吸一口气,赵明州推开了面前倾倒的房门,嘈杂混乱的声响一股脑地涌进她的耳朵。
木质灼烧的噼啪声、紧张惶惑的脚步声、女子凄厉尖锐的哭喊声、男子愤怒高亢的喝骂声,孩童无助惊恐的嚎哭声化作有形的实体,齐齐扑将而来,让赵明州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
――这究竟是哪里?
“还傻站着作甚,鞑子就要入城了!”耳畔响起炸雷般地一声喊,一名肩上扛着孩子飞奔的男子冲着赵明州大叫。他脚步不停,将肩膀上哭个不停地孩子拽了拽,继续向着西面发足狂奔。
――鞑子……
来不及从混沌的脑海中提取更多的信息,赵明州也随着涌动的人流奔跑起来。她跑动的速度很快,在人群中穿行了一阵便撵上了刚刚好心提醒她的男子。
“这是哪里!”她大声向男人询问道。
男人满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在触到她额角还留着血的伤口时露出恍然而悲凉的表情:“扬州……这里是扬州。”
“你刚才说,鞑子要入城?什……什么鞑子?”赵明州竭力压过周围喧嚷不断的鼎沸人声。
男人肩膀上的孩子随着跑动不断下滑,赵明州眼疾手快地往上推了推,满头大汗的男子缓了口气,道:“就是那帮清狗啊!围了好几日了,这帮狗杂种要是进来了,只怕咱们一个都不得活!”
赵明州的脑海中蹦出八个字,下意识地喃喃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你说甚?”男子没有听清,晃动个不停的脑袋往赵明州的方向探了探。
赵明州沉声道:“我说你说得对,鞑子若进来了,一个也不得活。”
她的目光穿过时光的迷雾,穿过如同巨大蠕虫般在巷道中拥挤的人群,凝在某个不可知的远方。这一刻她终于能够肯定,她的确是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扬州屠城的那一天。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赵明州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得更为敏捷,一个闪身便躲到了沿街商铺的檐下,脚步还没停稳,一架四匹马拉着的车辇便风驰电掣地冲将过来,卷起一地的烟尘。那车辇之上端放着一座朱红色的车亭,亭子外围着十二扇精美绝伦的子,亭盖四周垂着如意滴珠板,其上流苏凌乱晃动,随着车辇的颠簸发出嘈嘈切切之声。
人群尖叫着闪躲,让本就混乱不堪的街道陷入更大的恐慌之中,车辇也如同冲向礁石的海浪,速度骤然降了下来。
明州微微侧头,正瞥见车辇被风扬起的帘幕后露出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她从来没见过男子的面容上出现过那般俊俏虚弱的眉眼,就恍若被云雾打碎的月光,堪堪落在空寂无人的雪原。那种不容于世的洁白,在混乱的当下更显得惊心动魄,明州的目光也被那片白攫住了。
剧烈晃动的车厢之中,男子的目光也定定地朝着明州的方向望了过来,在触到明州对视的眼神之后便再也不肯挪开。那雪胚塑成的五官生动起来,男子双眉向下一耷,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隔着人群向明州大喊道:“阿姐,救我!”
那种神态,就仿佛素不相识的赵明州是他的守护神,在这即将被攻破屠戮的城墙之中,唯有她是他的救赎。
――阿姐?
赵明州僵住了,她终于彻底想起来了。
她叫赵明州,而她的妹妹叫赵般般,自父母相继离世之后,二十岁的明州便承担起了抚养年仅五岁的般般的重任。
般般有着先天性的心脏病,为了妹妹的医药费,自幼习武的明州放弃了苦练的刀法,转而练起了拳。她的搏击不注重地面技巧,仅靠摧枯拉朽的拳势打出了一片天下,仅用两年时间便成为了蝇量级和草量级的双料冠军,也是十年来罕见的赛事黑马。
然而,般般的身体也愈发虚弱起来。为了能给妹妹凑齐天价的手术费,明州接受了投资方的邀请,对战比她高出两个量级的羽量级拳王。这是一场完全不合规的无限制格斗,而赵明州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被对手一记重拳击中要害,后脑着地彻底堕入黑暗的瞬间,赵明州头脑中最后一丝神识因着强烈的欲念脱体而出,悠悠荡荡徘徊于半空之中。
“汝已然死去,何故踯躅不离?”虚空之中,一道雌雄莫辨的冷厉声音响起。
“我不能死。”赵明州道。
“万物皆有一死,哪有什么能或不能,愿或不愿。”
“我不能死,般般不能没有我。”赵明州执拗地重复道。
“汝妹赵般般,在汝死后不久,亦会旧疾发作,追随而去,汝无需挂心。”
代表着赵明州的透明灵体光芒骤现,发出愤怒而不屈的呐喊:“少他**的神神叨叨,放我回去!”
虚空中的那道声线似乎是怔了一下,良久道:“天道有常,不为――”
“放我回去!”
“也罢――吾便再给
汝一次机会,寻汝妹去罢!”
回忆的白雾骤然消散,赵明州死死盯着车辇远去的方向。此刻的她无比确认,那双无助的眸子后藏着的是谁,那是她的妹妹――般般。虽然赵明州不理解为何般般的灵魂会被困在那个陌生的男子体内,可既然连穿越这种荒谬绝伦的事件都已经发生了,又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心下主意己定,赵明州再无犹疑,追逐着车辇辘辘的车轮声发足狂奔。可惜人力终究不及马蹄,在追了整整三条街之后,赵明州眼看着那车辇冲出了城门,守城的士兵则奋力将开了一半的城门合拢。
若是城门关了,只怕般般便真的要同她失散了!
赵明州手上生出一股狠劲儿,几乎将正在关门的士兵拽了一个趔趄。
“放肆!”数杆长枪将赵明州团团围住,泛着寒芒的枪尖儿直直杵向她的眼睛。
“哪儿来的刁民!”士兵急赤白脸地揉着自己差点儿被赵明州拽脱臼的膀子,恨声道:“你想作甚!”
“我要出城。”赵明州目光不闪不避,瞪视着对方。
那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身量不高,相貌普通的少年人,竟是嗤笑出声:“出城?这扬州城是你想出便出的?”
“那他凭什么出去。”赵明州泠泠然向着车辇的背影一指。
赵明州刚一冲到城门前的时候,身边尚有几个瞧热闹的百姓。听赵明州想要出城,再看她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还道赵明州是个有身份的,便也跟着叽叽喳喳地架秧子起哄。可及至赵明州问出这句“他凭什么出去”,百姓们登时屏息不语了。
士兵表情复杂地看着赵明州,面上讥讽的笑容淡下去,反倒浮上一层了然的同情:“还以为你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原来是个傻子……你不认得那位公子?”他一边说,一边拱手朝天一礼。
赵明州缓缓摇了摇头:“他是谁?”
士兵叹了口气,道:“那位可是神宗皇帝嫡嫡亲的龙孙,当今的桂王的亲儿子――永明王!”
第2章
扬州十日(二)在这场大逃杀之中活下……
赵明州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双眸子在沾了墙灰的眉毛下颇为警惕地转了转,澄亮有光。那士兵以为她是畏缩了,便跟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众官兵直冲着赵明州的长枪便也随之缓缓放下了。
他们却并不知道,赵明州此刻头脑急转,拼尽全力寻找着一切残存在回忆中的信息。赵明州和赵般般的父亲是考古队的领队,因此她们自小便跟着父母长居于广西的一处偏僻山村。那山村小到在地图上都难以查寻,却因着一座古墓在考古界声名赫赫,那便是赵明州的父母毕生发掘研究的大墓――将军墓。
据说,那位将军追随着南明的一位小皇帝南征北战,在小皇帝奔赴缅甸的路上病死于此。而这座山村中的百姓,皆是自愿为将军守墓的兵士的后代。赵明州没有遗传父母博闻强识的优良基因,反而热衷于追鸟斗狗、舞刀弄枪,是以虽然近水楼台,对南明的历史却知之甚少,与妹妹赵般般成为了两个极端。
若是妹妹在此,只怕现在已经将那桂王亲儿子的生平来历都背出来了,可偏偏,被困囿于城内的却是从小厌烦读书的她。
――神宗……神宗是万历没错吧?那小皇帝岂不就是朱……朱……朱什么来着?
突然,赵明州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朱……朱由榔!”
然而,却没有人听到她一阵头脑风暴得出来的答案,一声响天彻地的巨大轰鸣声从西南边的城墙处传来,压过了一切嘈杂纷乱的声息,仿若冬雷震震炸响在苟延残喘的秋虫头顶――那是死亡来临的警讯。
为首士兵的脸色随着那一声巨响彻底白了,他低声道:“史阁部恐怕撑不住了,鞑子……鞑子用了红衣大炮!”
嘴上说着撑不住,手中的长枪却攥得愈发紧了,他冲着身旁的将士们朗声道:“兄弟们,为国效死就在今日了!”
周围的将士们轰然响应,逆着人流的方向朝岌岌可危的城墙冲去。
“小兄弟,我见你身手不错,不如和我们一道……诶?”士兵将手中多余的一杆长枪向赵明州原先立着的位置递了过去,没成想却扑了个空,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此刻的赵明州早已趁乱逃离,一矮身躲入了就近的一家店铺之中。她可不会傻到为了这座岌岌可危的朱明大厦添砖加瓦,这世界本就不属于她,而她滞留于此的唯一目的是找到妹妹般般,其他的一切于她毫无关系。
虽然赵明州对南明的历史所知甚少,可这臭名昭著的扬州十日却依旧令她难以忘怀。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这座富庶奢靡的温柔乡,这段烟雨迷离的扬州梦将成为人间地狱、野兽猎场。由多铎带领的清军将以不听招降为由,对扬州城内的军民肆意屠戮、极尽蹂躏,终成汉民族不忍回首的惨烈记忆。
而赵明州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场大逃杀之中活下来,逃出去。
赵明州一边在空无一人的店铺中小心地移动,一边将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口中不仅轻轻“啧”了一声,女扮男装、身无分文、困于孤城、历史垫底,当真是犯了穿越的大忌。经过了短时间的混沌,此时的她早已腹中饥饿如擂鼓,若再不找点儿吃食垫垫,只怕清军还未至,自己就先身死异乡了。
想及此,赵明州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店家显然是走得匆忙,店中的桌椅柜阁歪斜倾倒,瓷盘瓶器碎了一地,墙上挂着的书画也尚未来得及取下,在一片萧条中突兀地高张在雪白的墙面上,如同风中烈烈的引魂幡。
赵明州翻过桌椅堆成的围挡,一路向后厨寻去。此时,残阳如血,将一片死寂的抄手游廊渲染出铁锈般地深红。院墙外,清兵呼喝喊叫的声音隐隐传来,夹杂在一阵尖锐的哭泣声中行远了。
留给赵明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她终于摸到了后院的伙房时,天色已然擦黑,赵明州不敢点火,蹲下身在一堆纷乱的物件中轻手轻脚地摸索着。她的眼睛已然有些花了,指尖也有了难以抑制地颤抖,是以当她摸到一个温热而绵软的物件时,她几乎是惊喜地一把抓起就要凑到眼前观瞧,却不料引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那差点儿被她放入口中的哪里是什么想象中的白面馒头,而是一只属于孩童的胖乎乎的柔软小手。昏茫的夜色中,男孩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地瞪着赵明州。
“你属狗的吗!”小男孩儿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赵明州不由得哑然失笑,她没有再搭理小男孩儿,转了个方向朝别的地方摸索开去。眼角的余光瞥见男孩儿胖乎乎的小脸儿,她想起来了,这个差点儿被她当成白面馒头的小男孩儿,正是她穿越伊始遇到的那个男人肩头扛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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