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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之家——白描【完结】

时间:2025-03-16 23:11:50  作者:白描【完结】
  半夏和刘香合租一个办公室,工位相对,刘香不在,林锚就坐在刘香的位置。他也不说话,半夏也不说,两个人一会儿低头,一会儿仰头,偶尔的对视也会很快抽离。
  半夏冲了一杯咖啡,也没有管他,径自喝着。
  林锚也不恼,只是坐着,他只看着她就很满足。单调静默地相处,两个人没有一点尴尬和不自在。今天在派出所,他又见到了半夏的另一个人格――张牙舞爪,像只小豹子,一旦脱离了猎兽场又浑身发散出淡淡的死感。
  柴家男葬礼后那一次见面,她还不是这样。他想问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想问她过得好不好,还有就是有没有像他想她一样思念他。她妈妈又是怎么回事?他也是失去过至亲之人的,那种痛他懂,他想紧紧抱着她,纾解她的痛。那晚的决绝除了柴芸,是否跟她的家庭也有关系?
  原来,他真的不懂她。
  想法越多,他的理智越薄弱,他站起身,拿了半夏喝了一半的咖啡,全部灌下。他怕,怕自己只要一张口,半夏就会让他消失,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包括让他离开。她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坚韧,刺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竟再也拔不出来。
  两人又坐了几分钟,半夏拿包出门,林锚就在后面跟着。易阳离人民医院不远,她应该去看看父亲白芷。按照白芷的性格,母亲沈青格去世,他总要找个人背黑锅,例如埋怨半夏晚回家、紫苏不回家或者拿已然回家的景天撒气的。
  出乎意料,他什么都没说。每日只是躺在医院里,吃了睡睡了吃,半夏他们去与不去也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这段时间,半夏竟有些心疼他,没想到父母的爱这么深沉。
  半夏和林锚一前一后,没有任何交流。到了人民医院门口,林锚手机响了,半夏终是回头看了一眼。挂断电话,林锚深深回望她,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沈青格去世后,半夏短时间内丧失了所有感觉。林锚的转身离去,她没有任何的动心起念。
  “就是你逼死我妈的!”
  半夏刚走到白芷病房门口,是景天的声音。沈青格去世,景天回家,他和白芷鲜少交流。事情结束,想必他要回去了,娜拉怀孕,他不能离开太久。
  只是,半夏没想到,他来了医院。
  景天夺门而出,撞倒半夏。
  “二姐......”景天眼里竟有泪水,这是半夏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景天哭。在沈青格葬礼上,他都没有掉一滴泪。
  半夏撑着身体站起来:“你怎么了?”
  景天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吸了吸鼻子,一把抹掉流出的眼泪,仰头,“没事。”
  “景天,这么多年,你和爸到底怎么了?妈也走了,爸也很难过,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景天看着半夏,似有千言万语,终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是吗?他也很难过吗?”
  “那当然。”
  张莉茹从走廊对面过来,稍显疲惫,景天脸色登时严肃起来。大四那年,景天回家办理实习的事,提早回家,没跟家里打招呼,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却看到父母卧室抱在一起的张莉茹和白芷。
  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甚至是近两年妈妈对爸爸的冷漠。他怀疑,妈妈也早就知道了。警察说是李灵芝杀的沈青格,但他无法把怨气从白芷身上移除。
  “二姐,我先走了。”景天又恢复了一贯冷静的样子,他想得是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张莉茹随着半夏进了病房。
  白芷消瘦了不少,双眼通红。
  “白法官。”张莉茹打招呼。
  “半夏,你来了。”白芷没有理张莉茹,对半夏说话,“景天,景天他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没有,爸,你怎么样?”
  “我还好,今天我就想办出院了,老在这待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沈青格死的那晚,他根本没在家,他出去和张莉茹鬼混了,因为心虚,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去沈青格屋里看。他猜测半夏应该在,也怕半夏追问他那么晚去哪里了,所以到家他就安静的躲在自己屋里。沈青格去世,他懊悔不已,连带着也厌恶起张莉茹来。
  那天他要是去看了她一眼,也许现在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去问问医生,可以就给你办出院。”半夏说完去找主治大夫。
  “警察那天找你是不是青格的事?”白芷问道。
  “是。”张莉茹最近状况也不好,她怕警察调查出她和白芷的事,公之于众,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沈青格的死跟他们俩有关。那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就都将完蛋。好在现在李灵芝被捕,沈青格死亡谜团告一段落。
  “所以,我回家后,那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白芷,你是不是疯了,那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走了我就睡着了。就那么几十分钟,我还能跟着你去你家,把沈青格杀了?还是,你根本就怪我,怪我那晚跟你在一起,沈青格才死?”
  白芷并不看她,“我不是怪你,是怪我自己。”
  “那这段时间,你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还有脸继续和你在一起吗?她死啦,和我过了三十多年的人死了,也许我本该有机会救她一命,但是,但是因为我......”白芷眼圈通红,一度哽咽,“因为我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她死啦!”
  白芷捂着脸,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痛哭,沈青格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子里依然鲜活。
  “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你是不是根本放不下她?”张莉茹问。
  “这重要吗?她都死了?”
  “对我很重要,我觉得你一直在玩我。”张莉茹止住眼泪。
  “她都死了,你还总问我爱不爱你,你太幼稚了。”
  张莉茹还想说什么,半夏办完出院手续进来。她看两个人都在哭,以为是因为母亲的事。
  “爸,手续办好了,我收拾收拾东西出院吧。”
  “好。”
  “白法官,你出院啦!”白芷一进小区,秀兰婶子就迎上来,和她闲聊的几个人也走过来。
  白芷点点头。
  “白法官,你节哀顺变啊,小沈走了,你更要保重身体。”
  “我知道。”
  “你家要是有啥事,就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决没有二话。”
  “谢谢。”白芷只想回家。
  “半夏,照顾好你爸啊。”秀兰婶子嘱咐。
  “好的,谢谢婶子,我们先进去了。”
  看着半夏和白芷回家的身影,秀兰婶子说:“唉,天不随人愿啊,多好的一家子,什么都很圆满,怎么就摊上这么码子事。”
  “真是他们那个表姑干的?”有人问。
  “人都被抓了,还能是假的。那可是杀人!”
  “诶,我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半夏她表姑那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大夫亲妈呢。”
  “我可听说,沈大夫好时,对她可是特别好,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说话的人仰头眯眼,食指指天。
  “叫什么?”其他几个人凑过来问。
  “叫什么什么巢。”
  “你这不是相当于没说么。”
  “就是一个鸟自己不会筑巢,又没有家,就占了别的鸟的窝,把别的鸟的家当家。”
  “你的意思是,她李灵芝想霸占白家?”说这话的人紧捂着嘴,“太可怕了吧。”
  “她李灵芝什么情况,咱们也都清楚,没一个孩子是亲生的。要不是白法官,她恐怕连生活都有问题。”
  “可是,按你的意思,她能跟白法官好?那可是乱伦!”
  其他人哈哈大笑。
  “我的意思是,她霸占白家也不一定就是情啊,爱啊的,就是给自己养老找个途径。白家那几个孩子,哪个都挺好,都是依靠。”
  “那到底不是亲生的,能靠住?她有资格想这事?”
  “那你说因为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好不热闹。
  白芷站在沈青格曾经睡过的屋子门口,迟迟不进去。
  “爸?”半夏唤他。
  “嗯?”
  “你怎么了,你回你屋里休息吧。”
  “半夏,你把你妈的东西都收一收吧。”
  良久,半夏说:“行。”
  “那天......”白芷想问半夏那天,她为什么没发现沈青格不在,李灵芝又怎么把沈青格推出去的,但还是没问。
  他想发泄自己的怒火,却因为自己实在站不住一点理,终归是咽下。
  白芷回屋休息,半夏开始四处收拾沈青格留下的痕迹。
  她一边收拾,一边哭。
  沈青格生前已经和白芷分居两年多,紫苏、半夏他们都知道,理由是她年龄大了,睡眠轻,白芷打呼噜影响她睡觉。
  沈青格和白芷分居后就在景天屋子睡,她大部分生活用品已经转移到这间屋子。
  半夏一点一点收拾,她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是几本书,关于精神分析方面的。书下面压着的是一个绿色文件袋,打开是一份意外死亡寿险,赔付金额是 100 万元,受益人一栏写得是“白半夏”。
  
  
第24章 我从来没想过结婚
  聪明人做事从来都是顺水推舟。 安德时代案子的判决若符合林锚他们的期望,并不需要违背法律,但需要违背道德。审判者的手稍一松,那就皆大欢喜了。白芷做了几十年法官,为人一贯耿直,凡事他能调查清楚的事,正常会偏向弱者。如果按照林锚所讲,虽然法律上没问题,但原告一般是拿不到赔偿,法律实践中其实是无效判决。林锚承诺不影响赔偿,也不过是空口白牙,一纸空文,所以他们还是要下点功夫。 沈青格意外死亡,葬礼也没有公开举行,马院长代表法院要去白家探望白芷,林锚得知消息拿了厚厚的一沓钱随行。 林锚经过很多次半夏家,没有进去过,这是第一次。 他们去时,马院长提前给白芷打了电话,白芷正等在客厅。 马院长和法院一个同事、林锚三人一进门,白芷赶紧起身迎接。 “老白,节哀啊,节哀。”马院长语重心长,双手紧紧握着白芷的手。 “唉,我想得开,您坐。”白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马院长一坐下,他就把刚好沏开的普洱茶倒进杯子端给马院长和其他两个人。 虽然他对林锚的到来也很疑惑,但他和马院长一起来,也不好说什么。无论什么事,只要他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马院长他们聊天,林锚站起身,“白法官,您家装修风格非常雅致,很符合我的审美,最近我也要装修,我能不能简单参观一下。” 白芷一顿,“好,你随意。” 马院长和白芷聊天,林锚随意在屋子里溜达。无论是客厅里的粉色玫瑰,还是卫生间的香熏,又或者是冰箱上可爱的小猫冰箱贴,五色便签纸,林锚都能体味到半夏的氛围。她骨子里是温柔的。 林锚像狗一样,他能嗅到半夏的味道,淡淡的茉莉花味,在她房间周围尤甚。白芷家屋子多,靠味道他能分辨哪个是半夏的屋子。 他缓缓走近半夏的屋子,门轻掩,抬手就要开门,被白芷制止,“林总,不好意思,那是我女儿房间,不方便进去。” “哦,好,对不起。”林锚缩回手。 白芷一说,林锚有些不自在,只能回客厅听他们聊天。 临结束,林锚当着白芷的面交给马院长一个厚厚的信封,马院长交…
  聪明人做事从来都是顺水推舟。
  安德时代案子的判决若符合林锚他们的期望,并不需要违背法律,但需要违背道德。审判者的手稍一松,那就皆大欢喜了。白芷做了几十年法官,为人一贯耿直,凡事他能调查清楚的事,正常会偏向弱者。如果按照林锚所讲,虽然法律上没问题,但原告一般是拿不到赔偿,法律实践中其实是无效判决。林锚承诺不影响赔偿,也不过是空口白牙,一纸空文,所以他们还是要下点功夫。
  沈青格意外死亡,葬礼也没有公开举行,马院长代表法院要去白家探望白芷,林锚得知消息拿了厚厚的一沓钱随行。
  林锚经过很多次半夏家,没有进去过,这是第一次。
  他们去时,马院长提前给白芷打了电话,白芷正等在客厅。
  马院长和法院一个同事、林锚三人一进门,白芷赶紧起身迎接。
  “老白,节哀啊,节哀。”马院长语重心长,双手紧紧握着白芷的手。
  “唉,我想得开,您坐。”白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马院长一坐下,他就把刚好沏开的普洱茶倒进杯子端给马院长和其他两个人。
  虽然他对林锚的到来也很疑惑,但他和马院长一起来,也不好说什么。无论什么事,只要他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马院长他们聊天,林锚站起身,“白法官,您家装修风格非常雅致,很符合我的审美,最近我也要装修,我能不能简单参观一下。”
  白芷一顿,“好,你随意。”
  马院长和白芷聊天,林锚随意在屋子里溜达。无论是客厅里的粉色玫瑰,还是卫生间的香熏,又或者是冰箱上可爱的小猫冰箱贴,五色便签纸,林锚都能体味到半夏的氛围。她骨子里是温柔的。
  林锚像狗一样,他能嗅到半夏的味道,淡淡的茉莉花味,在她房间周围尤甚。白芷家屋子多,靠味道他能分辨哪个是半夏的屋子。
  他缓缓走近半夏的屋子,门轻掩,抬手就要开门,被白芷制止,“林总,不好意思,那是我女儿房间,不方便进去。”
  “哦,好,对不起。”林锚缩回手。
  白芷一说,林锚有些不自在,只能回客厅听他们聊天。
  临结束,林锚当着白芷的面交给马院长一个厚厚的信封,马院长交给白芷:“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你看,沈大夫走时我们都没有机会送送,略表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马院长郑重其事,白芷明白什么意思,法院同事再怎么凑份子钱也凑不出这么多。
  “青格去世没有发丧,这钱我不能要。”
  “老白,咱们以后还得走着,你不收可不好。”马院长带了一点强制的意味。
  白芷有点挂脸,但不好再反抗,只能收下。
  送走三人,白芷坐在沙发上发呆。
  林锚告别马院长,回到自己车上,手机里是白芷和张莉茹约会的视频――杜秋调查的资料,没有用上。
  他长出一口气,浑身像散了架,如果,白芷钱没收,这个视频他会不会用?
  白芷是半夏的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杜秋硬生生把半夏拉到医院,他说林锚病了,病入膏肓。
  病房门口,半夏看到趴在林锚身上,抱着他哭的柴芸。
  林锚胳膊打着夹板,挂在脖子上,额角有瘀伤,另一只手抚着柴芸后背安慰她。
  “锚哥,我不走,我要照顾你,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受伤。”无论林锚怎么安慰柴芸自己没事,柴芸依然抱着他不撒手。
  林锚无奈只能任她抱着,半夏走进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走进去,但是如果转身就走好像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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