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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端木摇【完结】

时间:2025-03-16 23:14:45  作者:端木摇【完结】
  “……姐姐说得没错,三年前,若我没有协助姐姐打理府里庶务,一心一意地伺候老夫人,照顾耀哥儿,耀哥儿就不会差点没了……”
  苏采薇好似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红了眼眶,难过又害怕。
  沈昭宁知道她提起旧事,无非是要把陆正涵的怒火撩得更旺一些。
  “听闻耀哥儿的乳母高妈妈早在三年前离开了陆府,是妹妹把她辞退的吗?”沈昭宁不动声色地问。
  “高妈妈疏于照顾耀哥儿,愧疚不已,她自己请辞的。”
  苏采薇的心忽的一个咯噔,委屈巴巴地拭泪。
  这贱人突然提起高妈妈,不可能知道什么吧?
  “你还有脸提起耀儿!”
  陆正涵陡然怒吼,狠厉地掌掴沈昭宁的脸,“当年耀儿才五岁,你在他的牛乳里下毒,害得他昏迷了一日两夜,险些离开我们!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旧事重提是要剜薇儿的心吗?还是要把母亲活活气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原本决定前事不再提,只要她洗心革面,尽心尽力伺候母亲,他可以给她“大夫人”的位置和荣耀,让她活得松快些。
  没想到,她不仅原形毕露,而且变本加厉地伤害母亲和薇儿。
  
第7章 把账算在你头上
  陆正涵的力道大得惊人,沈昭宁闪避不及,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脸颊像被浇了滚沸的辣油,火辣辣的痛。
  只是,她还没从这巴掌里回过神,他又打来一巴掌,眼眸盛满了猩红的戾气,“你最好求神告佛保佑耀儿安然无恙,若他有半点不妥,我都把账算在你头上!”
  他迅猛的力道犹如一阵狂风,把她扇得摔在地上。
  后腰猛地刺痛起来,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尖刀戳刺着。
  “陆大人不愧是户部侍郎……算账厉害得很……”
  沈昭宁倔强地站起来,呼吸一下就疼得满头大汗。
  一股酸热猝不及防地涌上眉骨……
  三年前事发时,她对陆正涵抱着满满的期待,期待他对自己至少有一点信任,期待他听了高妈妈的说辞,会下令追查,期待他能够冷静地听她分析疑点。
  可是,她等到的只有冷酷无情的一脚,以及他恨极了的眼神。
  沈昭宁唾弃当年又傻又天真的自己,傻得无可救药。
  陡然,陆正涵扣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按住洗脚盆上方。
  力道奇大,不容她有半分反抗。
  “在庄子三年,脾气见长了,学会怼人了是不是?你还想着执掌中馈吗?想屁吃!你只配给母亲洗脚!”
  “洗!好好地给母亲洗脚!母亲满意了才能停!”
  他几乎把她的头按在洗脚水里,因为怒意太盛,脸庞有些扭曲。
  三年没敲打,没把她的脸面按在地上践踏,这贱人的傲骨又开始作妖了。
  沈昭宁几乎窒息了,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
  后脖颈被他按掐得很疼,她的脸几乎要埋到洗脚水里,心里涌起潮水般的屈辱。
  这是他最喜欢用的手段了。
  那两年,他怒火上头就把她的脑袋按在地上、墙上,或是脏污的地方。
  好似这么做,就能把她的傲骨一根根地卸掉,把她的尊严一片片地削成齑粉。
  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屈辱都没能让她清醒。
  许是这样的姿势令咽喉不适,沈昭宁剧烈地咳起来,身躯颤得厉害。
  陆正涵本能地松了手,后退两步,眼里似有一丝怜悯。
  但很快就被盛怒烧没了。
  陆老夫人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
  苏采薇冷笑着后退几步,以免被她过了病气。
  眼梢飞落一丝得意。
  这贱人不知好歹地提起耀哥儿,就是找打,活该!
  沈昭宁咳得天昏地暗,过了半晌才渐渐停歇。
  紫苏终于突破丫鬟的阻拦冲进来,惊怒交加地哭,“大夫人病了,奴婢替大夫人给老夫人洗脚……”
  “滚开!”
  陆正涵正想抬脚踹翻她,却见她一把撸起沈昭宁的衣袖。
  紫苏哭道:“大爷您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沈昭宁的手臂,眼眸遽然睁大――
  曾经莹白如玉的手臂,布满了鞭痕、刀伤和烫伤的伤疤,新伤旧伤交叉重叠,不仅丑陋,而且触目惊心。
  两只手臂,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
  他震惊得目眦欲裂,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两只手臂已经惨不忍睹,那么身上也是这般可怖吗?
  “大爷您不知道,庄子上的王婆子李婆子张婆子都是黑心肝的恶奴,她们不仅命令大夫人不停地劳作,还经常克扣大夫人的馒头、窝窝头,不让大夫人吃饱。”紫苏心疼地痛哭。
  “炎热的夏夜,她们命令大夫人给她们打扇驱蚊;寒冬腊月,她们命令大夫人守着火盆。若大夫人睡着了,她们就用藤条抽大夫人,用木炭烫大夫人的手臂。”
  “大夫人受寒发烧,病得四肢乏力,她们还不放过大夫人,逼迫大夫人刷夜壶。大夫人晕倒了,她们把大夫人按在水缸里弄醒。”
  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夫人在庄子三年,遭受了多少欺辱,吃了多少苦头,大爷您了解过吗?大夫人还病着,大爷您非要逼迫大夫人伺候老夫人洗脚,哪户权贵人家是这么糟践主母的?”
  “紫苏,别说了。”
  沈昭宁低软的声音嘶哑又冷漠,“我手臂的伤会污了老夫人的眼,更会污了洗脚水,因此我不能伺候老夫人洗脚。”
  好似所有人都误解了她的心意,都欠了她。
  紫苏的话像一挂挂炮竹,在陆正涵的身边爆响,把他炸得神思俱灭,脑子里轰隆隆地响,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在庄子遭受的是这般凶残的糟践。
  满腔的怒火似乎降了不少,他蓦然觉得方才动怒打骂她,有点可笑。
  是非对错瞬间逆转,他错怪了她吗?
  苏采薇看见夫君泛红的眼眸有一丝悔意,娇媚的脸庞浮现几分同情,“姐姐太可怜了。没想到庄子上的恶奴一肚子的坏水,把姐姐当作低贱的奴仆欺辱糟践。再怎么说,姐姐是侍郎府的主母呐,而且是金尊玉贵的昭宁郡主,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陆正涵缓过神来,脸庞阴沉得可怕,“你是骄狂跋扈的昭宁郡主,从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恶奴欺辱你,你有的是手段惩治她们。”
  “陆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吗?我早就不是金枝玉叶的郡主。”
  沈昭宁冷幽幽地盯着他,唇角含着一丝讥讽。
  她用他说的话怼他,让他憋屈得说不出半个字,更让他有一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你就任由她们糟践吗?你可以派人来洛阳报信。”
  “庄子上的奴仆跟府里的不一样,对主家没忌惮。”紫苏哭着解释道,“大夫人孤身一人在庄子,犹如小白兔掉进狼窝,孤立无援。若有反抗,只会被糟践得更狠。”
  “我稍稍停歇,喘口气,她们就罚我一日不许吃饭。我和张婆子打起来,其他人就联手起来打我,把我扔进粪坑,不准我爬出来。”
  后腰痛得厉害,沈昭宁咬牙忍着站着,鬓发被汗水打湿了。
  她说起那些久远却永远忘不掉的屈辱,清冷得好似在说旁人的事,没有半分含泪的悲惨,“但凡我做点什么不如她们的意,她们不是把我的衣服扔到猪圈,就是在我床上扔几只死耗子,后来,她们确定了洛阳城的主家不会派人来,更加肆无忌惮……”
  陆正涵看着她不带半分情绪的眸子,冷静得可怕。
  拳头硬了,青筋暴起。
  那些恶奴竟敢肆无忌惮糟践主家的主母,都该死!
  苏采薇悲愤得红了眼眶,“姐姐太苦了。明日我就派人去庄子,惩戒那几个恶奴,帮姐姐出一口恶气。但刚才,若姐姐说出原委,母亲开明仁善,定会理解的,也不至于平白闹出这些误会……”
  陆正涵猛地醒神,目光如炬地瞪着沈昭宁。
  刚才她故意不说,不就是要等到这一刻,让他心生愧疚、跟她道歉吗?
  然后,她就可以索要补偿,肆意地拿捏他。
  她的心思太深了,他没有错,也绝不会如她所愿。
  却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你自己不说,休要怨怪老大责骂你。罢了,这阵子不必来伺候了,我嫌晦气。”
  陆老夫人没好气地瞪沈昭宁一眼。
  看一眼她丑陋吓人的手臂,就会做噩梦。
  沈昭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寂的眼眸宛若枯竭的深潭。
  倘若一早就说了,他们定会说你矫情,区区小伤罢了,又不会死。
  无论你怎么做,陆家豺狼都会揪着你的致命处肆意践踏。
  陡然,陆正涵扣住她的手腕,眯眼盯着她,“你满意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粗暴地拖拽出去。
  “夫君,你干什么?”苏采薇不解地问。
  “大爷,您不能这么对大夫人……”紫苏着急地追出去。
  
第8章 我的手段你绝对承受不了
  沈昭宁身子羸弱,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宛若一只轻飘飘的布偶,被陆正涵拽得东倒西歪,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她的眉心快拧断了,后腰痛得汗如雨下,忍不住叫出声。
  他看见她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布满了汗珠,他知道她很疼,但依然硬着心肠,硬是把她拖拽到春芜苑才丢开她。
  她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全身虚软无力,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地上的寒气透过衣袍钻入身躯,加上汗水冷却下来的寒意,双重的寒让她克制不住地颤起来。
  沈昭宁费了不少力气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身。
  “你满意了?”陆正涵重复刚才的话,掐着她的嘴,眼里充斥着恶意。
  “我不明白……”她低声咳着,沙哑的声音破碎不堪。
  “你演了这么一出,不就是不愿意伺候母亲吗?”
  他愤恨地发现,这张清瘦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破碎感,竟有几分让人想要狠狠欺负的姿色。
  沈昭宁的唇角滑出一抹嘲讽,“我愿意与否,重要吗?”
  那两年里,他不痛快了,就是这样发疯般地把她拖拽到春芜苑,有时邪恶地掐着她的嘴,有时发狠地抓她的头发,有时把她锁在房里三日三夜……
  那时的她,总也看不清他恶魔的本性,守着他最初的虚情假意,日复一日地等他回心转意。
  陆正涵用力地甩开她的脸,森冷地眯眼,“把所有心思收起来,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叫你往东,你千万不要往西。若你胆敢伤害任何一人,我的手段你绝对承受不了!”
  “陆大人高看我了……我病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沈昭宁实在没精力应付他,头晕晕的。
  他为什么还不走?
  她倦怠地闭了眼。
  他看见她昏了过去,不相信地拍拍她,叫了两声。
  装晕,还是真的晕了?
  陆正涵想到她的伤病,勉为其难地把她抱到床榻。
  此时的她,羸弱得比白瓷还要脆弱,一碰就碎似的。
  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骄狂美艳宛若天上的骄阳,灼伤了他的眼。
  他猛地意识到,短短五年,他把高高在上的骄阳磋磨成了任人践踏的地底泥。
  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但不知为什么,心里闷闷的,酸涩又怅惘。
  陆正涵鬼使神差地伸手,闭了眼,指尖轻轻地抚触她毫无血色的小脸。
  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年那张恣意张狂、娇艳如花的脸庞。
  那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矜贵傲狂……
  死寂里,沈昭宁的眼眸睁开一丝缝隙,看见他的举动,愣住了。
  指尖落在她的眉心、脸颊,轻缓地滑动。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心里的涩痛不争气地涌出来,弥漫了整个眉骨。
  若是当年的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地抱住他,甜软地叫着“夫君”。
  毕竟,她把他当作唯一的救赎,痴心地爱着他。
  可是,在庄子的三年经历了千锤百炼,她的心早就被石泥封住了。
  紫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以为大爷要杀大夫人,惊骇地扑过来。
  “大爷,您不能伤害大夫人!”
  陆正涵好似被抓了个现形,猛地缩回手,尴尬无措地转过身,“我……”
  她看见大夫人的脖子红红的,分明被人狠狠地掐过,气哭了:“大爷,大夫人咳疾未愈,全身是伤,腰伤更是时常发作,您这么作践大夫人,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吗?您是不是要害得大夫人卧床不起才罢休?”
  “好好伺候她。”
  他丢下一句话,心烦意乱地往外走。
  走到外间时,他突然止步,打量房间。
  无论是寝房还是外厅,跟三年前奢华的布置大相径庭。
  薇儿不是说亲自布置了春芜苑吗?
  这般的……家徒四壁,还需要她亲自来布置吗?
  陆正涵的心头更是五味杂陈,大步流星地离去。
  让沈昭宁回府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奢华的房间只会助长她的气焰。
  这样正好。
  回芳菲苑的半途,他吩咐徐管家:“派两个护院去玉溪镇庄子,把所有欺辱过大夫人的仆人,拔舌,打断手脚,自生自灭。”
  徐管家看见大爷面上的戾气,心里骇惧极了。
  沈昭宁并不是真晕,只是那会儿真的难受,头晕目眩,心慌气促,便索性晕过去。
  也是不想再面对那张厌恶的嘴脸。
  紫苏伺候她喝了两杯温热的茶水,给她盖上两床厚厚的棉被。
  “大夫人,你吓死奴婢了。”
  “我哪有那么弱?”沈昭宁无力地勾起一抹苦涩。
  “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手臂有伤?这不是激怒大爷,平白遭受欺辱吗?”
  “若我一开始就说了,以老夫人对我的厌恶,会放过我吗?”
  沈昭宁知道陆家人有多坏,陆正涵说对了,她演这么一出,是为了不伺候老夫人。
  但更重要的,她要的是他的愧疚。
  愧疚,是她拿捏他的首要条件。
  今夜遭受的欺辱,比起此前五年遭受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从回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地知道,恶魔还是那个恶魔,不会有半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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