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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局——洋芋丸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20 14:37:53  作者:洋芋丸子【完结+番外】
  「公子身份尊贵,若是成了我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我也会觉得面上有光。」
  柳云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没有,就是玩伴,公主不感兴趣就算了。」
  柳云初为了稳住我,居然能想出这种软绵绵的法子,真是天才。
  我再生不出气来,随口逗弄几句,柳云初自己受不住跑了。
  我这才叹息一声。
  柳皇后恐怕是抱着弑君的念头说出那句话的,可惜此计未成,自己反倒骑虎难下。
  她让柳云初来警告我,不过是外强中干,强撑罢了。
  只是面对上百人的死,我并不能真正做到波澜不惊。
  既然是我亲手点燃了引线,那么我也有义务亲自扑灭余火。
  柳云初前脚刚走,曹承后脚就来了。
  他告知了我一件旧事。
  当今陛下是先帝嫡长子,曾被封为厉王,他还有一个弟弟被封为贤王。
  可当年双子争位,皇帝身为嫡长子,却被庶出的贤王逼得丢盔弃甲,不得不逃离宫外,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这才有了陛下会与我母亲的相遇。
  皇帝失踪后,先帝大恫,从此卧病在床。
  此后贤王监国,权势日盛。
  可是两年之后,贤王于睡梦中突发心疾。
  暴毙。
  于是,陛下这才被柳家寻回,继承大统。
  陛下视当年之事为奇耻大辱。
  与贤王府有些关联的人,几乎尽数被杀。
  曹承用这件旧事开解我。
  「所以屠杀之举早有先例,与公主无关,公主不必听闲人妄言,因此自责。」
  随后又道:「公主可有想问的。」
  他话中意有所指。
  我却只问:「贤王之死真的只是意外吗?是否还有子嗣尚存于世?」
  曹承顿时苦笑不已:「原来公主心中早有定论,是曹承多此一举了。」
  我道:「公子有事,其实可以直说的。」
  「帝后相争,祸及无辜,我本想请玄秀劝谏,但玄秀非要公主相请,他才肯出面了结此事。」曹承叹了口气,「玄秀说公主玩弄了他。」
  我嗤笑:「好啊,既然他喜欢,那我就去再玩弄玩弄他。」
  曹承眼中并无欢喜,只有忧虑与疲倦:「曹承代宫中人谢公主慈悲。」
第11章
  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玄秀面前。
  玄秀衣服挂在一边,人慵懒泡在温泉里,水汽氤氲。
  比起神子,更像是妖邪。
  我道:「玄秀,我来了。」
  玄秀没有半点意外,不咸不淡的命令道:「脱衣服。」
  呵。
  我拎起玄秀的衣服,转身就走。
  玄秀出声:「曹承很少开口求人,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他失望。」
  门口出现两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回过身,将玄秀的衣服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仔细看看,国师大人丰艳绝色,算起来,我也不吃亏。」
  我将手搭在衣服上,作势欲解。
  玄秀瞬间笑意全消,他猛然站了起来。
  「你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你以为曹承对你是真心的?他是曹家的麒麟子,少年早成,心计深沉,他不过是在利用你挑拨帝后相斗,如今局势失控,他才要出手弥补。」
  「你应该不知道吧,曹贵妃已有身孕,他只是怕帝后之争会波及贵妃胎儿。」
  我的确不知道。
  但玄秀不高兴,我就很开心。
  我从善如流:「国师大人不会想说,您对我才是真心的吧,劝您别说,太晦气了。」
  玄秀略显颓然坐回了浴中。
  他不再试探。
  「四年前,我将梅花络子赠给了一个女人,那个人名叫陈念微。」
  「但念微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公主。」
  我问:「你怀疑我不是公主?」
  玄秀却道:「不,你一定是公主,我怀疑你不是念微。」
  「念微的腰侧有一枚胎记,形如梅花,但公主身上没有。」
  玄秀抬头看着我:「我要看看你的腰侧,今日我若得不到答案,不会让你走出国师府。」
  当水匪并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哪怕我的父亲是个水匪头子。
  随着我年岁日长,总有人想在我身上讨些彩头。
  因为我是个女人,总会有人觉得我很好欺负。
  只要我有一丁点妥协之势,他们就会得寸进尺,试图拔掉我身上的衣服。
  所以我一步都不能退。
  我在寨子里不算能打,但胜在下手够狠。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受伤之后活下来。
  他们害怕受伤,才不敢轻易对我出手。
  已经很久没有人想剥我的衣服了,那是我用满身伤疤,抢来的安宁。
  我大笑出声:「好啊,玄秀,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我撩起左手衣摆,将腰侧展示给玄秀。
  横七竖八的疤痕遍布身上。
  无论我身上曾经有过什么,现在也都看不出了。
  胎记?
  谁知道有没有过那种东西。
  玄秀愣怔,他猛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左侧。」
  我看着玄秀,慢慢放下衣服,玩味道:「我猜的。」
  玄秀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你既是念微,也是公主,这不可能,一定还有什么不对。」
  我没有给玄秀解决问题的义务。
  我转身欲走,侍从却依旧拦在门外。
  玄秀道:「等到明早或者中途曹承过来接你,我就放你走。」
  「之后,我会劝谏帝后,了结争端。」
  我嗤笑:「随便你劝不劝谏,我会按自己的节奏做事,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心存侥幸,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被你羞辱,玄秀,我要多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再一次明白,求人不如求己。」
  玄秀铁了心要扣我,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于是我霸占了玄秀的床。
  只是未至子夜,曹承便叩响了国师府的大门。
  玄秀与曹承对峙许久,却都没有主动说话。
  最终,玄秀如约放我离开了。
  曹承送我回去,临近终点,他才开口:「玄秀让我今夜不要过去。」
  「我忤逆了他。」曹承停顿一下,「所以接下来,我可能会有点麻烦,恐怕顾不上公主了。」
  我顺势问道:「要我做什么。」
  曹承摇了摇头,月光之下,他的眉眼格外温柔。
  「公主,这不是交易,我只是希望公主开心。」
  「如果公主真的想要做什么,那就帮曹家看顾一下贵妃吧,她有孕了。」
  我思索片刻,点头道:「我一定让贵妃高枕无忧。」
  我做事还是太保守了。
  我就该想办法弄死皇后,根绝麻烦。
第12章
  玄秀说到做到,甫一出手,宫内便平静下来。
  他随即将矛头转向曹家,曹承分身乏术,再无暇顾及我。
  失去了曹承的照拂,宫内又多了许多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的殿内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皇室嫡女,我替死的对象,圣宠无双的明珠公主。
  她红着一双眼,冲上来就要打我。
  「你勾引我表兄和曹承还不够吗,为何要招惹我的玄秀哥哥。」
  我轻易地抓住了她。
  明珠公主就像一只精致的琉璃盏,华贵美丽却又脆弱无比。
  她张牙舞爪的模样,怒气冲冲地质问,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明珠公主越发愤怒,脸颊泛起红晕:「放肆,本宫是中宫嫡出的公主,你敢还手。」
  「公主想和我论嫡庶?」
  「我母亲成婚时,三书六礼俱全,有官府签文,有媒人见证,是正儿八经的正室嫡妻,那时候,皇后娘娘在哪,公主论这个,不觉得可笑吗?」
  我拖着她往外走,她根本抵抗不了,只能不停地挣扎。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一个人过来,显然得了吩咐。
  到底是柳云初选的人,心都是偏着柳家的,没人敢忤逆明珠公主。
  只是明珠公主不许人过来,注定是作茧自缚。
  我将她拖到池塘边,好整以暇地问:「公主,你怕水吗?」
  在明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拎着她的衣服,将她压进了池塘。
  明珠的四肢胡乱扑腾,她显然不懂凫水,不一会就往下沉。
  我将她提了起来,她瞪着我,满脸怒气。
  刚要说话,我又将她压下去。
  一连三次之后,我将明珠拉出了池塘,她浑身都湿透了。
  委屈巴巴的,像一只可怜的小鹌鹑。
  她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声音里全是哭腔。
  「姐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我为她擦去眼泪,温声道:「不对。」
  「你是中宫嫡出的公主,却被如此粗暴对待,你要去告状,向所有人控诉我的恶行。」
  「你得让我付出代价,让我从此再不敢冒犯你。」
  明珠公主更加害怕,踉跄后退,栽倒在地。
  我将她扶起来,温声细语地道:「你喜欢玄秀,你了解玄秀吗?」
  「玄秀盛名在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祈求和仰慕,他喜欢异类,喜欢濒临失控的刺激,他会不自觉地追逐看不穿的人和事,为了得到答案,他甚至可以把大局抛在脑后。」
  明珠公主瑟瑟发抖,不住地摇头。
  我叹了口气:「算了吧,你这样子,玩不过玄秀的。」
  这句话像是刺激了明珠。
  她道:「你懂什么,我一定要嫁给玄秀,我必须嫁给玄秀。」
  她的声音还在颤,语气却已经坚定起来。
  「姐姐,你说得对,我们立场相悖,注定要你死我活。」
  明珠猛然推了我一把,挣脱了我的桎梏,拎着裙子跑开了。
  我目送她远去。
  看起来别人眼里盛宠无双的明珠公主,过得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好。
  明珠回去之后,因为受寒,高烧不退。
  她昏迷时的梦话,全是惊恐求饶之语。
  宫中的魏美人主动请缨,替皇后照料公主,日夜不休地守在明珠身边。
  柳皇后心疼女儿,大发雷霆。
  只不过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
  她将我软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见我。
  每日只给我一碗稀粥,吊着我的命。
  她看起来打定主意,要一直把我关下去,直到祭神之日到来。
  而一切也如柳皇后所愿,没有人来见我。
  我对明珠动手,皇后下令惩戒,合情合理。
  没有人想在这种时候打破几方重新建立起的平衡。
  可我知道,柳皇后注定关不住我,过不了多久,她会亲自请我出去。
  因为我是个大夫,而且是别人眼里很厉害的大夫。
第13章
  李氏皇族,人人都有心疾。
  只是有的人轻,有的人重。
  譬如陛下,他的心疾就很重,大喜大怒,便会心疾发作,绞痛不止。
  譬如明珠,她的心疾就很轻,也许终其一生,她的心疾都不会发作,她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我从第一天学习医术开始,就在钻研心疾。
  心疾之症,想要治愈,难如登天,想要诱发,却很容易。
  只要有合适的饵作为药引,甚至无需与目标接触,就能诱发对方的心疾。
  唯一的麻烦的是,作为药引的饵,要浸水。
  太子与公主一母同胞,公主生病,太子想必会去探望。
  被软禁的第十七天,我饿得头脑发昏。
  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为什么我每次感觉无助的时候,身边都空无一人。
  为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还是会心有软弱。
  哪怕理智告诉我,皇后不会杀我,如今的处境都在意料之内。
  我还是不可遏制的因为饥饿,感到恐惧。
  我已经许多年没挨过饿了。
  再来一次,还是那么让人刻骨铭心。
  我家是做水匪的。
  但在成为水匪之前,我们也只是普通的百姓。
  那时候家里有几亩良田,父亲母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种出的粮食,养活六口人也不成问题。
  可是明明我们除了这几亩田之外一无所有,却还会被那些生活优渥的公子哥们惦记。
  他们见不得良田落在凡夫俗子手里。
  他们说,那叫糟蹋东西。
  府衙的人层层盘剥,税收了一轮又一轮。
  我们不给,他们就抢。
  直到家里再掏不出一粒米,对方才图穷匕见,逼迫我们卖田。
  对方分文不出,却用一副我们占了大便宜的口吻对我们说。
  「公子爷慈悲,许你们签下卖身契,以家奴的身份继续耕种。」
  从良籍变成贱籍,世代不得翻身,竟也成了一种恩赐吗?
  父亲没有签下契约,却也没能保住家里的田。
  在风调雨顺的丰年里,我们一家人,成了逃难的流民。
  那年我四岁,吃过树皮,吞过虫子。
  在最饿的时候,我曾试图咬下自己身上的肉,以此充饥。
  我们在逃荒的路上遇到了许多和我们一样被夺了田的人。
  那时我们才知道,能成为世家的奴仆,的确是大家公认的一种恩赐。
  真是荒谬啊。
  饿得受不了的人,会去玄门碰碰运气。
  玄门会接济流民,但他们称世间凡人生而有罪,他们只接济有缘人。
  什么样的人与仙神有缘,没有定论。
  但见得多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长得好看的人,有缘。
  所以我们最终没有选择踏入玄门,去问一问有没有缘。
  流亡小半年,我们集结起了第一批人,劫掠了一家小士族。
  粮仓里的米,足够养活数百口人,多的带都带不走。
  就连老鼠,都各个吃得油光水滑。
  原来不是没有粮食,只是我们没有粮食。
  那场劫掠之后,我们从流民变成了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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