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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绝症暗恋对象——大辟敌【完结】

时间:2025-03-21 14:46:04  作者:大辟敌【完结】
  梁吟坐得笔直,顾思成想等她一起睡。床柜上的闹钟显示已经凌晨两点,顾思成忍不住问:“要休息了么?”
  梁吟回过脸,眼皮耷拉,眼眸混沌,看来亦困得不行,不知为何还强撑着不睡。灯的开关在外侧,顾思成道:“关灯,睡吧。”
  梁吟依然定定望着他,神情恍惚,没听见似的。
  顾思成温声问:“怎么了?”
  梁吟声音很轻,梦中呓语般:“如果我晚了一步,没抓住你呢……”
  顾思成顿了顿,揭开被子,从床脚下床去关灯,灯熄灭的刹那,眼前黑幕与大脑眩晕重合,他扶着墙缓了几秒,摸黑回到床上,黑暗中,梁吟依然坐着,头朝向自己,闪电不时照明她的面容,燃亮她的眼睛,顾思成想起不久前的吻。
  “……抱歉。”
  梁吟吻技很生涩,磕磕绊绊,他应该避开,而不是回应和引导。
  “您是很好的人,我很感激您救了我,若您没有抓住我的手,我该自己承担后果,这不关您的事。”
  梁吟轻轻笑了下,“好人卡。”
  “什么?”
  “中学生拒绝别人的告白,常给人发好人卡。”
  顾思成想起久远的学生时代,他因为成绩不错、长相端正,高一那年常收到女孩子的告白。
  【同学,你是很好的人。】他总对女孩子说这句话。
  或在教学楼旁小花园,暖融融的阳光下,风带来果树香,或在宿舍楼下小凉亭,隔着灌木丛远离来往嬉闹的同学,一盏明黄路灯下绕着飞虫,顾思成觉得当面说清楚才尊重对方,由是收到情书或告白,总会先认真地认识这位同学,而后约她告诉她,“你是很好的人”,同学戏言,别人告白一句话,而他会回一篇文采斐然的夸奖小作文,很多人不是冲着恋爱来,是为了听他夸奖来。
  高一下学期期末,他有了女朋友,恋爱关系维系的十个月中,他没再收到过告白。这是他迄今为止谈过的唯一一场恋爱,至今十年不敢回望。
  “学生该以学业为重,不应该早恋——老师、家长这样教导。”顾思成唇角浮起笑,眸子透着疏离。
  梁吟也陷入回忆,闻言抬脸,安静地凝望顾思成。
  暗夜里气氛凝滞,闹钟显示02:55。
  顾思成取下腕间手表,递到梁吟手中:“得麻烦您带几件衣物回来。”
  梁吟摩挲温热的金属表带,“嗯”了一声。
  第二天,顾思成醒来已不见梁吟身影,闹钟显示07:14,闹钟前贴着一张便利贴,上写:【一号箱有面包、牛奶,三号箱有方便面、零食,纸杯在四号箱,冰箱在阳台,午饭你自己找东西吃,我19点前回来。】
  字迹工整,像字帖般一丝不苟。
  顾思成莫名联想到妻子出门前叮嘱无法自理的残障丈夫。
  顾思成起身望阳台,大雨仍未停,回屋时见鞋柜上有一个方正小盒子,里面许多杂物,钥匙、针线、吊扣,他的手表在最上方,碎布料下压着一台老年机。柜台上还摆着梁吟昨夜进水的智能手机、取出的电话卡,顾思成将电话卡安置进老年机,按下了开机键。
  “智能牌老年机!老年机中的战斗机!”
  手机屏幕亮起。
第3章
  被囚禁了……
  满室淅沥雨声,顾思成裹着大衣坐在床头,被子盖住下半身,被褥被整理得平整。
  闹钟显示18:59,他看向门的方向,恰好19:00整,开门声响起。
  他露出笑意:“梁吟小姐,晚上好。”
  梁吟同昨日般,明显地怔愣了一下。
  她及肩的乌发全部束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面色近乎病态的苍白,睫毛秾黑纤长,眼眸是淡淡的粽黑色,看人时显得幽深不见底,鼻梁挺拔,嘴唇薄而色淡,线条流畅,无一丝上扬的弧度。
  她不施粉黛,不戴配饰,五官简单明晰,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顾思成若街上需找人问路,可能不会问梁吟。
  梁吟入屋后将手提袋放下,到阳台褪下宽大的防暴雨级雨衣,黑色宽大雨衣下,她穿着黑衣黑裤,整个人仿佛与身后昏灰的天空相融。
  她将雨衣挂好才走到床边,把手提袋里的衣服放到床上,问:“你吃晚饭了么?”
  “没有,”顾思成顿了顿,“没找到米袋。”
  “哦,吃完忘记买了。”
  顾思成心道,他连电饭煲都没找到。
  “我去做晚饭。”
  梁吟转身去阳台,顾思成拆开梁吟给他带的包装袋,眉目微滞,旋即化散成笑。
  包装袋里是一件男女同款的天蓝色家居服,梁吟昨日穿过。另有两条不同尺寸的红内裤,一条偏小,一条正合适。
  他不挑剔地换上,目光透过灰旧的透明玻璃,梁吟正在窄小的阳台兼厨房忙碌。
  或许并不算忙碌。
  顾思成走过去,她已经做好了晚饭——两碗清水挂面。
  没有配菜,调料仅有盐和醋,简单得可怜。
  “你平日吃得这般简便么?”
  顾思成站到梁吟旁边,低头望橱柜上毫无颜色的两碗面。阳台狭窄,头顶挂着的衣服将他们挤到一起,肩膀挨着肩膀,梁吟抬脸,望见顾思成靠得极近的下颌,她无声地抿唇,应道:“嗯。”
  顾思成将两碗面端到刚刚展开的折叠桌上,取下折叠椅,“你先吃。”
  他转身到厨房煎了两个全熟的鸡蛋,盘子端着到桌上,梁吟停了筷,起身让开唯一的座位。
  “你坐。”
  桌子堵了路,另一碗面在对面,屋里只有一个凳子,他们只能有一个人坐桌边吃饭。
  顾思成拉住梁吟手臂,阻止她迈过桌去对面的举动,“你坐,你一天上班辛苦,我坐床上吃。”
  床比折叠凳高,顾思成望梁吟遮住眼睛的眼睫,问:“你工作地点离这里很远么,怎么早晨出发得这样早?”
  梁吟缓慢地抬起眼,用纸巾擦了擦嘴,“不远。”
  “工作时间很长么?”
  梁吟眸色变深,“你说话声音好温柔。”
  顾思成顿了顿,“你一直不说话,我问一句你才回一句,我一整天都没和谁说话,有些闷得慌。”
  “会习惯的。”
  顾思成想到她给自己买一身不能穿出门去的家居服,不由得轻笑,笑过了才道:“明天我就不叨扰你了,我回自己的家。”
  梁吟眨了一下眼,眼睛又成了剔透的浅色。
  “嗯。”她应道。
  饭后梁吟去洗碗,顾思成想帮忙,梁吟说:“你是病患,歇着就好。”
  “好。”
  煎蛋和煮面的锅顾思成已经顺手洗了,剩下的盛煎蛋的盘子和两碗清水面碗不难洗。梁吟忙碌,他不好意思坐床边,便去阳台门口看着她。
  “能记您一个联系方式么?方便日后联系。”
  “没必要。”
  梁吟三两下洗完碗放进橱柜,端起厕门口台上的衣盆到水池,拧开水龙头。这是他们昨天淋湿的衣物,昨夜两人没能顾得上,今早梁吟离开得早,顾思成在家无聊了一天,没意识到衣服要洗。
  他们的衣服分别在两个盆,梁吟先打湿了装顾思成衣服的盆。顾思成感受极怪,一是梁吟竟然帮他洗衣服,二是这衣服已经是垃圾,他再也不会穿了。见梁吟已经用水泡衣服,他思考该怎么和梁吟说。
  “我一般送干洗店洗,你不用麻烦,明天我带回去处理。”
  梁吟望盆里的西服,又望顾思成,目光仿佛看透他,“扔垃圾桶处理。”
  愈是价高的东西愈是脆弱,它有了瑕疵即会被有钱的主人抛弃。
  “为什么?你难道知道我的想法?”
  梁吟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她上上下下地打量顾思成,“你看起来金尊玉贵。”
  梁吟又手指衣盆,“它看起来已经配不上你了。”
  顾思成面色不太好,“您的意思是?”
  “既然你会把它扔进垃圾桶,不如现在给我,省得我去垃圾桶捡。”
  梁吟一直给顾思成一种孤而傲的感觉,她贫穷且安于贫穷,说出“去垃圾桶捡衣服”这种话叫顾思成莫名不舒服。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的,你不用捡这一件衣服。”
  梁吟笑而不语,继续洗衣服。
  直到洗完澡,二人都坐到床上晾头发,气氛依然有几分凝滞。
  顾思成打破寂静,“感谢……”
  梁吟打断他,“口头上别再说了。”
  梁吟也换上睡衣,二人同款衣服冷着脸坐床上,像吵架的情侣。
  “你如果真想报答,给我我想要的。”
  “我可以在遗嘱上写你名字,你知道顾家么?顾家有我一份财产,我在国内外还有一些私产,可以先走手续转让给你。”
  梁吟目光像是看傻子,“我不是想要钱。”
  顾思成顿时沉默了。
  “我见色起意才带你回家。”
  梁吟弯腰从床边手提袋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二人被子中间。
  一盒未拆封的避孕套。
  “如果你想报答,请用身体报答。”
  顾思成觉得幻灭。他在婚恋市场并不吃香,与他门当户对的都是各家千金,千金们什么都不缺,有喜欢他长相的人,在知道他连约会时间都挤不出来后就放弃了。父亲也不催促他结婚,因为在等一个利益相关最大的联姻对象。顾思成在联姻对象上加上一个期待,希望对方也像他一样忙碌,大家无事少见面——像他的父母一样,常年分居两地,省事省心。
  婚姻是财产整合,恋爱是所不需的,纯粹的性关系更是不道德。
  “我不同意。我可是绝症患者,你是要在我死前把能利用的价值都利用了么?”
  梁吟很冷静:“对于我,你没有其他价值。”
  梁吟目光克制又放肆地在他身上打量,顾思成气得面红耳赤,“你的意思是,一直把我当男妓?”
  梁吟吞咽了一下唾沫,声音干燥:“我没有。”
  她的眼眸依然真诚,酝酿着顾思成看不懂的情绪。
  “我喜欢你,但我们在两个世界,我贪慕你而不得,所以想睡你。”
  “……上一个说喜欢我的人,是我前女友。”
  “那你喜欢她么?”
  “我、喜欢。”
  梁吟把避孕套装回袋子,关了灯,点评:“真够煞风景的。”
  如果顾思成这么多年没谈恋爱的话,那梁吟认识他前女友,他前女友名叫魏妍,家世顶好,长相顶好。
  那时候梁吟还不认识顾思成,但亲历了他的“事迹”。
  高一下学期期末,这个每次考试霸榜第一、老师口中值得学习的好榜样,在升旗演讲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魏妍表白,事情闹得极大,顾思成因此挨了处分,而魏妍成了他女友。
  身为学霸的校草配身为校霸的校花,还都家世优越,他们是学校的热门情侣。
  但十个月后,高傲的魏大小姐邀人参加单身派对,梁吟看到她在厕所吐得昏天黑地,瘫坐在地抱着闺蜜嚎啕大哭。
  【他怎么敢和我说分手……】
  打扮得极漂亮的魏大小姐哭花了妆容。
  梁吟那时冷漠地站在门外凝望,以为顾思成不喜欢魏妍,之后也不曾听见他们往来,而现在看来,顾思成似乎不忘旧情?
  ——又怎么样?
  第二天清晨,顾思成醒来依然不见梁吟,他洗漱完打算出门,去借个电话打给助理来接他。昨天他没有用老年机拨号,想等梁吟回来有个道别。
  顾思成准备好后到门口,转动门把手,接连几下都未曾转开。
  顾思成整个僵住,蹙眉,他看向鞋柜上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将物品倒出来翻找,没有老年机。
  他被人囚禁了。
第4章
  被下药了……
  19点整,开门声响起,早已守在门口的顾思成立刻转动把手,猛地将门往里拉,恰梁吟握着门外把手,受牵引跌进屋里。
  “你有病!……”顾思成扶住撞进自己怀里的肩膀,皱眉推开,遇上梁吟抬脸,两颊有红硕的巴掌印,“……怎么了?”
  “顾客心情不好,赔了我四千块。”
  “……”
  这两巴掌打得不轻,梁吟的嘴角破了,看掌印大小,打人者大概是个成年男性。
  顾思成愣这一下,梁吟已经进屋关门反锁,一气呵成。她放下手提袋,脱去外衣,找出伤药箱,动作娴熟地给自己抹药。
  顾思成酝酿一天的坏情绪被打断,准备质问的话忽然说不出。
  他走到梁吟旁边,问:“经常有这样的事么?”
  “这是第三次,第一次在一年前,他来店里消费,同人电话吵起来,恰好我服务他,他打了我一巴掌,事后我们决定私了,他道歉,给了我两千块。”
  梁吟脸上有小片红肿没抹到药,顾思成慢慢蜷起手指,努力移开目光,问:“第二次呢?”
  “第二次隔了一个月,他点名要我服务,过程中指责我服务不周,影响了他的心情,我向他道歉,他打了我,表示可以不计较。”
  “他没有赔钱?”
  “没有。”
  “这次呢?”
  “他来店里,没有消费,扔下钱、打了我就走了。”
  “你老板怎么说?”
  “既然有赔偿,就算事了。店小,怕人报复。”
  顾思成眉目凝着怒意,终于忍不住去阳台净手,拿起床上的药膏,挤了一些在指尖,轻轻涂抹至梁吟未曾抹到的那片红肿。梁吟目光不移地望着他,顾思成很快抹好松开手。
  “报警吧。”
  “顶多拘留他十多天,店不能换位置,我不能辞职,他出来还是要报复。”
  顾思成认真道:“我能让他判刑几年,出来后不敢报复。”
  梁吟眼睫垂下,复又抬起,问:“有关系?”
  “嗯,”顾思成望她牵动嘴角的伤,忆起此前温热柔软的触感,“诱他犯下可以判几年的罪,打点狱中,让他过得‘特殊’些。”
  梁吟透过顾思成熟悉的眉眼,思绪飘到十年前的秋夜。
  破旧医院中,穿着校服的清隽少年坐她床前陪护,她说:【我要报警。】
  少年无所迟疑地递给她手机:【同学,报吧。】
  他背着她下楼,到平地后放慢步伐陪她用拐杖。到警局,他们分开,梁吟做了整夜的笔录,反复地描述殴打自己的人的特征,列出自己记得的他们的名字,出具医院的证明,第二天清早,她杵着拐杖到门口,一位职员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你同学留给你的。】
  里面有几万块钱。那时的梁吟认为即使自己身亡也赔不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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