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莓酸酸甜甜吃完郭朝胃口大开,本来吃了野菜团子觉得饱了,现在又想吃东西了,她上次在县城买了不少吃的回来,想了想跳下炕去袋子里拿鸡蛋糕吃。
郭朝打开油纸包裹着的蛋糕时,轻轻地咦了一声。
第18章 无措 说吧,怎么了?
梁田田见她蹲在地上不动, 好奇的喊了她一声:“朝朝,在看什么?”
郭朝犹豫了下:“没什么。”
郭朝从里面拿了个两个鸡蛋糕出来,自己和梁田田分了一个, 剩下的一个给左艳梅和马艳玲, 左艳梅这几天没少吃梁田田和郭朝的东西,不管是国营商店的鸡蛋糕还是后山的栗子,都是饱腹的好东西,但她家条件不好,也没什么能回报的,心想拒绝, 但鸡蛋糕的香气一个劲的往鼻子里窜, 她实在是馋的慌, 下乡两年了还是第一次吃鸡蛋糕。
郭朝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着塞进她手里:“艳梅姐,快拿着吧, 我还等着你帮我做棉鞋呢。”
左艳梅不好意思的接过去想了想道:“郭朝、田田我没什么给你们的, 以后你们的衣服要是破了需要缝补就交给我,我帮你们弄。”
郭朝高兴的应了一声:“那可太好了, 我和田田昨天还发愁衣服破了怎么办呢?我们俩可都不会补衣服,艳梅姐你可真是专门拯救我们的天使姐姐啊。”
郭朝摇头晃脑的感慨:“是不是啊田田?”
左艳梅虽然为人圆滑,但也没招惹到她,梁田田也笑着点头:“是啊,那就先谢谢艳梅姐了,以后我们可不跟你客气了。”
左艳梅被哄的高兴, 吃鸡蛋糕的时候就坦然多了,一小口一小口珍惜的吃完,马艳玲在一边沉默的吃着没说话。
郭朝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一眼梁田田,想说什么,但犹豫半天还是没说,爱笑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怀疑的神色。
梁田田晚上趁着大家睡觉的时候去空间里看看她的小兔子,两只小兔子被她养在了笼子里,小碗里的灵泉水被喝了个精光,她摘的嫩野菜也吃了不少,活蹦乱跳的,看起来空间里应该能养活物。
梁田田去找了把铁锹,打算在山脚下挖一个小鱼塘,不用很大,两米左右长一米宽五六十工分深,能养些小鱼小虾就行,等以后政策宽松点,她还想要买个拖拉机进来,否则这么大片地,光靠人工,能累死她。
梁田田把今天从山上背下来的刺五加苗和榛子树苗泡在灵泉里,然后拿了个苹果开始啃,坐在贵妃椅上晃着腿叹气,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少,水果精贵,树苗更是难得,她想靠种植实现水果自由都不行,看来哪天还是得去黑市转转。
说道黑市,梁田田又想起那天华韬熟门熟路甩掉公安的样子,那可不像是第一次去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华韬在里面的身份是什么?
又想起华韬白天偏过头从头手上吃肉的时候,脖颈都红透了,偷偷的笑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田田注意到华韬是等她和华软软姐弟们都吃饱了才开始吃的,下山的时候也是把最重的榛子背下了山,听说华家出事的时候他才十几岁,梁田田有点心疼华韬了,她很难想象一个前十几年都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经历家人惨死后是怎样咬牙挣扎才能养活几个弟妹,在这个小村子里站稳脚跟,还独自一人替小姑姑和小叔小婶报了仇。
这个男人把长兄如父做到了极致,最珍贵的是,华韬并没有因为自己凄惨的经历就选择破罐子破摔,而是保留着他骨子里善良、坚毅的品质,他知道褚老对国家的重要性,所以他自己在深陷泥潭苦苦挣扎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托了下同样挣扎求生的褚家祖孙。
梁田田捂着胸口她终于能体会到了大学时候她那个恋爱脑室友形容的心头犹如小鹿乱撞般的感觉了。
她喜欢华韬,她也愿意为了自己的选择留在这个地方,她没有什么大才,不敢说为了祖国的建设发展添砖加瓦,但是她愿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和华韬一起保护这些能为祖国的发展建设添砖加瓦的人,就像保护末世里那些为了早日让国家恢复正常而活活累死的老教授们。
想通了的梁田田跳下贵妃椅出空间睡觉,她不是举棋不定的人,既然选择了她就不会畏惧付出,即使输了她也不后悔。
上工的时候,梁田田依旧去刨地瓜,她的任务田旁边已经有人了,男人的手臂高举露出胳膊上结实有力的线条,一锄头下去土块飞扬,爆发力十足,华戊和华戌跟在他身后把地瓜拔出地面。
梁田田嘴角飞扬,这个男人越看越让她心动,梁田田下去,跟在华韬身后开始重复昨天的工作,只是她和华韬的体力差的太远,越想努力追上华韬的速度越出错,一锄头下去基本就没有不碰上的红薯,华韬在身边,她也不敢用空间里的地瓜出来换,而且她手心里的泡并不是用灵泉水治疗过就不会再起了,相反的,空间里的灵泉水让她的肌肤越发的娇嫩,就算戴了手套,也没好多少。
十几天的农活下来,就算梁田田时不时的给郭朝补点灵泉水,她也只是保持着没有黑的状态,只有她不但没黑,还白了点,惹的左艳梅时常羡慕的问她怎么保养的。
这不还没干多久,手里的又磨了两个水泡,而且她刚刚心急太用力,一个血泡已经磨破了跟手套粘在一起,疼的梁田田不停的吸气…
梁田田甩了甩手,正想狠狠心一把扯开的时候,头顶一片阴影落下,华韬皱着眉看她的手心:“给你的药膏没用吗?”
梁田田可怜巴巴的刚想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华韬:为什么不用,就那么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即使用了她不说自然没人知道那是他给她的,既然想要划清界限,当初为什么不拒绝?
梁田田看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垂着头小声道:“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舍不得。”
怒意在心头翻滚的华韬被梁田田一句话说的整个人都傻了:啊?
梁田田低头又吹了两下,疼的她轻颤了下。
华韬回过神来,整张脸红的像一块布,心里又酸又甜,她以为梁田田是要跟他划清界限所以才不用的,可没想到…没想到…
华韬结结巴巴的:“那..那你..你也不能就让它这么疼着啊。”
华韬把她带到田埂的树荫下,一点点的帮她把手套和血肉分开,梁田田偷偷抬头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梁田田想了想轻呼出声,随即又紧紧的咬住嘴唇,努力做出我很疼但我说的小可怜样。
果然华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手都抖了,一脸凶狠的样子,跟他表情相反的是他温柔到小心翼翼的动作,等手套跟皮肉分开,华韬盯着她的掌心,粗哑的声音难掩疼惜:“药膏带在身上吗?”
梁田田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瓷瓶给华韬。
见华韬挖了一大坨出来,真有点心疼了,先不说这药膏好不好用,这瓷瓶就精致的很,华韬这一下子就挖了一小半下去,厚厚的在她掌心抹了一层,这么点伤哪就用的了这么多,末世杀丧尸的时候胳膊都快被咬断了也没这么娇气过。
送的东西这么被人珍视,华韬心里说不出的甜蜜,羞窘的耳朵都红了:“别..别舍不得用,用完了我以后再给你买。”
“你在这休息别动,剩下的活我帮你干。”说完慌慌张张的跳下田埂。
梁田田大眼睛里盛满笑意,她好像又发现了华韬的一个优点,疼老婆。
树荫下,梁田田托着下巴看地里的华韬举起锄头一下下的把地里的红薯刨出来,每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梁田田感叹,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就连举锄头刨地瓜都那么帅。
过了会儿,华软软带着华聃过来了,华软软因为昨天大哥的事情有些难过,她能感觉到大哥也喜欢田田姐,可是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要是祖父祖母、大伯父大伯母还在的话,得多伤心。
华聃不知道姐姐的难过,他喜欢梁田田,跑过来就往梁田田身上扑忽闪着大眼睛喊姐姐,被梁田田搂住狠狠地亲了一口,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亲近过小家伙羞红了小脸。
梁田田从身后拿过背篓,把昨天特意放在里面的江米条拿出来给小家伙让他慢慢啃,然后又拿了几个鹌鹑蛋塞给华软软。
华软软不接:“田田姐,你自己吃吧。”鸟蛋虽然不大,但却难得,昨天捡到的鸟蛋她们拿了大半,现在哪还好意思吃田田姐的。
梁田田吹吹手上的伤口,这药膏真有点东西,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药膏已经被吸收的差不多了,伤口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估计只要不做什么,这伤口两天准能好的利利索索的。
梁田田笑着指指地里的华韬:“吃吧,你们不要我的东西,我哪好意思让你大哥帮我干活啊 。”
华聃嘴里吃着江米条,蹭了蹭梁田田小胖手拍拍她奶声奶气的道:“聃聃长大了帮干活。”
梁田田乐的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
华软软想说,大哥帮她干活才不是为了吃的。
就见梁田田已经低头剥起好了鸟蛋朝地里走去,华软软离得远听不见梁田田和大哥在说什么,只见大哥和梁田田对峙片刻后还是败下阵来,从梁田田手里拿过鸟蛋吃下去。
梁田田这几天专心追求华韬,对别的事情关注的就少,过了好几天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想了半天才发现身边那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不对劲了。
梁田田有些愧疚,果然男人和好姐妹一对比,好姐妹就靠边了。
晚上吃完饭,梁田田看着郭朝:“朝朝,陪我去一趟赵嫂子那取棉衣。”
小姑娘“哦”了一声,跟她走了。
出了知青点走了一段路,梁田田捏捏她的小脸:“说吧,怎么了?”
第19章 买箱子 冤家路窄
小姑娘马上瞪圆了眼睛, 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好像再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的?
梁田田忍不住笑,也就是这几天她的关注点被华韬带走了, 要不然早就发现她的异常了。
小姑娘的表情很纠结, 看着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似的。
梁田田心里一跳,不会吧?真出事了?
郭朝犹豫了一会儿,这事她憋在心里好几天了,想跟梁田田说,但又怕是自己糊涂记错了,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妈妈和哥哥就老笑话她是个小糊涂蛋。
想起家里的亲人, 郭朝吸吸鼻子, 有点想家了。
梁田田正想该怎么哄小姑娘的时候,郭朝已经自己调整好了,左右看看, 没看到人这才凑到梁田田的耳边小声道:“田田, 我怀疑咱们屋里有小偷。”
梁田田一愣:“你说什么?”
郭朝小脸一红,鼓了半天的勇气此刻散了个干净, 连忙摆手:“没…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
郭朝垂头丧气的,从小爸爸就教过她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她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田田会不会误会她是个喜欢造谣生事挑事端的人啊。
可是..可是她的东西真的少了啊。
梁田田知道郭朝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她这么说肯定是有察觉出了什么,梁田田停住脚步:“你丢什么了?”
“你信我?”小姑娘的眼神骤然亮起来。
“你不是个会撒谎的。”这丫头被家里养的太单纯, 压根藏不住事。
果然这一句话就让郭朝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朝着梁田田倒出来:“刚开始我以为是我记错了,可是昨天我打开桃酥盒子的时候特意数了下, 一共十二块,我拿了两块,应该还有十块的,可今天早上我再去拿就只剩下九块了,还有枣花糕、江米条、肉脯也少了。”
“别的呢?”梁田田可知道郭朝带了多少好东西下乡的,香皂、军大衣、绿水壶、小皮鞋郭朝甚至还有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
郭朝摇摇头,别的东西她都听家里人的话放在皮箱里了,皮箱有锁,她昨天打开看了一下什么都没丢。
只偷吃的?还每次只偷一点?梁田田皱眉。
郭朝气愤的点头:“是啊,要是偷的多,我早就看出来了,偏偏每次都只拿一点点,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要不是昨天特意数了下,我也不确定。
郭朝说完:“田田,你呢?你的东西少了吗?”
“没有。”
梁田田很确定自己的东西没被人动过,自小生活环境的关系,她对自己的东西看的很仔细,别说被偷就算是无意间被人碰到她也能看出来。
郭朝很憋屈,一个屋里四个人,三个人都没丢东西,只有她自己丢了,而且丢的还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点点吃的而已,就算是闹到大队长那里,大队长也只会说是不是你记错了,可是她明明没有记错。
梁田田也头疼,按照郭朝这么说这个贼还真不好抓,关键是丢的东西太小郭朝还没有证据,总不可能因为块桃酥就让大家把行李都打开挨个搜查吧。
郭朝叹口气:“算了算了,没准真是我记错了,回去以后我就把东西都放到皮箱里锁起来,这样总不会再丢了吧?”
“走吧,去陪你取棉袄去。”郭朝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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