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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田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华韬没来，倒是华戊和华戌小跑着过来：“田田姐，你们要上山吗？”
梁田田看了眼他们，笑道：“是啊，你们要去吗？”
两个小家伙猛点头，眼睛晶亮：“想去想去。“
点完头又垂头丧气的跟梁田田抱怨：“可是大哥不让我们去。”
梁田田诧异：“为什么啊？”
华戊皱着一张小脸说：“大哥说聃聃在睡觉，家里就剩姐姐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上山家里要留男人看家，可是留华戌一个男人就好了，为什么不让我去。”
小家伙气哼哼的：“大哥就是想跟田田姐两个人去约会，所以才不带我。”
拿了工具出来的华韬被自己小弟揭开了心底的心思，好不容易散去的红痕再一次攀上了脖颈。
梁田田忍着笑看了一眼华韬拿了几条牛肉干出来哄道：“这次呢，田田姐和你大哥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带着你们去确实不方便，下次，下次我们一定带你们去好不好？”
第22章 十指相扣 玄学测爱情
有了牛肉干, 两个小家伙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没有在纠缠，只是郑重其事的跟梁田田拉钩下次一定要带着他们。
出了大门走了一段路，华韬脸上的红痕还没有消退下去, 他咳嗽一声解释道：“大家都上山, 山上的的东西被摘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个新地方，路不好走，带着他们不方便。”
说完飞快的看了一眼梁田田，心里唾弃自己这理由也太此地无银了，梁田田会信吗？
梁田田低低的“嗯”了一声心跳的飞快, 心里猜测, 华韬不带两个弟弟上山是真的想要跟她约会吗？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青山绿水、孤男寡女。这可太适合表白了, 梁田田在心里嘀咕。
表白这种事其实不应该让女孩子抢先的，但是坏分子这个名头压在他的身上，除非摘除掉这道枷锁, 否则她想她应该是等不到华韬的表白的。
虽然不抱希望, 但梁田田还是想给华韬一点暗示，于是梁田田试探道：“华韬, 我今天找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华韬没弄明白她什么意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梁田田无视她的询问的眼神，接着道：“其实我不是去找你的，今天知青点的人一起去山上捡柴火，临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背筐，想着我来的时间短，只认识你们一家人, 所以打算去找软软借个背筐顺便问问她去不去山上的。”
华韬有些气闷，所以呢？
“敲了门才想起来聃聃可能在午睡，她没空陪我。”
所以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呗？身边的气压持续下降。
“其实我不该求你跟我一起上山的, 这要是让你对象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梁田田看了华韬一眼，满眼的歉意。
华韬抬眼看她：“我没对象。”
梁田田眼睛都亮了，继续走小绿茶路线试探：“那喜欢的人呢？”
梁田田眼也不眨的看着他，心里握拳，加油呀，华韬，机会已经给到你了。
华韬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没有！”
梁田田眼角垂下来，欣喜和失落并存。
欣喜的是，华韬没有喜欢的人，她还有机会。
失落的是，华韬没有喜欢的人，说明也不喜欢她。
华韬注意到她脚步慢下来，也配合她放慢了脚步，梁田田也注意到了，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放开，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漂亮的、温柔的、泼辣的…”
问完有些紧张的看着华韬。
华韬不知道话题怎么会拐到这上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华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小，整天除了跟文武师傅上课外就是跟着爷爷学习做生意，后来华家出事，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活下去哪有心思去想这些。
今天梁田田问了，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只除了…她，华韬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女孩子。
可是她是什么样的呢？华韬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一眼，这个女孩子就入了自己的心，然后在她这片沼泽地里越陷越深。
华韬压下心里的念头，老实摇头：“我不知道！”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梁田田知道他没撒谎，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梁田田“哦”了一声加快脚步越过华韬，她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结果是她一厢情愿。
这也让梁田田到了喉咙口的那句：“华韬，我喜欢你”不敢贸然出口。
梁田田想起大学时她那恋爱脑的室友在和她第五？七？还是八任男朋友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揪花瓣算喜欢不喜欢的事情来。
她随手揪了一朵红色大叶子的花，一边揪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单数喜欢，双数不喜欢。”
“一、喜欢，二、不喜欢，三、喜欢，四…”
华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了梁田田不高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等梁田田揪完一朵，他在一边默默地再递上一朵。
华韬看了眼手里十几只的野月季花盘算也不知道这些花揪完，梁田田能不能消气。
梁田田单双数数的头晕，等最后一瓣揪完，梁田田习惯性的去旁边拿，却拿了个空，只见华韬冷硬的脸上出现一抹无措：“消..消气了吗？野月季花没有了，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别的花行吗？”
梁田田愣了下，她什么时候生气了？
回头看看一路的红色花瓣，恍然，这太像生气拿花瓣泄愤了。
梁田田不好解释自己在用玄学测试爱情，笑了笑说：“我没生气，只是刚才想东西有点入神。”
没生气就好，这会已经进了山，华韬也没问她找不找知青点的人汇合，带着她直接走了一条几乎没人的路，没有人的小路杂草丛生，即使有华韬在前面开路，梁田田也走的磕磕绊绊。
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幸亏华韬及时扶住了她，后来几乎是一步一绊，华韬无奈，只能回头牵住她的手，低声道歉：“冒犯了！”
华韬的掌心很粗糙，都是硬茧子，手指伸开几乎可以包裹住她的整只手，梁田田盯着两人的手看了一会儿，想，刚才她数的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来着，好像单数又好像双数，算了，就当单数吧。
梁田田突然伸开手，华韬以为她不愿意跟他接触，刚要松手就见梁田田的手指一转，灵活的卡进华韬的指缝里跟他十指相扣。
梁田田举起手笑着道：“这样更方便些，你说呢？”
掌心里全是小姑娘皮肤嫩滑的触感，华韬哪里还听得清梁田田再说什么，只顾着点头。
没有人走过的路，各种野物很多，没走多远，华韬就停住脚步，梁田田抬头看过去，一只野鸡领着六七只小野鸡在散步。
梁田田眼睛一亮，她还想着等过完年天暖和了，就找人换几只鸡雏鸭雏的放空间里养着，现在这几只小野鸡来的正好。
梁田田拉拉华韬的手示意他低头，梁田田垫着脚尖，靠在他耳边用气音道：“华韬，我想要那几只小鸡崽儿。”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朵上，华韬不在自的揉了揉，点头。
华韬摸出匕首，随手一掷，野鸡妈妈已经去见了阎王。
吓得几个小野鸡崽儿扑腾着小翅膀乱飞，可惜翅膀太短压根飞不起来，只能慌不择路的一头扎进旁边的草堆里瑟瑟发抖。
梁田田“哇”了一声松开华韬的手，跳出去把几只小野鸡都收进她的背筐里跑回来让华韬看。
掌心里的手抽走，华韬有些不适应，虚虚的握拳也只有空空的虚无感，他哪有心思去看那几只鸡崽儿。
华韬过去把那只野鸡捡起来放进背筐里，等着梁田田过来牵他的手，梁田田耳尖的听见流水的声音，问华韬：“附近是不是有河？“
华韬点点头，就是这条河把机子山分成了前山和后山，他们已经到了后山的边缘，梁田田抹了把汗：“那我们在这边歇一会儿吧。“
华韬说好。
距离河边不远，梁田田便背着筐子沿着水声找过去，华韬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梁田田，手指动了动，最后又放下了，跟在梁田田的身后来到河边。
梁田田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下，拿下身上的军用水壶拿下来递给华韬：“来，喝点水。”
华韬推回去，指指清澈的河水：“你喝吧，我喝那个就行。”
梁田田又把水壶送过去认真的道：“不行，生水里面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尤其是野外的河水，里面的除了细菌还有虫卵，喝了要生病的。”
华韬不动，一个水壶两个人怎么喝。
见他不动，梁田田探身把水壶贴着他嘴唇催促：“快喝啊，我特意给你带的，能生津止渴快速补充体力。“
华韬抬头看她，她对他的态度很特别，这姑娘跟别的男人都很注意分寸，只有在自己面前跟别人不一样，看别人的时候虽然也笑，可笑容却很冷漠，那种笑只留于表面。
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对她撒娇、会生气会甜甜软软的喊他华韬哥，也没有那么明确生疏的距离感。
梁田田微微抬高了水壶，华韬下意识的张开嘴，水壶里的水微甜、清凉，一口下去浑身的疲惫真的消去大半，华韬喝了两口抓住她的手腕把水壶推过去：“你喝！”
“不喝了？”梁田田见华韬真的不喝了
仰起头，壶口贴在嘴唇上喝水，喝的急了，几滴水从唇边滑落，把干渴的唇瓣染出几分晶莹的嫩色。
华韬移开视线，抓起旁边的一根树枝削了起来，掩饰自己已经失序的心跳。
看着她毫不介意的跟他同喝一壶水，华韬心里隐隐的猜测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敢再去深思，抓起削好的树枝起身：“我去叉鱼。”
梁田田跟着他起身，华韬叉鱼，她就在小河边翻那些好看的鹅卵石，趁着华韬不注意扔进空间里，她打算在灵泉水到仓库之间铺一条小路。
再翻开一块石头时，底下一个东西快速的爬走，梁田田被吓了一跳，华韬抓鱼的间隙注意着这边，见她猛地缩回手连忙扔了叉子过来：“怎么了？”
梁田田兴奋地抓着他：“华韬，是螃蟹，这里居然有螃蟹。”
“华韬，我们抓点螃蟹吧，我给你做卤蟹吃。”
不是被吓到，华韬松了口气，又听见她说给自己弄吃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好！”
第23章 林蛙 刚才，你是不是想亲我
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节还能抓到螃蟹, 所以也没带工具，华韬用匕首砍了些细柳条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下，一边手指灵活的编篓子, 时不时用余光扫过梁田田的脸。
小姑娘很开心, 在河边跳来跳去的翻找着螃蟹，偶尔看见好看的石头也会大声的喊他的名字问他好不好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就会露出洁白的牙齿朝他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翻找。
华韬也会跟着她不自觉的柔和了眉眼，一个小篓子，不用多大也不用很精致, 华韬很快的编完, 篓口用两根柔软的柳条充当提手, 最后在盖上柳条编的小盖子，简易的装蟹小工具就完成了。
华韬走过去，他鲜少有这样悠闲自在的时光,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要跟着文武师傅上课, 无论冬夏早上五点钟起床，先跟着武师傅扎半个小时马步, 然后练一个小时拳，等吃过了饭，文师傅会在房间里等他，练字、读书、背诵、写文章、学算数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午饭过后可以小憩一会儿，下午跟着武师傅上山去练实战。
后来华家出事, 爷爷当机立断上交了大部分家财加上老友出手相互，他们那几年虽然过得战战兢兢但也不算太艰难，真正艰难的时候是从他十五六岁他爷爷的好友被人陷害下放到农场开始的, 没了人相护，华家被人举报资本家，家里被抢砸，二伯母和三伯母当即离婚，跟他们脱离关系，他们一家子挂着大牌子跪在台上任人批斗，那时候和蔼可亲的家人们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一边喊着打倒地主打到资本家一边用石头砸向他们。
他的爷爷、父母、叔伯、弟妹很多人都没有坚持住死在了那场浩劫里。
再后来他拼了命的活着，更难有空闲的时间。
正失神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晃了下，华韬猛然回神。
眼前是梁田田那张弯眉笑眼的小脸：“华韬，你在想什么？”
华韬把小篓子递过去：“没什么。”
梁田田也不追根究底，把两只小螃蟹放进去，两只大眼睛闪闪：“华韬，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又会边篓子又会叉鱼，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华韬被夸得脸红，嘴角疯狂上扬。
华韬因为叉鱼所以此刻还光着脚，他走到水里面翻开稍微大一点的石头认真的帮梁田田抓螃蟹，被树叶覆盖的水底下经常会摸到林蛙，华韬也放进篓子里。
梁田田不认识林蛙，低头抓了一只螃蟹放进篓子里正好看见华韬往里放林蛙，梁田田看着一蹦一蹦的小东西皮肤发麻：“华韬，你抓青蛙干嘛？”
就听华韬说：“那不是青蛙，那是林蛙。”
“林蛙和青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蛙吗？一个长在林子里一个长在水塘里？梁田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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