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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松间月明【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22 14:43:15  作者:松间月明【完结+番外】
  “父亲、母亲,很快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徐彦心头一惊,抬眸时却见云笙已经拔下了发间的银钗。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用力地踹开,几个仆妇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见她握着银钗,跑在最前头的仆妇立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快,把人绑到蔷薇院去!”
  在她的吆喝声中,几个仆妇立刻拿了绳子将她捆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她屈辱地质问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就这么一路拖拽着去了蔷薇院,一进花厅,仆妇就按着她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云氏,你疯了吗?你竟敢对主母投毒?你可知道毒害皇亲国戚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陈氏怒不可遏地痛骂着她,因为愤怒,甚至亲自拿了鞭子抽打她。
  劈啦啪啦的抽打声回荡在花厅里,浓重的血腥味快速地蔓延开来。
  “我没有……”
  云笙嗓音干哑地辩解着,可陈氏压根就不听她的。
  站在一旁的郡主倨傲地望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和恶意。
  “母亲,云儿不是这样的人,她不可能谋害郡主的!”
  看着云笙气息奄奄的模样,徐陵急得红了眼眶。可他的维护反而激怒了一旁的郡主。
  “母亲,此事证据确凿,您若不秉公处理,儿媳就只能送官处置了。到时候若是连累了侯府和世子,您可别怨我不留情面!”
  面对郡主的威逼,陈氏面色一沉,当即就做出了取舍。
  “云氏心思歹毒,断然是不能再留了。念在她伺候了你一场的份上就赐她个痛快吧,红袖,拿酒来。”
  “母亲……”
  徐陵悲愤地望着陈氏,仍想为云笙求情,可陈氏不过说了一句“莫要自毁前程”,他就颓丧地抿紧了嘴唇。
  “你亲自了结她,就算是给郡主赔罪了!”
  在陈氏的命令下,徐陵痛苦地红了眼眶。
  “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去?”
  看着陈氏威严的神色,徐陵颤抖着接过
  毒酒,含泪走向了趴在地上的云笙。
  见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云笙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
  成亲时他曾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可他带给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伤害和失望。
  对上她绝望的眼神,徐彦眼眶一热,瞬间落下泪来。可他没有放手,仍是紧紧地捏住云笙的下巴,决绝地喂她喝下了那一杯毒酒。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徐陵的衣袖,也染红了她苍白的面容。
  一颗心被紧紧地揪住,不断地撕扯着,翻搅着难言的痛苦。
  “不要……”
  徐彦悲愤地怒吼一声,陡然从睡梦中惊醒。
  屋内一片漆黑,被叫喊声惊醒的韩明跌跌撞撞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三爷,您怎么了?”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叫唤,徐彦才从噩梦中醒过神来。
  适应了屋内的昏暗后,他才看清自己正身处在驿站的客房中。
  “我没事……”他嗓音干涩地回答着,脑中仍回荡着先前的梦境。
  “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门外传来了韩明担忧的询问,徐彦眸光一震,沉声说道:“什么时辰了?”
  “丑时二刻了。”
  “知道了,你回去睡吧,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是,属下知道了。”
  韩明离开后,徐彦却没了睡意。他半坐在榻上,心情低落地思索起那个离奇的梦境。
  在梦里,他见证了云笙短暂且凄凉的一生。可现实是,他离家太久,甚至记不起侯府是否有一个叫云笙的表姑娘。
  可徐陵的确是在去年冬日娶了玉贞公主的独女。那时他虽在冀州,却也收到了母亲和兄长寄去的家书。
  梦里,云笙便是死在了大雪纷飞的冬日,而此刻窗外正是风雪交加。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梦见云笙,可在这一场近乎真实的梦境里,他对云笙生出了难以名状的怜惜。
  他不想让她死!
  
第107章 前世二只盼来世相逢
  一路快马加鞭,入城后也已临近午时。
  想着梦里云笙被害的时辰,他的心绷得越来越紧。
  总想着再快些就能救她一命,可皇城内不得纵马,他再急也得按规矩来。
  一到侯府门前,他就焦急地翻身下马。
  “三爷……”守门的小厮是侯府的家生子,见了徐彦,瞬间欢喜地迎了上来。
  “您可算回来了,老夫人一直盼着您呢!”
  “我问你,府里有没有一个叫云笙的人。”徐彦无暇与他寒暄,只急于验证梦境的真实性。
  此刻他的心情矛盾至极,既怕一切都是幻像,又怕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存在。
  见他神色肃然,小厮的眼底覆满了惊讶。
  “您问的可是世子院中的云姨娘吗?”
  他不明白徐彦为何一回来就打探云姨娘的消息,按理说他不该认识世子的妾室。
  无视他的诧异,徐彦眸光一沉,立刻转身走进了侯府。
  小厮仍处于惊异之中,就见韩明和韩平兄弟俩脚步仓促地追了进去。
  “三爷……”
  一路上,叫唤声此起彼伏,徐彦却毫无回应,只焦急地奔向蔷薇院。
  可就算他紧赶慢赶,也仍是迟了一步。
  还未踏入蔷薇院,他就看见两个婆子抬着一具被白布包裹住的尸体,冷漠地走出了院门。
  见到徐彦时,她们面上明显有些惊愕,颤颤地唤了声“三爷”就想抬着尸首离开。
  “站住!”徐彦冷厉地叫住她们,眸光沉得可怕。
  “三爷有何吩咐?”走在前头的婆子壮胆问道。
  徐彦却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走上前去,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揭开那包裹住她的白布。
  “三爷,万万不可啊!”
  虽不知他为何要来掀这裹尸布,婆子仍是胆战心惊地阻止,“人死后不能见光,不然会投不了胎的。”
  闻言,徐彦手一颤,终究还是无力地垂落下来。
  “三爷,奴婢还要将尸首送出去,您看……”
  婆子不知道徐彦为何会有如此惊人之举,可院门外人来人往,这么拖下去总不是事。
  “你们要将她送到何处?”
  梦里的场景一幕幕回放,等待他的却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婆子明显有些迟疑,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给出一句回答。
  见状,徐彦眉心一沉,冷冷喝问:“还不实话实说?”
  “乱……乱葬岗……”在他的逼问下,婆子哆哆嗦嗦地说出了答案。
  闻言,徐彦瞳孔一震,幽深的眼底氤氲出了滔天的怒意。
  她们非但害死了她,竟然还要如此折辱她的尸体?
  “是谁的主意?”
  婆子面色一僵,颤颤答道:“是郡主……”
  郡主!
  徐彦悄然握紧了拳头,心中迸发出强烈的憎恶。
  为了争宠,她居然如此恶毒?
  “世子知道吗?”
  “世子并不知情……”婆子讷讷答着,面上满是惊惧。
  “把她送到徐家祖坟去!”
  面对徐彦的吩咐,婆子面露难色地说道:“这恐怕不妥……”
  “按我说的去做!”
  强忍的怒气在此刻倾泻而出,惊得两个婆子变了脸色。
  “韩明,你跟着去!”
  见他如此强硬,婆子眸光一颤,讪讪地低下了头。
  “奴婢遵命……”
  到底是侯府的三爷,她们不敢反抗只能屈从。
  韩明虽不明白自家三爷为何要插手大房的事,却还是神色肃然地跟着两个婆子走向了后门。
  他们走后,徐彦抿着唇,目光阴冷地走入了蔷薇院。
  他不能让云笙就这么含冤死去!
  日月昭昭,他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花厅内,粗使丫鬟正拿着粗布跪在地上清扫血渍。徐陵痛苦地瘫软在椅子上,面上仍残存着未干的泪痕。
  见他如此伤怀,郡主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饱含讥嘲的笑。
  陈氏则冷漠地看着被血染红的水盆,眼底闪着难掩的嫌恶。
  就在这时,垂落的门帘被人一把掀开,紧接着,一双黑色的皂靴出现在人前。
  看清来人的面容后,陈氏心头一震,面上覆满了讶异。
  “三弟……”
  见他神色分外冷淡,陈氏先是一惊,随后唇角一动,挤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让人来通报一声?”
  从前徐彦只觉得大嫂端庄贤惠,如今望着她含笑的眉眼却觉得异常虚伪。
  “她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何要逼死她?”
  徐彦极力克制着心底的怒气,只义正严辞地质问着陈氏。
  陈氏被他问得一愣,半晌后含糊其辞地说道:“云氏包藏祸心,竟使人毒害主母,如此蛇蝎心肠,自是不能再留……”
  不等她说完,徐彦就怒斥道:“一派胡言!”
  见他毫不留情地斥责自己,陈氏瞬间尴尬地白了脸。
  “三叔久未归家,想是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云姨娘瞧着柔弱,却是个心思歹毒的,若非婢女及时发现,侄媳怕是性命堪忧……”
  见陈氏招架不住,郡主假意掏出绣帕,做出了一副惊恐拭泪的样子。
  徐彦憎恶地扫了她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如此残害她就不怕日后会受天谴吗?”
  “我敬你是长辈,你却
  为何要口出伤人?云氏意图谋害,早已证据确凿,若不是顾念侯府的名声,我早就将她送到衙门去了。三叔倒好,非但不问青红皂白地污蔑我,还开口诅咒,你们侯府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见她如此颠倒黑白,徐彦的眼底布满了阴霾和愤怒。
  “真相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终有一日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
  见他如此咒骂自己,郡主面色一紧,眼底生满了惊惧和恨意。
  这时,徐彦凝眸看向枯坐在一旁的徐陵,眼底满是鄙夷和唾弃。
  “你身为侯府世子,却不辩是非、软弱无能、薄情寡义,如此品性,实在不配做我们徐家的男儿!”
  说罢,他无视众人震愕的目光,悲愤地转身而去。
  出了蔷薇院,他没有去见老夫人,而是脚步一转,径直离开了侯府。
  “三爷,您要去哪儿?”跟在身后的韩平惊疑不定地追问道。
  徐彦没有回答,出了门就翻身上马,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眼前。
  韩平不敢耽搁,立刻跳上马背,朝着他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风雪早已停止,天空却布满了阴霾。
  上山的路又湿又滑,积雪覆盖的地下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眼看着马蹄不断打滑,徐彦只能弃了马,徒步走向半山腰上的徐家祖坟。
  两个婆子早就下了山,只有韩明神色肃然地守在坟前。
  凸起的坟茔上树立着一块空白的石碑,寂寥且悲凉。
  见徐彦面色凝重地走来,韩明沉默地向后退去。
  “天寒地冻,属下不敢耽搁,只能自作主张地将云姨娘下葬了。可属下字迹缭乱,实在不敢擅立碑文。”
  说着,他缓缓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刻刀。
  徐彦沉默地接过刻刀,缓慢地刻下了六个大字。
  徐门云氏之墓。
  没有给她冠上徐陵之妾的身份,为的便是让她九幽之下不被束缚。
  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
  他在心底默默哀悼,懊悔自己来迟,也惋惜她命运坎坷。
  如果你泉下有知,来世不要再嫁给徐陵,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垂青。
  瞥见他悲悯的神色,韩明心中充满了狐疑。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插手侄子院里的事,这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就连他都觉得三爷此举实在是既失态又逾矩。
  这云氏到底是什么来历?三爷为何要如此维护她?
  难不成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他不知道的联系?不,这些年三爷从未离开过冀州,他很确定他们不曾见过,也没有过任何书信往来。
  可他们若真的毫无联系,三爷眼底的悲凉又是从何而来?
  没有人能给他解答,他只能沉默地咽下满腹狐疑。
  徐彦在坟前站了许久,直到夜幕低垂,他才带着满身的寒意,寂寥地朝山下走去。
  可当他顶着寒风回到侯府时,等待他的却是老夫人强烈的谴责。
  三年多没见,他们本该烹茶叙旧,其乐融融。可因为他出格的举动,此刻的花厅已是剑拔弩张。
  “你想发善心我不阻止你,可那云氏是陵哥房里的人,你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妾室去斥责嫂嫂和侄媳,如此行径简直荒唐至极!”
  “大嫂助纣为虐,母亲为何无动于衷?难道咱们武宁侯府竟成了人间炼狱吗?”
  “不过是个卑微的妾室,死了就死了,要你出什么头?你是疯了还是痴了?竟为她顶撞我?这么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老夫人被他的执拗气得不轻,额角的青筋不断地抽动着。
  “我只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母亲身为侯府的主母,若一味纵容,定将遗患无穷!”
  徐彦神色冷厉地反驳着,幽深的眼眸中覆满了失望。
  “你住口!”
  “今日我言尽于此,母亲好好想想吧。”说罢,他忿然转身,决绝地走出了松鹤院。
  刚出院门,他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紧接着便是老夫人尖锐的怒斥。
  “混账,他定然是疯了!”
  徐彦眸光一暗,心中涌起了强烈的酸涩和失望。
  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可府里的每一个都表现得如此冷漠。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们都如此漠视生命?
  疯了的究竟是谁?
  他神色郁郁地回到了睽违多年的浮光院,在漆黑的卧房里枯坐了整整一夜。次日天才刚亮,他就动身去了皇宫。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加官晋爵,留在应天府任职时,他却请了一道留守冀州的圣旨。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可圣旨已下,再无转圜的余地。
  冰雪消融的那一日,他特地去长恩寺为云笙供了一盏长明灯。
  “你一生孤苦,若有来世,愿你能顺遂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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