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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松间月明【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22 14:43:15  作者:松间月明【完结+番外】
  随身携带的那块绣帕早已沾染了血迹,他无法为她拭泪,只能愧疚地向她致歉。
  “对不起……”
  听着这一声沉闷的道歉,华阳越发悲伤,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落下。
  看着她悲悯落泪的模样,徐溪眸光一颤,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甚至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理智告诉他不能心软,可脑海中总闪现出她往日明媚的笑容。
  是他把一个活泼率真的少女变成了这副凄婉悲凉的模样。
  就在他陷入自责之时,华阳却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悲凉,猛然抱住了他的腰。
  热烫的泪水沾湿了他的道袍,温暖的气息紧紧环绕。徐溪心口一窒,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本想将她推开,可听着她哽咽的啜泣,抬起的手终究没忍心落下。
  “别哭了……”
  犹豫半晌,他艰涩地说出了这一句苍白的安慰。
  可话音刚落,怀里的华阳却哭得越发悲伤。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怒斥。
  “你们在做什么?”
  即便不回头,徐溪也瞬间就听出了那是蒋敏的声音。
  他眸光一紧,终究还是推开了华阳环在腰上的手。
  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华阳泪光一滞,眸中充斥着难掩的落寞。
  而蒋敏早已悲愤地走上前来,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毫无防备的徐溪被他打得脸一歪,唇角当即裂开了一道血口。
  看着他唇角溢出的血迹,蒋敏仍不解恨,恼怒地捶打着他,颇有几分要将他打死而后快的意图。
  面对他残暴的殴打,徐溪始终没有还手。见状,华阳公主立刻含泪喝止道:“别打了,快住手!”
  可此刻她越是维护徐溪,蒋敏就越是怒火中烧,手下的力度也就更加猛烈。
  见蒋敏不肯收手,华阳心一横,毫不犹豫地上前抱住了徐溪。
  看着她以身为盾地护着徐溪,蒋敏气得红了眼睛:“这道士污你清白,你却还要护着他?华阳,你这么做究竟要把我置于何地?”
  面对蒋敏的质问,华阳倔强地说道:“是我自己要抱着他的,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许伤害他!”
  明明身子都在发颤,可她仍是义无反顾地将他护在身后。徐溪喉咙一紧,心底翻涌出一股强烈的动容。
  见状,蒋敏气得冷笑一声:“我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知检点的淫娃荡妇!好,你喜欢他是不是,我这就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说罢,他残虐地怒视着他们,而后捏紧拳头愤然离去。
  蒋敏走后,华阳立即转过身去,满脸忧色地看向徐溪。
  如玉般清俊的面颊上布满了伤痕,唇角的裂口仍不断渗出血迹。看着他负伤的模样,华阳心口一紧,再度落下泪来。
  “你是不是傻,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对上她含泪的眼神,徐溪睫翼微闪,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他心生动摇,没及时推开华阳,蒋敏也不会如此误会她。他有错在先,又有什么立场还手呢?
  “对不起……”
  想起蒋敏离去前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徐溪莫名地感到不安。
  对上他忧心忡忡的眼神,华阳泪光一滞,哽咽地扑进了他怀里。
  “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怀中华阳哭得梨花带雨,徐溪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可一想到她面对蒋敏的苛责时义无反顾的相护,悬在半空的手终究还是无力地垂落下来。
  淅沥的春雨一直下到夜幕降临才渐渐消停。
  怒火中烧的蒋敏早就愤而下山,华阳却因夜路难行而不得不寄宿在了三元观里。
  从厢房离开后,徐溪在房里默念了一夜的经文,熬到双眼通红也无法平心静气。
  次日清晨,他本想去寻华阳解释清楚,可走到后院才得知她早已带着仆从下了山。
  望着空荡的厢房,他沉默地伫足了许久。
  他不知道华阳为何会不告而别,甚至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随着华阳的离开,生活渐渐归于平静。可每每闭目修行时,脑海中总会闪现她婆娑的泪眼。
  思绪被侵占,搅得他无法安宁。他烦闷地丢下经书,决定出去走走。可刚经过三清殿门外,就无意中听见了华阳的消息。
  “听说了吗?华阳公主与这观里的道士有染,还被蒋大人亲眼撞见了。”
  “听说了,只是不知真假。”
  “整个应天府都传遍了,难不成还有假?”
  “纵然是真的,可什么人敢传公主的流言啊?”
  “肯定是蒋大人说出去的,不然谁会知道这等皇室秘辛?”
  “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他就不怕皇上报复吗?”
  “这蒋大人原是皇上为公主选定的驸马,如今婚事未成,公主就红杏出墙,他定是忍无可忍才会将此事闹大。”
  “再忍无可忍,也不能和皇上对着干啊?要是龙颜震怒,拿他蒋家开刀,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若真对蒋家动手,岂不惹人非议吗?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上头的一举一动,底下的百姓可都看着呢!”
  “……”
  随着徐溪的出现,议论声戛然而止。两个香客面面相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徐溪面容冷肃地离开三清殿,一颗心像是油煎火炙般焦灼难安。
  原来蒋敏口中的那句成全竟是散播流言。
  他生长于侯府,自然也听过些许宫廷秘辛。但凡是名誉受损的女眷,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暗无天日的终身圈禁。
  他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华阳,心里却激荡起强烈的不安。
  若因他之故害得华阳失去清誉和自由,往后余生他都会寝食难安。
  没有丝毫犹豫,他第一时间找到了灵演。
  “师兄,我得下山一趟。”
  看着他焦灼的眼神,灵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你早就该下山了。”
  因为太过牵挂华阳的安危,徐溪并未深思师兄的这句话,连道袍都没换下,就匆匆出了山门。
  下山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皇宫。
  许是流言太甚,得知他要求见皇上,侍卫们并没为难他,而是立刻就替他进宫通传。
  被带入太极殿后,徐溪如愿见到了皇上。
  “徐溪拜见皇上。”
  他恭敬地跪在地上,眉眼间却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得让人惊异。
  “毁了华阳名誉的人就是你?”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浑身都散发着不容逼视的威严。
  面对这一声不怒自威的质问,徐溪眸光一敛,平和地答道:“是。”
  “你可知罪?”
  见他毫不避讳地认了罪,皇上的嗓音立刻冷了下来。
  “的确是草民带累了公主的名声,可我与公主并无私情,一切都是误会,还请皇上明辨!”
  “误会?”皇上冷笑一声,话里话外都是怒气,“蒋敏言之凿凿,华阳也亲口承认了心仪你,你竟还敢狡辩?”
  “草民的确得了公主青眼,可我与她清清白白,从无逾矩,皇上一查便知。”
  “无风不起浪,你与她若真无私情,又怎会被蒋敏撞破?再者,就算你们二人是清白的,可如今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就算查明实情,也不会有人相信。”
  面对他的辩解,皇上自有一套看法。
  “华阳清白已毁,为全皇室颜面,朕会送她去庵堂里带发修行。”
  闻言,徐溪眸光
  一怔,眼底渐渐覆上一层寒霜。
  “一切都是草民之过,草民愿一力承担,还望皇上不要为难公主。”
  “承担?”皇上冷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讥嘲,“你要拿什么来承担?”
  “草民愿一死以还公主清白。”
  他俯首朝皇上磕了个响头,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悲壮。
  “你若是死了,反倒坐实了流言。”皇上嗤笑一声,忽而冷冷命令道,“抬起头来,朕有话问你!”
  徐溪心弦一颤,遵从地抬起头来,眼底仍存着悲悯。
  “徐溪,朕问你,你可愿娶华阳吗?”
  对上皇上探询的目光,徐溪愣了片刻,脑海中不断翻涌起那些有关华阳的片段。
  她的娇嗔明媚、委屈悲伤,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像画卷一般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看着他沉默的怔愣,皇帝眉心一皱,眼底露出一道寒光:“怎么?你不愿意?”
  听出了他的震怒,徐溪眸光一颤,无比郑重地答道:“草民愿意!”
  大殿上一片寂静,连随侍的宫人都屏住了呼吸。
  长久的沉默后,皇帝嗓音低沉地问道:“你真的愿意?”
  “是。”
  “你是怕朕责难,还是为了保全华阳,抑或是,你对她也有几分钟情?”
  面对皇上的追问,徐溪缓缓抬眸,神色肃然地答道:“草民性情愚钝,曾一心修道,不愿踏足红尘。可公主待我情深意重,又为我承受了流言之殇,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的提问,可在我心里,我对她不只是感激。”
  他并未顺着皇上的话头枉称自己钟情于华阳,可这份赤诚却博得了皇帝的赞赏。
  “你回去吧,等你恢复了徐家三公子的身份,朕会再召你觐见。”
  “草民谢主隆恩!”
  离开太极殿后,望着脚下冗长的宫道,徐溪的目光渐渐变得深远。
  他曾因懦弱而逃离侯府,又因情伤而避讳红尘。
  如今为了守护华阳,他不得不脱下这身道袍,重新回到这喧嚣的尘世中。
  脚下的路很漫长,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他沉默地走着,身后却传来了华阳的呼唤。
  “徐溪!”
  他顿住脚,缓缓地转过身去,正对上华阳迷蒙的泪眼。
  “你为何要勉强自己?”
  皇上和徐溪的谈话早已通过宫人之口传入了她耳里。想到他为了保全自己而妥协,华阳既感动又心酸。
  “不是勉强。”徐溪从容地看着她,眸中缓缓流过一缕柔情。
  华阳泪光一滞,水润的瞳孔中翻涌着难以置信。
  “我是真心的,”徐溪唇角一弯,露出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温润笑意,“能娶你,我很高兴。”
  华阳心口一颤,从他清润的目光里读出了一丝温柔和欣喜。
  晶莹的泪光渐渐散去,强烈的喜悦和悸动涌上心头。
  所有的苦涩在这一瞬间尽数消弭,她的唇角难以抑制地向上翘起。
  下一刻,在宫人惊异的目光中,华阳欢喜地扑进了他怀里。
  和煦的春光中,两颗心缓缓贴近,用赤诚和勇敢谱写出了一首动人的恋曲。
  
第111章 徐蓉篇追妻火葬场此生唯……
  喜庆的新房内,一对龙凤喜烛正静静地燃着。
  徐蓉端坐在床沿,双手叠放在膝上,微颤的指尖透露着心底的不安。
  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心跳急促而清晰。
  许是看出了她的忐忑,婢女倚翠温声劝道:“姑娘,您都饿了一天了,要不还是先吃两块点心垫垫吧?”
  熟悉的嗓音并没能缓解徐蓉紧张的情绪,只见她摇了摇头,婉拒了倚翠的好意。
  “我吃不下……”
  拜完堂后,她就被喜婆扶进了新房,可等了许久,新郎也没有过来。
  头上的凤冠分外沉重,直压得她脖颈发酸。可新郎不来,她便不能乱动。
  漫长的等待后,徐蓉渐渐有些坐不住,犹豫再三,还是心乱如麻地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倚翠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心中同样焦灼:“好像快到戌时了。”
  论理,姑爷早就该来了。便是不来,也该使个婆子来问膳。可眼下夜色已深,宴席怕是都要结束了,他却还是没有现身。
  “戌时……”徐蓉轻声低喃,喉间涌起了一股酸涩。
  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的亲,为什么还要在大喜的日子如此怠慢她?他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她心绪不宁、神思迷乱之际,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徐蓉心弦一颤,慌忙坐直身子。下一刻,紧闭的房门就被人轻轻推了开来。
  倚翠低头唤了一声姑爷,便乖觉地退了出去。
  房门合上后,脚步声渐渐逼近,徐蓉紧张地绞着手指,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呼吸,蒙在头上的盖头就被一把扯了下来。
  徐蓉压下心中的慌乱,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徐蓉。”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徐蓉心口一滞,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我有话要和你说。”
  许是太过紧张,徐蓉并未留意到他话里的冷淡,只羞怯地抬起头来。
  昏黄的烛光落在他清俊的面庞上,软化了他冷硬的轮廓,显得朦胧又柔和。
  他本就生的丰神俊朗,穿上喜服之后,更显得英姿勃发。
  徐蓉睫羽一颤,羞赧地唤了声“夫君”,两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既入了陈家,便要守这里的规矩。虽不至规行矩步,却也要谨言慎行。内宅之事有母亲管着,你只需从旁协助,不可自作主张。”
  听着他冰冷疏离的嗓音,徐蓉不由得眸光一震。
  不等她抬眸,陈愿就冷声说道:“我公务繁忙,不会整日留在府里。你若有什么事,尽可去找母亲。”
  见她默不作声,他语气微顿,似在斟酌言辞:“我既娶了你,自然会给你少夫人应有的尊荣。可你若心存妄念,那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这一番冷漠的告诫听得徐蓉莫名其妙。只见她错愕地抬起头,眼底交织着迷惘和惊惶。
  “你……你不喜欢我……”
  “是。”陈愿目光冷硬地直视着她,漂亮的桃花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徐蓉心口一紧,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捏紧指尖,屈辱地问道:“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还要上门求亲?”
  看着她闪着泪光的眼眸,陈愿的眼底划过一抹讥诮:“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好好做你的少夫人就是。”
  听着他轻蔑的讥讽,徐蓉又惊又怒:“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对上她委屈的泪眼,陈愿心口一紧,忽然有些不忍。
  “回去问你父亲吧!”
  说罢,他冷硬地转过身去,沉默地踏出了新房。
  望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徐蓉眼眶一热,瞬间落下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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