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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芙蕖——步烟云【完结】

时间:2025-03-22 14:46:03  作者:步烟云【完结】
  “不行。”婢子眼疾手快按住她,又装模作样安抚几句,“小姐千万莫动怒,奴婢都是道听途说的,况且……即便这些流言是真,那将军也是为了救小姐,才做出如此牺牲,与那傻公主……”
  婢子一脸的难以启齿,最后摆出为叶蓉着想的姿态道,“小姐无凭无据,贸然前去质问,岂不是寒了将军的心?”
  “我不需要他这样救我!”
  叶蓉向来骄傲,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一把挥开婢子的手,怒喝出声,“倘若是用这般腌H手段为我解毒,我情愿一死了之!”
  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爱慕多年的迟渊哥哥啊。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那般姿容绝世之人,居然要与那傻公主行苟且之事,叶蓉便觉羞。辱,她尚且如此气愤,想必迟渊哥哥只会更难受。
  是了,眼下迟渊哥哥一定很难受,她冒冒失失前去质问,只会寒了迟渊的心,伤害她们之间的情分。
  “小姐别说气话。”婢子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都怪奴婢这张嘴,不该说的全说了,若是叫将军与殿下知晓,奴婢就是死路一条了……”性命攸关,婢子又悔又伤心。
  叶蓉已经冷静下来,牵起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说与我听都是为我好,不希望我被人蒙在鼓里,你放心好了,不会连累了你。”
  “小姐……”
  婢子刚要表现出几分感动,就见叶蓉掀开锦被下床了,吓得她险些失声,“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无碍,我身子好多了。”叶蓉挡住她,走到妆奁前,“让厨房准备一份宵夜,你过来为我更衣梳妆。”
  她还是要见迟渊一面,才能放心。
  半个时辰后,叶蓉一袭白裙,提着食盒去找迟渊,两院相隔不远,走过去不消一刻钟,只是她到时,整个院子黑漆漆一片,就连廊下的灯笼都未点燃。
  门口巡逻的侍卫见到她,纷纷驻足行礼,叶蓉展颜一笑,“你们将军可是歇下了?”
  侍卫一愣,几人对视一眼,低头不敢回话,正好莫白从主屋里出来,他似乎早有预料,迎上前恭敬道,“小姐,将军早早便歇下了,这会儿怕是起不来。”
  “无妨,我只见他一面便好。”叶蓉笑盈盈的。
  莫白露出几分为难,“这……小姐尚未出阁,若要进屋去,恐会影响小姐清誉。”
  叶蓉笑意顿时一敛,眼底闪过锋锐,“如今我身子大好,与迟渊哥哥成婚就在就在这几月了,我如今见他一面,说两句话,谁敢出去多嘴?”
  说罢,叶蓉也不管其余人是何脸色,绕开莫白便要往里走。
  莫白飞快闪身挡住去路,“小姐,将军几日未曾合眼,真的累了,有什么话不如明日一早再……”
  不等莫白说完,叶蓉抽出腰间长鞭朝他抽去,她是体弱,但叶憬护她,曾送她一条九节鞭做防身之用,这是她第一次拿出来,即便没有章法,莫白作为下属也不敢躲避,只能生生挨了一下。
  叶蓉打了一鞭,稍稍解气了,斜了眼静悄悄的主屋,“你们几个说实话,这屋里是不是没人?迟渊哥哥今夜根本就不在自己屋里,他是不是去找那姜国公主了?!”
  面对叶蓉咄咄逼人的质问,侍卫们更不敢出声,只有莫白梗着脖子顶在前头。
  “小姐多虑,将军他……”莫白并不擅长撒谎,磕磕绊绊半天,幽黑的脸都涨红了。
  叶蓉心底一凉,深吸口气,“不用说了,大不了,我亲自去寻他回来。”收好长鞭,她领着婢子扭头就走,直奔芙蕖所在之处。
  
第19章 约定心与身都给了姜国公主……
  自从取了心头血,芙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甚至比刚来桑山时还要虚弱,刚醒了一会儿,说几句话,晕眩之感便涌了上来,芙蕖只好重新睡了回去。
  只是没料想,到了夜里,迟渊竟独自一人悄悄来了,甚至避开了守夜的玉珠。
  迟渊短暂休息了片刻,这会儿恢复许多,就想起芙蕖了。
  跳窗进屋,也不需要点灯,借着窗外投射的朦胧月光,他走到床榻前,端详起芙蕖安静的睡颜。
  芙蕖睡得昏昏沉沉,似有所感,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隙,便在一片模糊间瞧见一道男人的身影,她起初一惊,作势就要喊人,迟渊俯身捂上她的口鼻。
  “是我。”熟悉的低沉嗓音传入耳畔,芙蕖的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看清迟渊,她不顾疼痛,坐起身扑到男人怀里。
  迟渊顺势搂上她的腰肢,将脸埋在她发间,嗅着她淡淡的馨香,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芙蕖早已泪流满面,她告诫自己,不必对迟渊抱有期待,可如何也没想到,迟渊还是趁夜过来看她了。
  此刻迟渊待她虚情假意也罢,都不那么重要了。
  “不疼……”芙蕖摇摇头,吸了吸鼻子,“你来看我,就不疼了。”
  “胡说。”迟渊掌心轻轻覆上她心口那道伤疤,微垂的眼帘,掩去了眸中一丝隐忍的哀恸,“匕首刺划了血肉,怎么可能不疼……”
  芙蕖是最怕疼的,迟渊记得清楚,“那日万花楼前,你被推到在地,手掌不小心擦破点皮,你都能哭。”
  “还有……”
  迟渊顿了顿,再抬眸时,他蓄意凑近了些,鼻尖对着鼻尖,压低了声,“床榻之上,我不过轻轻的,你也……”
  “我
  没有!”
  芙蕖脸颊腾的一热,羞于听他胡言乱语,就要别过头去,一直扣在她后脑勺处的大掌却抵着她,不让她有丝毫挣扎的可能,滚烫的唇又一次噙住芙蕖。
  芙蕖先是紧张,在这个吻不断加深后,身段逐渐柔软舒展开来,小手一点点攀上男人宽阔的脊背,试着回应他的情意。
  静谧的夜色里,回荡着轻微的水泽,迟渊不断索取她口中的芬芳,不知不觉间便蓄势待发起来。
  芙蕖也动了情,身子不安的扭动,一个不慎牵扯到心口处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听着她隐忍的吸气声,迟渊如梦初醒,稍稍拉开距离,脸上是自己都未曾注意的担忧,“这伤非同小可,我看看。”
  不等芙蕖阻拦,他便熟稔地拉开衣襟,伤口处的白色纱布果真渗出了血迹,暗黑色的血迹映在一片毫无瑕疵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不必问,迟渊就知道芙蕖这丫头不上心,没按时换药,只好取来金疮药和干净的帕子,重新处理一遍伤口,再用新的纱布缠绕几圈。
  期间迟渊一直皱着眉,眉间似有化不开的心事,“就你这样,如何让人放心得下?倘若我不在你身边……”
  他话音一顿,迎上芙蕖羞红的脸颊,没再说下去。
  芙蕖小心翼翼打量他,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便去勾他的手,似在讨好,“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不小心睡过头了,耽误了换药……”
  迟渊憋着气,正愁没处撒,瞪了她一眼,“还好我来了,否则捱到天明,你这伤便要溃烂了,到时有你疼的。”
  “知道了嘛……”
  芙蕖是真没感觉到疼,只觉伤口之下的那颗心,被他的关切在意填满,涨涨的,很幸福。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对她这样好了。
  “迟渊哥哥,谢谢你。”芙蕖喃喃,学着迟渊先前的样子,主动凑上前,献上自己的唇,想以此卖好。
  只可惜迟渊并不吃她这一套,反过来轻轻咬了她一口,“疼……”芙蕖立时皱起脸,作势又要哭。
  迟渊在她另一处没受伤的部位捏了一把,带了点狠劲儿,“还哭,下回不听话,可就咬这儿了。”
  他上手太过突然,芙蕖毫无防备之下,口中溢出一声极其暧。昧的低吟,等她反应过来,双眸早已泛起水雾,小巧的耳垂红艳欲滴。
  “你……你放开……”她推开迟渊,以示反抗。
  迟渊怕她又扯到伤口,不同她争,坏坏一笑便撒手了,芙蕖赶紧拉起一侧滑落的衣衫,往衾被里躲,只敢露出一颗脑袋。
  “好了,我不能逗留太久。”迟渊收起玩笑,准备起身离去。
  芙蕖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等等。”
  迟渊略带疑惑地回过头,就见芙蕖从枕头旁边抱出一只匣子,那匣子迟渊认得,里头都藏了芙蕖的宝贝。
  芙蕖打开匣子,最上面赫然是一只黛紫色荷包,她恋恋不舍的来回抚摸,最后把荷包递了出去,“这是芙蕖最重要的东西,如今,就交给迟渊哥哥保管了。”
  迟渊以为里面还是那副兄妹画像,便没打开,笑着接了过去,别在腰间晃了晃,颇有几分得意,“这世间,约莫只有我才衬得上这只荷包了。”
  芙蕖被他卖弄的姿态逗笑了,迟渊没好气,“难道不是?”
  芙蕖连连摇头,不敢接话。
  迟渊眼眸一沉,又扑到榻上与她闹在一处。
  房门外,叶蓉听着屋里传出的阵阵笑声,几乎攥烂了裙摆,浑身紧绷,控制不住的发抖,泪水更是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十五年来,她从未有一刻如此失态,如此慌乱。
  她几乎确信了,迟渊绝不是外人口中所说的利用芙蕖,他早就沦陷了,早就与那姜国公主交付真心了。
  心与身都给了那个姜国公主,她叶蓉这个未婚妻,又算什么?
  大抵就是个笑话罢了。
  叶蓉用指腹抹去眼下的泪痕,转身之际,面色冷若寒霜。
  婢子被她的眼神吓住了,有些没缓过神,等人都走出好几步了,才忙不迭提着食盒追上去,走得急了,不小心踩断院里一截枯枝,发出“嘎嘣”一声脆响。
  屋里,迟渊眸色一厉,寒光乍现。
  芙蕖并非习武之人,这点细微的动静她是听不见的,“兴许是玉珠姐姐想起来,要给我换药了,你快些回去。”
  “那我改日再来。”
  “改日是何日?”
  迟渊忖了忖,笑着道,“再过阵子便到除夕了,你可见过桑洲的除夕夜?”
  芙蕖摇头,从前她连出宫的机会都甚少,哪里见过皇城之外的万家灯火。
  迟渊在她唇上小啄一口,“那就等除夕,我带你下山转转,那一日桑洲城内灯火通明,有各色各样的花灯,不仅能猜灯谜,放天灯,还有许多桑洲才有的小吃,就譬如永定街有一家糕点坊,他家的豌豆黄最是有名……”
  桑洲百姓艰苦,只有每年除夕会沿袭北辰旧俗热闹一番,以此祈祷来年好运。
  迟渊喜欢这种烟火气,置身其中,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北辰尚在之时,不过今年,他想带上芙蕖。
  芙蕖听着他话语里的桑洲,心下满是期待,欣然应下,“那迟渊哥哥要遵守诺言。”
  芙蕖伸出小拇指,迟渊见状笑了笑,与她拉勾,二人做了约定,他便不再逗留,几步移到窗下,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不一会儿,果真是玉珠推门进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颇有几分懊恼地道,“一不小心竟睡了过去,忘了给姑娘换药。”
  芙蕖背靠着软枕,手里拿着话本,“我自个儿换好了,玉珠姐姐,劳烦你送盏灯过来。”迟渊来了一遭,她也睡不着了,索性看看话本打发时间。
  玉珠不疑有他,点上一盏琉璃灯,小心翼翼送到榻前,“姑娘还是应当注意歇息,切莫劳累。”说话间,她稍稍撩起眼皮,不经意便扫到芙蕖唇上一点红,是先前迟渊咬破的。
  “姑娘,你这嘴唇怎的破皮了?”
  玉珠无心一问,又一次让芙蕖闹了个红脸,她忙用话本遮挡住下半张脸,眼睛里的无措慌乱却如何也遮不住。
  玉珠见她这反应,又了然,捂着嘴偷笑,什么自个儿换了药,定是迟渊将军又悄悄翻窗进来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不过经玉珠这一问,芙蕖乱了心神,也没心思看话本,随便翻了几页,便吹灯躺下了,迟渊这会儿也刚好回到自己房中,嘴角还悬着尚未落下的笑意。
  莫白一脸阴郁,迎了上去,“将军,方才叶小姐来寻你,寻不到人,便去芙蕖姑娘院里了。”
  迟渊笑容立即沉了下去,“她去了多久?”
  “约莫……一炷香前。”
  迟渊又一次陷入沉默,那会儿正好是他与芙蕖嬉闹之际,想来先前他听到的动静就是叶蓉,她在门外听了许久,多半是知道他与芙蕖的关系了。
  东窗事发,迟渊反而冷静十足,没有丝毫被“捉奸”的慌乱。
  倒是莫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肆描绘叶蓉来时的气势汹汹,可见她对迟渊早有疑心了。
  “将军,这下可如何是好?万一叫殿下知晓,问罪于你……”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两人面前,朝迟渊抱拳,“将军,殿下有请。”
  迟渊并不意外,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便随暗卫去了文思堂,绕过影壁时,还能听到里头抽抽搭搭的哭噎。
  见到迟渊面无表情出现在身旁时,叶蓉哭声顿住,美眸满是惊诧与不安。
  她多少了解迟渊的性子,越是施压他越是不喜,所以尽管她到哥哥面前哭,也没想过让哥哥把迟渊召来教训一通。
  叶憬将她细微的神情变化在看在眼里,也清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敲打,只会惹得迟渊厌烦,甚至厌屋及乌,连累了叶蓉。
  是以他一改往日的强势,笑容温和,“本王已差人取了你二人的生辰八字合婚,良辰定在正月十五,距今还剩一月光景,你二人当准备大婚事宜,一切开销,从本王私库里出。”
  此话一出,底下两人皆是一惊。
  叶蓉小心翼翼瞄了迟渊一眼,又看向叶憬,眼里似有疑惑。
  何时定下的婚期,叶憬可没与她说过啊。
  叶憬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
  叫她先回去歇着,具体事宜,由他出面同迟渊商议,叶蓉不敢反驳,只能退出去,心底多少是庆幸的。
  好在叶憬一心护她,视她为亲妹妹,她才能从那个早逝的北辰公主手里抢得这门婚事,如今她占尽的天时地利人和,决不能让芙蕖那个傻子搅和了。
  叶蓉暗暗下了决心,附耳同身边的婢子说了什么,婢子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茫然,到了然,最后闪过一抹精光。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给您办好了,定叫那傻子知难而退。”
  
第20章 巴掌楚楚可怜的姿态……
  漫天阴霾笼罩在桑山之上,芙蕖所在的小小四方宅院里,四面漏风,屋檐覆雪,一股寒流席卷而来,凌空撒下泼天的雪花,三两下压垮了院里仅存的枝桠。
  玉珠从外头回来,搓着冻僵的手,脸上的泪痕早就凝成了霜,推门进屋,她就哭了起来,“姑娘,对不起……”
  不是玉珠想哭,实在是冻得没辙,她们这里已经连着四五日没有炭火了。
  起初她还会去讨,那些人以筹备迟渊将军与叶小姐大婚,不得空闲为由搪塞她,玉珠便只能等几日,再后来,她又去讨要,那些人干脆将她打了出来,全然不顾往日情义,只说她伺候了姜国公主,早就与她们北辰不是一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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