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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农家重生长姐换亲后——柳如安【完结】

时间:2025-03-22 14:51:21  作者:柳如安【完结】
  谁知道去年看着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穷困的两夫妻,才一年时光,竟然看着已然和大家族老爷夫人一般富贵。
  还好,去年他与人为善,才能结下这番缘分。
  热气腾腾的锅子还有饭食一一上来,池老板也不早打扰,领着伙计退了下去。
  雅间里有柔软的塌,星宝解了厚厚的披风,手脚灵活地在榻上乱爬,孟成琼小心看护着她,拿出一辆赛车,陪她一起玩耍。
  时间一点点流逝,贡院之前也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雪粒子打着旋儿撞在琉璃灯罩上,林多福倚着酒楼二层的雕花木窗,目光穿过蒸腾的白雾,直勾勾盯着街角那座青瓦覆雪的贡院。
  铜壶滴漏将将指向申时三刻,贡院黑漆大门“吱呀”一声洞开,乌压压的人潮裹着霜气涌了出来。
  “金冠,快把煨着的参鸡汤端来!”她话音未落,怀中星宝突然蹬着绣虎头的小棉鞋,在林多福怀里乱窜,她一把把星宝塞给孟成琼,“我去接你堂叔,你留在雅间,外头冷,你别过去了。”
  但见贡院石阶上,孟鹤云一袭青缎鹤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玉色发带下散着几缕乱发,倒衬得眉眼愈发清亮如星。他正俯身搀扶虚弱踉跄的徐道载,转头望见街对面酒楼下拼命挥手的红斗篷,冷峻面容瞬间化开春水般的笑纹。
  林多福顾不得踩得积雪咯吱响,捧着缠了棉套的珐琅提梁壶小跑上前。离着三五步远,便见孟鹤云玄色大氅肩头结着薄冰,执笔的右手冻得青白,指节处还沾着未洗净的墨痕。
  “快暖暖!”她将壶嘴凑到他唇边,陈皮混着老参的醇香漫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孟鹤云却不急着喝,反把妻子冻得通红的手拢进自己袖中,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考场炭盆够暖,倒是你,在风口站了多久?”
  “不妨事,我一直在酒楼里呆着呢。”
  林多福和孟鹤云三日未见,正是情浓,而少了孟鹤云搀扶的徐道载,一个踉跄险些栽进雪堆,被眼疾手快的赵毅拽住后领。两人裹着同款的灰鼠皮大氅,却仍冻得唇色发紫,活像从冰窖里刨出来的两截老参。
  “墨、墨水!”徐道载牙齿打颤的呼唤里,书童忙不迭架住两位主子。赵毅靴底还粘着考棚里洇湿的草纸,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云絮上,望着前头孟鹤云挺拔的背影苦笑:“孟兄这身子骨,怕是拿《黄帝内经》当枕巾使的......”
  “几位公子,赶紧来店里暖暖身子。”酒楼檐下,池老板举着羊角灯笑吟吟候着,见赵毅、徐道载狼狈的样子,赶紧招呼。
  “孟公子这气度,活脱脱去年王尚书来巡考的模样。”池老板边引路边感慨,目光扫过孟鹤云腰间新换的羊脂玉带钩,忽想起月前有京官暗访时提及的“解元候选”,嘴角笑意更深,转身朝伙计比了个“天字房”的手势。
  几人随着池老板,一同往店里走,孟鹤云刚走到檐下,忽听得二楼雅间传来“叮铃”脆响――原是星宝趴在窗边,晃着孟成琼拿了工钱,给她新打的银铃铛手串。
  孟鹤云仰头时,暖黄光晕正勾勒出女儿圆嘟嘟的下巴,心里瞬间满足柔软起来,这小丫头三日不见,更显活泼调皮了。
  雅间内,火锅翻滚的菌菇浓汤里沉浮着薄如蝉翼的羊肉片。孟鹤云解开发带正要说话,星宝突然攥着个油亮亮的鸡腿往他嘴里塞,惹得孟成琼慌忙去拦:“小祖宗!这是给你爹补元气的......”
  “不妨事。”孟鹤云温和笑笑,拿过鸡腿,放在碗上,拿过一侧帕子,替星宝仔细擦手,“别烫着了。”
  “不会,放凉了的。”林多福抓住星宝乱动的手脚,“大丫,你带着星宝先去隔间玩一会,免得她捣乱。”
  星宝早就吃过晚膳,孟成琼便带着她出去了。
  窗外暮色渐浓,贡院飞檐上的嘲风兽吞没了最后一缕天光。林多福望着丈夫从容布菜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誊抄到子时的墨卷、暴雨天护着考篮摔的青紫,都酿成了此刻汤锅里咕嘟冒泡的暖香。
  池老板早命人在玄关备了滚烫的姜枣茶。徐道载刚沾着圈椅,便见珐琅火锅里翻涌着枸杞红枣,乳白浓汤中沉浮的羊肉片薄得能透出窗纸上的冰花纹。他手指刚触到鎏金铜箸就猛地一颤――考场里握笔太狠,虎口处磨出的血泡已凝成暗紫。
  “徐兄尝尝这菌子。”孟鹤云将烫好的松茸夹进他碗中,“贡院西角那处漏风的考棚,多亏你同赵兄帮我挡了。”
  赵毅正捧着碗牛乳醪糟暖手,闻言呛得直咳。他考篮里还塞着半块硬如石头的茯苓饼,那是三日前孟鹤云匀给他们的干粮。此刻望着咕嘟冒泡的火锅,突然觉得那日就着雪水啃饼时,孟鹤云说“苦中作乐亦是修行”的淡笑,竟与此刻氤氲的热气殊途同归。
  徐道载终于缓过劲来,指着窗棂上凝结的冰花笑道:“这纹路倒像孟兄破题时画的演算图......”
  亥初更鼓响起时,池老板亲自端来砂锅鸡丝粥。熬化的米油裹着撕得极细的胸肉,缀着碧绿的莼菜芽。林多福给每人碗底悄悄埋了颗酒酿圆子,甜香混着孟鹤云袖口未散的墨臭,竟酿出种奇异的温馨。
  “三日后放榜......”赵毅舀粥的手顿了顿,突然发现孟鹤云的考篮格外轻简,除却那方刻着“宁拙勿巧”的歙砚,竟只有半截描金红烛――正是首夜他分给邻舍照明的那支。
  赵毅的勺子磕在碗沿发出清响,却见孟鹤云用红烛在桌角滴了颗浑圆的蜡泪,将半截烛身稳稳立住:“诸君苦熬三日,这烛火倒也算共患难了。”
  檐角铜铃忽被夜风撞得急响,林多福掀起帘子瞧了瞧外头。雪不知何时停了,青石板路上浮着层琉璃似的冰壳,远处传来吱呀的车轮声,是城里车马行惯用的青篷骡车。
  “该回了。”孟鹤云摸出块碎银压在烛台下,袖口隐约露出福字云纹,“星宝方才在隔间玩累,这会儿靠着大丫打瞌睡呢。”
  池老板提着灯笼追到门口,见金冠正踩着木凳往骡车辕上绑棉帘子。车厢角落的铜手炉还是去年林多福用破香炉改的,此刻幽幽冒着松枝香。赵毅与徐道载互相搀着钻进另一辆骡车,车帘落下时,徐道载怀里掉出半块考场里没吃完的硬饼。
  星宝迷迷糊糊攥着孟鹤云沾着墨的衣襟,腕间红绳缠着的铃铛叮咚作响,缠住了他一缕棉丝。
  林多福见了,解着缠在孟鹤云棉袍上的红绳,忽然瞥见他袖口渗出的墨痕,想起三日前送考时,自己故意把洗笔水染在他中衣上的玩笑。
  “明日该去寺里还愿了。”林多福笑着解开了缠着的线头。
  孟鹤云把星宝的虎头鞋贴在自己温热的腹部捂着,“我同你一起去。”
  骡车转过鼓楼时,车辕挂的纸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池老板立在酒楼台阶上,看车尾绑着的竹编考篮随颠簸轻轻摇晃――那还是孟鹤云院试时用旧的,藤条断口处缠着细麻绳。
  后厨飘来熬高汤的香气,跑堂阿贵突然指着雪地惊呼:“掌柜的,您快看!”
  月光正照在那半截红烛凝成的蜡泪上,冻成的梅花旁躺着颗松子糖――定是星宝偷藏的点心
  从骡车缝里漏出来的。池老板笑着抬脚要踩,终究没忍心,任那点甜香慢慢融进雪里。
  三日后,放榜。
  孟鹤云高中榜首。
  赵毅、徐道载亦榜上有名。
第102章 众人上京
  林山县官道扬起细碎雪尘,孟二鞭梢轻点马背,枣红马喷着白雾小跑起来。周大娘子怀里紧抱着官府文书,掌心沁出的汗渍洇湿了烫金喜报边缘。成婚半年有余,她头一回见自家夫君这般心急火燎――晨雾未散就套车出门,车辕上还绑着半袋没来得及喂完的马料。
  “驾!”孟二甩了个响鞭,青布棉帘被疾风吹得鼓胀,露出车窗外掠过的熟悉景致:溪边洗衣石上结着薄冰,竹林梢头压着新雪,村口那株老槐树杈间还挂着去年星宝百日宴时残留的红绸。周大娘子摸了摸腰间的福字荷包,那是林多福亲手绣的,针脚细密得能看见月光般的银丝。
  孟家村东头忽然炸开串鞭炮,惊飞了檐角寒鸦。孟二远远望见自家青砖门楼前围满了人,刘氏踮着脚朝官道张望,鬓角银发在晨光里泛着霜色。车未停稳,孟二就被虎头和沙子架着下了车,周大娘子抱着喜报挤过人群,听见王氏尖声喊着:“咱们县君送来的绸缎都堆成山了!”
  姚氏听着尴尬,忙拉住王氏:“娘,你别这么喊,丢人。”
  “田子媳妇,这是喜事,不丢人!”七伯红光满面地说。
  “正是正是!”
  村人们开心附和着,这个年大家在林多福的帮助下,熬过了洪灾、蝗灾,还一起种药行商,家家都十分富足,这会儿也都不小心眼,真心实意为孟鹤云高兴。
  正堂八仙桌上,烫金喜报在烛火下泛着红光。孟石用袖口反复擦拭老花镜,颤巍巍念道:“第一名孟鹤云,第三十六名徐道载,第四十二名赵毅......”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骡车铃铛响,池老板的山羊胡子上沾着雪粒闯进来:“孟老丈人,京里捎信来了!”
  池老板取了车辕上绑着的竹箱里,除了孟鹤云的考篮,还有半罐林多福留下的玫瑰酱――那是给金三娘捎的,罐子底压着张字条:“庄子里的温泉水已通,冬日种的黄瓜能卖个好价钱。”他又高声喊:“哪位是大嫂子,成琼丫头给您带了信。”
  信?
  大丫会写信了?
  姚氏激动得脸红,忙挤进去:“我是她娘,信,给我,给我就行。”
  池老板,笑呵呵地递过去,还夸了好一通。
  金冠紧随其后,少年人褪去稚气的眉梢还凝着赶路的疲惫。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冻得发硬的枣花糕:“县君让我带给你的,府城里买的。回头热锅蒸过,格外松软好吃。”
  周大娘子接过点心,受宠若惊地忙道:“嫂子,有心了。”
  “鹤云他们没回村?”刘氏终于缓过神来,攥着喜报的手微微发抖。
  池老板从袖中摸出封信,火漆印上隐约可见“福云”二字:“三位爷怕误了春闱,考完就直接上京了。四少爷呢?”
  刘氏抹了抹眼睛,笑着回答:“前几日老三就提早回来了,说是多福让他来接小四。看来,铁子媳妇是早算到老大要高中的。”
  “孟解元自然是有这个实力。”池老板恭维道,“想来,三少爷、四少爷,这会儿也和孟解元等人碰面了,林县君可是说着,让孟三少爷,开京城第一家福云茶寮。”
  他特意加重了“茶寮”二字,目光扫过堂屋梁上新挂的鎏金匾额――那是林多福请胡子复教授题的“耕读传家”。
  “老大家的,这是咱们云哥儿的喜报?”
  孟爷爷柱着枣木拐杖摸进来。老人浑浊的眼球映着日光。
  孟收经历过一次孟鹤云中秀才,心情比第一次总算冷静了些,他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接过喜报,手指反复摩挲喜报边缘,烫金纹路在日光下泛着涟漪:“好,好,好......”
  枯瘦的手指在喜报上反复游走:“云哥儿的字......比县太爷的告示还工整......”
  老刘氏也被搀扶着出来,她腰间艾草香囊换成了林多福新送的茉莉香包,闻到喜报上的墨香突然老泪纵横:“咱们孟家,出了举人老爷了......”
  堂屋门帘突然被掀开,孟海裹着一身风雪闯进来,他裤脚结着冰碴,棉袄上还沾着给牲口铡草的草屑。这个年近四十的庄稼汉盯着喜报上的排在案首的“孟鹤云”三字,突然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八仙桌上:“当年他偷我半块饼子去学堂,我还追着他打......”
  王氏抱着三丫挤到丈夫身边,襁褓里的女婴被这声闷响惊醒,张开没牙的小嘴哇哇大哭。她腾出一只手,给三丫抹眼泪,笑得眉开眼笑,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多福让人捎来的奶粉,说是给三丫断母乳用的。\”布包里装着雪白的牛乳粉,还附了张画着泡奶粉的流程图,“老二家的,你们可真是有福喽,我这大孙女跟着,也是沾光了。”
  孟海想起之前,对他们的冷心冷肺,现在却沾了无数的光,将来可能也是,心里是一阵羞愧一阵又庆幸。
  ......
  村子里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喜气洋洋。
  孟鹤田抱着族谱从祠堂赶来,这位新任村长的灰布长衫下摆沾着雪泥。他将族谱摊在八仙桌上,重新写了上孟鹤云中举的日期:“县里来人说,解元公的墨宝要送到文庙展览。\”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包着竹叶的酱肉:\“这是周大娘子送来的,说是给老四补身子。”
  村口老槐树下,孟贵发蹲在石碾子上抽旱烟。他的大丫头抱着外孙女从娘家回来,看见父亲望着孟家新挂的灯笼发呆,突然想起去年被林多福救活的小儿子,轻声道:“爹,要不咱也送二妹去学堂......咱们不求成为举人老爷,但是女娃儿也能做县君老爷呢。”
  孟贵发猛地将烟杆砸在石碾上,火星溅到雪地里噼啪作响:“咱家哪有哪个福气,一个女娃儿片子罢了!”但没人注意到,他的棉袄口袋里露出半截红头绳――那是给二丫头买的。
  不知不觉中,孟家村女娃儿的地位正在悄然变化。
  ......
  赵家院子里蒸腾着腊月的烟火气。赵东升站在廊下指挥仆从装车,二十个冰盒码得整整齐齐,青布棉帘裹着的木箱缝隙里渗出丝丝白气。徐闻显抱着一坛女儿红踉跄进门,酒液在坛中晃出涟漪:“老赵,你说咱这算‘伴考’还是‘押镖’?”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他的龙凤胎二郎赵坚、三娘赵茹正抱着个冰盒往井里藏。
  “二郎!三娘!\”徐夫人裹着狐裘从屋里冲出来,发间东珠随着脚步乱颤,“这冰盒是给县君娘家送的贺礼,弄坏了你爹要吃板子的!\”赵坚吐着舌头躲进柴房,怀里的冰盒已结了层薄霜。三娘踮着脚够井边的冰盒,绣着金线的棉袄下摆沾了雪水。
  赵东升肥厚的手掌拍在冰盒上,震得箱顶积雪簌簌掉落:“县君说京城权贵爱喝寒瓜露,咱这一车冰够换十套国子监房契!”他忽然发现女儿正往冰盒缝隙里塞糖葫芦,刚要发作,却见徐闻显从怀里掏出个琉璃瓶:“这是多福给孩子们的冻疮膏,说京城天冷......”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驴车铃铛响。
  青雀抱着个描金匣子进来:“县君说路上冷,给诸位准备了暖脚炉。”匣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四双棉鞋,鞋底还绣着“福”字云纹。
  二郎赵坚眼睛一亮,立刻抢过鞋子往脚上套,却被徐夫人揪住耳朵拖走:“没规矩!先谢过青雀姐姐!”
  赵茹和林多福亲近,拉过青雀,眼睛晶亮:“青雀姐姐,有四双棉鞋呢,爹娘,还有二哥......师傅是让我也一起去吗?”
  青雀笑着道:“县君说了,大家想去的,尽管去,她买了个宅院,十分宽敞,一家一处院子都住得下。”
  赵东升、徐闻显互看一眼,财神童子嘛,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行,咱们一家子都去。”
  ......
  林家村东头的青石巷口,牛大勇的枣红马喷着白雾立在晨光里。他腰间别着林多福捎来的平安符,马鞍上捆着两坛新酿的桂花酒――这是给林老爹贺喜的。绕过那棵百年老榆树时,他听见远处传来木匠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新漆的朱红门窗在雪地里格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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