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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栖风念【完结】

时间:2025-03-22 14:54:09  作者:栖风念【完结】
  他话很少,每日乖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反倒是太师父和宁玉竹,一天三遍的来烦她。
  解中意多数问:“感情有进展了吗?”
  宁玉竹则是关心:“什么时候治治他的脸?不求多么丰神俊朗,那也不能就天天看这么个丑八怪吧。”
  太师父她不能得罪,耐着性子让他再等等,宁玉竹她一天打八遍。
  这日房门又被推开,听那吊儿郎当的脚步声,宁杳头都没抬,轻描淡写:“滚,忙着呢。”
  宁玉竹冷笑:“我还没说一句话呢,你就嫌我烦,你以为我不烦你?就该让老解天天坐你身边叨叨,叨死你。”
  宁杳说:“你等着,我要被叨死,死之前一定先杀了你。”
  宁玉竹一屁股坐到宁杳身边,手里拿了个东西,一个劲戳她肩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什么人……我这回是有正事,大事!你自己看看。”
  宁杳翻了翻:“沣松仙境遣人来访?”
  “嗯。怎么办?”
  宁杳合上拜帖,屈指敲敲外皮:“他们讲话还挺有礼貌。”
  宁玉竹道:“礼貌个大头鬼啊,他们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掌门被拐了,明显是兴师问罪的。”
  宁杳不高兴:“什么叫掌门被拐了?是他绊住了我长姐,我长姐为了他,做了多大的牺牲,我还没发脾气,他们倒是先找过来了。行啊,一会你们都回避,我跟他们讲讲道理。”
  讲道理?多新鲜啊,宁杳要讲道理。宁玉竹抚了抚眉毛,心里很是疑惑:她讲过那种玩意么?
  宁杳没把这事当回事,不过,既然等下要来客人,得跟风惊濯交代一句――落襄山没有一个正式的会客厅,只有山主房间是个二进的小院子,有个稍大些的正堂,可以用来招待客人。
  现在风惊濯在那里养伤,告诉他一声,免得万一打起来,他那么柔弱,会害怕的。
  宁杳去找他,没进屋就问:“风惊濯,你今天好些么?”
  又说:“待会有人要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哦,要是干起来了,你别管,就在屋里好好待着……哎?”
  宁杳眼睛一亮:“你化形啦!”她立刻鼓掌,“你好厉害!转过来让我看看。”
第6章 两个小朋友,传呀传纸条。……
  眼前不再是委委屈屈缩在床上伸展不开的龙尾,他长身玉立,静静站在窗边,身上穿的是她准备好的浅青色衣衫,风一吹,墨发拂动,一个背影就很是挺拔好看。
  风惊濯回头,他这些日子进了许多补药,虽不是专门修复容颜的,却也对残疤有所助益,不再那么骇人可怖,倒显得十分可怜。
  “宁山主。”他轻抚素衫,矮身下跪向她行礼。
  宁杳道:“你的腿能行吗?别把鳞片跪掉了,还得再补一次。”
  风惊濯低声:“已经没事了。”
  “来这坐着,”宁杳引着他到桌边,“等下有人要来,我说不准会什么样。落襄山没有其他会客的地方,只能在前面正厅里。你就在这里,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去。”
  风惊濯瞳孔一缩:“是慕容莲真?”
  宁杳摆手:“不是不是。”
  风惊濯坐不住,起身拱手:“宁山主,在下卑贱之躯,怎可一直占居您的卧房,便是养身体,现下也已经好了,不该再耽误您,我即刻迁出去。”
  宁杳为难:“可是落襄山没有其他房间了呀,现在只有我长姐的房间空着,但长姐不喜欢别人睡她的床铺,也不愿意别人碰她的东西……只有我除外,别人都不行。你只能睡我屋子了,反正我无所谓,你随便碰,就当自己家。”
  每次他说什么话,她都能解读到另一个方向去,风惊濯只能再解释:“在下并非挑剔的意思,只是不愿给山主添麻烦。”
  宁杳道:“不麻烦。”
  “可,屋中贵重之物……”
  宁杳道:“贵重之物?你自己瞅瞅,哪有啊。”
  明面上,确实没有,实际上就不知道了。风惊濯低头:“在下绝不曾乱翻任何东西。”
  宁杳站起来:“你翻我也不怕啊,我不讲究的,你随便看,别拘束。免得我忙去了,你要什么东西一时找不到。”
  风惊濯垂下的手轻轻揪住衣衫一角,局促着没动。
  宁杳拍拍他,挨个指了一圈介绍:“这边桌椅你随便用,看书写字都可以,笔墨就在下面的抽屉里。”
  “后面的书你都可以看,内修功法,医药草学,还有我姐的话本子,情情爱爱的,你乐意看就看,没秘密。”
  “这个柜子里都是杂物,你看要是缺什么就吱声,日常用的那都没问题,太奢侈的没有。”
  “这床榻你安心睡,床底下……”
  她忽然卡壳了。
  床底下怎么了?风惊濯微微侧头,安安静静等她交代。
  宁杳干笑两声:“哈哈……床底下没什么,不重要。床你要是觉得硬啊,就再铺两床褥子……”
  风惊濯默默记下,床底不可妄动。
  “好了,这就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事没有?”宁杳回头,夕阳暖光落在她面颊。
  风惊濯摇头,视线低垂,双唇轻动。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到如今,他越来越不敢问了。
  宁杳笑:“没事我出去打发个人,有可能干起来――有可能,多半不会。反正不管怎样,你别出去。”
  宁杳走后,风惊濯发了会呆,半晌,抚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目光平静望向房门。
  *
  宁杳在风惊濯那磨了会时间,沣松仙境来的人已经等好一会了。
  前厅里,一个长胡子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头发一丝不苟,紧贴头皮,苦大仇深,一脸谁欠了他银子的模样。
  宁杳也落座,看对方坐那么板正,她就想垮着。
  往后一靠,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仙长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急道:“你――宁山主,事到如今,你竟还能如此漫不经心?我们掌门已下落不明多日,难道落襄山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宁杳道:“你们新推举出来的掌门丢啦?哎,前些日子不是还敲锣打鼓宴请群英――当然了,没请我,我连他眉毛眼睛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他丢了还来问我呢?”
  中年男子忍气:“宁山主不要装糊涂,我说的是我们前任掌门聿松庭。难道不是被你们落襄山藏了起来?”
  “哦,他啊。”
  中年男子正色,等着听。
  宁杳静了片刻,道:“你们已将他逐出师门,可有此事?”
  “……有。”
  “他与我长姐结为夫妇,你们可知晓?”
  “……知晓。”
  宁杳忽地一拍扶手,把中年男子吓得一抖:“既然聿松庭已非沣松仙境之人,又与我长姐结为夫妇,算是我落襄山的郎婿,你又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本山主?”
  “且话说回来,胡仙长……”
  中年男子:“我不姓胡。”
  “这不是重点,”宁杳不知道他叫什么,胡子长,就叫长胡子仙长,简称胡仙长,“若不是聿松庭已被你们扫地出门,你以为沣松仙境会风平浪静至今吗?我早就打上门去讨个公道,现在你来了,正好,我来问一问你们沣松仙境的家教――都说贵宗培养的皆是品行端方的君子,却不知聿松庭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骗我长姐,连三书六礼都没有,便成了亲,这像话吗?”
  沣松仙境一向潜心修道,哪练过嘴皮子功夫,中年男子感觉不对,又不知怎么反驳,涨红了脸:“那、那怎么能都怪在我们掌门头上?”
  “怪我们?要不要落襄山给你们补聘礼?”
  中年男子气的结巴:“若非、若非宁姑娘先……”
  这开头宁杳就不乐意听:“先怎么了?你不用说这些,好像委屈了你们,难道聿松庭的无情道心不是他自己破的?是我长姐拿剑指着他、逼他破的?他道心破了,是他道行浅,修行不够,好意思把责任全推在我长姐头上?”
  说真的,那个姓聿的,咔嚓就爱上了,无情道心破的那么容易,跟个假货似的,她还憋着气想申诉都无门呢。
  中年男子快哭了:“我们聿掌门之出色,飞升指日可待……”
  宁杳抚掌:“你不用在这哭诉,一句话――我长姐不见了,我还想要沣松仙境给我一个说法呢,只是因为聿松庭已无门无派,才按捺着没有发作。”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难道我们聿掌门当真不在落襄山养伤?”
  “在的话,我早把他丢出来了。”
  中年男子看宁杳这副德行,她说的他倒是信,就是宁杳反感的太明显,明显的他有点怕:“宁山主……不是把我们聿掌门杀了吧?”
  宁杳似笑非笑:“胡仙长,我讨厌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么说吧,等我找到长姐二人,心情好,兴许能把你们那个不成器的前掌门送还回去。要是再惹我不高兴,等我找到他,一定把他杀了。”
  中年男子顿时老实:“万万不可!”
  宁杳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还不走?”
  长姐临走时说不太担心,还真是说着了,沣松仙境都是什么段位啊,好好挑一个人来好不好?就这么个人,都不够她三言两语打发的。
  中年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几次欲言又止,说不出什么话来,闷头向外迈步。
  侧门后,风惊濯收回视线,轻轻仰靠在墙壁上。
  她说,她不喜欢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风惊濯缓缓闭眼,眉心紧拧,终于,他睁开眼,决绝向外走去。
  从外廊绕了一圈,由正厅大门进入,他脚步没有丝毫犹豫,径直闯进来。
  中年男子正向外走,冷不防撞见外面走进一个人,定睛一看:“风、风惊濯?”
  风惊濯面无表情,这样一个陌生人都一眼识得自己,想必他的模样已名满天下了吧?
  中年男子脸色陡然变得嫌恶,嫌恶中又带有晦气愤怒,转头问宁杳:“宁山主,贵门怎会收留此等放荡寡耻的妖宠?!”
  吩咐过他不要出来的,怎么回事,宁杳收回看风惊濯的视线,对中年男子说:“你管的着吗。”
  中年男子不敢置信:“落襄山清雅之地,岂容此等污秽之辈染指?!”
  宁杳道:“这好说。我是山主,我说可就可。”
  中年男子更怒,指着风惊濯:“宁山主若还当自己是正派仙统,就应速速斩杀妖邪!”
  道德绑架是吧,宁杳淡淡道:“你若再不离开,你就不是仙门正道,是邪祟,是魔物。”
  此话好有效果,中年男子一脸惊恐,愤愤甩下两句成何体统,就连滚带爬下山去了。
  风惊濯没想事情会如此发展,愣了片刻,直挺挺冲宁杳跪下:“宁山主,你杀了我才可保全自己的名声。”
  他双膝触地,好重一声响。
  那沣松仙境的道长还未走远,若她并未如料想般杀了他,自己这样做可就真伤了她的名声,岂非是恩将仇报?风惊濯恳求:“我的出现已经令山主蒙羞,现在将我诛灭,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再迟,那仙长就走远了!”
  宁杳走上前,却是伸手扶他:“我不会杀你的。”
  风惊濯顿生绝望。
  “你在卧房休息,却是从外间正门走进来的,”宁杳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若是从内室走出来,会更损我的名声?”
  心思被拆穿,风惊濯连看她一眼也不敢。
  宁杳拉不起他,索性抱膝蹲在他身边:“刚才那个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反正我没觉得他哪说得对。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让我杀了你?”
  风惊濯没回答,只低低问:“可以么?”
  宁杳摇头:“不可以。我不会滥杀无辜。”
  风惊濯道:“你今日不杀我,日后我便成了你的污点。”
  宁杳说:“你怎么会是我的污点?我随手杀人,那才叫污点。”
  他终于看向她,她抱膝蹲着,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双眸明亮,如同镜子倒映他的身影。
  看了一眼,他又低头。
  宁杳见他沉默,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想让我杀了你?”
  风惊濯先是安静,片刻,才道:“是我卑劣自私,若是能死在这一刻,我觉得很欢喜。”
  这句话宁杳没听明白,再问风惊濯,他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能逼他,长姐讲过的套路中,更没提及这么复杂的情况。宁杳觉得,她应该碰上了一个很大的难题,风惊濯不肯对她敞开心扉,如果连敞开心扉都不能,她很难成为他的妻子。
  想来想去,宁杳拆了长姐留下的第一个锦囊。
  长姐留言:如遇实在棘手的复杂情况,切记真诚动人。
  这天,宁杳来找风惊濯,搬了张椅子在他面前一坐,开门见山:“风惊濯,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听到这话,风惊濯神色一僵,旋即变得从容沉静。
  终于来了是么,她的目的。
  他坐直身体,静静等待悬颈屠刀如何落下。
  宁杳拿出一沓纸和一支笔,摆在风惊濯手边:“我看你不太习惯说心里话,可能还是有什么顾虑,如果实在不愿意说的话,不如写下来。”
  “也不用写太多,咱也不是写作文呢,这样,我写一个问题给你,你可以选择写在纸上回答我,或者什么都不写,反过来你也可以写东西来问我。一天一句,怎么样?就当是传纸条。”
  这和自己想象的大难临头不同,风惊濯不明所以,轻轻点了头。
  第一天,他收到宁杳的纸条,展开来看,上面写着:你喜欢吃苹果还是桃子?
  风惊濯微怔,他有想
  过这第一张纸条大概会是什么问题,辗转反侧,想着该怎么答,答还是不答,却没想到如此意料之外。
  他提笔回:都好。
  将这张纸条放在外间窗沿上时,他想,他大抵猜得到明天纸条上的内容。
  果然,第二张纸条上问:非要选择一个呢?
  他老老实实写:桃子。
  这一来一回,这个问题已经终结了,铺垫结束,却不知明日又她会问什么。
  又一次提心一夜,再收到纸条时,纸条旁放了一只熟透了的桃子。他捧起桃子,握了半晌才默默打开纸条:桃子还是橙子?
  风惊濯放下手,没发觉自己僵静多年的唇角浅浅上翘。
  水果问题来了几轮,她又转战别的问题了,有细碎的,也有复杂的,比如“和朋友一起看星星还是独自一人赏月光?”或者“你有没有什么省钱小妙招?”
  他渐渐入了心,每每问题,无论大小,无聊的或是天马行空的,都认认真真用心作答。
  终于有一日,风惊濯打开字条,看见已经熟悉的潇洒潦草字体:其实我这个人特别和善,你说是不是?
  是的,他从来想象不出世间会有如她一般温柔之人,即便心中已然明白接下来会得到的问题,却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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