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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温柔——祝明朝【完结】

时间:2025-03-23 14:45:16  作者:祝明朝【完结】
  裴知悯笑着应:“好。”
  中午时候,裴知悯想吃桂花糯米藕,可她回来得突然,老太太上哪儿去找莲藕,没办法,许兰君只能给她做顿简单的家常菜,可是再简单,外婆的饭菜做得也很好吃,有柴火的香气。
  吃过饭,老头打理完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就出去打牌了,家里只有祖孙两个人。
  这天的阳光很好,暖融融的,晒得门外的小猫都打起了盹,许兰君摘了新鲜的桂花
  洗净放干,就去了客厅连着小院子那块,那里躺着一大片阳光。
  装着毛线和棒针的篮子摆在地上,老太太开了一卷灰黑色的线团,开始起针。
  许兰君心灵手巧,家里的毛衣开衫之类的大都是自己织,老太太动作娴熟麻利,两三分钟就织了个开头。
  裴知悯拉了个小板凳,在她身边坐下,“外婆,你又准备给外公织毛衣啊?”
  老太太扬眉,嗯哼了一声。
  “没我的吗?”裴知悯故意问。
  “外婆只有一双手,又要给你外公织,还要给你妈妈,还要给你,诶,”老太太长叹一声,“忙不过来哟。”
  裴知悯笑了,侧身给她捶肩膀,暗示道:“但是,外婆,现在天气转凉了,我同学都有人在带围巾,你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缺点什么?”
  老太太当没听懂似的,接着她的话茬说:“那后面你生日,外婆给你买条项链戴。”
  裴知悯抿着嘴不言语了,收手帮她扯毛线,老太太藏着笑,苍老的声线中带着期冀:“等你寒假回来看外公外婆,就有你的毛衣了。”
  “好呀。”裴知悯答应得爽快,还让她不要忘记了,老太太自然不会忘。
  一卷毛线卷完,裴知悯被许兰君弄走,让她玩去。
  裴知悯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频道看。
  “怎么了?”老太太看她兴致不高,以为是坐车累到了。
  裴知悯恹恹道:“无聊。”
  老人家看来一眼,提议说:“那画会儿画?”
  裴知悯抿嘴:“妈不想让我画。”
  老太太默了一瞬,“怕影响你学习?”
  “嗯。”
  “她现在又不在,管不着你。”老太太笑。
  裴知悯有一瞬间的动心了,但苏英的忠告犹如警钟似的,响在她耳边。
  许兰君又瞥来一眼,“没带本子?”
  “带了。”
  老太太没说话了,只是笑,裴知悯咬了下唇,放了遥控板跑上二楼,把画本和笔通通拿了下来。
  那个午后,外婆在那儿织毛衣,她在一旁画稿,两人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时不时说会儿话,时光美好。
  光线慢慢从小院里退了出去,暮色合拢起。
  “囡囡,”老太太看了眼半黑的天色,放下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去喊你外公回来了,我去做饭。”
  裴知悯随口一问:“晚饭吃什么?”
  老太太背着手往厨房走去,“桂花蒸饭,糯米藕。”
  “外婆你最好了。”裴知悯欢呼,放了笔就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许兰君看着外孙女活蹦乱跳的背影,摇头笑笑低语果真是个孩子。
  苏献培回家,不仅带回了藕,还给裴知悯带了几个老友家的黄桃,树上就剩了这么点,主人家本来是要做成罐头的,哪料被她外公截胡了。
  晚上,裴知悯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桂花糯米藕,桂花清甜,莲藕软糯,是她记忆里的味道,刚摘下来的桃子很是新鲜,咬起来清甜可口。
  那个时候,她年少无畏,外公外婆身体康健,时间对他们还很宽容。
  ―
  在栖梧的这几天,裴知悯快活得赛个小神仙,起得早了,有外婆做的阳春面,晚了的话,老太太就带她去吃镇上的三线米线,午后,她们就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然后她画点稿子,喝喝茶,侍弄侍弄花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就到了十月七,裴知悯要回去了。
  临走时,老太太拿出了一早织好的围巾给她,“早就给你织好了。”
  裴知悯感受着手里的绵软细密的面料,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她拖着箱子抱着花,走几步就回头朝他们挥手回屋,外公外婆目送着她,直至身影不见。
  回到家刚休息个把小时,喻书就来电话了,让她出来玩,说她不来自己就要无聊死了,裴知悯拗不过她的念叨,同意了。
  十月伊始,南城就在慢慢降温了,外头风大,裴知悯穿了件打底衣,外罩一件娃娃领的白衬衫才出门。
  喻书说的地点在繁华大街,路边种满了银杏树,秋风瑟瑟,吹起满地黄叶,她沿街边看风里的叶子边走,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个网吧,裴知悯盯着那两个字,踟蹰半天才迈开脚,平生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她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
  大抵是她那天穿得有点乖,配上那张单纯无辜的小脸,还有那心虚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背着家里大人偷偷出来找刺激的。
  前台人员喊了句“小姑娘”拦住她,裴知悯转过身,那人问起了她的年龄,学校。
  裴知悯回答完第一个问就皱起眉头,这年头进个网吧还要查户口了?
  她垂着脑袋,不想说。
  祁砚寒出来透口气时,正巧撞见他们,一个低着头紧闭嘴,一个在追问,像极了个小型的教育现场。
  他走近来问:“怎么了?”
  “这姑娘非要进去,”年轻男人说,他侧头看着她,有点无奈,“妹妹,我们这儿是做正经生意的,你先回去好好读书,考个好高中行吗?”
  考个好高中?
  祁砚寒蓦地笑了声,看向了女生乖巧的脸,她个子不高,只到他胸前,是有点欺骗性。
  他嘴角还挂着笑,懒洋洋地问那人:“她跟他说她是初中生?”
  话音刚落,裴知悯就急忙说:“我没有。”
  年轻男人想了下,“她确实没说。”
  猜出是有人喊她来的,祁砚寒看向她问:“怎么不让你朋友出来接你?”
  裴知悯抿唇,解释道:“手机忘带了。”
  年轻男人稍稍感觉不对,问他:“你认识她?”
  “朋友的朋友。”他声音清淡得不行。
  那人表情僵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裴知悯看着他轻微变化的脸色,有点好笑。
  没过一秒,那人就恢复自然,笑起来对她说:“你早说你和他们认识啊。”
  裴知悯客气地扯了下嘴角,你也没问我啊。
  说完,他就递来笔,让她登记个名字。
  祁砚寒看着纸上“裴知悯”那三个字,微挑了下眉,簪花小楷的字迹工整娟秀,和她整个人的气质倒是很搭。
  写完,她跟着他一道进去。
  裴知悯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的设施环境,和她刻板印象里的网吧不同,脚下的地板干净,电脑桌上也没有成堆的泡面垃圾,没一点乌烟瘴气的影子,真还挺正规。
  网吧前面全是机子,往里走却不同,类似个小型游戏厅,台球桌棋盘跳舞机应有尽有,各个区有屏风隔断。
  一群人在那儿打台球,喻书站在角落观看,裴知悯扫了一圈,径直去到了她旁边。
  “知悯,你可算来了,”喻书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
  “还不是我哥,我说你今天回来,就想约你去学校附近的游戏厅玩,”喻书瞪了一眼在打台球的喻臣,“喻臣非说那里鱼龙混杂的,不让我去,转头就把我拉到这儿来了。”
  裴知悯了然。
  喻书环顾了下四周,“这下好了,台球我不会,下棋又没人陪,就只能干站着。”
  说完她还特庆幸地补充了句:“还好你来了。”
  裴知悯笑了声,颇有点小傲娇,“感激我吧。”
  喻书合上双手:“感激感激。”
  两人聊了两句,就玩起了飞行棋,台球桌在她们不远处,几个男生一边聊天一边打,球杆撞击台球的声响此起彼伏。
  “砚哥,路泽珩那表妹追了你得有一个多月了吧?”有男生问起。
  有人道:“那可不,天天就往六班去呢!虽说他们是一个语文老师,但也不至于每次大课间都过去说语文吧!”
  “语文”那两个字,被他加重了音调,其中自然意有所指。
  “说实话,”那男生挨近他问,“你是不是早就跟人家好上了?”
  祁砚寒扯了下嘴角,没吭声,手一拉一推,把眼前的纯色六号轰进口袋。
  众人见他没否认这态度,调侃瞬间就来了,音量大了些,说什么下次把女朋友一起带来。
  裴知悯手指不自觉地紧了下,她别过头,一阵鼻酸涌上来。
  外面起风了,银杏叶落了。
第6章
  遇见心仪的人,大胆点
  笑声在台球厅里持续了好一阵,等到没了声儿,祁砚寒才不冷不淡地开腔:“笑完了?
  那就闭嘴。”
  众人呆住一秒,而后反应过来,这事儿没戏。
  那男生不死心,追问道:“不是,真没成啊?”
  祁砚寒低头给球杆擦粉,气笑了说:“你看我和她像成了的样子?”
  那人抓了把头发,叹了下说:“诶,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祁砚寒脸色严肃起来,冷声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这事以后也别在外面说,对她影响不好。”
  那人好好地应下来,有人玩笑地说了句他还挺为人家女孩子着想,就打着哈哈让这话题过去了。
  卫旭在一旁小声说:“人家妹子对砚哥一片痴心呐,哪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蒋琛笑:“砚哥都说了没感觉,也就是咱们在这瞎操心。”
  “你早就看出来了?”卫旭问。
  “那不然呢?”蒋琛低声说,“祁砚寒要是喜欢个女生,早就出手了,还轮得到咱在这儿猜来猜出的。”
  “说得也是,”卫旭思索了下赞同道,朝他挤眉弄眼,“但我觉得,肯定有姑娘能治他,比如上次那个。”
  蒋琛哼了一声,朝球桌扬了扬下巴,“看球。”
  那会儿祁砚寒正在和喻臣打对抗,两个一米八几的帅哥凑在一起,养眼得不行,吸引了好些个在网吧打游戏的女生围观。
  裴知悯和喻书下了两盘飞行棋,都是喻书赢了,这人高兴得不行,兴致勃勃地要拉着她再来一局,抬头却看见球桌旁站了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拉着裴知悯就过去了。
  “什么情况啊?”喻书走到蒋琛和卫旭身侧问。
  “你哥和砚哥打球呢,”蒋琛说。
  “难怪这么多人,”喻书环视一遭,跟裴知悯低语,“这些女生八成是来看帅哥的。”
  裴知悯笑了下,不置可否。
  既来之则安之,问完了话,喻书也没打算继续下棋,裴知悯跟着留在了那儿。
  当时球权在喻臣手上,祁砚寒环臂倚在另一张空桌上,男生黑卫衣黑牛仔裤,眉目冷厉,漫不经心地观看着场面。
  就是这股慵懒的劲儿,惹眼得慌,有两个女生眼神都快粘在他身上了。
  裴知悯敛回视线,当没看见她们眼里的兴趣。
  “要不要咱们赌一赌,看他们谁会赢?”有男生拱了下卫旭的手肘,提议道。
  “行啊,”卫旭看了眼战况,想了两秒说,“我赌喻臣。”
  “那我赌祁砚寒。”蒋琛和他对着干。
  喻书就站在蒋琛身边,他自己说完就问起了她们,“你们呢?”
  喻书毫不犹豫:“这还用问?我肯定赌我哥赢。”
  “行,”他目光移向裴知悯,笑着问,“压一个?”
  裴知悯顿了下,说:“和她一样。”
  剩余的人各自选完,卫旭主持全场地说选定离手,概不更换,有男生让他少嗦,大家都不换。
  一点“嘶”声响起,是赌喻臣赢的那波人发出的,他的这颗纯色球停在了库边没进,球权交换给了祁砚寒。
  球桌上只有三颗花球,男生笑着过来,嚣张地问:“还想上场吗?”
  失误本就让人烦躁,喻臣眯了眯眼,不爽道:“要打就打,少说废话。”
  祁砚寒笑了一下,擦完粉弯腰,架杆开打,他额前的黑发垂着,眸子又黑又亮。
  那双放在台面上的手骨节分明,张开用力时,手背青筋凸显,漂亮至极。
  全部人的目光汇集过去,那人一杆一杆的,干脆利落地将黑八打入口袋。
  胜负已定。
  祁砚寒放了球杆站直身体,看向喻臣笑意张狂:“承让了啊。”
  喻臣瞥他一眼:“少装。”
  话里的不服气明显。
  后来他们没再打了,另外几个男生来开了局新的,围观的人褪去,那片立时就剩了他们几个。
  祁砚寒悠然地坐在沙发里,蒋琛靠着柜子边,他嗓门大,说起方才的打赌,说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那人勾起嘴笑,朝喻臣挑了下眉,明晃晃的狂妄,喻臣咬着牙根,把气咽下去。
  在里面待久了难免闷,裴知悯和喻书说她去外边坐会儿,就走向了走廊的通风口处。
  窗外秋色正浓,一树一树的银杏,扑簌扑簌地落,风很大,缠着黄叶狂舞。
  裴知悯没久站,感受到脸颊变凉就原路返回了,走到转角,前方骤然出现了一抹黑色。
  祁砚寒背对着她,面前站的是刚才围观女生中的一个,那人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要他的联系方式。
  女生青春靓丽,水灵的眼里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喜欢。
  “不好意思,没带手机。”男生声音低沉。
  女生一点不气馁,向前迈了一步,笑意盈盈地说:“你可以说电话号码,我存下来以后给你打。”
  祁砚寒往后退了点,靠在墙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了说别的,“我学习差得不行,每次考试都是倒数,就是因为记不住东西,尤其是数字。”
  要不是知道他成绩,裴知悯都要信了他这胡诌的话,她闭上眼,无声笑了下。
  “你自己的电话都记不住?”女生也不信他这鬼话。
  “记不住。”
  这么明显的拒绝,女生哪能听不出,但好不容易遇上个动心的,她不想就此错过。
  “那我把我的电话写给你,”女生灿烂地笑着,锲而不舍,“你回去加我可以吗?”
  祁砚寒都听笑了,声调散漫:“我不仅记忆力不好,还总是丢东西,你写了我也收不好。”
  那女生怔住了。
  他换上正经的神色,话张口就来:“我这人吧,仗着这张脸,伤了很多女生的心,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免得重蹈她们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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