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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温柔——祝明朝【完结】

时间:2025-03-23 14:45:16  作者:祝明朝【完结】
  “有多漂亮?”秦京宁接着问。
  “嗯……”方芷宜仔细回忆了下,“就是很简单的那种漂亮。”
  娃娃还小,太多的形容词她也不知道,她说漂亮那就是很漂亮。
  “祁砚寒,你实话实说,”秦京宁咽了咽喉咙,不安地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祁砚寒无奈地叹口气:“秦京宁,你这偏听偏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什么意思?”秦京宁还有点愣。
  他撂下一句“自己想去”,就带着小朋友走了。
  后面秦京宁反应过来,追上去问:“真没女朋友?”
  祁砚寒看她那张明艳里带着希冀的脸,有坏水冒出来,这人撩起嘴角,声调懒散散的,“有,怎么没有?”
  “你说真的?”
  “真啊,”祁砚寒扯起了些有的没的,“刚还有人找我要电话,我给了。”
  他看向她说:“女朋友嘛,迟早的事。”
  “你少骗我,”秦京宁这点还是了解他的,他不轻易给联系方式出去,“你能给就怪了。”
  祁砚寒笑得胸腔微抖,牵着和方芷宜就往右拐进了家。
  秦京宁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心里还是那样想,我迟早把你追到手。
  听到楼下的动静,闻瑾从房间出来,看了眼挂钟,不由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哥哥带我出去玩了。”方芷宜蹦蹦跳跳地往客厅跑。
  “去的哪儿啊?”闻瑾去到沙发坐下,笑容和蔼地问她,“游乐场还是儿童乐园?”
  “网吧。”方芷宜认识那两个字。
  闻瑾脸色一变,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质问那“罪魁祸首”:“你怎么当哥的?这么小个孩子,你带她去网吧?”
  “早知道就不该把芷宜和你单独留在家里,净带坏她。”
  祁砚寒淡淡笑了下,认真说:“妈,正经地方,她在那儿画画。”
  闻瑾不太相信,冷眸一直盯着祁砚寒,说让他好好解释个清楚。
  “妈,我说的是实话。”他神色坦荡又无奈。
  闻瑾脸上的的怒火还是显而易见,方芷宜见情况不对,立马去到闻瑾身边,把下午画的线描给她看,“姨姨,哥哥说的是真的,那里环境挺好的,安静适合画画,我画了好多张呢,你看看。”
  网吧那地方,再怎么自顾自的都和安静沾不上关系,但她这么一说,闻瑾的火气小了一半。
  祁砚寒注视着方芷宜那稚嫩的脸庞,掀起嘴角一笑,这小姑娘还挺机灵。
  真没白疼。
  闻瑾从他身上移开眼,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冷漠的脸色渐渐缓下来,到了最后那页,他母亲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
  “画得可以啊,”她怜爱地摸了摸女娃娃的头顶,“芷宜真厉害。”
  方芷宜悄悄朝她哥挤眉弄眼,比了个“OK”的手势,闻瑾合上画册,无力地朝站着的那人摆了摆手。
  就这样,祁砚寒逃过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拷问。
  晚上睡前,方芷宜来到他房间,那会儿祁砚寒刚打赢了一场游戏,心情颇好。
  “你知道为什么姨姨不骂你了吗?”
  小姑娘猛地来这么一句,把祁砚寒都问懵了瞬,男生懒懒地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问原因。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姐姐教我画的画。”方芷宜站在他的书桌旁,头只高出桌面半个头,明明年纪不大,说的话却有两分说教的意味。
  “前面的几张其实我画得都不怎么好,但姨姨没说我,就是因为她看了最后的那张。”
  “所以呢?”祁砚寒直接问重点,“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感谢那个姐姐。”方芷宜出门前说。
  祁砚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么一说,她好像还真有点功劳。
  许多年后,他们谈起这事,祁砚寒仍觉得不可思议,又很是感慨,她没说一句话,就让他免去了自家母亲的一顿骂。
第8章
  西图澜娅第8章
  西图澜娅“换个位置,你走里面。”……
  那天晚上,繁华大街出行的人很多,车辆遇上熙攘的人流,时停时走,出租车缓慢行驶着,道路两侧昏黄的灯光照得人想睡觉。
  慢慢悠悠地走出这一带,车辆速度终于正常了起来,裴知悯被车外沾着凉意的风吹了个清醒,她蓦地睁开眼,缓过两秒后,转头欣赏起了南城的夜晚。
  辽远的天空之下,这座城市灯火辉煌,银杏叶在风中零落,跌在淡黑的大街上,地面的人群来来往往,有人哼着歌,轻柔低缓的歌声,渐而远去。
  出租车在街道中穿梭,走出商圈,后程一路顺畅。
  回到家,裴知悯带回来的花已经被苏英修剪好了,茶几和餐桌上都摆了上,明亮又鲜艳的颜色,将家里衬得更温馨了两分。
  苏英正在跟外婆打电话,见裴知悯回来了,顺手就把电话给了她,然后进厨房忙活老两口让她带回来的湛青碧绿了。
  明明上午才分别,许兰君跟裴知悯却像好久没见了似的,一会儿让她注意天气,多穿点,一会儿又说学习不能太给自己压力,最后聊到画稿,老太太放低音量,说在枯燥的日子里,有个爱好支撑也好,末了,她还不忘提醒她说注意点,别被苏英发现了。
  裴知悯想起前几天那废寝忘食画稿的生活,恍然觉得像梦一样,她轻轻笑
  了下,说“嗯”。
  挂断电话,裴知悯陪裴振看起了电视,没多久,苏英走出厨房来喊她早点睡,说明天要上学,她听话地回了自己房间。
  那晚的后半夜好像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裴知悯听得不真切,只是第二天醒来,外面是一片的风轻云净。
  这一年的南礼好像从开始就人性化了不少,不仅没了按成绩分班的规定,月考成绩也罕见地没在假期里发出来。
  安心地玩过一周,学生们陆续回校,上午,各科成绩就出来了。
  令她意外的是,平时看着吵吵闹闹不学无术的班,竟然卧虎藏龙,年级前一百,他们班上将近占了十分之一,班主任笑得格外灿烂,没想到自己竟然接手了这么个好班,以至于后来,班里再吵再闹他都由着他们去。
  成绩一公布,就有人欢喜有人忧了,教室里一派哄闹,裴知悯拧着眉,低头在改错题。
  “年级第一还是祁砚寒?”前面有同学在聊。
  “那不然?”有男生说,“真神了,他数学只扣了两分。”
  “哇”声随即响起,女生还想听更多,那男生接着道:“听说他那两分扣的还是因为时间不够了,他最后那道题算了答案但没写结论。”
  众人听罢,更是一水的赞叹。
  好巧不巧,裴知悯那会儿改的正好是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她咬了咬唇,继续按着思路演算,可算了两遍都没有结果,她叹口气,想问一问后面的人。
  奈何那时林泽民不在座位上,时恬正在和李淮川聊天。
  他俩这同桌月考考得尤其好,包揽了班上的一二名。
  时恬眼睛睁得溜圆,背靠着自己的桌子,夸道:“李淮川,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
  男生腼腆地摸头笑了下,“运气好。”
  他长相清秀,笑起来阳光又好看,时恬第一次看见他笑,不禁愣了住。
  李淮川见对面的女孩子没动,眼神偏向裴知悯求助,裴知悯用手碰了下她,时恬回过神,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李淮川耐心道:“我说我考的好主要是因为运气。”
  “谦虚了不是?”时恬手摆了摆手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要相信自己。”
  “再说了,物理考满分的运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她看向裴知悯:“你说是吧?”
  裴知悯点头,“没错。”
  李淮川笑了下,颔首说了声谢谢夸奖。
  几人没说两分钟,下课铃声就响了,这节课过后是大课间,有近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喻书过来问她成绩,暑假的补课在此刻发挥了大作用,裴知悯是班上的十二名,年级的前百分之十,喻书和她差不多。
  “果然,还是阿姨高瞻远瞩,”喻书和她肩碰着肩,颇为感慨,“要是没有补课,照我这样的理解力,刚开学肯定考不到这样好。”
  “刚开始补课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裴知悯淡淡地笑她。
  当时她被苏英弄去补习,喻书本来还在同情她,谁知回家说起这事,她妈妈立马把她也送来了,那时她那怨气啊,堆了满腹。
  “诶呀,今时不同往日嘛,”喻书讪讪地笑。
  教学楼外四方的天清透干净,偶尔有鸟群飞过,远处的栾树一半在秋天,一半还在夏天,(注)一切都很有生命力。
  裴知悯笑了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有道理。”喻书赞同道。
  她们聊到上课才各回教室,自习课后,那道数学题裴知悯还是没能独立解出来,林泽民教了她解题思路和方法,她算出来后,那天也就过了。
  印象里月考的事只掀起了两三天的水花就过去了,大家再度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下旬。
  普通的一天中午,裴知悯和喻书一块儿吃完饭,回来路过荣誉墙,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本没打算去看,谁料上楼之前,那边的人一下就走完了,喻书不知怎的来了兴致,说要去看看喻臣,拉着裴知悯就过去了。
  公告栏上面张贴着年级前一百的名字,文科的离她们近些,两人一过去就看到了好多张清丽的面庞,首行开头的照片下,赫然写着:何语苒。
  “这个第一名的女生……”喻书盯着这颇为耳熟的名字,想了半天才想起,“好像在追祁砚寒。”
  裴知悯轻轻“哦”了一声,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了,那天在网吧,她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此刻却也装作不清楚。
  “但好像还没追上,”喻书的语气里没有嘲讽,她看了眼另一边,充满期待地说,“她要是拿下了这人,那简直是珠联璧合啊。”
  裴知悯没言语,顺着她的话偏头看过去,理科那里,男生一张端正的正脸照,居于榜首,漆黑锐利的眸子,意气风发。
  文理科的区域挨得很近,为首那两张并排靠在一起的照片,让裴知悯不由想起他们在走廊上并肩谈笑的样子。
  喻臣的照片在第二行的正中间,脸上有微弱的惺忪感,头发也稍显凌乱,整个人有点颓,喻书瞧见后,忍不住乐了。
  “你觉得,我哥这是没洗头就去拍的,还是刚睡醒啊?”笑完,喻书问她。
  裴知悯分辨了下说:“有点像后者。”
  “我也觉得。”
  喻书环抱着手,数了下他的排名,第二十名,拧眉道:“怎么他一天没怎么学都考得这么好啊?”
  南礼中学他们这一届几千号人,能进年级前一百还是需要点真本事。
  “喻臣哥成绩不是一向这样?”裴知悯实话实说。
  喻书抿了抿唇,认为他肯定小时候背着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不行,”喻书心里不平,一面说一面拿出手机,“我必须把这照片拍下来,以后好当个把柄。”
  她拍完后,刚要给裴知悯看,喻臣的声音猛地响起。
  “在干嘛?”
  喻书一惊,迅速把手机藏在背后,带着笑喊:“哥。”
  “拍我照片呢?”喻臣稍微探身望了眼她身后,“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喻书心虚地攥紧了手机,朝他嘿嘿地笑,“肯定没有啊,我是看你这照片帅,拍下来作纪念。”
  “别,”喻臣赶紧打住,瞥她一眼道,“你不拿着这照片来膈应我就不错了,还纪念,纪念个屁。”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龙凤胎啊,喻书心里想的什么他门儿清。
  裴知悯抿紧唇,不让笑声泄出口,当时她一门心思都在他俩这,根本没注意后方也冒出了一丝轻笑。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喻臣有些嫌弃地瞧了眼墙上的照片,“我真人就在你们面前,拍我不比这帅多了?”
  喻书腹诽,她就是想留他的丑照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再不济,”喻臣往裴知悯那里扬了扬下巴,“你俩拍他也行。”
  裴知悯疑惑地回头,男生站在不远处,穿着灰色卫衣黑牛仔裤,嘴角挂着笑,一脸云淡风轻看戏的表情。
  他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要拍吗?”他接上话,很配合地问起她们。
  喻书赶忙摇起了脑袋,默默将手机揣回兜里。
  祁砚寒眸光偏移过来,问她:“你呢?”
  “不用。”裴知悯咬唇说。
  “别不好意思啊,”这人走过来,满脸的随性不羁,“都是朋友。”
  两个女生微微低头,视线对上,笑得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他们没在荣誉榜前停留多久,一行人往楼上走。
  喻书和喻臣说了两句就拌起了嘴,喋喋不休的,话题还是刚才那个,裴知悯和祁砚寒走在后面,对比之下,他们则显得安静和疏远许多。
  那会儿楼梯间有人在搬东西,走上走下的很多人,声响叮叮当当的,裴知悯靠近栏杆那边,怕碰到下楼的同学,又怕挤到他,她走得分外小心。
  余光里有半边女生紧绷的肩膀,仔细看的话,她呼吸好像都微滞了。
  “换个位置,”祁砚寒往下退了一级台阶,用眼神示意她,“你走里面。”
  裴知悯定在原地,惊诧地看向他,男生双手插兜,姿态峻拔,平静的眼里,带着三分的认真。
  裴知悯心旌不可遏制地荡漾了瞬,缓缓移动步子,去到靠墙的那边,从他身前经过,男生身上凛冽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闻。
  很多年后裴知悯回想起他,才发觉他们还是有过许多并身同行
  的时刻。
  走过三层楼,几人从楼梯口出来,遇见蒋琛卫旭他们,两人各顶着俩黑眼圈,看起来像是昏天黑地打游戏的铁证,喻书这样问起的时候,他们却双双否定。
  “我们这可是实打实地在努力学习。”蒋琛说。
  这四人听完,全都微微睁大了眼。
  “主要是月考落败了,”卫旭边说边摇头,“再不突击突击知识点,期中考考差了回去不好交代。”
  卫旭和蒋琛的父亲在一处工作,那段时间别人问起家里孩子成绩,这俩半百的老头头都抬不起来,回家一顿“教育”后,才有了现在这俩的奋起直追。
  “那你突击得怎么样了?”喻臣打听道。
  “别说了,”蒋琛“嘶”了一声,笑他,“前天会的昨儿就忘了。”
  “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了,”卫旭白了他一眼,“咱们大哥别说二哥。”
  蒋琛面色闪过一抹不自然,下一刻,他手搂上卫旭的肩往前走,声调豪迈:“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卧薪尝胆,必须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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