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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夫太难哄——寅木【完结】

时间:2025-03-23 14:51:27  作者:寅木【完结】
  “小姐......”
  璞玉看她那平静的近乎诡异的侧脸,有些害怕,“还是让奴婢在这陪陪你好不好?”
  “出去。”
  “唉。”
  她知道小姐看似平和好说话,实则性子最是执拗,说一不二。她没法子,只好一步三回头,慢慢退出去。
  门扉发出轻微磕碰声,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四下静得出奇,谢令仪忍了半天的泪,终于从脸颊滑下来,滴滴砸在涎馋身上。
  那可怜的黑猫被热泪烫得一激灵,下意识抬爪挠了挠头,爪尖却
  不小心蹭过谢令仪手背,霎时留下三道鲜红划痕。
  “嘶――蠢猫!”谢令仪重重敲打它的头,眼圈红得发亮,“没事爪子长这么快做什么?”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一走,你就敢欺负我了?”
  她抱紧涎馋,把脸埋在毛绒里,声音一句比一句嘶哑。
  “蠢猫,你还不知道吧,他不要你了。”
  “也......不要我了。”
  ――
  谢令仪郁郁寡欢两日。期间,李扶光送来一封密信,信中明言,元衡将在十日后设宫宴。届时,极有可能会对闻应祈下手,提醒她早作准备。
  谢令仪看完,又是一阵烦闷,也暗恨自己不争气。
  人家都不要她了,自己还巴巴地为他的小命忧心。满肚子气无处撒,她干脆把这笔烂账,统统算到涎馋头上,指着那只倒霉猫一顿絮叨,这才稍稍平复情绪。
  随后不情不愿提笔,给曲知意写了封信,让她尽快来上京。
  三日后,曲知意大摇大摆走进谢府。
  此‘谢府’非彼‘谢府’。
  闻应祈走后,谢令仪当即就将他府上大门匾额摘了,重新挂上一块‘谢府’的牌子。就差明说,这里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曲知意慢悠悠给自己倒杯茶,小抿一口,才不紧不慢道:“不是你说,元衡将死,让我速归?”
  所以你就这么兴奋?日夜兼程?十日的脚程,三日就到了?
  许是看出了谢令仪无语,曲知意又讪讪补充,“其实吧......是我感情出了些小问题,一时找不到人倾诉,刚好在路上撞见你的信,就……顺路过来了。”
  “哦。”谢令仪听完她的话,不置可否,随即转身,望向倚在门框上的李介白,“那老师你呢,感情也出问题了?”
  回应她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谢令仪:“......”
  “咳咳......”曲知意干咳两声,不好意思解释,“容君,他的感情问题就是我。”
  谢令仪:“......好的,那我帮不了你。”
  她自己成婚不过两月就和离,在曲知意这个情场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未免也太讽刺了些。
  “嗯?”曲知意听完,冲她挑眉,“怎么,你们夫妻感情生活不顺?你是不是,没用上我教给你的那些?对了。”她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什么,猛然一拍大腿,“容君,你夫君人呢?我这都进来半天了,怎么也不见他过来,敬我一杯茶?”
  这话说的,让谢令仪神色更加落寞。
  她刚入上京,并不知道,自己与闻应祈已经和离了。
  璞玉在旁边伺候,皱着眉,实在听不下去,悄悄扯了扯曲知意衣袖,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话还没说完,就见曲知意眼神一变,蛾眉倒蹙,凤眼圆睁,蓦地拍桌而起。
  “岂有此理!哪来的狼心狗肺东西,竟还敢跟你和离?他现在人在哪儿?我非要找到他,把他活剐了不成!”
  屋外,李介白闻言,耳尖微动,不动声色地朝屋内瞥了一眼。
  “不过,容君你也不必太难过。”见谢令仪脸色更为消沉,她缓了缓,又换上一副安慰口吻,“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若这上京成了你的伤心地,那就随我一同回陇西。”
  “我堂堂陇西县主,食邑五百户,今日大方一回,分你二百五十户,怎么着也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
  “不……不成。”话音刚落,她想了想,又心虚改口,“还是分你两百户吧,到时我请你吃顿饭,你吃点亏,这事就这么定了。”
  “至于男人嘛,陇西多得是!一个个虎背蜂腰、面相俊俏。你若是不喜欢这种,还有书生、秀才一大把,随你挑选。”曲知意边说,边哥俩好似的,搂住谢令仪肩膀,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就知道有个好地方,专门――”
  话至一半,她声音突兀停住,后背骤然窜出数股凉嗖嗖的寒意,好似有人在不远处,死死盯住她一样,她下意识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也没起风啊,曲知意纳闷,但她到底不敢再说下去,只得打马虎眼糊弄,“总而言之,你的靠山是我!而非什么不靠谱的前夫!”
  “所以。”曲知意说罢,饮口热茶,热切地望着她,“你这次叫我回来,除了元衡那点破事,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
  谢令仪听完她这一番长篇大论,首先是感动,其次是羞愧。十分、十足,以及实在的羞愧。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曲知意期待的眼,只好闷声道。
  “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去找一下闻应祈?”
  “闻应祈?谁?”
  “嗯,就是刚刚被你骂狼心狗肺的人,我前夫。”
第80章
  凶多吉少来玩个二选一的游戏
  天际泛黄,玉阶铺霞。申时三刻,始为宫宴。
  太延殿中,八佾之舞翩然起,霓裳回雪,丝竹绕梁。
  元衡头戴七彩玉珠冕冠,身披明黄十二章
  龙纹冕服,腰间玉革束带,端坐高台之上,俯瞰群臣,威仪森然。
  酒过三巡,乐更九奏。他轻晃手中金瓯酒樽,唇角含笑,侧目问侍立一旁的伍越,“人抓到了?”
  “启禀圣上,早已抓到了。按照您的吩咐,和先......那些人一起,一并关押在地窖。”
  “好!”元衡霎时嘴角上扬,龙心大悦,“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就让我的太子哥哥,啊不,现在是废太子哥哥,先好好出口恶气吧。对了,他可认罪?若不肯认,便是用上些手段也无妨。”
  “圣上不必忧虑。”伍越听完,也满脸喜色,“闻大人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如今神智错乱,言语颠倒。认不认罪,还不是由圣上您说了算?”
  “那就再加一条渎职之罪。”元衡嗤笑,“他久不参朝,眼下,总得先安抚一下,那些无所事事的言官们。”
  “是。”
  ――
  “你居然能混进来?今日可是宫宴。”
  偏殿,李扶光望着眼前做宫女打扮的谢令仪,不由诧然。
  谢令仪闻言,眉梢微扬,“侧妃娘娘无需惊讶,山人自有妙计。”
  元衡继位后,从前先帝身旁伺候的旧人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品级高的,悉数处死,品级低的,则被打入各宫,做些洒扫看门的粗活。
  高顺的徒弟楼子,就被安排到了宫门口处当差。他师父生前欠谢令仪一份情,楼子知恩图报,趁着今日宴会出入人多,太监们无暇看顾,便使些招数,帮她带了些人进来。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让李扶光知道了。谢令仪说完,继而伸指比了个‘嘘’的手势,“待会元衡必定会当众宣读闻应祈罪行,届时娘娘只需现身,将他谎言一举揭穿即可。”
  “说得倒轻巧。”李扶光闻言,白她一眼,“证人还未到,光凭我一张嘴,就能阻止他?”
  她话音刚落,门扉外便响起两声轻微‘扣扣’声。
  谢令仪嘴角一勾,“现在到了。”
  “谁到了?”李扶光下意识望向门外,面色狐疑,“你找的人......是谁?当真靠谱?我可是将全部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了,不成功便成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侧妃娘娘心中牵挂谁,来的便是谁。”
  李扶光听她语气笃定,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倏然掠过心头,她深呼口气,咽了咽口水,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你......你是说来的是元――”
  “嘘,我可什么都没说。”
  “去吧,侧妃娘娘。”谢令仪牵住她轻颤的双手,缓缓领她走向门槛处。
  推开这扇门,便可撕开一切被隐藏的真相。
  殿内隐约传来元衡激昂怒声。
  “闻元辅谋害先帝、残杀太子,陷害忠良、其罪行罄竹难书......”
  李扶光回头看谢令仪一眼,“你不跟我一块进去吗?”
  ”
  不。“谢令仪微笑摇头,“侧妃娘娘有想见之人,容君自然也有。”
  殿中怒声还在持续高涨。
  “数罪并罚,闻应祈此行,按律,当即刻问――”
  李扶光抬眸,望着她那黑白分明,带着希冀的眼神,忽而心中一震,瞬间生出数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她猛地转身,嘭‘的一下,单脚踢开殿门,袍袖飞扬,仪态庄肃,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大殿。
  “谁说闻首辅有罪了?”
  ――
  另一头,谢令仪正快马加鞭地朝家中赶。曲知意已顺藤摸瓜,顺利找到太子等人的踪迹。如今,闻应祈应当已经在府中等着她了。
  至于李扶光那个问题,她现在确实可以承认,太子没死,只因他的怨魂,从未在白天来找过她,她也从未再做过噩梦。既然没死,那就是被关起来了。
  当然,除了梦境之外,她更相信,闻应祈绝不会平白无故害人。
  宫宴将至,闻应祈性命危在旦夕。要破除元衡奸计,救他于水火,最直接有力的方式,便是让那位‘已死’的太子亲自现身,说出真相。
  可这一切成功的前提是,元衡能彻底放下戒心。
  那么,如何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除非,闻应祈看似心灰意冷、自暴自弃,甚至于玩忽职守,好让对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他擒拿,并顺势将所有罪行,都扣在他头上。
  所以,街头才会传出那些谣言,书院才会流出那首打油诗。
  只是她没料到,那首诗竟会逼得闻应祈与她和离,突然负气离家出走。
  无奈,她只得孤注一掷,将计就计赌一把。
  赌以元衡的性格,会趁机抓住闻应祈,并将他与太子一块囚禁。
  赌闻应祈会随身携带,她暗中塞了香包的貔貅香囊。
  万幸,她全都赌对了。
  曲知意也循着香气,一路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并救出他和太子。
  现下尘埃落定,各方势力收拾残局。她也要回家,去好好收拾一下,某个被她吓跑的‘逃兵’。
  谢令仪吹声哨子,手臂用力,勒紧马鞭,黑马嘶鸣长啸,风驰电掣地奔回府中。
  影壁处,璞玉等得望眼欲穿,听到马蹄声,立马迎上去。
  “怎么样,姑爷是不是在屋里,好好等着我了?”
  谢令仪没看到璞玉脸上焦急的表情,大步潇洒,只顾迈步朝里走。
  “小姐,姑爷他......他还没回来呢!”璞玉一边小跑跟上,一边从怀里掏出张字条,“有人送来这封信,您快看看。”
  谢令仪脚下一顿,微微蹙眉,狐疑接过字条。看完之后,脸色瞬间阴沉如铁,眼底黑霾翻涌,宛如乌云压顶,浓重得几乎滴出水来。
  “程!惜!雯!”她竟还没死!
  谢令仪咬牙切齿,一转身,便重新翻身上马,骑影如风,飞驰而去。
  那张纸条被她狠狠揉作一团,甩手砸在地上。
  璞玉慌忙俯身捡起,摊平一看,上头赫然只有一句话。
  谢令仪,问仙台,我们来玩个二选一的游戏如何?
  ――
  “哎呦!”
  程小胖刚下学,正捧着糖葫芦吃得满嘴酸甜,忽然一道黑影横在眼前,吓得他脚下趔趄,差点把糖衣戳进鼻孔。
  仰脖一看,便见一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正低头俯视他。
  程小胖怯生生举着糖签,小心翼翼问,“请问您是......?”
  “识文,是我。”
  “你......你是姐姐!”程小胖陡然听出熟悉声音,愣了半晌,面上先是不敢置信,随即眼眶泛红,鼻涕眼泪齐飞,扑了上去,“呜呜呜......姐姐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死了,哭了好几个月,呜呜呜……”
  程惜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但终究没推开,只低声应道:“识文,帮姐姐个忙,把表哥叫出来。”
  “现在吗?”程小胖擦着眼泪,声声哽咽问。
  “嗯,就现在。”
  ――
  两炷香后,谢令仪如约赶到问仙台。
  问仙台地势高耸,背倚悬崖,前路狭窄,易守难攻。台上只有一座小亭,孤立峭崖之间。程惜雯约她来此,今日多半凶多吉少。
  谢令仪面色凝重,甫一走近,却见亭外已有两人。御史张牧和明夫人,三人目光交汇,皆面面相觑。
  “很好。”程惜雯站在亭中,望着两波身影,缓缓摘下兜帽,“现在人都到齐了,游戏也可以开始了。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要先讲两个故事。”
  “惜雯?怎么是你!”明夫人看清她面容,顿时失声惊呼,“你把我儿子拐到这,究竟想做什么?”
  “儿子?”程惜雯听完,面露不解,一派天真无邪之状,“姑母是在说你哪个儿子?是这个――”
  她转身踢了一脚,左侧被歹人挟持,五花大绑的张歧安,“您从小养在膝下的儿子?还是这个――”
  她又踢了右侧的闻应祈一脚,“您一出生,便弃之不顾的儿子?”
  “我......”明夫人脸色惨白,偷偷看张牧一眼,嗫嚅着不敢再言。
  “真可怜啊。”程惜雯低下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他们说,“亲生父母杀了你的家人也就罢了,如今竟还不认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牧听完,终于神色凝重地开口。
  “没什么意思,姑父。”程惜雯见还有人理她,笑得更加轻快,“就是说,这位您不要的儿子,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可全都拜您所赐啊。”
  她左右踱步几下,声音清晰回荡在亭中,“表哥六岁生辰那日,您在府中设宴,是不是正巧听说,西南山区有山匪作乱?当时赴宴的狄望,不过是个小小的卫所总旗。为了讨好您,便主动请命去剿匪。”
  “只可惜,匪没剿干净,几个余孽倒是逃进附近农户家里。恰巧,那户人家,正是您二儿子的养家。于是,杀人、劫财,不过顺手的事。他呢,也让那伙人一并掳走,最后......被卖进了窑子。”
  “啧啧啧。”她摇头叹息,“姑父,您在府里张灯结彩,为长子庆生之时,可曾想过,您的小儿子,正家破人亡呢。”
  谢令仪原本趁着他们问答的功夫,在观察周围地势,猝不及防,听到这段话,霎时惊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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