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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脑壳儿——舒月清【完结】

时间:2025-03-28 23:09:40  作者:舒月清【完结】
  谢宜年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宗老师,明天见。”
  他嘴上这样说,腿还没走,似乎眼巴巴等着宗夏槐说再见。
  宗夏槐说:“别叫我宗老师了,我还没那么老。”
  谢宜年问:“那叫什么?”
  宗夏槐说:“夏槐,小夏,叫名字都可以。”实在是她的资历还没到当老师的程度。
  谢宜年走出麻醉办公室的时候差点左脚绊右脚。
  今日下班太迟,宗夏槐仍睡在手术室,值班的史老师说她一看就是还没成家,宗夏槐问为什么。
  史老师说:“像有了家庭的人,哪个不着急回家?”史老师突然压低声音,说起了八卦:“你知道杨师傅为什么不着急回家?他是个开刀狂,因为这个事和他老婆感情破裂分居了,现在他儿子出国了,他老婆也跟着儿子去了,剩他一个人在国内,他更把全身精力投入在开刀上了。”
  她们说的杨师傅就是杨主任,谢宜年的顶头老大。
  史老师谈起各位教授的八卦津津有味:“像姜主任,她老公是那个娱乐圈的明星,你听说过的吧?长得可好看,你看姜主任每天就急着回家,有一回特别晚了,还打电话打过来了……”
  “还有还有,像你们科那个宋主任,现在调到分院区当大主任了,之前每天都急着下班,说要回去给女儿烧饭……”
  史老师最终下定论:“可见家里有个记挂着自己、自己也记挂的人是多么重要。”
  史老师问起宗夏槐的感情史是否有新的篇章,宗夏槐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哪有那时间。”
  “哎呦!”史老师也不戳穿她,说:“小夏,你长这张脸,只有你不想谈,哪有谈不上,我和你说呀,你要多谈几个,男人嘛,谈来谈去都差不多,最后要找一个人品好的,和你性格合得来的,还有长得好看的……”
  史老师说:“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宗夏槐唯独对最后一点不解,相比男人而言,女人似乎很少挑男人的脸,大家似乎更讲究这个人的能力、人品、责任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夏,我和你说,很多东西都可以装的,脸是骗不了人的,你看看这些男人,哪个不挑脸?可见好色是人之本能,没什么错的。”史老师只是觉得:“小夏,你长这么好看,也该挑个好看的。”
  说起好看,宗夏槐就忍不住想起了谢宜年。她承认她有些想歪了,但是谢宜年确实是她二十八年里见过最好看的人。
第12章
  史老师躺在床上,与她感慨:“时间真快啊,我刚来手术室的时候,老杨还是小杨,那会儿组里的老大也姓杨,等他干到差不多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大家就用大杨和小杨区分他们。”
  “哎,老杨是苦过来的,可能是这个原因,他一辈子都没停下来过,就算是现在当上主任了,有钱了,也一刻不让自己放松……,为这个,他老婆都和他离心了。”
  史老师把话题引到另一人身上:“你们科那个徐同和,我看之前也有老杨的影子,太拼命,不过现在结了婚,有了孩子,倒是好多了。”
  宗夏槐有些不确定地问:“徐师兄都生了孩子了?”
  “是啊,刚过周岁。”史老师说:“是个女儿,可爱极了,你没看到他朋友圈吗?”
  宗夏槐真没看到,或许是师兄把她屏蔽了,又或者是她没看到那条,她释然地笑:“可能那几天没看,忘了恭喜他了。”
  说起徐同和,她确实和他有一些故事,又或者说暧昧。那会儿他俩都单身,徐同和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帮了她,教了她很多知识,还教了她很多人情世故,徐同和也长了一张好样貌,虽然和谢宜年不能比,但在整个麻醉科的男医生里还是排得上号的。
  所以,宗夏槐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后来师兄先毕业,他选择了留院工作,他的家庭条件不足以供他读博;而宗夏槐在老师的推荐下收到了来自国外的offer……自此,两人走向了两条不同的路。
  不过是一些未挑明的好感,宗夏槐对徐同和也说不上多深的感情。
  第二日他们在手术间走廊打了个照面,徐同和主动与她打招呼,宗夏槐回以微笑:“早。”
  宗夏槐忽略他面上那一刻复杂的神情,没有说多余的话。
  三年前,在她出国之前,徐同和找过她,他并没有劝她留下,只是问能不能等他三年,不要和其他人谈恋爱。
  可宗夏槐最讨厌这种意味不明的话,当即反问:“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时间和距离都不算什么,倘若徐同和喜欢她,就该正大光明地和她说清楚,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她在国外自然不会再和其他异性发展什么感情。可如果没有……凭什么?
  徐同和退缩了,既没说喜欢,也没说“请你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所以现在想想,她当初没答应,后来他也不算毁诺。
  在宗夏槐出国第一年整的时候,徐同和发了朋友圈,公布了结婚的喜讯。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宗夏槐对徐同和曾经有过好感,但是这些好感早就消失了,她仍旧感谢他,感谢他做了自己麻醉之路的引路人。
  宗夏槐匆匆钻进了自己的手术间,住院总今天给她排了三台小垂体,有望下午五点下班,对于这种有盼头的房间,宗夏槐喜欢抓紧时间,早点干完早点下班,值班室睡着到底不舒服。
  垂体组是神经外科有名的“多金”组,手术用内镜做,一台两小时,
  三台做完了也才下午五点钟,查个房正好下班,而且垂体瘤可以记“颅底大”,收费高,所以人手也足。
  今天的手术根本就用不着催人,外科早就派了两个进修来房间里坐着,只等宗夏槐麻好了开场。
  不过宗夏槐今天跟的上级严苛,换做其他主麻,又是这种“轻”病人,就让宗夏槐自己诱导了,偏偏今天这位上级是麻醉科出了名的“严苛”,要等上级来了才能诱导。
  宗夏槐发了条消息过去:【刘老师,可以来麻了,外科在等了。】
  不一会儿,这位刘主麻出现在房间,她仔仔细细地看过了病史,问过了病史,才上麻醉,她一边推药,等到病人睡着了才开始吐槽:“真是的,住院总分给我一个一年级,什么也不懂,什么都要从头教,那个病人情况还重,急死我了,今天我要盯着那边,你这边我就少来了,你自己能行吧?”
  宗夏槐应下。
  中午吃饭,上级快到饭点结束的时候才来换她,也是骂骂咧咧:“气死我了……”她一边数落一年级的“罪行”,一边说:“我要和住院总说,下次别给我分他了!笨得要死,脑子也不灵光!”
  宗夏槐微笑,这个时候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规培一年级,总不能指望着人家刚来就跟干了十几年一样熟练,有的人在医院里待久了,就忘了自己当年刚进医院的时候是怎样慌乱无措。
  手术室有配套的餐厅,是从楼下食堂拉上来的分餐,宗夏槐去得晚,不剩几个菜了,随便打了几口菜填填肚子。
  她刚端着餐盘坐下,就有熟人坐对面。
  宗夏槐抬头:“徐师兄。”
  徐同和问:“今天是刘老师带你?”没等宗夏槐回答,他便自问自答:“她一向这样,我跟她的时候,也要好晚才吃上饭。”
  宗夏槐说:“刘老师今天带了一个一年级,为那边的事情忙。”她话说得很委婉,徐同和却一下就懂了。
  她是副麻,不好说主麻的坏话,但是麻醉科下面这些小的,甚至是手术室的护士、外科,哪个不知道刘老师的脾气?刘老师必然是骂骂咧咧一整天,把那个一年级骂得狗血喷头。
  徐同和摇头叹气:“师妹,你变了好多。”
  宗夏槐没搭话,只觉得这话没什么意思。
  徐同和会自己找话题,说:“刘老师还是老样子,只是一年级嘛,不能揠苗助长,总要给他们成长的空间。”
  宗夏槐说:“是这样的。”
  绕了好几个圈,徐同和关心她国外的生活:“师妹刚回国还适应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科里这几年变化了很多,梁主任也退了,有许多事情你不清楚……”
  宗夏槐说:“还行,挺好的。”对于人情世故,她不是高手,但也不像当初一样一无所知。梁主任退下后,科里大洗牌,又分了好几支“队伍”出来。
  徐同和有些怅然。对于师妹,他曾经有过心思,但是直到师妹出国,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师妹是两个世界的人,师妹的家境太好了……他退缩了。
  回想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其实有些可笑,他还不如当时的师妹看得明白。
  徐同和现在结了婚,有了女儿,日子还算过得美满,他不是贪心的人,只是对师妹,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师妹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他的懦弱。
  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直到无知无觉的谢宜年拿着外卖冲过来:“夏槐,你也在啊……”
第13章
  谢宜年认识徐同和,徐同和刚做完麻醉科的住院总,也就前几个月才脱产去实验室,他们打过不少的交道。
  谢宜年根本没看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情况,也不怪他,他没谈过,在感情上当然迟钝,他因为看到宗夏槐开心,笑容挂到了脸上,也没忘了和徐同和打招呼:“同哥,你回来了?”
  徐同和点头致意:“科里忙,我暂时回来帮忙。”
  “辛苦辛苦。”谢宜年又看向宗夏槐,问她喝不喝奶茶,“我们组点多了奶茶,要不要来一杯?”其实是他自掏腰包,今早他总想起她白得没有血色的唇,竟心神不宁,担心她会低血糖。
  他注意到她盘子里那些寡淡的菜色。
  谢宜年出于客气顺带问了一句徐同和,不料宗夏槐以喝了犯困的原因婉拒,徐同和却欣然接受。
  谢宜年稍郁闷,不过转念一想,同哥是老熟人,还是压下了心里那股别扭。
  谢宜年匆匆吃了口饭,就被打电话叫回去,宗夏槐看他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只是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奇怪得很。
  宗夏槐对谢宜年并没有坏的观感,相反,她有时候被谢宜年身上那股活劲感染。
  也许这就是外科和麻醉的区别,麻醉医生都是淡人,外科医生不管熬了几个夜,总是看上去血气充足、活力满满。
  徐同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谢宜年走了,他才开口:“师妹和他……”
  谢宜年是神经外科年轻一辈中出了名的好看,能力也不差,虽说现在还被嫌弃速度慢,可是哪个神外医生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杨主任对他最严格,骂得最凶,也是老一辈教授寄予厚望的方式。
  宗夏槐生得一副冰雪容貌,心思也像冰雪般剔透,她看了徐同和一眼,只觉得自己当年还是太年轻,初入临床,难免有雏鸟情节。
  今日方觉,不过如此。大家都是俗人,是动心的人为对方蒙上了一层滤镜。
  今日的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宗夏槐麻得开,外科开得快,三台小垂体结束的时候才不到下午四点。
  第三台在收尾的时候,有人又盯上了宗夏槐的房间,想叫她帮忙拆台。
  按照手术室的规定,手术在下午四点半前结束的房间,不得拒绝拆台。
  巡回护士出去打单子,回来恨恨地说道:“19又想拆台,他们家现在名声都‘臭’了,光会画饼!手术是越做越迟!麻醉医生,你一定要坚定地拒绝他们!”
  话音刚落,人来了。
  谢宜年人刚进来,就收到了来自巡回和台上洗手的白眼。
  今天的洗手护士脾气爆,开门见山:“我们这里不欢迎拆台的。”也是熟悉,才会说这样的话。
  但是这里说了算的是宗夏槐。
  谢宜年带着任务来,恳求地看她:“夏槐医生……”
  洗手和巡回也看向她:“不行啊,夏槐你不要心软……”
  宗夏槐心里早有主意,她都没看他,改了几处麻醉单,说:“这台拆不了。”
  护士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忧:“可是不到四点,万一杨主任打电话硬拆……”谁能顶住杨主任的脾气?
  “或者你们住院总……”护士说:“夏槐你可一定要顶住啊!我们能不能下班全靠你了!”
  宗夏槐说:“要是杨主任亲自打电话,那确实没办法;如果是我们住院总……我昨天干到晚上十一点,今天实在干不动了……”
  谢宜年还没走,看她眼睛里淡淡疲倦,忽觉自己过分。
  “毕竟还没过四点……”
  面对护士的忧虑,宗夏槐给她们吃了颗定心丸,“房间里拔管送pacu(麻醉苏醒室)。”加上拔管的时间,肯定过四点半了。
  护士猛夸她:“还得是我们夏槐!”
  台上外科医生听了这一场“拉扯”,笑说:“那我慢点,免得你们被拉去干活。”
  宗夏槐拔了管把病人送去苏醒室的时候,刚好下午四点半,这个点结束她可以不必和住院总报备直接下班。
  她在走廊上遇到谢宜年,他匆匆往23号去,一问才知道那台拆给了徐同和。
  谢宜年还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不好意思啊,昨天让你那么迟……”
  “这有什么?”宗夏槐没放在心上:“又和你没关系。”
  就像她同意拆台,是因为本在她的工作规定之内;她拒绝拆台,也是她不想拆又有合适的理由。
  谢宜年过去的时候,师兄黄朝已经到了,他调侃谢宜年“美人计”失败,又调侃宗夏槐为人正直不为“美色”所动。
  “你说是吧?同哥。”
  徐同和搬个凳子在旁边坐着,知道他们在谈宗夏槐,笑着参与他们的话题 :“你们这就错了,师妹是颜控,最喜欢看美人。”
  “啊?”黄朝惊讶:“我看宗医生是个冷冰冰的美人……”不免叫人觉得反差。
  黄朝后知后觉:“你说……师妹?我怎么有点印象了。”
  徐同和说:“是比我小一届的师妹,梁主任的四证。”
  黄朝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确实见过!那会儿你们还是麻醉科的一对金童玉女……”
  护士不留情地打断他:“黄教授,别闲聊了,快点洗手上台!你们今晚又想到几点?”
  谢宜年沉默地听着,自徐同和那一句“师妹”出来,他就发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熟稔。
  黄朝从外面洗手进来,一边踩消毒液,一边还说个不停:“你这么一说,我全想起来了!哎呀!我当初还以为你俩能成!谁知道你师妹后来就出国了!再看看你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可惜啊……”
  “别瞎说。”徐同和严肃道:“我和宗师妹当初就没什么。”
  他从恋爱结婚那刻起,就和师妹再没可能,他并不想过去的传闻给师妹带来困扰。
  更何况,他们确实也没有过什么。
  黄朝没揪着不放,只说:“是我记错了。”他转头兴致勃勃地说:“你这师妹现在是单身吧?不知道宗医生有没有兴趣看一下我们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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