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始久说:“我要跟他一样的。”
宁墨点了点头,正准备走,林小满又叫住他,叮嘱道:“你跟老板说,有碗豆和胡豆的话,一样给我来一颗。要鲜一点活一点的那种。要是弄得不好吃,就把他们丢去喂老虎。”
宁墨怔了怔,心里觉得奇怪,却什么也没有问,转身去买棒棒鸡去了。
结果到了小吃店里一瞧,发现干净的餐盘里摆着一点点切好片的牛肉,肺片儿,斩好件的鸡和鸭块儿,还有单独放着的鸡爪和鸡翅膀,全是荦菜,分量都不多,也没看到什么碗豆胡豆之类的。
“哥子,想打牙祭来我们驴记是整对了的,只要你有钱,有票,夫妻肺片儿,灯影牛肉,棒棒鸡,泡椒凤爪,香鸭子,麻辣兔脑壳儿,要啥子都有,好吃得板。”
“我要四只鸡,你这不太够,另外,有胡豆和碗豆这两样没,要鲜一点活一点的.”
“四只鸡?你开玩笑哦!这锦官城的大官儿都没得那么大的胃口,那些有钱的来,都是按一片或者称一两的买,还从来没哪一个,是按斤买回去吃的。
你是干饭吃胀到了,来洗涮我的?”竹条一样的老板就仔细地把宁墨看了看,问他:“还敢说要吃碗豆胡豆,要会蹦会跳的不?走走走,你这是来搞耍的哦。”
第三百八十一章 春**人
宁墨皱眉,又说:“你不卖一颗碗豆胡豆给我,或者做得不好吃,可能要被人丢去喂老虎的。”
老虎?
“你说啥?你是真来买碗豆胡豆的?还是各买一颗?”老板连忙探出头来问:“那是男的要的还是女的要的?”
“女的!”
“那我晓得了,要丁点麻丁点辣的,多要鸡腿多翅膀的。你的四只鸡,我也给你现整,你等到,我顺便帮你把碗豆也包起。保证鲜活得跳起来。”
碗豆手脚麻利地把宁墨要的东西包好,又说要进去装碗豆,让宁墨等他几分钟。
碗豆转身拉开一道门,就跑进了后院,压低声音喊靠着墙壁在打倒立的黑脸大汉,“胡豆,胡豆,快点,有任务。”
胡豆一手撑着地面,脚上下交错了一下,人就一个翻跃站到了地上,稳稳当当的,他拍了拍手掌,精光闪烁的眼瞪着碗豆:“口令!”
碗豆抠了抠头皮,摇头道:“没得口令!”
“没口令哪来的任务?你忘记规矩了?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啥时候知道收一收?尽坏事儿!”胡豆恨铁不成钢地道。
碗豆嘿嘿笑了下,在围腰上搓了搓油腻腻的手,又小声地说:“虽然没得口令,不过是个女的,说我们要不把碗豆胡豆弄起切,整得不好吃,都要把我们丢切喂大老虎。你说这任务干不干?”
“哪个敢!我们是太岁的人,哪个敢不给口令就来指使我们?”
“唉呀,你瓜啊,太岁又叫啥子,叫虎太岁,你仔细想想,她说的喂老虎,指的是不是营长?你再回忆回忆,哪个敢这样子威胁我们?哪个又晓得我们叫碗豆胡豆?”
“你是说,那天晚上喊营长瓜娃子的人要我们去干活?”
“是,我就是啷个猜的。我跟来传信的小伙子去,你赶紧回九里屯,看看营长那边是不是有啥紧急的事?”
两人商议定了,就各自行动。
碗豆换好衣服就提着打好包的几只鸡对宁墨说:“我们家特制的碗豆胡豆有新吃法,还有现配的蘸料,如果不配着吃,味道就不好。既然是熟客,我就送上门,免得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宁墨就载着碗豆一起回了医院。
林小满看到碗豆果真来了,一颗心就暂时放了下来。几个人把鸡分了,就那样一人捧了一包,咵嚓咵嚓的吃起来。
林小满吃完一整只鸡之后,又一手提了一个鸡腿,左啃一口,右啃一下,吃得满嘴流油。
余莲坐在一群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人中间,鼻子里闻着鸡的香味,耳朵里听着咀嚼声音,肚子里突然感觉饿得难受起来。
林小满又啃了一只鸡翅膀,就对余莲说:“余阿姨,要不然你先去医院的食堂吃饭,我在这儿守着,你吃完饭就赶紧回来换班,我累得不行了,消会食儿就想睡了。”
余莲点点头,仪态端方的去了。
林小满就冲着碗豆说:“把那颗会蹦哒的碗豆给我拿去蘸一下,医院的饭堂有料。胡豆呢?”
“胡豆佐酒才好吃,我放在屯子里醒着的。”
“那就这样嘛,你去帮我蘸碗豆。”
碗豆点了点头,就跟着余莲下楼了。
林小满吃饱了之后,就有些懒懒的,坐在长椅子上发呆。卫国,你那边怎样了?
徐卫国中午一下班就急急地往家属楼走,走到一半路了,才突然想起来林小满没答应说不去小王村。
上了楼,屋里果然是空荡荡的。
一双穿了窟窿眼儿的女式布鞋放在墙根,紧挨着他那双换下来的解放鞋。一只鞋底朝上,一只鞋正放着,像是有人跑动太急,把一只鞋子踢翻了似的。
徐卫国弯下腰,把那只底朝上的鞋翻了个面儿,与另一只鞋放在一起,摆放整齐了。刚要站起来,就想起那些鞋底上的窟窿眼好像不是正常磨损出来的,他又提着鞋子反复看了看,确认了这一点。
再提另一只鞋子的时候,就发现鞋子里装着东西,明显重一些。他伸手摸了摸,摸出一块茉莉香的皂。
破鞋,花香。
花香藏鞋,藏邪!
徐卫国捏着香皂站了起来,唇角扬了扬,露出一抹轻笑。他的小傻猫是在向他示警,提醒他有人要对付他,让他守住,别搞破鞋啊!
好好的鞋子,用刀子划得那么烂,一点都不会持家,可他偏生喜欢这样上窜下跳,精灵古怪,一不高兴就骂人,说都怪你,反正什么都怪你;一不顺心扁嘴就哭了,眼泪一挤一挤的,哭得他妥协,哭得他没脾气;却又时时刻跟他说,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徐卫国,我希望徐卫国也好喜欢喜欢好喜欢我的傻猫儿啊。
余娇娇捧着一碗阳春水面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卫国面壁而站,手里还提着一只鞋子,唇角弯弯的,好像在笑。
余娇娇就把面放到了桌子上,顺势坐了下来,冲着徐卫国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卫国哥哥,还没吃呢吧?知道你喜欢吃阳春面,我特意亲手给你做了一碗,赶紧趁热吃了吧。”
徐卫国转身,看了余娇娇一眼。
余娇娇刻意打扮过,头发梳得一根乱丝儿都没有,还上了头油。脸上抹过香脂,还涂了胭脂,嘴上抹了有颜色的唇膏。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的确良长袖衣服,突出了傲人的上围,下半身的碎花大摆裙腰提到了腰上,正好把胸下约束了一下,该突出的突出了,该收的收了,身上还扑了香粉,跟那挂画上人似的,令人眼前一亮。
徐卫国的目光停在她手腕上那个明晃晃的银手镯上面,手镯应该是有暗格的,她打开拿了什么东西,推口处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缝隙。
不,也不对,有一种淡淡的香从那缝隙里往外漏。
徐卫国用筷子挑了两极面条起来,余娇娇就盯着他,好像十分希望他吃下去。徐卫国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竟卷着面大口大口的吃,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面吃得精光。
余娇娇媚眼如丝地看着徐卫国,慢慢地旋转着手镯,把那个缝隙调到了最大。
香溢了满屋。
余娇娇自己先受不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等到她解完扣子要脱时,徐卫国猛地凑了过来。
第三百八十二章 失控
“别瞎折腾了,就算对我下再猛烈的药,你依旧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要是小满想要引诱我,她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往那一坐,我就会扑上去。”徐卫国的声音透着无端的鄙夷。
余娇娇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
徐卫国转身出屋,敲开陈安然的门,黑着脸道:“余娇娇疯了,我不方便留在屋里了,我去营区了,门我会锁上,你今天下午哪儿也别去了,就守着屋门,不要让她跑出来了。”
陈安然一脸疑惑地跑过去瞧了一眼,此时的余娇娇已经玉体横陈,衣不蔽体。陈安然惊叫了一声,立马羞红了脸。
徐卫国快速地下了楼,像一颗炮弹似的冲向后山,冲过山林,冲到了那片夹缝山里,骤然低低地咆哮了一声,一拳头打烂了一张石头凳子。
他暴戾地在石室里走来走去,眼前白生生的一片,有无数个林小满在搔首弄姿,冲着他笑,冲着他解衣除裤,露出让他血脉贲张的莹润玉肌。
他知道,那些都是幻觉,就在昨天,林小满也闻到过类似的香,她也曾痛苦的挣扎过,他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她自己生生捱过来了,还反套了余莲的情报。
今天的药性可能是更多,是下到碗里的,再加上数倍计的香,痛苦和折磨也是更大的。
曼陀罗分阴阳,一种向阳,一种向阴。向阴的花是诡异的纯黑色,闻过量了便能致命。向阳的花是白色的,白色而柔软,它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情花。
面里下了黑色曼陀罗粉,香是提炼过的白曼混合了罗勒的香味,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曼陀罗是古来就有名的催情花,罗勒的香味可以让男人变得狂野,为此西方那个著名的黑寡妇常在胸部抹上烘干的罗勒粉,让一任一任的丈夫为她痴狂,彻夜寻欢,直至****。
余莲真是博古通今,融汇中西。这样的手段,怕是也对爸爸用上过。如果爸爸是因为这个才同她有了徐齐家,他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
他后来一定是引以为戒,不愿再犯错,才会不近余莲的身,所以余莲求而不得,就疯狂的把恨报复在自己身上。
还有小满,小满明明发现了事情有异,偏偏还要跟着余莲去小王村,是不是余莲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是冲着他来的?
小满这是去替他挡着去了!
徐卫国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又沿着原路返回了营部,把车开了出来,火速开向小王村。到了小王村之后,他发现王大俊红着脸在跟他的瞎老娘争嘴。
“妈,我为什么不是那个孃孃的儿子,如果我是的话,我就可以把林小满抢过来。”
瞎老太太一个劲地摇头,“大俊,二十几年的母子情份,不是假的。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啊。”
“可是我想当别人的儿子,我想要林小满。我要跟她困觉,我让她给我生娃娃,听她喊我喊男人,让娃娃喊我喊爸爸,喊她喊妈。”
徐卫国气得冲过去把王大俊就掀翻在地,狠劈了几下。
王大俊痛得直叫唤,一边叫一边不服气地喊:“等我当了大官,我第一个对付你,让你下课,到时候你等到看,我要让你打光棍,看到我和林小满困觉生娃!”
徐卫国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瞎老太太扑了过来,他只得硬生生住了手,压下满腔怒火,追问林小满的下落。
王大俊开始整死也不说,瞎老太太只听到看不到,只知道当时场景十分混乱,要认王大俊做儿子的那个女人突然倒了地,说断了气,后来就听到林小满不停地打着人,打了好几分钟之后,那个女人又活了,不过胸骨被林小满打断了一根,应该是去医院了。
王大俊见老娘已经说了,就把自己看到的也说了。
“孃孃没气儿了,另外一个站到的孃孃说药没了,被你弄烂了,林小满就疯了一样的又哭又亲那个已经没气了的孃孃,还把她的骨头打断了,才把人弄醒了。”
徐卫国光凭想象,都想象得到那几分钟有多惊险。小满当时一定很害怕……
徐卫国又飞车进了城,窜进了军区医院,找到了正午睡的林小满。看到她歪着头,蜷缩在长木头椅子上睡着了,眉头兀自紧紧的皱成一团,徐卫国心疼无比地把她抱了起来。
可不管他如何小心,林小满还是被惊醒了,睁眼看到他的瞬间,她蒙圈儿了,直到徐卫国哑声叫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伸手抚着他赤红的双眼问:“你怎么来了?你这眼睛……你没看到我的鞋?你中了招?你……和……和……”
她急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我没有。我中了招,可我却没有,我知道那不是你。可是我现在很难受……”
“那……我们去找一个空房。刚刚送盐水进去的护士说了,手术还有大概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够不够?”
“去,去五楼,五楼平时是没有人的。”
五楼,空无一人的过道里,脚步声急促无比。
徐卫国把林小满直接推进了他原来受伤住过那间房,一进门便急不可耐地去解她的裤头。
“小满,药性很烈,我可能会失控……”
“我行的,你别顾忌。不过,你要抓紧时间,不到一小时了。”
“你里面的裤子……怎么不见了?”徐卫国伸手去退的时候,发现下面是光着的。
“昨天晚上,是你给我穿的衣服。背心和里面那一条裤,你都没给我穿。今天早上方阿姨催得急,我出门后才发现不对……后来事就堆一起了……”
理智崩盘,徐卫国不再言语,直接把林小满按向墙壁。
他站在她身后,用手抓住她,她上身伏下被他折得向前弯,双手勉强撑住墙壁。
声音越来越密。
他越来越兴奋,泛着红血丝的眼盯着林小满,那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变得十分狂野。
整整四十分钟,他乐此不疲,不是数百次的,而是上千次。
林小满到后来,直接扑向地面,他本能地捞了一下,让她着地的时候不至于碰伤,就那样趴在她身上,继续冲锋了数十下,这才弄完了一场,慢慢地神智回笼。
一清醒之后,他就怔了怔。
他竟然在地上把她要了。
“小满,我要看看你受没受伤?”
林小满疼得哑了气,被摇醒之后便一个劲地摇头。
徐卫国只能替她收拾好,带她去找陈上游。
见到是徐卫国带着半死不活的林小满又来了,陈上游直接爆粗口了,“你这混蛋,我第一次觉得你这种人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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