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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缘错——静寂月

时间:2017-12-07 15:55:39  作者:静寂月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道夏小姐不喜欢阿弦,不然也不会在御前拒婚,可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实在不忍心见他这般折磨自己,只求夏小姐去看看他,劝他服药也好。”说着顾氏起身作势向地上跪去,被夏浅汐扶住了胳膊。
  “夫人您这可使不得,折煞民女了。”夏浅汐动容道,“民女这就随夫人一起到府上看望。”
  顾氏与夏浅汐一前一后乘轿来到靖南侯府,绕过照壁,往里走穿过一条迂回廊庑,便到了一处清净雅致的小园,假山流水辉映成趣,翠竹密生,玉兰绕砌的拱形桥雕刻精美,桥那头便是南宫弦住的庭院。
  刚走到内室门口,就听见一阵瓷器打砸的声音,顾氏面色一变,立刻举步入内,夏浅汐紧随其后。
  珠帘内,几只错金银云纹浅槽低架上摆着炭盆,里面的炭火旺盛,屋内温暖如春。浓浓的苦涩药味飘荡在室中,几名婢女垂首立在一侧,见到顾氏,立刻惊慌行礼:“夫人。”
  南宫弦趴在软塌上,听见声音不耐烦地嚷着:“我说过了,不吃,都给我出去!”
  这模样分明是个闹脾气的稚子,夏浅汐在心里吐了吐舌。
  顾氏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她。
  夏浅汐微欠了身,走到塌边,在素锦绣墩上坐下。南宫弦正要作色,抬头看见是她,欣喜的笑容在略显憔悴的脸上一点点洇开。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紧紧攥着,“汐儿,你来看我了。”
  夏浅汐抽出手,微赧地对他笑了笑。
  顾氏向一旁使了个眼色,婢女会意,端起放着药碗的托盘呈到夏浅汐面前。
  夏浅汐取过药碗,用调羹舀了一勺药汁递到他唇边,轻声道:“世子爷,先服药吧。”
  “我喝。”南宫弦就着她的手喝下一整碗药,夏浅汐拿帕子为他擦过嘴角,正要起身,又被他拉住了手。许是动作太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似哀求道:“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夏浅汐抿抿唇,心中轻叹,真是冤家。
  顾氏无法,只好带着婢女下去,吩咐张嬷嬷备下一间奢贵舒适的厢房。
  南宫弦伏在塌上,脸枕在手臂,双目定定凝着她莹白如玉的俏脸,不舍得移开,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夏浅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着臻首,两人一时无话。
  药劲上来,南宫弦眼皮渐沉,仍强撑着不肯歇息,没一会儿,抬手打了个哈欠。
  “你睡会儿吧。”夏浅汐道。
  “那你答应我,不能趁我熟睡时离开。”南宫弦视线幽幽投向她。
  夏浅汐起身拉过薄绒毯子小心为他盖上,一面应承着:“我不走,夫人说一个时辰后要为你清洗伤口上药,等上完药我再走。”
  南宫弦心头涌上暖意,听话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
  他醒来时,夏浅汐正单手撑着下巴,倚在塌沿打瞌睡。
  他伸手触上她白嫩的脸颊,夏浅汐突然手滑一个激灵,睁开迷糊的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暗哑,“我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南宫弦瞥向铜壶内的滴漏,“刚好过了一个时辰。”
  “哦,世子爷请稍后。”夏浅汐起身出门,跟顾氏安排的几个婢女说了几句,她们很快捧来面盆布带热水等物,列在夏浅汐身后,听候吩咐。
  夏浅汐揭去他身上的薄毯,手伸到他腰侧去解衣衫的结带。
  虽隔着一层衣料,纤软的手指触到腰上的一刹,还是让他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脸朝着里面,手扬在半空挥了挥,“都退下去,留夏小姐一人便可。”
  “是。”婢女将手中之物放在夏浅汐手边能够得着的地方,便退出门去。
  “可以继续了。”南宫弦转脸示意。
  夏浅汐在心里说服自己,只拿他当个病重的伤患来对待,便不再那么拘谨放不开了。
  毕竟他是为她才受伤的,于情于理都该照顾他直至伤势好转。
  他身上的薄衫被慢慢剥掉,精壮挺阔的后背上,一条裂着口的刀伤斜斜蛰伏其上,刺痛她的双目。
  她咬咬唇,用绢帕浸湿药酒,从上往下涂着那伤口。
  御医调配好的药汁装在一只莲花银瓯里,夏浅汐换了干爽棉巾,一手持瓯,一手蘸着药汁为他上药。
  手上力道绵软,她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却仍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轻颤。
  “很疼么?”夏浅汐停了下来。
  南宫弦用双臂埋着头,声音沉闷,“不疼,只是,有些痒。”
  夏浅汐继续上药,完毕之后将银瓯和棉巾放下,仔细净了手擦干,伸手去解他裤上的腰带。
  南宫弦猛地抓住她的手,呼吸有些不稳,“你要做什么?”
  夏浅汐神色不改:“世子爷挨了军棍,自然是要在挨打的地方上药了。”
  那里可是......这么羞人的地方,不敢想象这大白天的,她看着那处,手还要摸上几把......这让他以后还有何颜面跟她相处?
  南宫弦心里正犯愁,夏浅汐已经褪去他的半边裤子,露出伤处。
  那上面红肿不堪,没有一块好肉,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溃烂发脓,看得夏浅汐紧锁眉头。
  “你快些。”南宫弦扭头催她。
  “伤势这么重,你为何不让御医为你上药诊治呢,还乱发什么小孩子脾气,横竖伤的是你个儿的身子,别人可没法子帮你受着。”夏浅汐一边涂酒上药,一边苦口婆心劝说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宁愿欺君罔上,也不肯答应嫁给我,我为了护你挨了一刀,你却跑去关心那个账房先生,换谁谁不气!南宫弦心里抱怨着,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说出来好像他吃了卧松云的醋似的。
  臀上的伤口处理完后,盖上一层棉巾,夏浅汐红着脸帮他提上裤子,理好腰带,唤来门外的婢女进来收拾器具脏布,又让她们提了一桶温水过来。
  婢女退下后,夏浅汐拧了一条汗巾子,用加入青木香及白檀香的澡豆为他擦洗身子。
  “世子爷的伤都在身后,前面擦洗不便,我扶您下塌站在地上,后背上的伤口也顺道包扎一下。”
  南宫弦依言照做,夏浅汐先给他擦了两条胳膊,接着是脖颈,然后往下,顺着胸前结实分明的肌理擦去,擦到左侧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夏浅汐凝目看去,他的心口处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伤疤,颜色较深,应是不久前受的伤。
  她一下子想到去岁她被刘浩川劫持,南宫弦为了救她,听从刘浩川的话,用匕首在自己心口插上一刀那件事。
  他还说有金丝软甲护身,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泪,如泉水般涌出,大颗大颗滚落,滴入脚下绣着繁复花纹的厚毯上,寂静无声。
  她伸手抚摸那道伤疤,哽咽道:“你那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装作若无其事,还强忍着先送我回家,伤得这么深一定很疼吧,你怎么那么傻?”
  南宫弦本来早忘了这茬,没想到竟惹她哭了起来,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看见这块伤疤。
  他握着她的手紧贴在心口,“我当初不是怕你担心吗,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他说着抬手为她抹掉眼泪,半认真半戏谑道:“不哭了啊,哭起来就不美了。”
  夏浅汐抽噎半晌,才止了哭泣,突然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声咕噜声响。
  南宫弦面上发窘,摸摸下巴低声笑笑,“我饿了。”
  “那我去让人为世子爷备膳。”夏浅汐福身,正要往外走,被南宫弦拉住手腕,稍稍使力带进怀中。
  满是柔情的俊脸凑近,微微翘起的薄唇逸出的话低沉悦耳,“我要吃你做的饭菜。”
  夏浅汐有些慌乱,低头回道:“我何时做过什么饭菜。”
  她做菜十次有九次都是焦糊,怎好拿出来丢人现眼。
  南宫弦咦了一声,努力回想着,“就是那个不太圆的煎饼,吃起来很香,叫什么糊塌......”
  糊塌子!夏浅汐想起来了,她那时从桃花村回来,按照索索教她的方法,摊了六只糊塌子,就在她转身取了盘子回来时,却发现灶上的糊塌子就只剩下五个了。她当时还以为自己犯糊涂数错了,却原来,是被眼前的这个小贼给偷了去。
  夏浅汐抬头看他,唇角抿着一抹了然的笑。
  若说肚子咕噜响是有些窘迫,那偷饼吃这件事直接让他臊了个大红脸。南宫弦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现行的孩子般,低着头不言语。
  夏浅汐也不戳破,笑着道:“世子爷眼下受了伤,病者最大,想吃什么可得先紧着,民女这就为世子爷做来。”
  顾氏一早交代过,夏浅汐是府上贵客,她要做什么随她的便,有什么吩咐下人都要听从,加之侯爷南宫珏不在京城,府里顾氏一人独大,自然没人敢敷衍。
  正月里没有西葫芦,夏浅汐让人剥了一把小葱,洗净切碎拌进面糊中,打上两枚鸡子,撒上盐巴搅匀。
  灶膛火苗点起,夏浅汐往锅里倒上油,油热后摊面糊,待煎成两面金黄,出锅盛盘。
  南宫弦闻见煎饼的香味,口水差点儿流了一地,不等夏浅汐给他净手,就抓过筷子夹起一整块糊塌子往嘴巴里塞。
  “刚出锅的,还热着,小心烫口。”夏浅汐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苦笑不得。
  南宫弦一连吃了五张煎饼,还觉不够,跟夏浅汐讨要,她端来侯府膳房熬制的一盅滋补药膳喂他喝了,这才作罢。
  照顾南宫弦用过膳食,天已落黑,夏浅汐起身告辞,“世子爷早些歇息,民女要回家了。”
  南宫弦也没拦着,毕竟她还是闺阁女儿,在别人府上留宿,只会徒增非议。他试探问道:“你明日还来么?”
  夏浅汐应道:“民女答应了夫人,这段时日都来府上照顾世子爷。”
  “在我面前不用自称民女。”南宫弦眉头舒展,“路上小心,明日记得早些来。”
  夏浅汐行礼出门,上了来时的轿子,回了夏府。
  夏立德与周氏都在前厅等她,旁边还坐着戚索索。
  “爹,娘,女儿回来了。”夏浅汐向两人行礼。
  夏立德道:“索索将今天的事儿跟我们说了,那世子爷伤势如何?五皇子撞咱们的马车固然可恶,不过后来也多亏了世子爷及时赶来,抵挡了黑衣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爷伤势严重,女儿答应了侯夫人,要去照顾他几日。”夏浅汐又福身,“还请爹娘准许。”
  夏立德没吭声,周氏叹了口气,“你的性子犟,我们就算不允你也会去,只是,人言可畏,娘怕这事传扬开来,会影响你的名声,以后也难有媒人登门说亲了。”
  周氏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眼下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不去照顾他,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娘别担心。”夏浅汐轻描淡写道,“女儿只是去照顾伤者,旁人爱说什么让他说去。至于亲事,女儿年纪尚小,还想清闲两年,再说,嫁了人就整日围着夫君和孩子转,操心后院琐事,想想都头疼。”
  夏立德听言直摇头,周氏连声叹气。也难怪,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为了她的亲事也是操碎了心,如今又听到她这没心没肺的言论,怎不闹心。
  索索见气氛不对,转开话题:“浅汐姐姐,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夏浅汐知她好意,便告禀了爹娘,跟索索去了厨房。
  翌日一早,夏浅汐起身梳洗之后,走下阁楼,到饭厅与爹娘一起吃了早膳,又去天香阁转了一圈,才乘轿去了侯府。
  南宫弦在房里等得焦急,烦躁地捶着床榻,“人怎么还未到?再去门口迎一迎。”
  下人应声去了,南宫弦又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见夏浅汐挑帘进来。
  “世子爷今日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否?”夏浅汐放下随身带着的一个浅杏色苏绣布包,瞥一眼案上的粥点,皱起眉头,“这都日上三竿了,世子爷为何还未用早膳?”
  “本世子没胃口。”南宫弦从牙缝中逸出一句。
  “哦?”夏浅汐忽然领略到他的意思,这是怪她来晚了呢。“不然我去告诉夫人,让御医为你加上一副健脾开胃的药来。”
  南宫弦心里不痛快又说不出反驳的言语,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左右他的情绪。
  真不甘心就这样被她吃得死死的。
  夏浅汐从案上端起一碗香菇滑鸡粥,舀了一勺闻了闻,赞赏地嗯了一声,“这肉粥熬得温糯香软,若不是我来时用过早膳,定要跟厨房讨上一碗。”
  她把汤匙送到南宫弦唇边,“快吃吧,多吃些伤口才能好得快。”
  她话音柔软,唇角含笑,哄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一口口肉粥吃下,腹中温热,整个人也舒服了些。
  吃完之后,夏浅唤来咐婢女撤下碗筷,稍作休息,而后为他上药包扎,末了又喂他一碗汤药。
  忙完这些,夏浅汐从苏绣布包里取出几本账册,坐在案前一页页翻看。”
  “在看什么?”南宫弦看不到书上内容,好奇问她。
  夏浅汐把账册摊在手中让他过一眼,轻巧回道:“是账册啊,最近铺子里生意忙,我又不能前去照看,趁现在没事,对几本账册打发一下时间。”
  没事你可以跟我说说话啊,敢情我还没有几本账册重要。南宫弦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她深情专注,又不忍去打扰她。
  午时,顾氏过来看望一回,见儿子精神不错,心安定了些,跟夏浅汐说了几句热络话,厨房里传膳的人来了,在门口哈腰禀告:“夫人,少爷,午膳已经备好,请问夫人您是在这儿吃吗,如果是的话,小人即刻让人呈上来。”
  顾氏早看出儿子对这姑娘的心思,犯不着留在这里碍眼。她起身扶了扶鬓边的发簪,笑着一挥手,“不了,今日不知怎么了,觉不出饿,我回前院歇个午觉再用膳吧。”
  说罢搭着丫鬟的手往外走,夏浅汐行礼,南宫弦伏在塌上道:“儿子恭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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