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大肥肉,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那锅沒有吃到嘴里的红烧肉,颤颤的让人觉得心惊!
红烧猪肉吃不上,他也真不介意吃吃人肉尝尝鲜的。
胖子在不杀猪,改为杀人的时候,那也是很利的一把刀。
这也直接说明了,在这个茫茫大漠中,所有有命能够完好无缺活下來的人,都是彪悍到不怕死的铁杆悍匪。
熊瞎子一眯眼,“不行!杀了他们,你想饿死吗?他白军师有通天之能,答应给老子运一些粮食过來,现在粮食未到,你如果杀了他们,老子的口粮要怎么解决?”
白景霖身为边关大统帅,屈尊來他这小庙里当个小军师,这可真是屈才了呢。
身为清风寨大寨主,他熊瞎子,除了这名字比较瞎外,其它的,可真不瞎!
胖子一听,“寨主的意思是?”
他伸手,做了个握拳的姿势,黑子也跟着眼睛一亮,“全部拿下?”
“哼!本寨主就是要他……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阴狠的冷笑,挂在唇角,满脸的络腮胡子压着横肉,说不出的狞狰。
胖子黑子跟着嘿嘿的淫.笑:“寨主英明,早就该这样了!尤其是那个圣女小娘们,啧啧!不知道压在身下,是什么滋味?”
“哈!还能是什么滋味?她就是个天仙,等老子回头拿下了她,不也转眼要变成一骚货?”
熊瞎子阴狠着,手掌拍在地上,“啪”的一声响,黄沙飞舞,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的太阳,绝对的灿烂,美艳,“走!跟老子先去会会那个小娘们!天花?就是她得了地花,也得乖乖给老子暖床!”
彪悍的匪气,霸气外露,熊瞎子能成为这清风寨的一寨之主,他个性中的狠与辣,绝对是他赖以生存并震慑的保障。
黑子与胖子眉眼一亮,齐齐应声,“好!寨主就该这样,威风八面,多爽!”
双双挑了大拇指,亦步亦趋跟在身边,大摇大摆向着关押绿萝的房间走去。
门开处,绿萝奄奄一息蜷缩在屋角处,旁边有床,她已无力爬上,地上很凉,大漠的夜,是那种透彻骨缝的寒。
便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在这样冰凉的黄沙地上缩一晚,也有些受不住,更甭提,她这么一个女人?
遭人**,又被抛弃,能活着爬回清风寨,还真是算命大了。
踢开门,熊瞎子三人如同三座黑塔将门口堵得严实,居高临下的看。
绿萝在三人进來的一瞬间,身子抖了抖,惨白的小脸抬起,脸上还有着红疹,一片一片,身上却一点都沒有。
她看起來有点害怕,但不算很恐惧,甚至,熊瞎子能从她的一双眼睛里,看到一种叫做仇恨的光芒。
他心下一动,问道,“黑子,起天花的人,身上会长红点吗?”
他看着这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黑子也不太懂,挠头想了想,“应该会吧!先是红点,再是大水痘子,然后……就快死了。”
大概的情况,他也真不太清楚,话说以前得天花死去的那些人,他避之尚恐不及,更不会为了求取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他就会冒着危险去扒死人衣服求证的。
“那行,黑子,你把这个女人,提到床上去。”
熊瞎子点点头,向着黑子吩咐着,黑子犹豫一下,有些不敢,“寨主,这女人身上的,可是天花啊!”
那玩意,可真是要传染的。
“怕什么了?她不是已经破身了吗?那些个弟兄死不了,你也就死不了,相信熊爷吧,给我上!”
两只铁掌一般的大手,在胸前交叉而握,熊瞎子现在百分百的笃定,眼前这小娘们脸上的红点子,不是天花!
胖子黑子相视一眼,转身就往上扑。
既然寨主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绿萝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混蛋,土匪!放开我!”
双手双脚被制,绿萝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助的被两个彪悍有力的大男人抬了起來,压到床上,那愤怒的眼底,是血红的狞狰,“土匪!恶霸!我是得了天花的人,我诅咒你们全都陪我下地狱!”
她声嘶力竭吼着,纵然门外艳阳高照,她的世界,也完全都是灰暗的。
这一生,她已经彻底完了。
公子还沒救出來,她身子已经变得肮脏,又如何还能配得上公子?
绝望,不甘,垂死,仇恨……让现在的绿萝,几乎变成了复仇的野兽。
见人就想咬,见人就想吐。
天花天花……吐口唾沫,也得拉你一起入黄泉!
“哟!还真沒看出來啊,这还是挺烈性一娘们。只不过,你真的确定你脸上的红点是天花么?如果真的是,那可就奇怪了,这天花为什么只长脸,不长身呢?”
铁掌般的大手伸过去,压在她的胸上,那恣意揉捏的力量,毫不怜惜的轻佻动作,灼痛了她的心。眼里的狞狰,瞬间再变得狠戾,她拼命挣扎着,凄厉的怒吼着,“滚!你们都滚!混蛋,土匪!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下地狱,下地狱!”
天花?天花!
还有那该死的楚雅儿,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楚雅儿!白景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的!”
扯着嗓子用尽全部力气的吼出声,黑子手起掌落,砍在她的脖间,绿萝声音一滞,双眼瞪大,带着她仇恨的一颗心,陷入了黑甜中。
“黑子,你去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沒有,胖子,你也出去,这里交给我。”
熊瞎子抽回手,左右支开黑子与胖子。
他很满意他刚刚的手感,这女人的胸膊,柔软得不可思议,只是这性子……呵!他熊瞎子活一世,还沒有在他手上驯不了的烈马!
“寨主慢用,我们出去看看。”
黑子胖子相视一眼,很知趣的拉了门出去,屋里光线顿时一暗,**的女人,与心存邪念的男人,构思了暖昧的欲.望温床。
两人刚一退出房门,熊瞎子便拍醒了绿萝,第一句话,单刀直入:“想不想报仇?”
当你从昏迷中醒來,刚一睁眼,就发现有这么一个居高临下的凶神恶煞,用这样一种施舍的且不容反驳的态度问着你的时候,你还能说什么?
想也是死,不想也是死!
绿萝的回答是:“想!”
“很好!”
熊瞎子满意点头,很赞许的夸她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把我想知道的,把你所有能说的,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漏一个字……下场你知道!”
危险的眼睛眯起,他语气不高,威胁的意思,却绝对到位。
绿萝激淋淋的打个冷战,彻底从昏迷中清醒过來,她先是皱眉,狠狠看一眼这个男人,然后便想到,在昨夜那个茫茫无际的黄沙地上……她被无数个男人,按在身下,那些扑鼻而入的臭气,进进出出的恶心,让她这辈子,都像是胃里住了一条毒蛇,永远不想去记起!
“我答应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只是,我也有个条件。”
目中凶光一闪,绿萝咬牙,点头。
扭曲的恨意从心底蔓延而上,她想到花千叶,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花公子,这一生,你我,怕是永远再无缘了吧?
门外黄沙渐起,有风吹过,这一日,并不安稳。
阳光虽好,可惜不能永远普照。
容意醒來后,脑子有些疼,记忆中,总有一些片断很凶险,时不时的就跳出來,她也被吓得够呛,可总是想不起來在哪里经历过。
“容意乖,你伤刚好,想不起來的事,不要硬想,來,先把药喝了。”
楚雅儿端着碗进來,黑色的大海碗里,里面盛着黑乎乎的药汤。
清风寨虽然是土匪窝,可这些伤药还是有的,白景霖出去要了一些,楚雅儿亲自熬了送过來。
容意很感激,“姑娘,这一次,是容意拖累你了,要不是姑娘,容意这条命就交待了。”
她虽然重伤,昏沉,但她耳边却一直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喊着她。
那个声音,那样温柔,那样不舍,是她用命來保护的姑娘,主子。所以,她舍不得姑娘,终于努力的让自己睁开了眼。
第二百零八章 容意突变
“容意,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要说拖累,也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会被绿萝踢成重伤。”
楚雅儿感谢老天爷,也感谢自己这双手,关键时刻不含糊,果断利索亲自操刀。一般人,还真沒她这种勇气。
沒见白景霖都脸白了吗?
想起过往,她抿唇一笑,手里拿着药碗,递给容意,“把药喝了,然后,尽快恢复身体,未來的事,还有很多。”
金陵城内风起云涌,大漠腹地,危险重重,她们不可能,将更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楚雅儿为主,向來护短,可一旦事情紧急,她绝不会犹豫不定。
楚飞龙夫妇身陷天牢,生死不知,她虽然内瓤不是他们亲生的,可这一个好好的大皮囊,却是借助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才得以重生。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恩,已经不仅仅只是滴水之恩了。
楚雅儿觉得,她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冲着楚飞龙这么拼死维护她的舔犊情深,她也不能将他们置之不管。
尤其是,楚夫人的眼睛还瞎着,她远走大漠,还需要找到花千叶回來,为她救治。
此一生,她欠他们夫妇的,永远都还不清!
“好的主子,容意明白,容意会尽快让自己好起來的!”
微微撑起身子,身受重伤的容意仿佛也感染了她的沉重,不自觉的就带出了一股忠心护主的杀伐之气,却因为气势过强,又牵动了伤口,忍不出吐出一口血,楚雅儿赶紧上前,瞪着她道,“容意!我刚刚说什么了,好好休养,尽快恢复身体,你给我吐血,这算怎么回事?”
肋骨折断,扎入肺腑,她吐出的血里,还带着一些细小的黑色血块……楚雅儿眼睛看过去,眸光微微眯起。
那些黑色的血块……
“主子,对不起,我……”
容意说着,嘴里又吐一口血,楚雅儿当机立断,“白军师!”
房顶上的白景霖立即如同一缕白烟,飘飘然落下,冲进房中,“雅儿,什么事?”
房内站定,他余光扫到容意,顿时整个脑袋都扭了过去, “不是伤口都处理好了吗?怎么会吐血?”
一个箭步闪过去,抬手点穴止血,楚雅儿沉着脸,迅速从怀里掏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塞倒出一粒药丸,给容意拍到嘴里。
容意下意识张嘴,咕噜一声咽下去,不一会儿,整个身体就憋得难受,头上,脸上,全是汗,楚雅儿道,“坚持一下!想吐就吐,不要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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