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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凡尘一琉璃

时间:2018-01-12 16:27:12  作者:凡尘一琉璃
    柳三被他这一通话说下来,实在推脱不出,只得说:“罢了,罢了。你这人,到时候你自己把人领来,我得瞧瞧,不然,可真不敢让进。还有,咱丑话说在前头。这要出了什么篓子,我可往郑卓信身上推。”
 
    郑卓峰点头如捣蒜,自是满口答应:“哪能呢?必须的,回头我请你喝酒。这是好事,知道么,那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柳三公子笑骂了一声,又叮嘱:“千万嘱咐仔细了。”
 
    郑卓峰事已办成,满心欢喜,一溜烟地跑了回去,与苏暖说了。
 
    苏暖也高兴。
 
    她原本是病急乱投医,想着郑卓锋或许能找郑卓信帮忙,他们是兄弟,交情总好过她,说不定求上这么一求也就成了。没想到郑卓锋还真找到了人。
 
    郑卓峰也开心,想着柳三公子的话,忙慎重吩咐了:说要提早半个时辰进了寺里,切莫露面。还有,不能在大殿,在其他厢房里拜上一拜也就是了,都一样的。
 
    苏暖自然也是满口答应,她看着郑卓峰,感激地:“表哥,此番多谢你了。”
 
    她说得诚恳,有了前头郑卓信的一口拒绝,郑卓锋此时的热心尤其珍贵。虽然郑卓峰说得轻巧,但是,知道他定是费了大心思的。
 
    看着郑卓锋的笑脸,她感激之余,不免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谨慎,如果不能见到绿萍,也不强求。真是那样,那也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不然连累了郑卓峰,还有那个什么柳三公子,就不是自己的初衷了。
 
    郑卓锋颠颠地走后,苏暖再三斟酌了,考虑了每一个细节以及可能出现的状况,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演练。
 
    终于到了五月初四,一早,吃了早饭,苏暖就找了借口,匆匆出了角门,随同郑卓峰一同上了马车,一路往大相国寺而去。
 
    此时,天色尚早,一路上少有行人。
 
    郑卓峰咕哝了一句:“这也太早了。”又笑嘻嘻掀了帘子看着车内的苏暖,苏暖穿了一身青色衣裙,未施脂粉。头上梳了两个抓髻,俨然是一个丫头打扮。又瞧瞧小荷那身长衣长裙,正拘束地扎着手,手脚不知往哪摆。原来两人竟是换了衣裳。
 
    郑卓峰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自在地想到:“暖妹妹就是穿什么都好看,就这一身,换个人,都俗得很,偏她还如此清雅。”
 
    苏暖紧紧抿着嘴唇,她昨晚一夜都未睡好,一直翻来覆去。
 
    很快到了寺门前十丈开外,老远就见有香客被拦在外面,有人已经回转。
 
    两人跳下车,留了小荷在车里,
 
    但见一圈持刀士兵,正一脸肃杀团团围了门口,中间只留一条通道,门里有几个灰衣沙弥进出。
 
    两人一时不敢靠近,郑卓锋踮脚张望了一会,见一人从门里走出,细看,正是柳三。
 
    柳三老远见了她们,小跑着过来,拽着郑卓锋往边上紧走了两步,才压低声:“还真的来了?我说,这事有点玄,你看,所有人都清了出来,连后院厨房的也不让进。要不,我看算了,明日再来?”
 
    郑卓峰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怎的说话不算话?我这人都来了,你这忽然说不让进去。”
 
    他偷偷望了一眼身后的苏暖,脖子都粗了。
 
    这可真是丢脸,他可是在暖妹妹面前打了包票的,这忽然就变卦了,这叫他如何下台?
 
    他咬了牙,拉着柳三往边上移了半步,低声:“你就帮帮我。”
 
    柳三公子一脸无奈,推托:“你也看到了,这事真难,这......”
 
 062绿萍
 
    一直跟在身后不吭声的苏暖忽然上前一步,细声:“表哥,要不算了吧?这位大哥也是为难。你看,这要是惊扰了凤驾,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大不了拼着被母亲怨怼一回,说我不孝,也不能让人家替我担这风险,我......”
 
    她哽咽了一下。
 
    柳三抬头见苏暖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低着头身量未长成,还不到胸前高,说话声也细声细气地,此刻正红了眼,看着很是难受的样子。
 
    他默了一默......又见郑卓锋一脸恳求地望着他,看了看身后,一咬牙,指着一侧的一个角门快速说道:那成,我就拼着担一回险,剩着现在人不多,从厨房这个门快进去吧。记着,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娘娘先头派过来检查的,可知道?”
 
    见苏暖飞快点头,又继续:“到里边后往东边走,远远地离了那个院子,自己找个空房间,呆在里边,那里也有香案,对着大雄宝殿方向拜了就行。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如果万一被宫里的人发现,”
 
    苏暖忙乖巧回答:“晓得,是我自己在里面参拜,入了神,不曾听到外面的动静,与大哥无关。”
 
    柳三公子意外她竟如此识趣,也挂上了笑容:“行,快进去吧!”
 
    苏暖忙顺着墙角溜了进去,郑卓锋想跟上去叮嘱两句,被柳三公子一把扯住:“干什么去,快随我走吧!”
 
    苏暖顺着小门进去,听得那边有人走过来,她快步,一脚踏进东边一个厢房,立时掩上门,她忐忑地找了一处角落里坐了,这里安静得很,只听得院外几个僧人走过去的声音。
 
    呆了一会,脚步声远去,院子里又静了下来。
 
    她瞅着一个空档,乘人不注意,偷偷地从角门又快速溜进了西厢,再过去就是茶水间,一墙之隔是张嫣休息的净室。
 
    望着高高的围墙,她吸了一口气,爬是肯定爬不过去的,门倒是有,只那里早站了一队持刀的士兵,银色的刀鞘在清晨的微光里反射着冽冽寒光。
 
    她矮身悄悄过了围墙,十步开外有一从丛篙草,茂盛得很。
 
    她吞了口口水,猫腰、矮身,慢慢靠近,扒开蒿草,呼了一口气,还在。蒿草掩印下有一个洞,高约三十公分的一个洞,黑黝黝的,那是一个狗洞,她静静地趴了下去……
 
    一刻钟后,院子一个角落,唏唏嗦嗦地钻出一个小脑袋来,一头乱篷篷的发贴在脸上,正费劲地挤了出来。
 
    这个洞有点窄,进去之后才发觉,挤得骨头都发痛,胸部瞥得火辣辣地,真怀疑自己要被卡死在这个狗洞里面的时候,她终于挤了出来,肩上麻麻地,估计破皮了。
 
    她来不及查看一下,就手脚并用,就近钻进了一旁的一个耳房内。
 
    她喘了一口气,里面无人。
 
    刚掩上门,外边就有二个僧人进来,抬了一张小圆桌并一些小炉子进来。一直等了不知多久,院子外响起喧闹声,似乎有人进来,隐约听得说话声,进了隔壁的院子。她一动不敢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探出头去,外面一片寂静,估摸着都去前面大殿了。
 
    她悄悄地启了一条门缝,见果真无人,方才蹑手蹑脚地顺着墙根溜出了院门,经过院门时,听得有说话声,顿住,原是两个粗使的小宫女正在灶间烧茶水。
 
    她低了头,向大殿摸去:就是现在。
 
    绿萍此刻定是陪在张嫣身边。
 
    她沿着无人的甬道走去,看到那扇黑色小门了,已经有诵经的声音传来,一同飘来的还有那悠扬的钟声。
 
    一切都如前世一样,那亘古不变的佛音,清远,悠长。
 
    还有那永远听不懂的唱词,以极其熟悉的声调扑面而来……
 
    她隐在墙后,望着院子里那棵树。干净青翠,不似前面大殿那几棵树,挂满了祈福铜钱。
 
    只是奇怪,9年了,竟然丝毫未变,仿佛一切都定格在那里。
 
    不对,人变了!
 
    当那个个子高挑,团团脸更加圆润了,跪在那棵菩提树下,虏诚地双手合什默默祷告的人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进苏暖的眼时,她竟不觉得突兀。
 
    似乎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原本以为会激动,会难过。
 
    可为什么竟是这般平静?
 
    她的目光扫过院子内的人,见只有绿萍一个,双交四垸菱花塥扇门里隐约还有一个宫女背对着门,不知在干什么。
 
    她默不作声地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绿萍才起身,向里探了探身子,往身旁一间厢房里去了。
 
    苏暖努力摒住乱跳的心,瞅着空档,随后溜了进去。
 
    绿萍听得声响,手下不停,头不回:“你又躲懒,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娘娘待会问起来......”
 
    一惊:“你是谁?从哪里进来的?”
 
    她吃惊地望着面前这个头发散乱,年龄尚小的女孩,不悦地:“这地也是你能来的?快出去!”
 
    说着,伸手来赶她:“真是,这样也能让人进来,真是乱七八糟!”
 
    “绿萍!”
 
    苏暖开口,双目定定地:“你是绿萍么?寒香姐姐叫我来寻你的!”
 
    绿萍神色大变,下意识地往她身后望了一望,急急掩上房门,回身,厉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后背蹿起一阵冷风,双目凌厉地盯着苏暖。
 
    苏暖看着她,:“闽寒香托我问姑姑一句,当日是谁要害她?”
 
    绿萍大骇之下,连连后退,直到碰到了一旁的椅子,才惊觉。她抖着手,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摸索着靠定了,望着对面这个女孩,她终于定了下神:“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闽寒香?”
 
    苏暖看着目光闪烁的绿萍,心内发沉,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时间不多了。
 
    眼见绿萍不肯承认,她闭一下眼,干脆地:“闽寒香为什么会被殉葬?她叫我来问你一句,你可知晓?”
 
    绿萍陡地睁大了眼,眸子里是掩饰不住满满的惊吓,她正想说什么,忽一把捂了苏暖的嘴,“嘘了一声。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又消失了。
 
    绿萍侧耳听了一会,又悄悄拉开门缝往外望了一望。
 
    “姑姑,水好了!”
 
    绿萍不悦地瞪着面前拎着一把大大的铜壶的小宫女:“给我吧,再去烧一壶来,待会娘娘要用。”
 
    小宫女忙放下手中的壶,转身快步走了,走了两步,才省起壶还没有拿……
 
    绿萍合上门,转头靠近苏暖,声音轻颤:“你告诉我,你姓甚名谁?闽寒香是你什么人?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不对,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见苏暖发愣,她一怔,忙说:“问题太多。你先回答我,你什么时候见过寒香?”
 
 063为人奴婢
 
    苏暖抬头看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焦急,疑心自己看错,她仰着头,字字清晰说:“闽寒香是我姐姐,她托梦给我,说她被人害死。她叫我给她报仇。”
 
    她成功地看到绿萍的脸刷地白了。
 
    她心中再次下沉,绿萍果然知道。
 
    苏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盯着绿萍的眼睛,再度开口:“是她叫我来寻你的,说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你肯定会帮她的。”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干涩。
 
    曾经绿萍是她最好的姊妹,两人同住一屋四载,自到了琉华宫,就一直一直住在一起,两人无话不谈,多少个夜晚,两人在巡夜的宫人过后,兴奋地分享着各自的小秘密。
 
    绿萍家里已经无人,自小被大伯送进宫里,只为顶替自家的表妹。所以,她是一早准备在宫里终老,到时搏个掌宫嬷嬷,能在惠馨苑养老,体面一些。不至于沦到金明所去,与那些粗使宫女、嬷嬷们悲苦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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