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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南北小公子

时间:2018-01-13 15:24:17  作者:南北小公子
 
    她原本就不识字,有时候照着帖子练半天,连自己写的啥都不认识。
 
    大姜氏这话刺激到她了,她把写了一天的字揉成团,不敢砸自己的娘,就往鹊娘身上砸,鹊娘都不躲一下,垂着脑袋垂着眼,整个人浑身透着一份胆怯一份乖巧。
 
    大姜氏说:“这丫头倒是懂事。”
 
    大姐刚想说她要是懂事,能干出不要脸勾搭男人的事儿?
 
    都是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外头来个丫鬟说:“二姑娘房里的秋萍姐姐说要见姑娘。”
 
    秋萍进来,一双眼睛哭成鱼泡,颤巍巍地让大姜氏大姐救命,大姜氏盯着她半天说:“有事儿不找你主子,跑这儿哭什么丧?”
 
    秋萍说那个郎中先生怕是要被打死了。
 
    鹊娘身子抖了下,牙齿咬得嘴唇发白,心里说打死吧,死了清净,死了谁都不知道她被这牲口给玷污了。
 
    秋萍把他当心上人,一门心思想着先生要是治好了太太,说不定就能找上门提亲呢?
 
    宋偲一双鹭鸶大长腿,头发往头顶竖起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胡子刮了就是玉面郎君,哪个小娘子见了不心动。
 
    再把他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收回去,少了猥琐,人就斯文下来,人前人后拱手作揖,秋萍是把他当正经人家的郎君了。
 
    她求情的时候都带着羞涩,小声小气的,大姜氏盯着她看,她就轻轻地低下头。
 
    大姐说:“人被关到哪儿去了?”
 
    “张大人给提出去了,谁知道是死是活呢!”秋萍不敢说,她听别人说的,郎中先生嘴巴不干净,张大人要割了他的舌头。她怕说出来这事儿就成真了,要没了舌头,郎中就不是郎中了,先生也没得做了。
 
    她就喜欢他满口的甜言蜜语,她心坎儿跟着他的舌头一块疼,像是割舌头的刀往她心口山扎似的,整个人都在淌血。
 
    她没爱过人,第一次爱上,就把整个人都输了。
 
    她背弃了原主子,就为了这么一个才见了一面不到,也不知根不知底,只披着一张好皮面的臭男人。
 
 第九十八章用刑
 
    张鄂倒没拨宋偲的舌头,还得留着问话呢。
 
    审问人的法子太多了,抓出来的敌方的探子,到了他手上,死之前得先脱一层皮,咬舌头没力气,想摔了碗碟用碗茬子结果了自己,就把你手筋挑断,想撞墙,就把你髌骨给剜了。
 
    然后用小刀子从你心口上剜肉,一个时辰割一刀,一边割你一边上金疮药,长出点嫩肉再接着割。
 
    再硬的嘴到了张鄂的手里,从他打娘胎里生出来,什么事儿都能撬得一干二净。
 
    宋偲听完直接就一泡尿晕了过去。
 
    钱昱送完姜如意,又去厢房里看了囡囡,检查了身上没有被屎尿捂着,又看她睡的时候没有因为姿势不对给呛着,立在婴儿床前又守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转身掉头出去。
 
    进了关押宋偲的屋子就问:“都交代了些什么?”
 
    宋偲刚醒,手指甲被拔五只,血粼粼地伸出来,不敢动,软榻榻地扒在地上,钱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张鄂让人把宋偲拉过来,就趴在钱昱的脚底下。
 
    怕他满身的血污了三爷的眼,张鄂还专门用帕子替他擦了一遍,才拽着他的脑袋提起来回话。
 
    宋偲是个软骨头,可是这会儿偏偏犯了倔,要是没真用刑,吓唬吓唬他玩心理战,他说不定没两下就交代了。
 
    吃了苦头,他心里骂:他娘的不就是痛两下吗,老子命硬命贱,年前欠人银子被砍了一根脚趾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屎尿什么没吃过?老子爹为了管教老子擀面杖都打断了十几根,老子怕你这几个龟孙儿?
 
    他心里头做硬汉,外头装孙子:“大爷,小的就是混口饭吃,小的啥也清楚。”
 
    钱昱点了下头:“揭了他髌骨。”
 
    上刑的师傅荒废了一个春节的胳膊腿一下就活过来,骨头芯子里冒着火,搓着手掌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
 
    孙子,你有骨气就有本事撑下去,正好给爷爷我练练手。
 
    用刑的师傅正好带了个新徒弟,当着三爷的面有点紧张,划开皮肉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脂肪层,还有一条一条青色红色的血管,他紧张得满头是汗,生怕出点错。跪在这儿被人用刑的就成了自己。
 
    满头的汗迷了眼睛,他也不敢拿手去抹,胡乱地拨开宋偲膝盖骨上薄薄的一层脂肪肉,嘿别瞧这孙子拎起来没个四两肉,倒长了一双胖膝盖。
 
    他说:“找到了。”
 
    他师父:“还不下手!”
 
    用小尖刀撬了一下,宋偲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骨头比他的骨气硬,小徒弟握着刀的手太黏,一用力,在他骨头上刮了一刀之后刀就从手里划掉了。
 
    宋偲趴下来满脸都是疼出来的热泪,要成了瘫子以后还怎么快活,他的怨气怒气全都不见了,只要想到不能和娘儿们快活,在床上还得让娘儿们把自己压在底下,他就不是英雄的。
 
    难怪人家都说他这辈子就输在了色字上。
 
    他抱着两条腿蠕虫一样地爬到钱昱的跟前,伸手抓钱昱的袍子靴子,在他褐色的靴子袍底留下一道血手印:“小的什么都说,大爷,好爷别废我的腿!”
 
    从刑室里出来,钱昱先去换了身衣服,又在梅林下站了一会儿,身上那股子血腥的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才进姜如意的屋子里。
 
    姜如意一下就站起来迎出来,钱昱快几步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比他还要凉。
 
    她虽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万一宋偲说的事儿有一丝几率成了真。
 
    这种事儿,你明明知道那是个龟孙王八蛋,专挑你的软肋给你使绊子,偏偏你还被他给拿住了,宁可花钱买个心安。
 
    钱昱拉着她的手:“有爷在,还有什么怕的?”
 
    姜如意的手心冰凉却在冒冷汗,钱昱在她额头上亲了两口:“是府里头有人通了气儿给他,专程为了银子来的。”
 
    姜如意仰着脖子看他,钱昱笑了下:“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里,姜如意斗胆提议把宝宝抱过来一起睡,说完飞快地把脑袋垂下来都不敢去瞧钱昱的脸色。
 
    没想到钱昱一点不生气:“都听你的。”
 
    宋偲倒真没死,两条腿也保住了,只是舌头被割了一半儿,成了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哑巴流氓。
 
    烂泥一样被扔出姜家,秋萍趁夜里偷偷跑出去,发现白天宋偲被扔到哪儿,现在人还在那儿。
 
    她捂着嘴不哭出声,小声的喊着:“先生,先生——”
 
    宋偲哼了一声,他以为自己不死也得冻成个冰坨子,能熬到明天就是他命硬。
 
    秋萍捧着大姐给她的金疮药云南白药,内服外用趁着黑天儿一顿乱抹,宋偲大口吞了那些苦哈哈带着酸味儿的药丸药粉,还真没那么疼了。
 
    他一张嘴想叫姐姐,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嘴里喷出血沫子咸咸的铁锈味,没了舌头唱不出味儿,可他还是用鼻子闻出了那股铁锈味。
 
    秋萍说:“先生你家在哪儿?我送先生回去。”
 
    宋偲咳了一滩血出来,秋萍一颗痴心,说:“先生哑巴了我也嫁!”
 
    到了家里头,杏子心里憋着气,他逮着个娘儿们就肏,她也不肯吃瘪,你让老娘不光彩,老娘就给你去戴绿帽,就是宋偲大半夜回来也不怕,她就敢挺着胸脯跟他吵。
 
    宋偲一只胳膊被秋萍架着举起来,半个人撑在她身上,剩下的力气用来走路还有一半儿力气没地使,他就把那只没被拔指甲的手伸进秋萍的领子里,隔着肚兜小袄又揉又搓。
 
    可惜没了舌头,他用食指和拇指去捻。
 
    他觉得百病都消了,秋萍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先生家里头没人吧?”
 
    宋偲心里求菩萨,他媳妇这会儿可千万不要屋子里啊。
 
    就是她出去偷汉子他都不怪她。
 
    推开门,炕上一对叠在一起的肉山,上头是他媳妇,头发披散着跟着身子一起晃,秋萍直接看傻了眼。
 
    宋偲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抡着碗那么大的拳头砸过去,偷人的汉子脑袋上挨了个血窟窿,也不知道是宋偲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一边提裤子一边滚了出去。
 
    宋偲追去要骂奸夫狗贼,草你娘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做龟头,老子打不死你!老子草死你亲娘!
 
    可是他扒着门张大了嘴,半天就剩下“啊啊啊!”
 
    杏子抓了件衣服披起来,半个胸脯还露在外头也不管,靠在炕头的墙面上,从床底下摸出个烟筒屁股对着嘴吞云吐雾,秋萍借着灯火看到她胸口上红通通的手指头印儿。
 
    秋萍没想到先生这么穷,还有了媳妇,她认不出那个是杏子。
 
    这时候她脚底板打了层油,想脚心打滑溜走,却被转身过来的宋偲给拉住。
 
    对上这张俊俏的脸,没舌头了,可人还是俊的,秋萍这辈子就爱美人。
 
    她和宋偲都吃亏在了一颗色心上。
 
    杏子心里头有愧,只在抽烟,对眼前的事儿没瞧见似的,床板咯吱咯吱响破了天,旁边住的人往墙面砸锅碗瓢盆:“他宋家嫂子,你男人还没死呢!偷汉子都这么出息,老子觉不睡了!?”
 
    宋偲顶着秋萍,用喉咙发出声,啊啊啊的叫,杏子冷笑着,不用他开口都知道他骂隔壁邻居的亲娘。
 
    就是个牲口,爽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
 
    杏子透过外头的月光,看见秋萍一张汗涔涔的小脸,帮宋偲扯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对她男人说:“来,往死里弄,你今儿瞧见我伺候的姑娘了?”
 
    “标志不?”杏子侧着脸在宋偲的耳朵底下说。
 
    宋偲小腹一阵狂热,底下的秋萍拼命地扭着身子,也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发出来的声音都不成调。
 
    “你压着的那个就是我家姑娘!弄死她!”
 
    杏子乐意看着一个个姜家体体面面的人被宋偲弄成牲口,她一面觉得痛快,一面觉得她们不要脸,她都嫁了人她们还要追出来跟她抢男人。
 
    秋萍提着两条灌了铅了腿,脚上踩着云,软绵绵湿哒哒地回去姜家,进了小院子,她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小丫鬟,白嫩嫩的一张小脸蛋,可是到了夜里她就是牲口,她把自己当成牲口,在宋偲的身子底下发出牲口的嘶鸣,就是死了她也快活。
 
    黄丫说这丫头邪性子了,白天干这活儿站着都能睡着,打她几下还在那儿呵呵地笑,一张脸黑眼圈越来越青,可是皮肤透着光亮,眼睛里都带着光。
 
    也就黄丫这种没嫁过人的丫头瞧不出来,那些婆子嬷嬷各个都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秋萍是尝着男人滋味了。
 
    这味道,不得了啊。
 
    黄丫要把秋萍打发去别的院子,伺候大姜氏也好,伺候大姐也行,秋萍乐意啊,以后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去找宋偲,大白天里也去,去替鹊娘的班儿,给大姐传消息。
 
    杏子说你个蠢货!你要不是姑娘跟前的人,我舍得把男人给你碰?让你吸我男人的精血?
 
    原来是往姜如意跟前埋个眼线人头。
 
    秋萍白天刚和黄丫吵嘴,说谁乐意留在这儿似的,姐姐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但凡谁说个不字谁就是丫头生的。
 
    夜里秋萍就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还有私房钱,一股脑孝敬道黄丫的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姐姐就让我留在姑娘跟前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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