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老爷拿起扫把,对着他们:“Qui êtes - vous Tu n\'es pas le bienvenu ici, vite!”(你们是谁?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快走!)
白寒听不懂法语,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从他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很紧张爱花的安慰的。他刚把爱花从身后拉出来,就发现老夫妻神情更紧张了,好像是在担心他们会不会伤害爱花。误会真的大了,他对芮凡说:“你快点跟他们解释清楚,我可不想一直被他们当敌人对待。”
芮凡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小小的童音响起,“我要我的爸爸妈妈!”一边说一边大哭,弄得他们更紧张。
爱花说的是中文,伯纳德夫妇听不懂,于是以为是他们伤着爱花了,当场愤怒地挥扫把打过去。芮凡和白寒边躲边喊:
“住手!”
“L\'enfant dit: Je veux que ma mère et mon père.”(小孩说:我要我的爸爸妈妈。)
伯纳德夫妇听不懂白寒说的什么,但听懂了芮凡的话,他们看了看爱花又看了看芮凡他们,良久才放下扫把,问他们:“Qui êtes-vous Il y a quelque chose”(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Nous venons de Chine, est le membre de famille qui aime la fleur, nous voulons se réunir comme la fleur retournant.”(我们来自中国,是爱花的亲人,要接爱花回去。)
伯纳德夫妇对看一眼,面露警惕,把爱花从白寒手中一把抢了回去。“Si vous prenez des preuves ici, sinon nous n\'abandonnerons pas aime les fleurs!”(除非你把证据拿来,否则我们不会放弃爱花!)
“J\'ai la preuve peut être amené”(我把证据拿来就可以吗?)
“Oui, à condition que vous le talent de rangées.”(是的,只要你有才行。)
夫人抱着爱花进了屋,老先生把他们赶出门外并将门用力关上。芮凡和白寒有些气馁,这个情况他们自然想到了,也很理解,总比不讲理什么也不管霸占着爱花好。至少他们这趟知道事情有回旋余地,这是一个好消息。
“拿什么证据给他们?亲子鉴定?”
初晓想起爱华是在法国出生的,应该有她的出生证明和父母当时所填的资料。
“出生证明,以及我和她父母的关系证明书,乔伊的状况不便对他们公开,我怕这件事有会影响,就说是受乔先生的委托一定要接回孩子。”
白寒:“这样就行了?”
“行不行都试一下,我们明天再去一趟。”芮凡说。
☆、收养委托书
第二天,伯纳德夫妇站在院中似乎等他们很久了。
“Il y a quelqu\'un avant de vous une étape, elle a dit que ses amis qu\'elle aime aussi dépenser leurs parents.”(刚才有人比你们先到一步,她说她也是爱花父母的朋友。)
他们说的话令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有人竟然拿着乔伊的委托书来接爱花。
芮凡问:“Vous êtes sr”(您确定?)
“Elle a une procuration me montrer.”(她身上有委托书。)
伯纳德夫妇见到了委托书,上面有警署的公章,仍没有把爱花给那个人的原因是爱花自己不愿意走。爱花似乎很喜欢芮凡他们,哭着闹着要等他们来,不愿意跟那个人走。
“L\'aspect de cette femme, vous pouvez décrire ”(那位女士的长相,您能为我们描述一下吗?)
听他们的描述,对方是一个年纪比芮凡大一点的东方女人,气质很大方,自称姓贺兰。因为两边各自有证明文件,伯纳德夫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初晓,初晓想了一会儿问道:“委托书是真的?”
“不清楚,听伯纳德先生说上面盖上了警署印章,大概是真的。不过你应该清楚,乔伊有没有姓贺兰的朋友,并接受了他的委托。”
“这种事情撞在一起可不好,难免会惹人觉得有一方是骗子。”
初晓左思右想这个姓她倒是不陌生,和那段描述也吻合得上是有一个,但绝对和乔伊没关系。“没有。”
不过她心里有些不平稳,正是因为那段描述像极了贺兰鸢,她心里不断猜测是不是真的。转念一想,她又认为是自己想多了,贺兰鸢不可能出现在法国,更不可能知道爱花的事情。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芮凡独自去警局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并无意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那女人是帮别人做事的。她派人查到那女人的资料只查到,对方是在他们到法国的大半个月后来法国的,与她同行的是一个男人,他们居住在闹市区,那里治安不好环境也很糟糕。有试图去查那个男人的底细,但是对方一直在屋子不露面所以查不到,更糟糕的是不清楚那俩人与乔伊是否真的有关系。
不过庆幸的是,她打听到委托人是谁,真的多亏警署里有会中文的人,幸好他认识汉字才能告诉她。
芮凡回去后把收集的资料交给初晓,他们之中唯一能解释这情况的只有初晓,如果连她也不知道那就没谁知道了。
白纸上的内容初晓看了一遍,表情十分凝重。苏舒和贺兰鸢在法国,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一直没有苏舒的消息,没想到如今会在法国找到他。
不用问,芮凡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认识上面提到的人。
“要让他们接走孩子吗?”
初晓摇摇头,坚持自己抚养爱花。
“帮我查一下,苏舒和贺兰鸢来法国之前在大陆的行踪。”
这件事由白寒出面,在法国警察的帮助下顺利接到了爱花。贺兰鸢去警署查问时,才知道接走爱花的人是初晓。她拿着委托书往那鱼龙混杂的地区走去,这里租金不高,也不会有人注意你是做什么的,不会有人瞎打听。但这地方属于黑道管辖范围,每天都有人聚众闹事,可是她身上的钱只能租下这里。
眼前望去,一排排全是白墙红瓦的破烂楼房,外表看起来很旧摇摇欲坠,随时会倒的样子。贺兰鸢走进一个小道,上楼,拐弯处上面还结着许多蜘蛛网,脚步稍微重点就会起灰尘,住在这里简直令人受不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一转,门“嘎吱”慢慢打开。
她脱下外套扔在木椅上,敲开里面的房门。门从里面拉开,房间里面的光线比外面还要暗许多,窗帘一直是放下的,像是有意不拉起窗帘。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房间里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小衣柜和一张一米宽的小床,对于这个房间来说仅有的两样东西还比较占地方,剩下的空间最多只能放三把椅子。
男人坐在床边,他的头发似乎很久没修剪了都遮住眼睛了,身上穿的大衣被洗了很多次,有些地方褪色发白了。他安安静静地靠在床边低着头,瞧着有几分颓废,他的注意力放在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样东西上。
床上铺满这种颜色的花,旁边纸箱子里的是花枝和花叶。他拿起一截花枝,把花骨朵固定在上面,然后在枝干上涂点胶水,再把翠绿的叶子粘上去,一朵完整的花就在他手中很快成型了。
全部是假花,他每天在屋子里做这些假花,然后晚上拿到花店里换点钱。
他手指无聊地转动着,眼神微微呈放空状,似乎认真看着手中的那朵花,又似乎是透过花在想别的事情。
这样的房间他们住了十几天了,也都习惯了。
“啪——!”
委托书被扔在桌子上。
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委托书,问她:“怎么了?没接到那孩子吗?”
贺兰鸢看了他一眼,心思千回百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初晓果然在法国。”
男人听到这句话终于有反应了,他激动地站起身望着她,“她在哪里?”
“我没有看见她,只知道她把乔伊的孩子接走了。”
听到初晓的消息他才有反应,看到这里贺兰鸢不由心里难过,可她不想再他面前表现出来。出了口气有点不好,脸上并无一点异样,平静的就像在讨论天气怎么样似的。他们是为了初晓追来法国,一听说初晓在医院失踪,他什么也不顾非要去找人。无可奈何,她托朋友去打听是谁救走初晓以及他们的目的。得到消息已经是一周后,知道他们在法国于是也来了还花光身上所有的钱。
房间隔音不好,隔壁也不知住着什么人,闹得动静很大。贺兰鸢正愁无法发泄当下一个杯子砸过去,隔壁骂骂咧咧吵了一阵就不吵了。
她深呼吸几次,到法国的第二天她没有一刻停歇过只为了帮他找人,来之前就知道会很累,但是没想到不仅累还难受。她装作收拾房间很忙的样子,因为她大概知道接下来男人会说什么了,她不想听只想逃。
“你能打听一下她住哪里吗?”
“苏舒,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知道她没事逃离乔夫人的控制就行了!你答应我不会跟她来往的!”贺兰鸢失去理智大吼起来,身上的肌肉也紧绷着,好像深怕他下一句说出的话会令她崩溃。“我只有你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不可以抛弃我!”
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正是苏舒,如果有光线照进来便会看见他脸上恐怖的伤疤。他左脸黑红交加,一整个疤块像是嵌在肉里的,疤痕边缘连接挨着的血肉泛着白色,呈现青白死气,近看可怖之极。脸被灼伤已经长达一年了,一直躲着不敢见人,甚至没人知道他还活着,他充当“死人”和贺兰鸢一起生活了一年。
“我没有抛弃你……”他说道。之前浮现在脸上的黯然并没有消褪半分,他还在想初晓。
情绪失控的贺兰鸢完全没听到,仍在乱吼着,“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以为初晓还会喜欢你吗?只有我还要你,还会养着你,不然放你出去谁都会怕你!”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难听过分了,于是赶紧蹲在他面前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害怕你回到初晓身边。”
那一半脸棱角分明,一半脸从太阳穴到下巴,全是被火烧得坑坑洼洼,简直令人不忍直视。苏舒被她的无心之言锥痛了心,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
看见贺兰鸢伏在他腿上,慌乱无章地不知说什么说了一大堆,他没有听进去但也知道她大致在解释。勉强一笑,说:“没事,我不怪你,我以后不提她了。”
贺兰鸢盯着他,得寸进尺要求道:“你答应我不去见她。”
苏舒缓缓说:“好,我不见她。”
看着贺兰鸢表情由阴转晴,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得到他保证,然后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门一合上,苏舒发了很久的呆。
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没有见面的必要,现在这个样子是最好的,他身边已经有贺兰鸢了,他已经“舍弃”她了。
☆、可爱的爱花
“叔叔叫什么名字啊?”
“白寒,你要叫我白寒叔叔。”
“那阿姨叫什么名字呢?”
“是芮凡阿姨。”
被白寒抢先一步说出,芮凡无奈,只好把嘴里还没说出来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来的路上爱花不吵不闹,只是一个劲地问白寒他们要去哪里,似乎也不怕他们是坏人,更不担心他们把她卖掉。中途白寒想恶作剧,故意吓唬爱花,被芮凡眼神无声地警告后,立马收敛了。
快到家门口时,芮凡走在前面先去开门,白寒一把抱起爱花,嬉闹着进去里面。将那孩子抱到放在沙发上,然后把提前准备的玩具全部拿出来,像一座小山似的堆在她面前。
“爱花,这些都是叔叔阿姨给你买的玩具,你自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白寒看着爱花,心里感叹不断,自己这年龄还没做哥哥就先当叔叔,要不然人生怎么处处充满惊喜呢,辈分都可以跳过一级。爱花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很有眼缘啊!第一眼看见彼此都喜欢的不得了,他当叔叔也当得开心。果然是自家的孩子,就是要宠爱到偏爱也没关系,不是有人说自己的孩子越是宠爱才越长的可爱吗?
说来也奇怪,爱花都已经4岁了,可是较其他孩子比起来是不是体积有点显小啊?白寒叹息了一声,轻轻捏了捏只有一点点软嫩的肉肉的小脸,而后坚定决心一定要将爱花喂得白白胖胖,成为一个漂亮的孩子。
爱花感觉自己脸上的肉肉,被揪的有点麻麻的,小嘴一瘪,眼里泛起点点泪花,快要哭出来了。
芮凡见状,伸手一打,“你干嘛呢?”
屋子里凉凉的,没有外面那么晒。
沙发里抱着的那一小团,偶尔撅撅小屁股,偶尔摸摸自己的小辫子。爱花长得实在是好看,有一双纤长的睫毛,卷卷的,但是异常细密,垂下了的时候会投射下来一小片阴影。
看了看里面那间没丝毫动静的房间,芮凡叹了一口气,随手束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去敲门。
“初晓,爱花来了,你出来看看吧。”
白寒拍了拍孩子挺直的小脊椎,“爱花,来,见见你初晓阿姨。”
“初晓阿姨?”爱花在沙发上往下缩了缩,跳下地,蹬蹬蹬,跑到白寒身边,好奇地问:“谁是初晓阿姨?”
他反手刮了刮爱花的小鼻子,勾着她的小手,站在客厅中央。
“待会儿,等阿姨出来,你就知道了。”
爱花抱着大腿,很乖巧的模样,“哦。”
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越来越大直到完全打开,一个浅浅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初晓刚走出卧室,目光锁定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时,愣了一下。她没见过蔚羽本人只见过她的照片,爱花除了眼睛和鼻子像乔伊,其他的都随蔚羽。一想到乔伊他们,初晓眼神黯淡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她走到爱花面前,蹲下身子和小丫头保持平等的视线,“你叫爱花对不对?我是你的初晓阿姨,以后你要跟我还有芮凡阿姨、白寒叔叔住在一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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