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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丹青手

时间:2018-03-03 14:58:39  作者:丹青手
  苏幕越发用力抱着胭脂,她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
  胭脂被他抱着动弹不得,直一阵阵喘气,呼吸起伏间也慢慢冷静下来,一种无力之感却油然而生。
  这动静可真不好,院里的下人早惊醒了,聚在外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婆子在外面听到胭脂这般尖叫,也是吓得不轻,忙敲了敲门,“公子爷,怎么了?”
  苏幕也不回答只抱着胭脂不发一言。
  胭脂心中越发平静,面上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死气,片刻后,忽启唇淡淡道:“你要是关着我,还不如杀了我。”
  屋里漆黑寂静,只余二人呼吸交缠,屋外也没人敢再说话,安静地像是没有人一样。
  苏幕静默了许久,才开口轻轻哄道:“胭脂,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孙婆子在外头见一直没动静,也实在怕出事,便轻声道:“公子,老奴这头进来啦……”见里头没声音,孙婆子便轻轻推开门。
  将门慢慢开了一道小缝,月光慢慢透进去,孙婆子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胭脂被拧断了脖子.......
  胭脂看着他,微微笑道:“好啊。”
  苏幕见她一副敷衍的模样,眼神慢慢透出几分愤怒,慢慢松开手坐起身。
  胭脂躺着一动不动,静静看着漆黑的屋顶。
  苏幕静默了一阵,才道:“你不就是想让顾云里出来吗?”苏幕看着她,淡淡道:“我可以放了他,但你以后不能想他,只能想我。”
  胭脂的眼睫微微一颤,眼眸一转看向他,眼里满是悲凉。
  他真的想放过顾云里吗?
  还是如命薄所说,只是假意放人……?
  胭脂以手撑地慢慢坐起,看了他许久,才缓缓道:“把顾梦里也放了,我就答应你。”
  “好。”苏幕毫不犹豫回道,末了又伸出手抚上她软嫩的面,手指轻拂她的眉眼,神情专注似有深意,轻喃道:“胭脂,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再骗我……”
  胭脂眼眶慢慢润湿,直到视线渐渐模糊,再也看不清他的脸后,她才涩然道:“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书匮[1]
  引证解释:放置书籍的柜子。
 
 
第131章 
  天边灰灰蒙蒙微染黛色, 雪悠悠飘落着, 点点落在青石板上微微晕湿, 初雪由白变灰暗, 渐渐消散淡去, 了无痕迹。
  顾梦里站在苏府大门口,只觉自己如在梦中, 她本以为她再出不了苏府了, 甚至再也见不到她的哥哥, 却没想到还会有出来的这一天。
  早间天还没亮透, 苏安就让她准备准备,说苏幕要带她去牢里,放她哥哥出来。
  她不知苏幕为何突然这般, 问苏安,他又是一副不敢多说的模样。
  她心中既欢喜哥哥能出来, 又害怕再出什么乱子,她已然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这一遭变故已让她身心俱疲,再无力承受半点波折。
  雪慢慢变大,苏安见得顾梦里孤零零站在雪中极为不忍,开口劝道:“顾姑娘, 你上马车等罢,公子爷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宿,现下两人都还别扭着呢,只怕没那么快出来, 你还是去马车上等罢。”
  顾梦里摇了摇头,她现下如何有心思管这些,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等到天色慢慢亮起来,苏府里头才出来了人。
  苏寿并几个小厮在前头引路,后头苏幕一身茶白衣袍,腰系白玉宽边锦带,外披一件白裘,头带雕花镂空金冠,面若冠玉,眉眼深远雅致,大步流星而来,玉树临风,君子之姿显于眼前。
  只神情太过冰冷淡漠,比这冬日风雪还要寒上几分。
  顾梦里又恨又怕,一时不敢再看。
  却见苏幕几步踏上台阶正要出来,却又停了下来,微微侧身看着后头,似在等什么人。
  顾梦里不由看去,只见里头又慢慢走来一个人,披着胭脂色大裘,极大的衣帽戴在头上,边上细软的毛绒蓬松,走动间上下浮动,衬得一张小脸面如凝脂,眼如点漆。
  眉眼蕴生灵气,神情平静,似有林下风气,双手插在兔毛暖手筒里,浑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极为暖和,行走间裘下牙色裙摆微扬如花绽,几步行来隐约露出裙下绣梨花纹细软鞋,精致小巧。
  似有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又几步赶上前头的苏幕。
  苏幕见她上来便又不管了,转身自顾自走来,神情淡漠,仿佛刚头等人的不是他一般。
  胭脂跟在他后头走着,二人一前一后而来,表面上看着登对相配,可仔细一看便觉貌合神离得很。
  待到近前,胭脂加快脚步越过苏幕,站定在顾梦里面前,看着她温和道:“快上马车罢,一会儿就可以瞧见你哥哥了。”
  顾梦里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开口应了声,忙转身准备上马车。
  胭脂跟在她后面,准备和顾梦里坐一块儿。
  苏幕眼神一暗,刚头还乖乖巧巧跟着自己走,现下见到了别人就跟着别人了,一点都不像话, “往哪儿去?”
  顾梦里闻言回过头,见胭脂沉了脸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受气的憋屈模样,垂着眼默不作声。
  苏幕见她矗着不动,还不理他,便更加不悦起来,也不说话了直接伸手擒住胭脂的胳膊,拉着她跟拎只鸡仔一般,一路提溜着上了前头的马车。
  顾梦里默看了半响,车夫提醒了声,她才回过神来上了马车,心中越发担心起胭脂来。
  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苏幕愿意放了他们兄妹二人……
  马车慢慢起行,顾梦里一路忐忑间到了大牢外,满天的大雪悠悠飘下,寒风凛冽,扑在面上如刀割般生疼。
  三人下了马车片刻功夫后,里头的狱卒便扶着顾云里出来,顾梦里骤然一见,忙用手捂住嘴,掩住口中的惊呼声,眼眶一酸,眼里的泪水便止不住落下。
  不过短短几个月,顾云里就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整个人瘦骨嶙峋,虚弱地一阵风便能吹倒。
  顾梦里忙冲上去,垂泪凄声道:“哥哥……”
  顾云里费了好大的劲才扯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声音沙哑道:“梦里……没事,别担心......”
  顾梦里有力点了点头,忍了泪意伸手扶住他。
  胭脂上前几步,看着顾云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这个师父做得实在没用,地府的差事也没办好,心中不由越发愧疚起来。
  苏幕神情散漫,看着顾云里,眼里满是不耐烦。
  顾云里看了眼胭脂,见她软嫩青涩的面上微含轻愁,又看了眼她身后站着的苏幕,如何还能猜不出自己出来的原因。
  她待自己如此情重,自己却……
  顾云里心中一涩,看着胭脂良久,忽然吐出了两个字,“等我……”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住,苏幕眼神骤变,刚头的散漫模样一下敛起,神情淡漠看着顾云里,眼里渐显凛冽杀意。
  这可真是累世的冤家,隔了这般久才一见面,这不过一句话就又要死磕起来。
  胭脂闻言只觉头微微一痛,一声不吭待到顾云里上了马车,才笑着拉起顾梦里的手,“梦里,此后一别,只怕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你们自己多保重。”
  苏幕闻言面色微微好转,只平平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顾梦里正要回话,胭脂又一副慈祥的祖母模样,开口道:“手怎么这般凉,姑娘家还是多看顾身子。”说着又拉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暖手筒。
  顾梦里只觉胭脂在暖手筒中塞了一团纸给她,又面色平静地将暖手筒递了过来。
  顾梦里捏手中的纸条,心中一紧,面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露出来,只定定看着胭脂,极为认真道:“胭脂,谢谢你……”
  胭脂闻言微微笑起,伸手扫了扫她薄肩上的轻雪,缓声道:“往后世道艰难,你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一定要走一步看一步,一步都不能错,走着走着说不准还能遇上贵人相助。”
  旁人听来不过平常的话,顾梦里却觉颇含深意,她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眼她身后的苏幕,面上露出几分担忧,“胭脂……你也多保重。”
  胭脂闻言一顿,神情微有怔忪,继而又浅笑着“嗯。”了一声。
  顾梦里转身上了马车端坐许久,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
  她忙拿出那团纸打开一看,是一副地图,上面标出他们要走的路线,只是极为错综复杂,有些路本可以一路直行,却偏要拐弯抹角,像是刻意避开什么一般。
  就连哪处是苏家的营生也标了出来,这难道是要他们避开苏幕的意思?
  这一路而去,最后目的地又是何处?
  这图像是极为匆忙画的,连多一个字都没有,实在叫她有些摸不清脉络。
  顾云里还在为出了大牢,得以重见天日而神情恍惚,待回过神见得顾梦里手中的图纸,便问道:“这是什么?”
  顾梦里唯恐外头车夫听见,忙靠顾云里耳旁轻声答道:“是胭脂给我的,像是要我们照着走。”那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
  顾云里闻言沉默半响,看着纸上的路线,忽开口道:“难为她了……”言辞间似有几分情意。
  顾梦里闻言微微一怔,眼眸微有闪烁,继而慢慢垂下眼睫,神情越显落寞。
  马车不过行了一会儿功夫,便突然停下,只听车夫扬声道:“你们做什么?”还未听见回答,便听车夫一声闷哼,“砰”地一声闷响,摔倒在地。
  二人相视一眼,皆觉大祸临头,一时不敢妄动。
  外头一个武夫模样的人掀开了车帘子,向他们问道:“二位可是姓顾?”
  顾云里闻言一愣,随后又点了点头。
  那人确认了人后,又朗声道:“我们镖局接了蒋家公子的镖,他受一位姑娘所托,需要我们将二位安全送达扬州旬家,请二位速速跟我们走。”
  顾梦里想起胭脂刚头的话,一瞬间恍然大悟,忙扶起顾云里下了马车,上了另外一辆不太显眼的马车,照着图上的路线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精灵们卖肾雷,么么哒,
  终于还完债了,存稿也给我耗没了,明后天不更新囤存稿了,发现我丧了,不看评论又丧,简直跟坐牢里写文一样,都不能出来和你们玩,每天日常好奇你们在讨论什么…… ┯_┯可看罢,我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乱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没救了
 
 
第132章 
  顾氏兄妹一路而去, 后头追杀不断, 每一次转换路线皆万分凶险, 差之一刻便会断送性命, 几日颠簸避祸, 一行人精疲力尽才到了旬家附近。
  扬州几日落雪,薄雪积于屋檐之上极为好看, 水榭楼阁皆被一层薄雪罩着, 整个苏府白茫茫一片。
  胭脂在花园子里漫无目的走着, 几个丫鬟跟在后头都快抖成个筛子, 那眼神都快将眼前这她扎穿了去,这大雪天的日子不在屋里好好待着,非要每日出来走一走, 这可不就是平白给她们找罪受吗?
  也不知这下九流的戏子怎么就得了公子的眼,整日里温声细语当个宝贝似的宠着哄着, 还让这戏子越发恃宠而骄,更将自己当回儿事起来。
  若说是个好的, 她们也不至于这般不服,可偏偏是个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这性子也不是个好的, 又极会演戏,在公子面前装得乖巧懂事、温柔小意 ,可背地里又不是这个样儿。
  昨日里,夫人让她去前头请安, 那个态度实在乖张得很,根本不作理会,只顾埋头睡觉。
  后头夫人叫了嬷嬷来教训,竟然连房门都不开,一句应付的话都不耐烦说,实在一点规矩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了,公子回来了竟也没怪罪。
  说到底还是同人不同命,这戏子的面皮出身也没比她们好到那儿去,可偏偏就是有这个得宠的命。
  胭脂看了眼天边,按照这一路而去耗费的时间,顾氏兄妹大抵今日就能到了旬家,前提是不出任何意外。
  但她又实在担心,连日来,苏幕越发阴晴不定,却又在她面前表现地滴水不漏,若不是胭脂太过了解他的性子,还真看不出来他情绪上的细微变化。
  他这些日子根本不可能有旁的烦心事,唯一一个可能,便是追杀顾云里却每每无法得逞,让他越渐不耐烦。
  胭脂再怎么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她从来不曾指望他能改变己心,也就是这样的毫无指望才让她越发不能忍受在他身边的日子。
  每日都要忍受羞愧失望的折磨,她喜欢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又叫她如何不觉难堪?
  一日比一日忐忑不安,她根本没有把握那样的路线,能否帮顾氏兄妹摆脱苏幕派去的那些人。
  若是不能……
  若是顾氏兄妹真的死在苏幕手上……
  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待苏幕,若要她清理门户,亲自动手杀了他,却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她能不能杀得了他,便是可以,她也做不到……
  即便知道他不是好人,她也下不了手,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无法接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终日无所事事,每日皆想着,夜里自然睡不安稳,时被噩梦惊醒,梦见他杀了顾云里,梦见自己杀了他……
  这终日折磨叫她脾气越发不好,性子也越发暴躁,看着苏幕只觉气苦,恨他这般为人。
  便是苏幕每每抱着她轻声哄着,他待她越好,便让她越觉折磨,不堪忍受。
  胭脂看着园子里枯树,只觉自己就像这光秃秃的枝桠落满了积雪,只差一点就要折断。
  忽闻远处半空中“嗖”地一声,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微染黛色的天边陆陆续续绽放开了绚烂夺目的烟花,如在半空中撒了一把星星,耀眼过后又慢慢坠落下来,一场烟花过后又接着一场,接连放了三场。
  后头丫鬟极为兴奋,轻声交头接耳起来,这都还没过年便放起了漫天烟花,衬得这大雪天越发喜庆热闹,根本意识不到寒冷。
  胭脂悬着的心也如同烟花一般慢慢落下来,这是她和蒋锡斐一早说好的,若是将人安全送到了旬家,便以烟花为信号,接连放三场便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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