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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每日先练剑,之后看会儿邸报,再学习,小日子过得很充实。读书进度也飞快,在原来贾琏记忆加持下,四书已经背完,正准备读五经。
  朝廷方面,户部侍郎赵桓被抓后,三位皇子为了安排自己人上去,使尽浑身解数。
  二皇子王八之气全开,到处挥洒他的仁义博爱,不知怎么把兵部尚书的小女儿爱到床上去了。
  兵部尚书明面上原本是中立的。
  出了这事儿,或许是为了试探皇帝反应,或许是真心实意,当即上了告老折子,说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能再继续伺候陛下。“唯有日日祈祷我皇万寿无疆、福寿绵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感人。
  皇帝象征性推辞三次,准了,没说一句挽留的话。
  皇帝的意思明明白白。兵部尚书吓出一身冷汗,当即卷铺盖走了。
  兵部尚书的小女儿,在自家老爹辞官第二天就干净利落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了。二皇子本想在府里收拾一处地方作为庵堂,那位姑娘不乐意,到底还是去了城外,不愿再和二皇子有牵连。
  贾琏看得挺感叹,啧啧,这古代的女人一点儿也不脑残呀,也并不是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你看看人家,见机不妙,当机立断,后半辈子都不要了。处理方式另说,只这份儿决断,当真让人佩服。
  兵部尚书一走,三皇子暴跳如雷,开足马力活动户部侍郎的职位。兵部不敢再动。他舅舅本就手握兵权,再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贾琏觉得,三位皇子中,这位皇子处境最微妙。碰到个精明而不糊涂的皇帝,兵权这个事儿,就是埋在地底下的地雷,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上一颗,把自己炸得体无完肤。
  更操心的是,踩上之前,你还不知道哪儿有雷,自然也谈不上避开。只能两眼黑地摸索。很要命。
  三皇子要是聪明,就应该保持住现今的权势,多拉拢文官。
  从他现今的动作看,正在往这方面走。
  但走得也不能太远,一个不好,就是文武勾结,架空皇帝,完蛋得更快。
  五皇子倒是不吭不哈,一味奉承老爹,皇帝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夸他孝顺,说他是“吾家千里驹”。
  皇帝夸是夸,好话不要钱地说了一车,户部侍郎和兵部尚书的职位却并没给五皇子的人,依然悬着。
  朝中形势不明朗,众官员走门路、打击对手、造政敌谣,和菜市场似的。
  有的人病急乱投医,还找上了贾赦和贾政。
  贾家男人们虽然没啥本事,但是皇帝对贾家人好啊,只要贾家人能在皇帝那儿说上一两句好话,他们不就能随心意了么?
  可这些人都不想想,现今的贾赦和贾政平日并不能见到皇帝。只偶尔有事儿时,皇帝才会招人进宫安抚鼓励两句。真等贾赦贾政说上话,黄花菜都凉了。但众人身在局中,看得清的没几个,依然天天到贾府门前来。
  而贾家人呢,贾母自然和请托的官员们看法不同,她怕贾赦再抽风,连累整个贾家再被皇帝训。于是下了严令,想出门必须到她那儿报备,“若是不来,我以后就当没这个人。”
  此话一出,贾赦非常老实,日日窝在东院和小老婆喝酒,心里蠢蠢欲动,却任事儿不敢管。
  贾政告了假,在书房和清客相公们说话。
  贾琏在书房读书,准备三年后的科举事宜。
  女人孩子窝在后院儿,该干嘛干嘛。就连王子腾夫人想来,都被贾母推了。
  一大家子安静如鸡。
  空留门口想要拜见的人傻等。
  皇位之争,也终于慢慢烧到了冷眼旁观的贾府身上。
  但贾家最高大家长贾母,还有贾政,心思并不在这上头。贾家一直支持的九皇子还小,想要夺嫡,还早。此时的朝堂争斗和他们无关。两人关心的是贾琏读书情况。
  当两人知道贾琏在书房不是和丫鬟鬼混,而是真的读书之后,都非常高兴,认为贾琏这一次是真的要奋起了,贾家重起有望了,就传话府里,任何人不得以任何事儿去打扰贾琏。
  贾琏求之不得,自然高兴。可总是闷着头读书也不行,将来和贾政一样成个书呆子,有什么趣味。就想着出去逛一逛。
  至于几位皇子么,人家一出门是要静街的,躲开就是。
  正好,秋决的日子要来了,孙绍祖正在被处决之列。贾琏怕孙家上下活动,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用旁人替代孙绍祖,就想亲眼看看。只有亲眼看见孙绍祖死,他才能放心。
  给贾母打了招呼,贾琏遂于这日早上先派人在醉仙居定了个雅座,快到中午时分,带着昭儿隆儿昌儿等小厮,登上酒楼。
  此雅座位于三楼,高出周围酒楼一截,站在窗口,远看房屋栉次鳞比,近看黑色砖瓦在太阳下泛着寒光。
  眼下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有的穿着读书人的长衫,有的穿着体力劳动者穿的麻布衣服。还有些女子,要么是穿着粗布衣服、出来讨生计的妇女,要么是裹着绫罗、带着帷帽的大家小姐。也有穿着丝绸、面容姣好、团扇遮面、时不时抛个媚眼的女子走在街上,只是那些人大多非良家。
  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已经开门,胭脂铺,书画铺,文房四宝铺,酒店,客店等等一应俱全。铺子门口人流如织,穿梭来往,热闹不已。
  贾琏注视了一会儿,眼前忽地闪过《清明上河图》,前世有人用技术手段,叫其中的人物都动了起来,他当时看了就沉醉不已。现今看到真正的活生生的场景,更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正当贾琏惬意地欣赏着这幅活动的《清明上河图》时,只听远处一声锣响,正在青石大街上行走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全闪到两边。
  几个呼吸之后,一排排官军守住街道,之后几辆囚车拉着身穿囚服的犯人从下面经过。
  贾琏无心看别的人,只圆睁着两眼找寻孙绍祖,终于,在囚车快要到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头乱发的他。
  此时的孙绍祖已没有当初到贾府时候的相貌堂堂,一头乱发像草窝,身上的囚服脏得不成样子,背后一个长长的犯由牌,写着他的名字和所犯罪行。
  他显然并不服气这种判决,和其他犯人的安静不同,被绑着的双手极力往外挣,一边挣还一边喊,“贾赦,你等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不找你报仇,誓不为人。贾琏,你个王八畜生,敢消遣你小爷,老子就是死了,也绝不饶你。老子的冤魂每日去找你,老子就在地下等着你,等你...呜...”
  前边那位骑马的像是军官一样的人物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赶紧朝他嘴里塞了块儿白色的布条。
  贾琏挺可惜,继续骂呀,他倒是想听听这家伙能骂出点儿什么话来。自己做错了事儿,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怪他?要点脸不?
  至于地府,贾琏冷哼一声,他还是先过那冤死的十九个人的关再想别的吧。
  此时,前头第一辆囚车已经到了法场,第一个囚犯也被兵丁一左一右地压了下来。那人长发蓬乱,面若死灰。
  随后,囚车上的人一个个被压下,跪到台子上。而周围的群众一个个鸭子一样伸着脖子,兴奋地看着这一切。
  贾琏看着面前这些人,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鲁迅先生,中国文人的风骨和脊梁。这幅场面和他描绘的可不是一样?
  但是,贾琏前世看过一些油画,西方国家处决犯人的时候,也是一堆人围着狂欢,那场面比他现下看到的还要夸张,人山人海一点儿不为过。为啥没人说那些人有什么“人类的劣根性”,却单单拎出中国人大肆批判?为什么?
  当然,鲁迅先生的成就无可置疑。
  但要叫他去做鲁迅做过的那些事儿,他没有那份儿胆量。
  他承认,他很怂。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也不像起点穿越男一样有雄心壮志,穿越到一个地方就要大杀四方、建功立业。他只是个想要混吃等死的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这辈子能吃好喝好穿好,也就无憾了。
  等了一会儿,午时三刻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孙绍祖人头落地。
  头一次看着一滩滩真的血迹,而不是电视上糊弄人的番茄酱,贾琏胃里一阵恶心和翻腾,忙离了窗口,捂着嘴坐到桌子边。
  干呕了一会儿,将不适感略略压下去一些,随手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此处离法场还有段距离,可贾琏鼻尖好似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强忍了好久,喝了好几杯茶,才没有吐出来。
  贾琏看着桌子上的白色花纹,眼前却总晃荡着那几个滴溜溜转着的人头,和人头上好似恶毒瞅着他的猩红的眼睛。
  不行,贾琏抚着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再这么下去,他这人生就要由穿越片改成惊悚片了。
  猛然摇摇头,贾琏从怀里掏出一本儿事先准备好的金刚经,打开首页,从第一个字念起,“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
  还别说,只念了一半儿,果然心就静了下来。不过贾琏还是坚持念完全篇才起身。
  昌儿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见贾琏如此作态,心内鄙夷,都觉得他们这位主子是不能经历世事的公子哥儿。加上贾琏素日脾气好,他们也并不怕他。
  贾琏念完了金刚经,虽然不再犯恶心,却也没有胃口,不想吃饭。正好想到贾琏亲娘张氏留下的铺子就在左近,他来了之后,看过一次,今儿想去瞧一瞧,在去扬州之前,把店铺的事情都安排好。也想叫掌柜的努努力,多赚点儿银子,叫他趁早攒点儿私房钱,找个隐秘的地方藏了,即使将来真的被抄家,也不至于一贫如洗。
  他也想和前世一样,挣点钱自己在外置产,但此时的律法中有一条明文规定,“未得父母同意,子女不得在外置私产”,一经发现,私产充公。也就是说,贾琏名下除了他娘的嫁妆,不能有任何其他的产业。
  想置产,先找贾赦。而以贾赦此时对他的态度,绝对会在知道后,把他的产业收到他自己手里去。他搅了孙绍祖那五千两银子,贾赦正咬牙恨着他呢。
  既然如此,有光明正大的路子不走,干嘛要去捋恨他的贾赦的胡须?
  把张氏的产业好好经营一番,贾赦和邢夫人、王夫人即使知道,也绝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夺走或者归入公中。他赚来的钱也能敞亮地花,不用避着任何人。当然,他赚的钱他现阶段只想攒起来,至于花用,公中的钱多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贾琏如果想给王熙凤东西,只能给张氏嫁妆的原因。
  给自己挣得钱,众人问一句哪儿来的,再稍微查一查,那产业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不过,王熙凤并不同意和离,这份儿产业也不必往外再送。
  贾琏下了楼,正好看到几家人穿着丧服带着孝,哭啼啼地从他面前奔向法场,就知道这些人是来为这些犯人收尸的。
  又看向法场,这么会儿功夫,孙绍祖的尸体已经不见,只余地上一滩殷红的小河般的血迹,应是被他家人收走了。
  贾琏心神彻底放松下来,孙绍祖没了,迎春当不会再被虐待致死,命改了一半儿。
  想到这里,贾琏心里的恶心感彻底消失,步履轻盈地向远离法场的地方走去。
  他走后,一个脸庞酷似孙绍祖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从墙角闪了出来,阴鸷地盯着远去的浑然不觉的贾琏。
  贾琏走了几百步后,拐向另外一条大街,此条街道和刚刚那条一样,人来人往,繁华兴旺,喧闹异常。
  大约走到街道中间位置,来在一个店铺前。贾琏抬头一看,店铺双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门前一个穿着破烂的年老乞丐正斜躺在阳光下捉虱子。本应该挂着店铺名称的门头上空荡荡、光秃秃,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贾琏回身看向昌儿隆儿等人。怎么店铺不开门?掌柜的呢?上次他来不还好好的么?这才多长时候,怎么就不见了?还是怠工了?不想干了?不想干了说一句话呀,他又不是拉着不放人。
  昌儿等缩着手,笑嘻嘻地回答道:“二爷不知道?”接着又说,“这家店铺的掌柜并不是咱们家的人,不知怎么,前几日忽然卷着银子和货逃了。”
  “逃了?”贾琏有点儿不信。此时可不是前世,没有路引,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压根儿走不掉。
  “对呀,”昌儿说得笃定,连连点头,“就是逃了嘛。”又朝昭儿隆儿等挤眼,两人也在旁边附和,“是逃了,”“二爷,那掌柜的是自由身,想去哪儿去哪儿,咱们想管也管不着。”
  贾琏见三人眼神闪烁,情知其中有问题。但也知道问他们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正左右打量,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的时候,忽听旁边那乞丐说:“这位小少爷若是想知道店铺主人消息,我倒是能帮上点儿忙,只不过...”那乞丐搓搓手,沧桑的脸上满是愁苦,“我一天没吃饭了...”
  贾琏听了,推开昌儿等人阻拦的手,走到乞丐身边,从兜里掏出块儿散碎银子,大约有一两,也不嫌脏,忍着一股烂菜叶的怪味儿,递给了他。
  乞丐皮包骨头,身上的衣服东一块儿补丁,西一块儿补丁,因为长期吃不饱,脸上颧骨突出,显得眼睛很大。
  他看着贾琏手中的银子,并没有接,而是眼圈儿一红,哽咽道:“少爷要是真的可怜我,就给我买几个包子吧。这银子,我不能收,我只是躺这里晒太阳,不是来要饭的。”
  倒是个有个性的乞丐。
  贾琏瞅一眼周围,旁边正好有个卖包子的店铺,没理昌儿等人亲自去买包子的提议,自己买了十个包子,又端了一碗面汤,递给乞丐。乞丐接过,狼吞虎咽吃起来。
  一旁的昌儿等人不乐意了,皱眉说道:“二爷,这种人哪里配得上叫您端碗?我...”
  贾琏眼一瞪,“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昌儿等人往后一缩。
  这几个人,买东西的时候跃跃欲试,叫人端饭碗的时候,一个个往后缩,怎么,他们比别人高贵多少?贾家的这些下人什么本事没有,看人下菜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老伯怎么称呼?”贾琏说了昌儿等人几句,蹲在乞丐身边,换了副和蔼的面孔看着一个包子下肚的他,客气地问道。
  此时还没有专职乞丐一说,到路边乞讨的人,大都是因各种原由而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我姓程。”老乞丐又拿起一个包子,一口咬去大半,直着脖子往下咽,咽了几次才咽下。
  “慢点儿,多着呢,这里尽有。”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贾琏都没有见过饿成这样的人,微微一叹。
  乞丐拿着手里剩下的那半个包子,听到贾琏的话,愣了片刻,瞅瞅他,一抹眼,还是端起碗喝了口汤,才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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