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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程老伯重重叹气,望望碧蓝的天空,无奈说:“柳少爷别的都好,只是手上散漫,有个钱随手就光。又爱帮人解个难,这不,地卖完了,要卖房子了。”
  贾琏愣住,有些无语。
  人无完人啊!
  “我有何面目去见我家老爷太太呀!”柳叔真的哭了。
 
  ☆、第 16 章
 
  柳叔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贾琏和程老伯一左一右扶着他,站在堂屋门前,都是心酸难忍。
  程老伯是感慨自家身世,为朝廷效力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只落得个沿街乞讨的命。贾琏是想着将来贾府抄家的事儿,心里不大爽快,现今看着风光,谁知以后会如何呢。又想到自家和贾母、贾赦、王熙凤等人的关系,更觉浑身无力。
  二人本要劝慰两句,可想起自家的事儿,都没了心情。柳叔在一旁哭,两人也连连摇头叹息。偌大的院子中一时间只听得到三人的长吁短叹。
  正无措间,忽听门口一声爆喝,“哪里来的泼皮,敢来我门上撒野?”一个眉清目秀、身穿白缎衣服的人,红着脸从门外跳进来,哐啷一下抽出手中的长剑,“今儿就叫尔等领教领教你柳大爷的厉害。”又吼,“我才是柳湘莲,放开柳叔。”
  原来是柳湘莲到了。他见柳叔哭得惊天动地,又见左右站着两个人,以为是贾琏两人想对柳叔不利,这才着急忙慌地问也不问,开口就是喊打喊杀。
  贾琏不住地摇头,和原著的柳湘莲一样,虽然性情豪爽,却也急躁了些。
  “大郎且住,我是绒线铺外的老程。”一旁的程老伯怕起误会,急忙止住柳湘莲,又指着贾琏说道,“这位是荣国府的琏二爷。”
  “哦?”柳湘莲正跑着,听了程老伯的话,猛然在三人五步远的地方住了脚,拿眼不住打量贾琏,贾琏也打量着柳湘莲。他果然是“生得美”,肤白如玉,额头饱满,目若含星,身姿挺拔。但虽然美,却因日常习武,轮廓刚硬,身材健壮,并不阴柔,绝不会叫人错认。贾琏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得想,薛蟠到底是什么眼神儿?就柳湘莲衣服下那鼓起的肌肉,也绝不会叫人认为他是优伶一类。
  “原来这位就是柳大爷,”贾琏看了后,忙抱拳笑道,“素日闻听别人提起,总是不得一见,今儿一见面,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柳湘莲看向程老伯,程老伯微微点头。他这才收了剑,也回礼道:“不敢当,倒是琏二爷贵脚踏贱地,真是稀客。”
  贾琏和柳湘莲虽然相互之间听说过彼此,也见过面,但是并不熟悉。客套完后,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冷了下来。
  而柳叔此时收了哭声,抹抹脸,忙走到柳湘莲身边,愁眉苦脸地说:“我还想着少爷和老程错过了,要等一会儿子才会回来,没想到来的这样快。”然后把贾琏和程老伯的事儿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又说,“琏二爷是想来我们家见见他铺子里的人。”
  柳湘莲这才明白贾琏的来意,“原来是为这事儿。”说完豪爽地指着后院,说,“他们母子都住在后边,一会儿带出来叫您见见。”
  贾琏点头。
  柳叔精神有些不好,腰弯得很低,“少爷,刚刚有人来看院子,估摸着这两日就能成,这宅子一卖,这里就住不得了,咱们该换地方了。”他也无家可归了。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就要落泪。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没想过离开的一天。如今,不走也得走了。况且,他这么大岁数,将近六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哪家租房的敢租给他呢?不嫌忌讳么?难道他要流落街头么?柳叔心里既惊又恐,却又无可奈何。
  柳湘莲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见柳叔神色,心下也凄惨,遂安慰他说:“叔放心,等过了这段日子,我手头有了钱,自然还要把这宅子赎回来。”又惆怅看看四周,“我从小儿在这儿长大,哪儿能轻易舍弃呢?”话说得极轻,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柳叔轻叹一声,没说话。如果他们家这位少爷真的有心,那上百亩的地,也不会说卖就卖了。
  贾琏一旁看着,也是叹息。豪爽这事儿,没钱可真是“豪爽”不起来。但,豪爽到自己要卖田卖房的地步,也是少见。他这个样儿,倒是和王熙凤当自己嫁妆为元春筹划有得一拼。但从柳湘莲打薛蟠时只用三分力,只教训不杀人来看,他并不和王熙凤似的,草菅人命,心里没成算。相反,柳湘莲比王熙凤聪明地多,眼光也长远地多。
  一旁的柳湘莲叹息几声,见外人在此,不便多讲,看向贾琏,“二爷请跟我来,你家的人在后院儿。”说着丢下柳叔迈步朝后走。
  柳叔睁着一双浑浊而无神的眼,看看柳湘莲,看看贾琏,袖子一捂,呜咽着进了偏房,程老伯在贾琏同意后,跟上去安慰他。
  贾琏看两人摇晃着走了后,才跟着柳湘莲去了后院。
  铺子掌柜的家眷,掌柜的老婆和两个儿子都在这里,见了贾琏,那老婆婆还好,小儿子却没有好脸色。
  贾琏想着他们经历的一切,也不怪,先细细安慰了一番,又问了当时的情况,都说“看样子面生,不像是府里人的样子”。
  也是,昌儿等人即使有心抢东西,也绝不会亲自上手留下把柄,将来叫人指正。
  不过无论是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反正他不打算再留。此时也不愿费心叫人调查,将来找个由头一锅烩了得了。
  贾琏又问她们接下来的打算,几人都表示要回乡去,掌柜的灵柩还在城外的庙里寄存着,也正好一起回乡安葬了。原先之所以没走,是因为没有盘缠。柳湘莲自己都要卖房子了,自然也拿不出钱来。
  贾琏听了,立即叫昌儿回府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过来,交给三人,权当回去的路费。花不了的,叫他们回家买几亩地,好好过日子。全当是主仆一场的情分。此时从京城到金陵,省着点花,五两银子做路费尽够了。所以,三人一见这么多的钱,都喜极而泣。那小儿子虽然还别扭着,脸色却好了许多。
  然后贾琏又亲自帮他们雇了车,送他们到了郊外,看他们拉上掌柜的棺材走远了之后,才和柳湘莲一起回程。柳湘莲本不愿来,是贾琏强拉着他一起来“送一程”。
  京城官道上,黄土铺地,平整宽阔,来来往往的马车、行人络绎不绝。贾琏和柳湘莲带着各自的小厮,并排骑在马上,慢慢走着。
  柳湘莲一边走,一边不住拿眼看贾琏,总觉得今日的贾琏和以往的不同。以往的贾琏见了程老伯这样的人,都是远远躲开,即使迎面撞见,也只当不知道,哪里会亲自给程老伯买包子?又怎会主动承担起程老伯的吃穿住行?
  不过,他和贾琏并无深交,贾琏会如何行事,他猜不透。或许,看到不平之事,他善心大发,偶尔救助个把人也是有的?柳湘莲心里暗暗点头,从这件事儿上看贾琏,他倒也是一幅侠义心肠。
  远处的日头已经偏西,一轮金黄圆盘样的夕阳挂在天际,要落不落。
  走了半晌,两人一直无话,贾琏觉得气氛沉闷,遂没话找话般的问柳湘莲:“不知贤弟家里除了柳叔,还有什么人?可有亲眷在京?”
  柳湘莲挑挑眉毛,贾琏问这些做什么?不过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答道:“在下父母早逝,亲族具无,孑然一身。”
  哦?贾琏看向柳湘莲,没有姑姑?他记得原著上写着柳湘莲找尤三姐要祖传宝剑之时,说是他一个姑姑给他订了亲?
  “我怎么隐约听说贤弟有个姑姑尚在人世?”
  “在下并无姑姑。我父亲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柳湘莲爽快答道。
  “原来如此,想是我记差了,是别人的姑姑也未可知。”贾琏笑道。柳湘莲没有姑姑,看来他要回送给尤三姐的祖传宝剑时撒了个谎。
  “贤弟可订了亲?”两人并排走了几步后,贾琏又问了柳湘莲一个问题。
  柳湘莲拉马的手一顿,奇怪地看着贾琏,往常没听说贾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呀,今儿是怎么了?
  “没什么,”贾琏一旁又解释道,“只不过是好奇。”此时的人结婚早,他这具身体才十五,就已经成亲了。柳湘莲这个年龄,该定个人家了。
  柳湘莲听了,不管信不信,却是呵呵一笑,答道:“家父母去的早,并没有来得及为在下定亲。”
  很好,贾琏满意点头。
  对于柳湘莲这个原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能改了他的命,就给他改了。不能改,创造各种条件,也要改。
  孙绍祖既然都能提前死了,为什么柳湘莲不能提前成亲?
  柳湘莲成了亲,等尤三姐遇到他的时候,说不定他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想来以尤三姐刚烈的个性,打听清楚后,当不至于给柳湘莲作妾。
  对于尤三姐这个人,贾琏不想置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儿,她选的路只要她愿意、只要她能承受此事带来的后果,旁人并不能置喙。
  但是,柳湘莲显然不愿“做剩王八”。
  婚姻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一方不愿意,那就没有必要硬把两人往一块儿凑。此时的尤三姐已经和东府的贾珍不清不楚了。
  而从柳湘莲在尤三姐死后出家看,倒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将来只要他心甘情愿娶了对方,当不会始乱终弃。要不然,贾琏也不敢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儿送到他身边受苦。
  柳湘莲成亲生子好好过日子,尤三姐不会死。既然他来了,尤二姐自然也没机会进府,各种人物的命被改动得多了,原著剧情面目全非,总有一天,蝴蝶翅膀扇动,他自己的命运也被改掉。
  若是穿越到别的书里,贾琏为了提前掌握剧情走向,自然不会胡乱妄为。但这是《红楼梦》,贾琏的结局非常不好,还按照剧情走,等着抄家呢么?
  除了彻底搅乱原著剧情这个目的之外,贾琏心里还有一个想头。
  他虽然在努力改变命运,但能不能成功,无法保证。成功和失败,都有一半的可能。成功了自然一切好说,若是万一失败呢?结局依然是被抄家流放。
  既然这样,到时候旁人都袖手的情况下,能有个人在外面照顾一下,或者花些银子打点打点,比挨饿受冻强。
  即使不抄家,他也不能保证进入官场之后,一路顺风顺水,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即使皇帝看中贾家,不杀他,但万一关几年呢?不杀不骂不打,就是关着你,冷处理,贾琏能怎么办?
  出了这种意外之后,他不指望柳湘莲在朝堂上为他说话,只要他能打听点儿消息想办法送给他就成。
  贾府内,他需要贾母这个最高大家长的支持;贾府外,他也需要个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待人赤城的朋友帮把手。
  找别人也行,比如冯紫英,比如贾琏的好朋友裘良,谢鲲等。找了他们,说不定将来还能在朝廷内说上话。
  但有一点,这些人虽有些权势,却全都是一大家子人,和贾府一样,上头好几层长辈,许多事儿轮不到他们做主。将来有了事儿,会不会倒打一耙不去说它,即使人品没问题,他们也得看家里长辈眼色行事,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都不如柳湘莲,独身一人,没有父母长辈,只要不怕被连累,只要对朋友真心,就能想帮谁帮谁。而从柳湘莲此时的所作所为,还有原著中的记载来看,他也并不是嫌贫爱富、攀龙附凤之人。
  人品没问题,又能自己当家做主,贾琏对他很放心。
  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柳湘莲,看来,是时候物色个合适的女子,叫柳湘莲收收心了。
  “那不知贤弟想娶个什么样儿的?”贾琏自来熟地称呼柳湘莲为“贤弟”,热心地做起了媒人的活儿。
  柳湘莲更加诧异,拉住马头,看向夕阳下笑意盈盈的贾琏,“贾二爷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上一刻还是助人为乐的当代孟尝君,下一刻就成了个嘴碎的媒婆子?
  贾琏的真实想法自然不能说,只好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只是见你要卖宅子,又看柳叔今儿的样子,心下不忍。想要劝劝你而已。”
  这也不算假话。柳叔那么大岁数一个老人,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柳家,虽有个儿子,前几年却病死了,把柳湘莲当亲儿子一样养大,到老了无容身之处,吃不上穿不上,实在可怜。
  他和程老伯还不一样,程老伯是自由身,想去哪儿去哪儿。他却是奴仆,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柳湘莲手中,并不能因柳湘莲穷了,就投向别处。贾琏即使可怜他,也不能收留他。只能点醒柳湘莲,叫柳湘莲上点心。
  再者,有个住的地方,柳湘莲再喜欢往外跑,总有个家,总会想着回来,娶亲也好娶一些。他要是萍踪浪迹,三五年不回来,贾琏即使有了事儿也指望不上他。再说,他也不想看他这么个侠肝义胆的人最后落得个出家的下场。
  “兄弟,别怪做哥哥的说你,”贾琏也停下马,异常真诚地对柳湘莲说,“这宅子不能卖。咱们抛开柳叔且不说,只说伯父伯母。二老临走前,千方百计为你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留下这么一点儿产业,想来本不指望你建功立业,为将为相。只想着即使他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京城之地,有个存身立命的地方,不至于露宿街头,让二老即使到了地下也不安稳。你好了,二老才能好,你不好,他们也不得安心,对不对?”
  劝人也有讲究,上来就说你错了肯定不行,人家还嫌你个外人管得多。但此时的人重视孝道,柳湘莲作为柳家的独子,从小都是父母宠爱,被捧在手心长大,和父母感情极深,用这个作为切入点,想必能打动柳湘莲的心。
  柳湘莲果然微微动容,只是眉头皱得更紧,对贾琏的多管闲事有些腻烦。
  贾琏只做未见,继续说:“你呢,你家只剩了你一个人,你也没个兄弟姐妹。你若是有个家,还能供奉着父母的牌位,什么时候想二老了,上柱香,烧点子纸钱,你自己家,谁也不能说什么。你父母在地下也能有人供碗饭吃,也不至于挨饿受冻,找别人讨吃的。可若是没了这个地方,难道你要住到别人家给你父母上香不成?即使主人家不说,他的家人岂有不恼的?”
  在别人家祭奠死者,多少有点儿忌讳。没看书中的林黛玉在贾府祭奠林如海和贾敏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叫人发现么。柳湘莲已经这么大了,即使再没人教导,没道理连生活中的习俗风俗也不懂。
  柳湘莲当然知道,眉头皱得夹得死蚊子,只是这次不是对贾琏的怀疑,而是对卖房子之后他父母处境的担忧。
  “哎,”贾琏见柳湘莲神色变化,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不由得高兴,又说,“兄弟,虽然咱们以往少见,可我也常听别人说起你。知道你看不得人受苦,若是别人有了难,只要求到你面前,无论出人出钱还是出力,你总要伸手帮一帮。助人为乐本无错,我也甚为敬佩。可这样子下去,伯父伯母留给你的东西,你能花多长时间呢?若是为了帮助别人,而导致伯父伯母在地下无法心安,岂是做子女的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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