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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不是他好心,而是因为死得人多了,必定会引起朝廷注意,彻查下来,孙家不一定能独善其身。但若仅仅钦差一人水土不服得个什么病病死了,就不会太打眼,朝廷也不会注意。
  至于朝廷再派人,到时再送银子送美女送古董就是,总有一个是爱这些的。
  戴顺发恭敬答应。对于孙宗博,他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不仅顾惜手下人的命,还小心谨慎,算无遗策。叫他们这些跟着的下人很放心,也都死心塌地。
  就比如他,即使孙宗博现在叫他跳海,他也毫不犹豫。他的命是孙宗博救的,一身本事也是孙宗博教的,孙宗博叫他死,他毫无怨言。
  他名义上虽是孙宗博的仆人,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孙宗博不惜命的死士。
  和他一样的人,还有十来个。
  即使他死了,那些人也会前仆后继,直至彻底杀掉贾琏。
  “那批货,”孙宗博忽然又说话了,“全部卖了。”
  戴顺发神情一凛,恭敬答道:“是。”
  孙宗博的意思他明白,这次不会和以往一样,专留下女人赏给弟兄们,贾琏和跟着贾琏去扬州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第 18 章
 
  对于孙宗博和戴顺发的密谋,贾琏一无所知,他正带着小厮们愉悦地走向贾府。只是刚刚拐到宁荣街上,浅灰的夜色下,几个摊贩间,远远就见一顶青纱小轿停在府门口。大红灯笼下,门上的家丁规规矩矩站着,并无一人进去通报。
  贾琏心中奇怪,勒住马,皱眉看着那顶轿子,回头问昌儿等人,“那人是谁?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
  话音刚落,昌儿尚未来得及回答,对面那人就发现了他,飞也似的出了轿子,一边以与他的文官身份不符的速度朝他奔来,一边中气十足地喊:“琏二爷,是我,老爷的门生周德周至善呀。”
  贾琏一听,拨马回头就跑。
  这家伙最近投靠了二皇子,为向二皇子表忠心,天天来贾府劝说贾赦和贾政投靠。
  贾赦因贾母压着,又因五皇子那时候的事儿,并不敢见他,每日和小老婆在房里喝酒,对外只说病了,不见客人。
  贾政虽然迂腐,处事不圆滑,办事能力差,但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看得多见得也多,多多少少心里也有点儿成算,并不蠢,见他来了,整日说腰疼、腿疼、胳膊疼,全身上下疼了个遍,也是不见他。还放出话,说他才疏学浅,没什么可教周德的,叫他另投名师,跟着别人学习,不再承认周德和贾府的门生关系。
  而周德呢,脸皮够厚,又一心要在二皇子面前立功,面对贾政的冷淡,就和没听到一样,并不放弃,几乎是天天来。晚上一下差就来,每晚都到,即使贾家人不见,也等在门口,誓要把贾府拉到二皇子那边去。
  贾琏还怕贾赦抽风头疼过一阵儿,这人就看不懂脸色吗?贾府的倾向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干嘛还来?真的不怕死吗?不怕惹恼皇帝吗?
  除了贾府本身的倾向问题,因贾府家军中势力大,皇帝一向看得紧,三位皇子即使有心,一般也只是私下试探,并不敢明目张胆找人拉拢,就是怕皇帝那边不好说话。皇子们的手下人,精明些的,也都不来。
  却没想到周德这个名利心重的人直接打破了这种默契,上来就真刀真枪地干。
  贾琏并不嫌自己死得太慢,对于此人,贾赦和贾政都不见,他也是能不见就不见。
  就像久经世事的贾母说的,“你不见他,万事还有回旋余地,将来见了二皇子,随意找个理由,也不至于尴尬。你见了他,若是他问你诸皇子之事,你怎么回答?答应,与我们本心不符,不答应,得罪人。既然如此,不如不见。”又说,“真的逃不掉,你只先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搪塞,实在说不过,四书五经你也读过,状元文章你也背过,放之四海皆准的那些大道理拿出来说一遍也就是了,谁也挑不出你的错来。再不行,你就说要回家问问长辈,你自己做不得主。”
  贾琏听了这话,当时真的很想给贾母竖大拇指,再来一句“高,实在是高”,对贾母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老太太,原著中就是个通透的人。此时虽然平日不吭声,但心里都是门儿清。
  想想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夫家娘家爵位都不低,身处权力核心,和贾代善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经了那么多,耳濡目染,再不开窍的人也总要有点心得体会什么的,更何况贾母是个聪明人。
  这种经验,现今哪怕就是拿出一点点,贾琏也将受用无穷。贾母对他也并不藏私,有什么说什么,大方爽利。这个教导之情他认。他没什么可报答她的,只能努力把贾府带出泥潭,改变所有人,也包括贾母的命运,叫她真正的安享晚年。
  贾母这边完全不用操心,至于贾赦和贾政,也不用太过担忧。
  贾赦现今被贾母压着,不敢有动作,即使恨贾琏恨得跳脚,也只能干瞪眼。
  至于贾政,他虽然缺点挺多,但这一点上做得挑不出错,不用贾母说,主动和周德划清界限,一心跟着皇后系的九皇子走,大方向上毫不含糊。
  贾琏就说嘛,都是一样的人,谁比谁傻呢。人家不说话,不代表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二皇子给的,九皇子都能给,还给得更多,那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半途改换门庭,转投二皇子,落个三姓家奴的名声,而不是一直跟着原来的主子呢?你转投之后,人家信任不信任你还是个问题呢?
  又想,为啥他都能看透的,周德这个在官场打滚的人就是看不透呢?估计还是想在二皇子面前露脸吧?
  但,他露他的,他绝不奉陪。他连九皇子都不想支持,更不可能去支持个在贾母嘴里注定会失败的二皇子。
  至于将来见了二皇子怎么交代?说一句天色黑没看清或者街上人多说话声嘈杂没听清,也就行了。皇子们都是人精,只要给个台阶下,拉拢不成,也绝不会与此时尚有极大势力的贾家撕破脸。真要这么做了,那更好办,这样沉不住气的人,趁早离远点儿,即使坐上了那个位置,也稳不住局面。
  贾琏带着昌儿等人一顿猛跑,迅速拐过弯儿后,再也见不到周德人影,只听后边一阵阵声嘶力竭的“二爷,二爷”的喊叫声,随着贾琏等越走越远,声音也越飘越远,直至听不到。
  一口气跑到贾府后门,贾琏才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他。他可真是烦人。以后上街要小心了。
  又见门前几家小摊贩,卖一些小玩意儿,平复下心情,花了几百钱,买了一些不扎手的,准备送给几个孩子们玩儿。
  小摊贩用个包裹把东西包好,贾琏接过,昌儿等人聚在一起低头商议什么,没一个人上前帮忙。贾琏也没叫,前世他自己也提过东西,这么点儿重量累不到他。
  进入府内,刚刚过了垂花门,正巧琉璃迎面走来,看到贾琏两手提着两个大包,昌儿等人全都空着手,叫道:“哟,二爷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忙接过去一个包袱,笑道,“老太太问了好几次了,听说你总不回来,叫我打发赖爷爷去找你呢。”又骂昌儿等人,“没心肝的王八东西,主子提着包袱,也不说帮帮忙,成日家都是惯的你们,什么时候老太太恼了,下狠心整治一回,你们才会收心。”
  贾琏递过个轻些的包袱,笑道:“不过是到街上逛逛,我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儿呢。老太太真是白操心。”又斜看着被琉璃骂得低着头的昌儿等人,说,“别管他们了,一个个比老爷们还受用呢。咱们走吧。”
  琉璃狠狠瞪几人一眼,随着贾琏一起到了贾母的上房。
  昌儿等人嘻嘻哈哈地并没把琉璃的话放在心上,等两人的身影一消失,几人对视一眼,四散分开,一个去找贾赦,一个去找贾政,一个去找赖大。
  而贾琏跟着琉璃进入上房。
  屋内,贾母正在榻上歪着,面前铺了三四层厚厚的毯子,放着小车子、拨浪鼓、鲜艳的纱花儿等小孩儿的玩具。
  宝玉背朝门口坐着,拿着朵纱堆的大红牡丹花爱不释手。探春才刚刚两岁,正在拆一个小算盘;惜春更小,才几个月大,穿着白绫袄,仰面躺着,翘着尚伸不直的双腿,握着兵乓球样的小拳头,哦呀哦地说着婴儿国特有的语言。迎春蹲在毯子边,沉默地盯着毯子上一块儿花纹出神。
  四人的奶妈和教养嬷嬷,都站在两边,瞅着几个小主人。
  “老祖宗,”贾琏见到这幅温馨的画面,忙快走了几步,脸上带笑。
  贾母见贾琏一天没回来,怕有什么意外,担心了一晚上,直到见了贾琏,才放下心。只是脸却故意板着问:“怎么,在外玩儿疯了一天,终于知道回来了?终于想起老太太了?”
  贾琏眨眨眼。
  “孙绍祖好看吗?”贾母不等贾琏答话,拉着脸,教训道,“你知不知道孙家并不是和善人家?”
  哦,贾琏听了这句明白过来,原来贾母担心孙家的人暗算他。
  “哎呀,”贾琏虽然被贾母指责了,可心里高兴,“老太太放心,我带了那么多人,街上又有那么多的兵丁,谁敢把我怎么样呢。”绕过宝玉他们,贾琏来到贾母身边顺势坐下,举着手里的包裹,又笑道,“孙儿来得晚,并不是一直在法场,而是买东西去了。”
  说着,打开包裹,把买到的泥人儿、竹筒、口哨、小孩子的大头鞋等都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地毯上。
  探春只对拆算盘感兴趣,惜春专心致志啃自己的小手;只有宝玉,见了这些,好似见了宝,只是又舍不得扔那朵花儿,就一手擎着花,一边扭着小屁股爬到那几个小玩意儿旁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欢喜地不得了。
  一旁的迎春抬抬头,又低下,继续看毯子上的花纹。
  贾母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又见贾琏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可见是想着兄弟姐妹们的,心里更加高兴,脸色由阴转晴,乐呵呵笑不拢口,连夸贾琏有心,爱护弟妹,“家和万事兴”。
  贾琏自然随着老太太的话音奉承了几句。几个孩子还小,正享受童年的时候,大人们有什么不对付也牵连不到他们。
  又瞥见一旁的迎春,拿出一本棋谱,递给她,“我看你平日里爱下个棋,这棋谱正合你用。”
  又叫来琉璃,从她手中的包裹里拿出一张打磨地光滑如镜的棋盘和入手温润的棋子,“这些你先拿着用,等将来二哥哥遇到好的了,再买给你。”又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迎春的奶妈,思索着找个什么理由,打发了她才好。这奶妈现今已经开始拿着迎春的东西去赌了。
  迎春手指扣着地毯,久久不抬头。她在家里就是个隐形人,谁会专门想起她、给她带礼物来?一定是二哥哥给错了人。又偷偷瞄一眼棋盘,烛光下,那棋盘清晰地映照着人影,可见是个好的。可再好也不是她的。
  贾琏举着棋盘等了半天,见迎春就是不伸手,只得无奈地再次问道:“二妹妹难道不喜欢?”
  这是他专门到卖棋盘的店铺挑的,好不好的,没看出来,只是银子倒是用的不少,棋盘连棋子,总共花了他三十两,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又觉得打磨地挺光滑,不下棋能当镜子用,就买了来。嗯,他就是这么实用主义。
  迎春听到“二妹妹”三字,诧异抬头,圆睁着眼,不敢置信地盯着贾琏,这棋盘真的是送给她的?
  贾琏见到她的表情,心里微酸,原著说她是个二木头,“懦小姐”,针扎不吭一声。可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一样的主子小姐,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没人做主,谁愿意被个奴才欺压到头上?
  来了这里之后,贾琏曾细心打听过,迎春一开始遇到事儿,也是知道找人告状的。可惜,邢夫人只知捞钱,并不管,还怨迎春多事;王夫人不上心,敷衍两句也就完了;贾母年纪大不愿操心,交给王夫人管,王夫人...唉,恶性循环。
  迎春虽然是贾府的血脉,虽然有爹,却像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在贾府这艘大船中,只能以自己幼小的身躯抵抗海浪带给这艘船的风浪。
  几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迎春终于认清了形势,再遇到不平事儿,一声不吭,都憋在心里。正如邢夫人所说,“你是东边的人,住在那里,本就不是他们家正经小姐,他们家下人不服管教也是有的,”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吧”。
  就这样,迎春的心慢慢变得木了,不知道疼,不知道伤,也不知道喊,任由下人拿捏。
  贾琏瞧着迎春微红的眼圈儿,一叹,说道,“这是专门给你买的,拿着吧,别人想要,再给他们买。这个你收着。”
  迎春忙低了头,手指紧紧扣住地毯,手背上青筋毕露。专门...给她买的?眼圈儿更红,鼻子一酸,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又知道贾母素来不喜看人哭,忙吸吸鼻子,装作迷了眼的样子揉着眼睛。
  “二妹妹以后要是缺什么,来找我,”贾琏起身走到迎春身边,把棋盘放到她面前,看着她脑袋后边的头发说道,“我毕竟是个男人,常出门,想买什么,也便宜。”
  和对待柳湘莲时的态度一样,对于家里这几个女孩子的命运,能改全都改了。迎春的下场也着实叫人惋惜。
  贾母见贾琏关心迎春,很高兴,点头道:“对,你以后有什么,你婶子和你嫂子想不到的地方,你尽管去找你二哥哥,叫他帮你办去。趁空也多和他说说话,不要叫他读成个书呆子,赶明儿一说话,全都是之乎者也,叫我们这几个睁眼瞎干瞪眼。”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贾琏也笑。老太太的心思也好猜,她想享福不愿管这些闲事儿,但不会不叫别人也不管。
  关心迎春,并不会叫老太太不喜,还会在老太太那里留下个关爱弟妹的好印象,百利无一害。
  孙绍祖已经死透,迎春的命改了一半儿,剩下一半儿就看以后的教导。那个奶妈是一定必须撵走,至于其他,慢慢教。
 
  ☆、第 19 章
 
  迎春终于收了棋盘和棋子,打量了会儿,脸露欣喜,之后又睁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看贾母,见贾母没有不喜,小心翼翼地问贾琏要胭脂,说自己的胭脂用完了。
  贾琏摸着她的头发,爽快地答应下来。“你是我亲妹妹,以后有什么话对我说,哥哥为你做主。”
  迎春犹疑着点了头。
  贾琏又问贾母要不要胭脂,明儿一块儿买来。贾母大笑,“我都这个岁数了,再涂脂抹粉儿的,可不都成老妖精了,还是罢了。”指着迎春,“你要是有心,多给你妹妹买几盒好的。”她知道府里的情况,即使想管,奈何年事已高,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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