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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柳湘莲抬眼看向贾琏,话音犹豫,说道:“只不过是卖个宅子,哪里...就到了那种地步了呢?”
  贾琏笑了笑,一语说破柳湘莲心中所想,“你看,平时的你是多爽利的一个人,今儿却是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显见得你心里明白,卖了宅子,你父母就是个向别人讨吃的的下场。”
  柳湘莲扭头看向远处的夕阳,夕阳下半边已经隐在山峰中。
  贾琏又继续说道:“此时,你心里必定要说,即使你卖了宅子,还有兄弟们在呢。你兄弟多,到时候,找一个兄弟,住到他家,就和自己家一样的,对不对?”
  贾琏故意叹口气,摇摇头,加重语气,“兄弟真是想得太简单了。远的不说,只说近的,就刚刚被抄家的那赵侍郎家,赵桓赵大人平日里帮了多少人,为多少人排忧解难,可一旦他落了难,你且看一看,这偌大的朝廷中,可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停顿片刻,又说:“并无一人!你可能又要说,这和你不一样,赵大人这个,是圣人下的旨,违拗不得,只能如此。既然如此,那赵家那位族人的小女儿呢?”
  赵家旁支一个无罪的女孩儿前几日病死在庙里,贾琏听说后,很是唏嘘了一阵儿。但也仅限于此,贾家和赵家并无来往,也没交情,贾琏是好心,但不是烂好心。
  “那姑娘和她的家人都已被无罪释放了,即使见一见,也连累不到他们。可那些平日里奉承赵大人的人,可有一个送去银子和药材?但凡有一个人发点善心,那姑娘也不至于病死。”
  说完,贾琏死死拽着要跑的柳湘莲说:“兄弟,人心险恶,你交的这么些朋友,有的比你穷,指望着你吃穿,将来你有了难,他们想帮也帮不上忙。有的比如我,是有些家私,可你也知道,我们这样人家,出入进去,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银子再多,却不由自己使,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再说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别人家再好,那也是别人家,和你并无关系,和你的父母也并无关系。你父母留给你的这座宅子才是你的,也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念想。你不说好好护着,怎么忽然想要卖了呢?即使银子不凑手,可暂且借一借,怎么能卖房子呢?你卖了之后,再想买回来可就不能了。”
  柳湘莲拉着马的缰绳想要跑,他隐约知道贾琏说的是实话,只是那些话戳得他心肺疼,遂不愿相信。信了贾琏,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岂不成了个大笑话?只冷笑道:“贾兄言重了,我这么些兄弟,别的不说,只要我呼喊一声,没有不应的。将来我若有难,他们岂会置我于不顾?至于人心?贾兄是高门大户,我们是平头百姓,自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最后这一句显然是在讥讽贾家大房二房的矛盾。
  贾琏苦笑,他说了这么多,竟然就得了这一句?还真是冷心冷面的柳郎君。
  “施儿,”柳湘莲说完,冷着脸朝贾琏一抱拳,说道,“贾兄,告辞!”带着小厮,嘚嘚跑了。
  贾琏骑在马上看着柳湘莲远去的方向,连连叹息,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柳湘莲竟然一点儿不为所动!当真铁石心肠。
  
 
  ☆、第 17 章
 
  贾琏劝说柳湘莲无果,只得暂时丢下手,到铺子里去。种子已经种下,能不能生根发芽,却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心里又有点急,他要到扬州去了,若是此次劝不回他,以后再想劝,就不知道到是什么时候了。
  但贾琏又不屑于用别的手段。
  他和柳湘莲相交,有自己的目的,却也是真心看重他的人品,不愿作假。
  铺子内,程老伯已经从柳家回来,正主动挽着袖子擦洗左右空空如也的货架,贾琏知道他腿脚不好,又见他端着的盆子一边高一边低,忙上前要接过去,叫他歇着。“老伯只管看门就好,其他的不必您管。”
  程老伯端着盆子,死活不给,后退了几步,腼腆地笑笑,“我这一静下来,就浑身难受。”又说,“二爷是主子,哪能干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仔细弄脏了衣裳。”他怕吃白饭,心里不踏实。
  贾琏想了想,白养着,确实也不好,仅将来贾府内的流言蜚语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万一养得懒了,人心不足,将来生出事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和他的初衷倒是不符了。
  “也好。”贾琏不再要程老伯手里的水盆,点头道,“既然如此,以后这铺子我会重新找个掌柜的来,你就跟着新掌柜的吧。平日里打扫院子和门前,打扫完成后,看着门,防止人捣乱。”也算是给程老伯大小找了个事儿干。正好,铺子前后正需要个洒扫的人,程老伯腿脚虽然不便,这些活计做起来却是无碍。
  程老伯见贾琏真心为他安排去处,激动地满脸通红,放下水盆,一双手来回搓着,连连答道:“好好,如此最好,最好,好好,这样就好,没什么不满意的,很满意,能有口饭吃就行,冻不着就行。很好...”
  贾琏见程老伯激动地语无伦次,轻叹一声,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处,这是怕他赶他走啊。
  “老伯放心吧,”贾琏又安慰他,“以后我给你二两银子一个月的月钱,等回来攒几年,你也到城外买座房子,置几亩地,做个富家翁,再也不用怕露宿街头挨饿受冻。”京城内的房子,即使边边角角的,程老伯这辈子怕也买不起,只能到城外面买房子置地。
  而程老伯父母留下的房子,根据此时的规定,二十年没人认领,官府就会收回重新发卖。程老伯走了三十年,开始还和父母有联系,后来路途不便,也没个能捎信的人,这联系就断了。他父母去世后,他哥哥病死,嫂子改嫁去了外地,他家的房子二三十年没人认领,官府收回,并不违法,也不违规,要也没个理由要去。而那房子这么些年,或许早已转卖了十几道手,也没法儿再要。
  而程老伯听贾琏给的工钱这么高,吓了一跳,连连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做些粗活儿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不过是洒扫而已,来个人都能干,二爷给口吃的就行,不当如此。”
  昌儿等人见程老伯一来就比他们的月钱高出一两,自然是愤愤不平,走到贾琏面前睁眼就要反驳,被贾琏一瞪,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贾琏到底是主子,他们再无法无天,也不敢造次。只得嘟嘟囔囔着重新退了下去,一个个抱着双臂,斜着眼觑看程老伯。
  程老伯不看他们,只是依然推辞。贾琏则是不顾程老伯的推阻,执意给他二两银子的月钱。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钱给的高,贾母身边的琉璃一个月才一两银子,府里的少爷姑娘们才二两的月钱。
  可那又如何?
  他愿意给,他想给,他又给得起,谁又能把他怎么样?谁要是在边关呆三十年,从青年直到老年,一生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他也愿意给他。
  只是出几两银子而已,看昌儿等人,一个个和割他们的肉一样,不知道的,以为贾琏把他们的银子补贴给程老伯了呢。
  没有程老伯这样的人,别说他们,就连贾琏也得四处逃命,哪能在这儿安心谋划?史书上记载的屠城可不是说着玩闹。
  最终,程老伯拧不过贾琏,只得答应了。昌儿等人一个个气得嘴歪鼻斜,又因贾琏在场,不好开骂,只心里憋着火。
  贾琏见程老伯接受,笑着点头,这是他该得的。
  又掏出二两银子塞到双眼含泪的程老伯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里,说道:“这个钱是提前预付你一个月的工钱,你收好。”又打量着周围说,“房子虽然有了,只是没有被褥,我在这上头也不懂,需要你自己买。往前眼看天凉了,你穿这么薄也不成,还是买些衣服遮遮寒。银子要攒,可也先把自己日子过好。”
  话音刚落,就见柳叔扛着一卷蓝色铺盖进了屋,先朝贾琏见了礼,又看程老伯,依然愁眉苦脸,“老哥,我给你送铺盖来了。”说着四处瞅瞅,问程老伯,“你住哪儿呢?我给你铺好。”
  程老伯一抹眼,吸吸鼻子,音带哭腔,“后边。”柳叔也不多话,自去后边铺床。程老伯等柳叔走后,双手捧着那二两银子,嘴唇抖着,眼圈儿红着,看着贾琏,张着嘴哽咽了半天,看得出脸上的感激神色,却是一句好听话说不出来。
  贾琏见了,大约知道程老伯在边关三十年,为什么一直是个底层士兵了。能干实事儿,但也要适时表达出来才行啊,酒香也怕巷子深。由程老伯的表现也可看出来,他大约并不是那趋炎附势之人。贾琏稍微放了心。只是以后总要找个合适的人查一查他的底细才好。
  又说了两句闲话,柳叔铺了床弯着腰走出来,面色发灰,眼神发飘,贾琏问他柳湘莲在哪儿,柳叔叹一声,捂着脸伤心呜咽道:“有人又来要钱,他找钱去了。”
  贾琏叹了一声,他也没法子了。柳湘莲可真是铁石心肠啊,什么话都说尽了,就是不听。只得好言安慰柳叔两句,叫他先回家,等他来想想别的办法。
  天色已晚,等柳叔走后,贾琏自己也带了小厮回府。程老伯等贾琏一走,关了店门安稳睡觉。
  绸缎铺的店门一关,拐角处阴影中,白日那位酷似孙绍祖的中年男子又适时出现,这一次并不是他一人,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劲装壮汉。
  那壮汉双眼射着寒光,一边盯着贾琏骑马走远的方向,一边低声问那人,“老爷,他身边没什么人,要不要...”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中年男子猛然摇头,“不要轻举妄动。”
  壮汉焦急,“那就眼睁睁看着少爷惨死?”又低声悲愤喊道,“老爷,那可是您亲儿子啊!”
  原来,中年男子是孙绍祖父亲,孙宗博。壮汉是孙宗博的随从,戴顺发。
  孙宗博听了戴顺发的喊叫,脸色一寒,双眼猛然赤红,犹如暗处吃人的恶魔,“我知道。”他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自然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那是我儿子。”一拳砸到身边的墙上,泥土四溅,“要不是他,绍祖不会死,不会连个全尸都不得。贾赦都已经答应帮忙了,他却...”
  “那我去为少爷报仇。”戴顺发拔剑就要上前,却被孙宗博一把拦下,戴顺发疑惑地看着孙宗博,“老爷?”又急道,“这会儿正是好时机。”
  “不,”孙宗博虽然遭受丧子之痛,可脸色异常冷静,并未被仇恨冲昏头脑,“绍祖的仇一定要报,不过不是在这里,不是现在。”
  “为什么?”戴顺发收回迈出去的脚,盯着孙宗博不解问道。
  孙宗博松开戴顺发,一边看贾琏消失的方向,一边皱眉解释说:“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在这里刺杀荣国公的后人,即使位置上那位是个大昏君,也绝不可能不管。我们在这里也并没有得力的人,刺杀他之后,如何脱身?”
  戴顺发低了头,这倒是个问题,只是,没有犹豫的,他又猛然抬头,双眼血红,“我不怕,我去杀了他,为少爷报仇。将来,老爷只要在给少爷烧纸的时候给我烧上几张,我死而无憾。”又诚挚说,“老爷待我等犹如亲生父母,父母被辱,我岂能坐视不管?绍祖又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为了兄弟,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说完,就要再次上前,被孙宗博再次拉住。
  “不可,”孙宗博拉住戴顺发衣襟,“你死了,贾家正好把罪名推到孙家头上,那昏君历来看重贾家,岂会放过我等?到时孙家满门,将会被你连累死。况且,你只有一把剑,无弓无弩,只有近身才能杀死他。若是被那厮提前察觉出来,不仅杀不了他,还会将你陷进去,也会打草惊蛇,叫他有所防备,将来再动手,却是难上加难。你记住,我们既然要干,就要保证万无一失。既要杀人,也要安全脱身。”
  戴顺发一听,只得再次收回迈出去的脚步,他只是想报仇,并不愿连累孙家被满门抄斩。
  孙宗博满意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仇要报,但不能叫人看出来。”
  “那怎么办?”戴顺发问。
  冷哼一声,孙宗博望望那家绸缎铺,轻声问:“那十家的货准备好了么?”
  戴顺发心内一动,左右看看,虽然无人,还是小心翼翼低声禀告道:“都准备好了。老爷准备运往哪里发卖?”
  他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为那十家货并不是真正的货物,而是十架小型神臂弓,经过改良,每架神臂弓能装二十支箭,能瞬间发射,距离达二百步,劲力深厚,“能透榆木”,一箭射死三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战场上,一向是克敌的利器。
  但因此弩射程远,威力大,朝廷不允许私人使用,只能用于边关对敌上。内地的守城将士都不允许持有。
  每架弓上刻有编号,严格保管。若对敌时不能取胜,不能带走,当场损毁,不给敌方破解机会。
  此弓一旦发现个人私用,制造者、保管者、使用者,统统“斩立决”。管理甚严,刑法甚苛。
  孙家在大同经营了几十年,才私下收集了十来架。弓上没有编号,朝廷那边没有记录。今日为了对付贾琏,几乎全都带了来。
  “听说,”孙宗博望着贾琏几乎已成黑点的背影,冷笑道,“扬州是个好地方。”
  戴顺发眼珠一转,反应过来,嘿然冷笑,“老爷说得对,那批货,也只有扬州才有人出得起价钱。”
  他们并不是要卖神臂弓,是要在去往扬州的路上埋伏着。只要贾琏一进入他们的埋伏地,前后一围,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随行人员,将在神臂弓的万箭齐发下,插翅难逃,尸骨无存。事后只要收拾了战场,将会无人发觉。孙绍祖的仇也可无声无息地报了。
  扬州又天高皇帝远,真等京城这边得到消息,他们早就带着神臂弓到了大同。即使有人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个法子比此时去刺杀贾琏成算大得多。戴顺发不再急着上前。
  至于埋伏地点,从京城到扬州,弃舟登岸之后的二三十里处,有一条去往扬州的必经之路,四面又是山,虽然不高,却也非常适合派人埋伏。他们还有一路人,会在合适的时机采取合适的措施,保证贾琏一定会走陆路去扬州。
  网已经布好,只等鱼儿来投。
  孙宗博舔舔嘴唇,眼睛发出嗜血的光芒。
  “可是,”戴顺发又皱眉问道,“朝廷派去大同查案的那位钦差?”
  孙宗博再次冷笑,“多送银子,收了不用管他,不收,”孙宗博眼含深意地看向戴顺发,“你们看着办。只是,”孙宗博再次交代,“只杀本人,不要牵连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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