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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你大胆地往前走——坚持不懈

时间:2018-03-31 15:04:30  作者:坚持不懈
  贾琏还是拉住他的衣襟不放,笑盈盈道:“贤弟先别忙,你回了家,家里也是没钱,不如我暂时替你给了如何?”
  柳湘莲自然不同意,那泼皮却是愿意,柳湘莲家里穷的一文钱都没有,卖宅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不如现今就拿现银的好,于是急忙点头,“这位少爷说得对,”又指着自己不青不红不肿的眼睛说,“我这眼睛耽搁不得,”又咧着大嘴笑道,“二百两,少一文都不成。”
  柳湘莲一听大怒起身,指着那人吼道:“你这是讹诈。”
  那泼皮见柳湘莲恼了,想起昨日挨的打,脊背一弯,两腿肌肉一紧,忙后退一步,不巧正撞在门槛上,踉跄了几下,才重新站稳,之后对银子数目更是不肯退让,“就是二百两,少一文咱们见官去。”
  贾琏听了,忙拉柳湘莲重新坐下,暗暗朝他使了个眼色,柳湘莲见了,低头片刻,想着贾琏的身份应对这种讹诈的泼皮比他要合适,再者,听贾琏昨日一番话,他也并不想真的卖了宅子,以防将来落得个衣食无着,只得一叹,说:“那就麻烦兄长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了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贾琏,还他这份恩情。
  贾琏见柳湘莲点头,就放开他,直接问门口那大汉,“好,既然这样,那么我来问你,你说我兄弟欠你银子,那欠条呢?”
  “什么欠条?”那大汉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两手一摊,说,“没有欠条。”
  “没有欠条?”贾琏故作诧异地反问。
  那大汉点头。
  贾琏又看向柳湘莲,柳湘莲也跟着点头,“当时一团乱,并没有欠条。”
  “当真没欠条?”贾琏故作惊诧地又喊了一声,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问,“那我怎么知道我兄弟欠了你多少银子呢?”
  大汉皱了眉。
  “这衙门断案,还要有个人证物证呢,”贾琏把扇子啪一下放在桌子上,虽然坐着,个头儿比大汉低,气势却很足,“你这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就说我兄弟欠你一百两银子。哦,后来又变成了二百两。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还欠我一千两银子呢?”说毕,立即问道,“对了,我那一千两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大汉急了,“我什么时候欠你银子了?”
  “我兄弟又什么时候欠你银子了?”
  “昨天晚上,他亲口说的?”大汉跳脚。
  “你也是昨天晚上亲口告诉我,你欠我一千两银子,今儿正午前还清。一码归一码,你先还我那一千两。”贾琏胡搅蛮缠的本事也是一流。对付这种泼皮,只能用比他更赖皮的手段。
  “你等着,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城混了。”泼皮凶恶地威胁贾琏。
  贾琏笑了,“是吗?”看看门口,嗯,昌儿等人不在;又看紧握双拳、气得满面通红、不是他拉着马上就要扑过去的柳湘莲,想了想,动手终归不好,若是伤了他,再被他讹,即使到了官府,即使官员们向着荣国府,说不得也要出几两银子消除影响,不如“和平”解决的好。再者,他从小在新时代长大,能动口就绝不动手。毕竟,都是文明人不是。
  遂起身到窗边,看着下面挤得满满的人,扇子一合,扯着嗓子大喊:“哎,街上的人听着,我现今被歹人讹诈,麻烦哪位壮士到我家去,给我家老爷传个话,就说有人欺负我,叫他带着兄弟们速来找回场子,揍他丫的。话带到了,将来定有重谢。”
  街上做生意的、走路的那些人听了,猛然间哄堂大笑,全都抬头看向贾琏,七嘴八舌地道:“你这小哥儿,你家是哪里?”“你姓什么?”“你有几个兄弟?”
  又有人劝,“小兄弟,那人心狠手辣,不知道伤了多少人,你还是花钱消灾吧。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那怎么可能呢。
  贾琏要是真的把钱给泼皮,以后还怎么混?柳湘莲也并不是真的欠他钱,不过是个四处讹人的闲汉而已,他才不会给。
  于是不顾底下的嗡嗡声,只管自己继续吼:“我家就在宁荣街,荣国府,我爷爷是先时的荣国公,麻烦哪位壮士去一趟,我家老爷知道了,一定有重赏。”
  此话一出口,正仰着头看他笑话的人一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贾府?
  他是贾家的人?
  皇帝看中、连皇子都要靠后的荣国府?
  贾赦屡次作恶,却被皇帝袒护、每每都毫发无损的荣国府?
  又见贾琏身上那上好的官缎衣裳和腰间的玉带,一个个倒吸冷气,真的是荣国府的人?又疑惑,既然是大家公子,那身边的小厮呢?身边怎么没人帮忙,还需要他亲自来叫人?
  众人心里有些怀疑。“小哥儿别开玩笑啦,好好吃酒去吧。”街上的人并不信。
  贾琏也并没有叫他们相信,而是一边巴着窗户,一边斜眼瞅着那要债的大汉,大汉听到“宁荣街,荣国府”的时候,已经是冷汗淋漓。
  民不和官斗,他即使再傻,也知道这个道理。又看向柳湘莲,他虽是世家子弟,可家世不是已经败了么?怎么会牵扯上荣国府?慢说是荣国府,就是个京城的七八品小官,他也惹不起。他姐夫只是京兆尹的捕快,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柳湘莲见大汉瞅他,遂好心解释道:“这位是荣国府的琏二爷。”
  琏二爷?贾赦的嫡子?荣国府正经的继承人?他倒是没怀疑贾琏的身份。柳湘莲绝不会平白撒谎败坏自己名声。
  只是看着贾琏似笑非笑的脸,两股颤颤,心脏狂跳,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昨儿为什么要去找柳湘莲要银子?现在好了,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贾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既然我们谁都说不过谁,干脆去衙门打官司去?”
  那大汉冷汗满面,连道:“不敢不敢。”官府自然向着贾琏,他哪里敢去?
  “那怎么办?”贾琏回过身,双手一摊,“我兄弟还欠着你银子呢。”
  大汉急促地呼了几口气,忽地,噗通一声跪下,啪啪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巴掌,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二爷饶命。我今儿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爷,还求二爷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饶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做这样事儿了。”
  贾琏听得腻烦,总是这一套,做错了事儿,下跪认个错就行了?哪有那样便宜?饶了他,那被他害得那些人就只能活该吗?他上有老下有小,被他欺压的人就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了?他家老人和孩子是人,被欺压那些人的父母和妻儿就活该冻死饿死?
  一旁的柳湘莲倒是看着不忍,对贾琏说道:“兄长饶过他这一次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贾琏冷笑一声,“但能不能饶恕,我们说了不算。刚刚我听楼下有人说,他欺压过不少人,既然如此,就去问问那些人,看他们愿不愿意饶恕他。”
  大汉一听,吓瘫在地上。
  柳湘莲先是皱眉,又释然,不再说话。
  贾琏刚想叫人过来带他走,忽见门口闪出两个身穿公服的公人来,那两人一见贾琏,就满脸堆笑,说:“不劳烦二爷,府尹大人正好派我们来找他,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儿,又冲撞了二爷,这可真真是该死了,”
  京兆尹的公人?
  贾琏打量了两人几眼,又见大汉的脸色比刚刚更加灰败,猜测应该不是一伙的。心里疑惑,这两个公人出现的时机怎的这么巧?又看看窗户,难道刚刚他们两人就在楼下,他没有看到?可为什么...
  还没想完,又见对面酒楼的窗户忽然打开,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对贾琏微微一笑,遥遥敬了杯酒,一口喝干,指指那两个公人之后,又笑着关了窗户。
  贾琏看清那人面貌之后,心跳猛地一停,手一瞬间握紧,把扇骨捏的咯吱作响而浑然不觉。
  对面那人,竟是贾琏一直以来都极力避免见到的三位皇子中的一个,他最最不看好的、也认为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三皇子。
  他实在没有想到,以往戏文上看到的皇子微服什么的,今日果真遇到了。
  但,这并不令人高兴。
  三皇子舅舅杜承纪掌军权,粤海之地一家独大,所有军士的提升都必须经过他,粤海几乎成了他的私人领地,是皇帝极力想要除去的人之一。
  若皇帝对三皇子有意,即使为了将来的稳定着想,也绝不会此时除掉杜承纪。除非,皇帝心里另有人选,为了将来的新皇帝,为了朝局稳定,必须朝杜承纪下手。
  贾琏望着对面那扇窗户,恨得想要扇自己,这一溜儿那么多酒楼,干嘛非得来这一家?换一家不成么?不远处那家离柳湘莲家近,菜色还好,比这里强多了。
  可若说现在走吧,又有点儿欲盖弥彰。
  三皇子虽然只是个皇子,或许没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但毕竟是皇家人,若是贾琏做得太过,下了对方的面子,对方虽不至于弄死他,但给个小鞋穿穿,还是轻而易举。
  叹口气,怨念地望着那两个公人,问两人“为什么会正好过来”?
  公人答的也爽快,“本在街上巡视,忽见一个家丁过来,说有人要对二爷不利,我等不敢怠慢,立即来了这里。”
  不用问,那家丁肯定不是昌儿他们,又转头看那窗口,刚刚干嘛要打开窗户朝底下人喊话呢?直接上手揍这家伙一顿不好么?将来即使赔几十两银子又如何?破了财,不至于像现今这样进退不得。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贾琏也没好办法。无论惩不惩治那个泼皮,三皇子派人报信的事儿已经做下,该施的恩也已经施下,接不接只看他了。
  贾琏挥手那两个公人带着泼皮离开,两个公人一左一右架着那泼皮下楼去,到了门口,一堆被那人欺压过的百姓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把三人圈在中间,浩浩荡荡一起去往衙门。
  等人走了,贾琏无心四顾,坐在位置上又静静想了想,这件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报个信儿而已,他并没有性命之忧,也不是打不过,没有三皇子依然能应对,没必要上纲上线。
  杜家和贾家都是功勋之家,三皇子在军中势力已经够强,没必要再来撩拨贾家。贾琏有预感,贾家投靠三皇子之日,就是三皇子和贾家共同的死期。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掌握军中绝大部分势力的皇子出现,也不会任由贾家妄为。
  从三皇子刚刚只派人报信而不是亲自过来的动作看,他显然明白现今的形势,所以很克制。报信儿,大约只是想给贾琏留个好印象,即使拉拢不成,也不要成为敌人。现今看,他倒是个聪明人。
  只是,越聪明的人,越难对付。刚刚那些也仅仅是贾琏自己的猜测,三皇子到底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啊。万一猜错了,三皇子其实是个糊涂蛋,一直想拉拢贾家,但今日只是因有别的原因,没这么做呢?
  贾琏手心冒汗,看来,要催催贾母,赶紧收拾齐东西到扬州去了。谁知道以后出门会不会再遇到个阿猫阿狗什么的。京城很小,皇子挺多,这一次遇到三皇子,下次说不定就遇上微服的二皇子、五皇子,那两位可不一定好说话。
 
  ☆、第 24 章
 
  勒索钱财的人被贾琏送进了衙门,柳湘莲自然不用再卖宅子了。又听了贾琏一番话,深觉贾琏考虑问题比他深入,佩服地很。亲手倒了一杯酒,说:“兄长的深情厚谊,我时刻铭记在心。别的话不多说,先干为敬。”一口气喝完杯中酒。他并不知道刚刚那人是三皇子,也不知道贾琏心中的焦虑,倒是一片赤诚。
  “咱们之间何必分你我呢?”贾琏笑笑,关好窗户,叹息一声,隐了心事,打起精神,看着柳湘莲说道。
  柳湘莲放下酒杯,眼神坚定,说:“兄长,昨儿回去,我也经历了些人情冷暖,看了些险恶人心,知道了些世事艰难。”接着把昨日的遭遇对贾琏全都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以往帮他们,只因我素性如此,从来没指望他们报答我什么,只要大家朋友吃吃喝喝每日乐一乐也就不枉此生了。可昨日经历了才知道,若是没钱,那些子人眼里心里哪里还有我?往日的生活自然也过不成了。柳叔也劝我,人家拿了我的钱都知道买房子置地好好过日子,怎么我自己反倒弄得一贫如洗?我昨儿也想了一夜,这才发现以前做得差了,兄长对我倒是一片好心,昨儿却被我当了歹意。我当真是...哎...我以后再也不东游西荡了,只下决心好好过日子,要过出个样儿来给昨儿那些人看看。”
  “好啊,”贾琏一拍手,大笑,“你好好过日子了,不仅柳叔,就是你地下的父母也安了。”又怕昨天的事儿刺激到他,叫他性情大变,劝道:“以前的事儿,昨日那些人,你别放在心上,只当是花钱买个教训,以后再不上当就好了。”
  柳湘莲见贾琏如此真诚,愈加感动:“兄长不说,我也省得,柳叔也是和兄长一般说的,我本就没指望过那几个人,再说这事儿也是我素日交友不慎,怨不得旁人,只我自己吃了这个亏也就罢了。”
  “好好,”贾琏欣慰地看着柳湘莲,不愧是“素性爽侠,不拘细事”的豪侠之人,拿得起放得下。刚刚因三皇子的忽然出现而来的紧迫感,被柳湘莲的迷途知返冲淡了一些。
  之后,二人坐在小雅间内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喝得热闹。
  此处的酒度数低,贾琏喝了十来杯,只觉和白开水一样,没有滋味儿。一旁的柳湘莲十几杯下肚,却是已经醉了。
  又灌了几杯下去,他大着舌头说,“我自小没有...没有父母,许多道理也无人...无人教导,要不是柳叔和兄长,我...我早被人骗干净了。”端着杯子踉跄了一下,又说,“可恨我...我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不能...嗯...”打了个嗝儿,“你...你...要是我亲...亲哥哥该多...多好啊!”
  贾琏听了此话,忽想起书上柳湘莲和薛蟠结拜的事儿,看着眼前的柳湘莲,要不,也结拜一下子?他对柳湘莲真的很有好感。
  即使他不分好歹随意帮人,在现今的贾琏看来,也是个天大的好处。他连素不相识的人都帮,若是将来贾家有个万一,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本来贾琏挺有信心,觉得只要自己小心,当能躲过夺嫡之争。可从刚刚三皇子出其不意的出现看,有些事儿,并不是你想躲就躲得开的。有些人,也不是你不想见就不见的。有些情,你即使不愿意承,可人家也会硬塞到你手里,叫你不得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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