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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府长房——圣手镇九州

时间:2018-05-06 10:42:37  作者:圣手镇九州
  是挺高,如今还在山上砸石头呢。
  大监用拖字决:“千岁稍待,奴才先去清理一番。”
  颜氏领着金琮就往里走:“不必了,我们看的就是原汁原味!”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皇太孙以后做了皇帝如何,现在的他确实可怜了一些——哪怕是他一心濡慕的齐鲁公主,如今对他也充满了算计。人性丑陋无外如是!
 
☆、骑虎难下岂恣意 槛内嚎啕枉忏悔
 
  刑部天牢是大青朝第一监狱,相较而言还算条件好的地界。但有钱人家的茅房也当不了没钱人家的卧室,即便大监打发了牢头开路警示,金琮的脸色依旧难看,把颜氏的衣襟抓的越来越紧。
  金晏慢半拍与牛松赶到天牢门口,巴巴等着救星的副监顾不得许多,领着皇子尚书便往牢里走。
  颜氏是能背得了《大青律》的,一路走一路跟金琮讲刑罚,把个天牢大监佩服的五体投地。
  “姐姐。”金晏终于在天牢中间追上颜氏,看着侄子无恙长松一口气,“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颜氏反问:“我们怎么就不能来这种地方?”
  金晏扯虎皮:“父皇让弟弟来领太孙回宫。”
  颜氏伸出手:“旨意呢?”
  金晏无奈:“是父皇的口谕。”
  颜氏笑了笑:“质郡王,太孙之所以跟我起居也是当众讨得皇上口谕的,那会儿您在场吧?现今又是口谕,咱们以哪个作准?横竖皇上是金口玉言,不能答应了我又来指派你吧?”
  金晏改打感情牌:“姐姐,太孙还小,万一吓着他岂不让您费神?”
  “taizu皇帝在他这样大时连坟地都睡过。”颜氏不再理会金晏,继续教导金琮,“刑法不分家,自秦汉以来,历朝君王虽然多以儒术治国,实质则是外儒内法,一位典型的英主就是刚提到的汉宣皇帝。”
  金晏二人没法子,只好跟随步伐以便照应。
  既是探监,颜氏自然早就定准了目标,望着前头遥遥驻足:“那边比旁的地方干净许多,又是男牢女囚的相邻点,你猜一猜是什么缘故?”
  金琮想了一想说:“家人多花了钱给管事,要不就是他们有能干的亲戚在外面。”
  “真聪明。”颜氏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看看去。”
  “姐姐!”金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颜氏笑道:“瞧见没,你六叔的脸都白了,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金琮疑惑道:“六叔?”
  颜氏抚了下额头的疤痕:“是不是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金琮认识的人不算多,亲外公亲外婆亲舅舅绝对列在其中,他也不过有些发懵,何弈父子就是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太孙!”
  “姥爷?舅舅?”金琮终于省过神来。
  何弈是有名的持重之人,见着外孙也难免方寸大乱:“太孙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金琮愣怔道:“是姑妈领我来的。”
  颜氏已经推开金晏跟过来:“表舅、表哥,许久不见了。”
  越城郡主与何弈是正经的姑舅表亲,往日这样称呼是有礼数,此情此景之下直令其全身颤栗,扶着铁栏哭跪在地:“殿下——”
  颜氏把两个大食盒接到手里:“闲着没事儿,我带琮儿进来长长见识,顺便给表舅舅妈送顿便饭。”
  何弈颓然:“是臣有负殿下。”
  颜氏看着明显被吓到的金琮敛收和气:“琮儿,你看到了,哪怕是皇太孙的亲外公亲舅舅,在taizu皇帝的子孙治下也不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何弈仰天号恸:“罪臣之过,集九州镔铁难以铸造。”
  “公主千岁,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何法章之妻听到这边动静,忍不住哭叫起来:她的长子本至议亲年龄,平空遭受无妄之灾,好好的太孙舅妈、总兵夫人沦落囚牢,心中自然万分气苦。
  颜氏没有理会,金琮终于镇定下来:“姑妈,我去跟皇祖说一说,放了外公和舅舅他们,放了他们好不好?”
  “琮儿,你曾问我,‘既然六叔祖与七叔祖都不算坏人,皇祖父何必将他们永远圈禁起来?’,我今天可以告诉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颜氏冷声道,“他们敢做错事,就是因为仗着你这个皇太孙做靠山,即便现在受了惩处也不必畏惧,将来等你做主,照样可以作威作福!”
  “千岁!”何法章大惊失色,“何家也是康王爷与越城姑母的外家——”
  “原来你们竟是知道的。”齐鲁公主蕴显厉色,“我颜曌虽然天生跋扈,自忖未曾失礼于母族外家,若是不顾亲情满盘算计,表哥未必就能稳候国舅之尊吧?”
  “千岁厚德何氏岂能不晓?概因疏管内宅,愧对千岁、愧对郡主”何弈磕一头求道,“刀剐火烧,罪臣任凭处置。”
  “琮儿,今日也逛的够了,咱们打道回府!”颜氏轻描淡写地说,“晚上给你讲《外戚传》。”
  “姐姐,父皇和太子正等着弟弟的消息,您看——”金晏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试图将侄子抢回宫中。
  颜氏好像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六弟,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大度一些,上份请恩折子求皇上宽赦了何弈全家?”
  “这个——”金氏遗传铁律:有恩不报是真小人,有仇不报是伪君子!金晏有些纠结,“若轻施恩典,将来援引成例后患无穷;如要按律处置,皇太后祖母与太子的脸上恐不好看——”
  “我说的不算,你说的更不算,皇上说的未必算。”颜氏看向金琮,“症结在这儿。”
  金晏没能完成使命,如实在御前把今日见闻回报。
  “辛苦六弟了!”金昊望向皇帝,“父皇,太子妃失德,何家失势,能教导琮儿的只有齐鲁公主一人而已。”
  “你就不怕——”皇帝点明隐忧,“闰儿可是荣国府的外孙。”
  金昊犹豫了一下说:“琮儿与闰儿的将来在儿臣身上决断。”
  皇帝颔首:“罢了!”
  天牢的见闻吓到了金琮,喝下安神汤后才得入睡,夏莲在剪烛花时踌躇道:“主子,您可还愿扶持太孙——”
  颜氏叹口气:“千头万绪难分解。”
  “主子,常言说‘外强可挡、家贼难防’您别看现如今二房消停,真要出一位皇太孙,——有您和大爷在不必担忧,等小主子们当家怕是有的鱼头拆,万一惹下牵连九族的祸事,怕要白受无妄之灾!”
  颜氏放下书:“你坐下,咱们聊聊体己话。”
  “是。”夏莲放下剪刀坐在颜氏的对面。
  “你跟我有十三年了?”颜氏感慨,“四个丫鬟,独你是有品级的人,如今跟着我算委屈了。”
  夏莲苦笑:“不是跟着主子,奴婢也难见天日。”
  “见着天日未必是好。”颜氏面容寡淡,“你也瞧见了,我如今君不君臣不臣,想退一步都是不能的。”
  夏莲宽慰道:“主子,您是警醒的,一定能护得小主子富贵绵延。”
  “难呐!”颜氏仰起头,“你是内卫,深谙家国之间的波谲云诡,何况世事都难预料?纵使齐鲁公主能左右未来大青的储位,琮儿待葵儿兄弟未必不如闰儿吧?”
  “主子,您既明白这个道理,尽心尽力就好,总还有大爷在呢。”夏莲又道,“再者您有四世之功,即便小主子们不能如大爷一般封狼居胥,好歹得个一生富足容易。”
  颜氏摇摇头:“也不见得,现在不是已经有人说‘齐鲁公主倚先皇圣宠,沽名拥戴为恃,假东宫亲和,仗命数欺凌’。又说皇上本为嫡裔正统,深得先皇心意,继承社稷为天命所归,并非一人一言决断。”
  “听着是有道理,实际为奉承之言,义直郡王谋反也不是虚造出来的。”夏莲不屑地说,“再者您的爵秩是因救驾而得护国而升,哪怕忠廉王谋逆案,其中因果也是天知地知,与争储夺嫡有何相干?”
  颜氏摸着额头起身:“既然涉于朝政,等你们大爷回来再去计较。”
  夏莲一边跟着铺床一边说:“主子,奴婢觉得您还是偏向太孙三分,否则不至于在这档口把他接到府里小住。”
  “离得近了不容易犯糊涂。”没有针对的一句话道明了颜氏的处境,夏莲自然明白,守着皇太孙主子才不会下定决心置太子妃与何家陷入绝境。
  贾政与贾珍已然有意推动太子妃废位,到那时太孙换人便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可贾赦并不同意,如今倒算势力尚为一盘散沙,王子腾亲给贾赦父子修书,希望内外配合把金闰推到皇太孙的位子上,贾赦不以为意,又专门嘱咐贾琏:“元春为东宫侧妃,皇太子和你年龄相当,哪怕废妃废子,陛下与主子娘娘也会为他另择名门淑女迎娶入宫,且轮不到元春上位。”
  “父亲说的是。”贾琏想的也差不多,“儿子回书劝劝岳父。”
  贾珍一向跟着荣府的步调走,自然不会与贾赦唱反调,贾政自诩方正君子,也不敢把谋划储位的事儿摆在明面上。除了零星几个御史在上书中言及,废位的事儿尚在搁置之中。
  自打亲见外公母舅关进天牢,金琮明显不及早前开朗,颜氏并不在意,等三地钱庄的账簿送来后又教他打算盘,愈发加重了皇帝对孙子会被引上斜路的疑心。
  重阳节至,早先收集的药材已然齐全,颜氏请旨,摆全副执事前往温泉行宫。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啊文笔——自己都觉得太生硬了!女生写的小说读起来就柔和许多,而我就像男扮女装混迹于世间的“人妖”一般,想要扭捏作态伪装小姑娘,偏偏看起来就是粗线条的外型——实在是无奈——怎样才能把飞流急湍变成曲径蜿蜒呢?大家给点儿建议,在线等!
 
☆、千乘尊位容易得 万两黄金难回春
 
  温泉宫是太宗在位中期营建的养生行在,共有上用温泉池二十七处,除供御用,年长宗亲、颐养老臣、功勋宿将获得恩准皆可使用,颜氏要疗伤,一口气请旨封了十二处汤泉。
  太医院院使躬身回道:“臣亲自督办,按照您的方子预备当归红花、苏木透骨草、穿山甲薄荷脑、血藤、丹参、威灵仙、鸭胆仁、三七、五倍子、蜈蚣粉十三味成药各有数,请千岁查验!”
  颜氏略看一看,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院使赔笑:“能为千岁效劳是臣等的福分。”
  颜氏清场:“赏!”
  院使带着下属谢恩而去。
  冬梅这才近前:“主子,陈醋、灵芝、蚌粉、黑珍珠都已备妥,每池各有十二个丫鬟分两班伺候,保证能按您的处方定点定量投放药材。”
  “很好。”颜氏点点头,“就从今晚开始,没有天塌地陷的事儿不许打扰。”
  冬梅应着:“奴婢明白。”
  皇帝在过问颜氏的疗伤准备后道出疑惑:“朕知道咱们齐鲁公主是大财主,就好奇她攒了多少家当。”
  金曈协管户部,大概齐了解颜氏的盘子有多大:“三条商路不算,钱庄已开到了云贵,西南茶马、西北布匹、东南瓷器、东北药材——寻常府邸的庄铺管事都赶年底报账,齐鲁公主府的得按月来,且要分个月初月中月底,否则怕连京城的酒楼都住不下。”
  金昍笑道:“只因明白姐姐的本事,四哥才要倾家荡产的在商路中多加一股。”
  金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父皇亲口许了商行女帝的头衔,也难为她真能干的有声有色。”
  早年太孙选妃,颜氏主动辞选后太宗不无遗憾地取笑她:“不做太孙妃,想当武曌可是难了。”
  颜氏微微一笑:“四民分为士农工商,头有权尾有钱,三弟给士大夫当头,我可以叫天下商人马首是瞻。”
  当时还是东宫太子的永泰皇帝笑道:“日后商行女帝未必输过大青天子。”
  太宗亦道:“昊儿加把劲,别教她比下去。”
  思及过往,皇帝看了金昊一眼,心中倏地添了一桩心事。
  颜氏一折腾,温泉行宫的药材霎时堆积如山,金琮是跟着来的,见缝插针的被安排着向御医学习辨识药材,额外多嘱咐几句:“药理是有大学问的,两味药材分别对身体有利,说不定混于一处就是致命的毒药,也有的药材表面无害,但能跟平素爱吃的菜蔬相克。你未必得知道哪些个药材对身子好,哪些对你不好却需明晰。”
  金琮响快地答应了。
  颜氏又道:“葵儿,你这几日把给太孙授课的事儿接过去,教他捡着背史书,汉武帝、唐玄宗、明英宗——这几个皇帝都是开国后的第五代,先把他们的本纪念熟!”
  贾葵看一眼金琮说:“是。”
  蒸熏洗浴十余日,等其破关,额头上青钱一般的疤痕已褪到不足方孔大小,颜氏微微摇头:“芙蓉居中,或是警醒我的天意!”
  弟弟们不在,贾茂理直气壮地撒娇:“娘——娘——真漂亮!”
  “真的?”颜氏把他抱起来,“比从前还漂亮?”
  贾茂用力点头:“嗯!”
  颜氏笑了笑:“今天再住一宿,明儿个拔营回京。”
  隔日进宫请安,金昊兄弟见着颜氏都有些惊艳,皇后亦道:“多了这片芙蕖,似较先前添了三分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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